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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命阿敏、济尔哈朗、岳托等人率军东征,阿敏率领三万余骑渡过鸭绿江,攻占义州,济尔哈朗则率领大军进攻毛文龙驻扎的铁山。毛文龙退居皮岛。阿敏认为皮岛隔海相望,没有水师,无法进攻,而义州则被后金轻易攻取,说明朝鲜防御力量很弱,足以取胜。因此,后金把进攻目标转为朝鲜。
阿敏率领大军南下,一面放兵四掠,一面以待朝鲜请和。朝鲜国王李棕得到后金大军南下、定州失守的消息,惊恐万状,将后妃送到江华岛避难。阿敏部将乘胜前进,先后攻占安州、平壤,至中和乃停止前进,驻营安扎。
此时李棕也已逃往江华岛,并命使臣到后金营中投书求和。双方经过一个多月的谈判,朝鲜迫于后金的军事压力,基本上答应了后金提出的入质纳贡、去明年号、结盟宣、约为兄弟之国等要求,惟有永绝明朝一条不同意。
最后阿敏让步,向朝鲜表示“不必强要”。三月初三,李棕率领群臣和后金代表南木太等八大臣在江华岛焚书盟誓。虽然阿敏在盟誓上署名了,但是对朝鲜誓文不满意,便令八旗将士分兵掳掠三日,使朝鲜京畿道海边一带“尽成空壤”。随后后金撤军到平壤,奉皇太极命令不再后撤,扬言“大同江以西,不可复还”,又逼迫朝鲜签订了平壤誓约,在中江、会宁开市、索还后金逃人、追增贡物。
后金虽然实力大减,但前次的轻易成功,众人都有把握对朝鲜取胜,何况朝鲜虽然与后金有盟约,但并不真正诚服后金,上次在大军压迫下都不肯答应永绝明朝,现在还经常和大明来往,若此次后金大败传到了朝鲜,朝鲜必定又会蠢蠢俗动,不如先教训他一顿,再索取满人所需的财物。
此时已是冬天,不利于出兵,而且多尔衮的目的也只是财物,不需要朝鲜的再次臣服,为了防止明朝得到消息,多尔衮决定速战整决,只带二旗人马,在崇祯八年的元月,冒着大雪再次入朝。
第二章偷得浮生半日闲
西安城内,此时正是鞭炮声声,大街上来人来人往,西安从没有过如此繁华,结束了与朝庭的军事对持,南方的商人涡涌而来,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此时,正是闯军境内众人荷包最鼓的时候,那些远来的商人自然也赚了个盆满钵满,许多人连过年都不愿回去,难怪有人说商人重利轻别离。
闯军上上下下都过了一个肥年,李鸿基也难得有暇,今天带着田玉珠一起出来逛街,本来邢秀娘也想一起回来,却被其它事情伴住了,让邢秀娘好不懊恼。
自从打下了西安,李鸿基一下直被闲在王府,还从来没有在西安逛过,看到了西安的繁华,李鸿基得意的对周凤梧说:“看到了吧,要不是与朝庭结束对持,西安何有今日之景。”
高迎祥挖了崇祯的祖坟,闯军上下都兴奋异常,加上刚刚胜了满蒙联军,所有人都信心暴涨,一心要马上攻打朝庭,若不是李鸿基压制,此刻早已和朝庭打成一锅粥了,哪会有眼前如此繁华的景象。
周凤梧对李鸿基拉着他一起逛街本就不以为然,李鸿基此时已成了朝庭的头号目标,虽然朝庭忙于剿灭高迎祥,但却不表示朝庭不会派人对李鸿基进行剌杀,这种可疑人物贺景已抓了好几批,李鸿基一出来,安全就成了最让周凤梧担心的问题。
李鸿基可不想困在闯王府中,那样做人还有什么意思,本想只带几名手下就出来,后来实在拗不住周凤梧,才让李过带了五十名侍卫,此时走在大街上,前后左右都布满了人,让李鸿基颇为不自在,但还是得忍耐,见了西安的繁华,忍不住得意。
周凤梧却道:“主公切莫为眼前的繁华迷了眼,这只是建立在朝庭短暂的和平上,一旦朝庭剿灭了高迎祥,朝庭一封锁,马上就会萧条起来。”
闯军现在出产的粮食布品等都可满足所需,唯有一些高挡的丝绸,瓷器,茶叶,小麦,稻米,还有江南的其它各种奢华之物需要进口,周凤梧,洪承畴他们都认为闯军其实可以自主,老百姓没有小麦,稻米可以吃红薯,玉米,没有丝绸,瓷器可以用土布,陶器,茶叶倒是蒙古人很需要,不可或缺,但自有走私的商人可以弥补,实在没有必要白白放过这次机会,和朝庭议和。
李鸿基笑道:“我自然知道朝庭的大患还是我们,若剿除了高迎祥,朝庭随时可能和我们翻脸,所以我不是又给他们送去了一批兵器吗?”
闯军借着和朝庭通商的机会,每天都有大把大把兵器往义军手中运去,高迎祥从皇陵中得到的宝贝又大部分进了闯军的手里,因与义军还隔了数省,闯军不惜动用以前布下的各个商铺掩护,直接送货上门,但时不时也有一些兵器落到官军手里,而且已经连累了多处眼线暴露,被官府处死。但闯军还坚持不懈。
周凤梧无言,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也感叹不已,尤其是走在整洁的水泥路上,和从前简直是天嚷之别,田玉珠在旁边的摊位兴致勃勃的挑来挑去,凡是看中的东西也不问价,直接让亲兵付钱。
李鸿基见周凤梧不言,也不管他,专心陪田玉珠购物,李鸿基感叹,从这就可以看出田玉珠和