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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长的宫女见张允文这般袒护武媚娘,又见这武媚娘抬起头来,瞧着张允文,不由心头暗自恼怒,责怪张允文让她在众宫娥面前丢了面子,当下不阴不阳的说道:“这位大人,刚才听晋王嗲下和晋阳公主殿下唤你一声姐夫,想必大人也是当朝驸马吧!驸马又自称‘本将军’,可见驸马乃是外朝武将。不过这处置宫女乃是内廷之事,驸马来管,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
见到这年长宫女说话时不阴不阳的样子,李治脸色不由沉了下来,正要开口,准备训斥一下这宫女时,一旁的晋阳公主已经开口道:“外臣不能管,那本宫能不能管呢?这宫女本宫来管!先扶她起来,咱们到母后那边说去!”
张允文顿时用一副诧异的目光看着忽然露出威仪的晋阳公主,他实在是想不到,这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平常在他面前是如此乖巧的小丫头摆起公主架子来倒是有模有样。
而身旁的李治,看到张允文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似乎见怪不惊了。
那年长的宫女听了晋阳公主的话,不由面露难色:“公主殿下,此事不过是小事一桩,不用麻烦皇后娘娘了吧!阴妃娘娘那边还等着奴婢交差呢!”
晋阳公主眉头一皱,俏丽可爱的面容上故作严肃:“你这奴婢,一口一个阴妃娘娘,难道眼中就只有阴姨娘,没有本公主了么?”
“奴婢不敢!”这位宫女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
“既然这样还不快随本宫前往母后那边!”晋阳公主说完这话,一个华丽的转身,便往外走去。
那些宫女内侍一个个面面相觑,随即跟上。
武媚娘在一位容貌俏丽的宫女的扶持之下走到张允文身前,向张允文行了一礼,然后也跟着大队人马而去。
李治在一旁推了推张允文,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嘿嘿,姐夫,还不跟上!”
来到长孙皇后所在的寝宫,遥遥便看见长孙皇后正穿着一袭素白的宫装,体态慵懒的靠在一张软榻之上,手持一卷书册,正慢慢的读着。
晋阳公主走在最前面,一双小手插着小蛮腰,昂首阔步的往宫内走去,那些侍立在一旁的侍卫,见到晋阳公主带着一大帮人过来,相互对望一眼,却没有拦住。
“母后!”一见到长孙皇后,晋阳公主便笑吟吟扑了上去。
长孙皇后放下书卷,消瘦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来:“小兕子,你带这么多人到母后的寝宫来做什么啊?”
说着目光向后去,瞧见张允文,微微点点头。
“拜见皇后娘娘!”张允文和众宫女内侍同时拜下。
“允文你起来吧!你们也起来吧!”长孙皇后一挥宽大的衣袖,说道。
“母后,是这样的!”晋阳公主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还指着人群中遍体鳞伤的武媚娘。
听完事情的经过,长孙皇后面色渐渐沉了下来,看着那名年长宫女道:“碧静,你可知罪?”
那名叫做碧静的年长宫女连忙跪下,口中却道:“请娘娘明示,奴婢不知哪里有罪?”
“还敢嘴硬!”长孙皇后微微怒道,“本宫三番两次告诉尔等女官,不等妄用肉刑。而你看看,这为宫女被你等打成什么模样了?”
“冤枉啊,娘娘!”那碧静大呼冤枉,“这武媚娘偷窃了阴妃娘娘的玉凤簪子,却是咬死不认,奴婢这才施以杖刑的!”
“那她认了没有?”
“这……”碧静正想要向长孙皇后述说那武媚娘是如何的冥顽不灵,如何的死不认账,那站在众人后面的武媚娘却是猛的扑了出来,跪在那碧静旁边:“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根本就没有拿过阴妃娘娘的玉簪!”
“胡说!既然你没有偷取阴妃娘娘的玉簪,那玉簪怎么会在你的床榻的夹层之中?分明就是你拿了!”长孙皇后还没说话,那碧静便开口说道。
长孙皇后不满的发出一声轻哼,那碧静赶紧俯首在地,不敢多言。
“武氏,本宫记得你是故应国公、荆州都督、礼部尚书武士彠之女吧!今年选秀之时,本宫便听闻武家有女,才思迅敏,容貌清丽,故而下诏将你寻来宫中!”长孙皇后淡淡的说道。
那些宫女内侍一听到武媚娘的身份,不由微微愣神,就连那扶着武媚娘的宫女也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奴婢早已家道中落,这些不提也罢!”武媚娘听得长孙皇后提起身世,不由面露哀伤之色。
“本宫本想将你留在宫中,做一年宫女,尝尝这宫中冷暖,接着便会将你荐于陛下!想不到今日出了这等事情!也罢,武氏还有碧静,你们都起来吧,本宫且听你们好好说说这事情!”
那碧静听出了长孙皇后口中的袒护之意,心头惴惴,硬着头皮说道:“昨日阴妃娘娘招奴婢过去,说是一杆玉凤簪子不知去向,让奴婢查查奴婢大搜诸宫女,在那武媚娘的床榻之下寻得那杆玉凤簪子。找武媚娘询问,她却咬死不认,奴婢这才施以杖刑。不料被那位驸马还有晋王殿下、公主殿下撞见,接下来的事,娘娘已经知晓了!”
长孙皇后闻言,沉吟片刻,对身边女官吩咐道:“去请阴妃娘娘过来!”
女官刚刚应声一揖,外面便传来一声娇媚的声音:“不用姐姐派人,小妹不请自来了!”
人群再次向这位不请自来的阴妃娘娘行了一礼。后者看也不看,径直走到长孙皇后面前:“姐姐啊,你可要为小妹做主啊,那杆玉凤簪子可是陛下赐予小妹的,小妹一直以来都是万分珍惜啊!”
“好啦,好啦,本宫自会秉公处置的!”长孙皇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张允文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阴妃娘娘,和长孙皇后以及他见过的杨妃等人不同,这位阴妃不光是声音娇媚,容貌也甚是娇艳。只见她青丝堆叠如云,双眼狭长,微微上挑,鼻梁高挺,一张薄薄的嘴唇涂得通红,却给人以刻薄之感。
看到这位阴妃,张允文便想起了她的儿子齐王李佑,此刻恐怕她还不知道自己告了她儿子一状,若是知道了,该会是什么表情呢?
正想着,只听长孙皇后道:“碧静断定这武媚娘乃是偷窃妹妹玉凤之人,妹妹如何看啊?”
阴妃看也不看那武媚娘一眼,口中便道:“既然碧静在她的床榻之下搜出了那玉凤簪子,那便是她偷窃的!”
长孙皇后却道:“本宫却不这么认为!这武媚娘乃是名门之后,自幼庭训严明,知书达理,怎会做出这等盗窃之事?定是有人栽赃于她!所以此事还得细细调查才是!”
阴妃听了这话,脸色一沉,接着掩口笑道:“呵呵,姐姐向来公允,如今怎的偏袒气这武媚娘来了?”
长孙皇后目光从众宫娥内侍身上扫过:“真是因为本宫想要还武媚娘一个公允,这才要细细调查,查出那真正盗窃之人出来!”
“好,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那妹妹便看姐姐今日如何查案,如何将那个真正的偷窃之人找出来!”阴妃毫不客气的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望着长孙皇后和武媚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长孙皇后听了这话,心头气愤不已,不由微微咳嗽两声,微微弯下腰来。
“母后!”晋阳公主和李治同时上前,关切的围在长孙皇后身边。
长孙皇后摆摆手:“没事,母后没事!”
直起身来,目光缓缓扫过人群,落在张允文身上。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雷法辨人
“皇后娘娘,微臣倒是有一法能辨识那行窃之人!”张允文见长孙皇后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好像在说,你惹来的麻烦,还不快想办法解决。当下排众而出,双手抱拳,对长孙皇后道。
长孙皇后见张允文出列将这活计揽在自己身上,不由微微点点头,笑着向张允文道:“既然允文你有法子,那说来听听!”
张允文正要说话,那阴妃却是阻止道:“且慢!”扭头望向长孙皇后,“姐姐,这人是谁啊?看着面生,应该不是内廷中人吧!”
长孙皇后笑道:“此人是汝南的夫婿,朝廷的定州郡公,左龙武军将军,辅国大将军,上柱国张允文!”
这串官职中,郡公为爵位,从二品,将军为官位,从三品,辅国大将军为散官,从二品,上柱国为勋位,亦是从二品。如此一串官职下来,就算是阴妃,也得心存顾忌。而那位碧静,想起当初那有些不敬的言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头却是惴惴不安。
果然,长孙皇后将这串官职报了出来之后,那阴妃看了张允文一眼,轻哼一声,也不再说什么了。
而那武媚娘听见张允文这个名字之后,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皇后娘娘知道,这手雷之法,乃是汲取散布于人间的天上神雷,灌注于铁球之中而成。当年在剿灭刘黑闼的时候,微臣还亲手引下天雷来,劈死了刘黑闼。微臣何以知道这天雷之法呢?却是在微臣年幼之时,大梦三日,于梦中得仙人之传。仙人曾言:雷为正法,能荡污秽,扫阴霾,辩是非,须得用之为正途。所以微臣便将此法献与了陛下,以助陛下荡平liu he,横扫八荒。如今,为测试出谁人乃是真正的偷盗之人,微臣愿以雷法试之!”张允文满嘴跑马,一个劲的吹嘘,直听得阴妃和那些宫女内侍一愣一愣的,就连李治和晋阳公主也是张大了嘴巴,惊愕的看着张允文。
只有长孙皇后,掩口轻笑一下,又正襟危坐。待张允文说完之后,长孙皇后道:“既然允文愿意以雷法试之,本宫便应允了!你且说说,将要如何来试!”
张允文道:“取阴妃娘娘身边侍女,武媚娘及其身边宫娥,以及在场所有宫娥内侍,挨着一间密不透光的房间之中,而微臣则是在房间之中,用天雷挨着检查每个人的双手。若是感觉发麻,且手背之上留下被雷劈过的黑色痕迹,那此人便是偷窃之人!而没有偷窃的人,手背之上便不会留下黑色痕迹。待所有人进去之后,微臣在屋中喊‘开门’,娘娘就派人进入殿中,令任何人不得妄动,以免那人乘机擦去手背上的黑色痕迹!”
听了这个方法,那阴妃说道:“为何连本宫身边的人也要去接受检查?”
张允文看了他一眼:“或许那偷窃之人正是娘娘你的手下!”
“好了,就按照允文说的办吧!”长孙皇后最后拍板决定。
阴妃着人将她宫内的宫娥尽数唤了过来,加上武媚娘及其身边的宫娥,和在场的所有侍女宫娥,一共将近四十人。
准备好一见大殿,将门窗上能透光的地方,尽数用数层黑色锦幛封住。
张允文进入大殿之中,果然见到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大殿门边站立着两个侍卫,专门负责开门的。
“好了,可以开始进来了!”张允文大声喊道。
大门被开了一道供人进出的缝隙。待到一名宫女进入大殿,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大门即刻合上。这宫女目不能视物,只得呆呆的站在原地。
张允文却是在大门开合之时,确定了那宫女的位置,轻声说道:“不要害怕,呆在原地,我马上过来!”
两步来到那宫女身边,说道:“我现在站在你前方三尺处。伸出你的右手来!”
待那宫女伸出右手,张允文的右手慢慢捏住那宫女的手臂,在那肘关节处的麻经上一捏,左手却拿着一杆蘸了磨的细细毛笔,趁着宫女右手麻痹的瞬间,在她的手背上划了一道黑色划痕。
“哎哟!好麻啊!”那宫女被捏了一下麻经,顿时发出一声呼叫。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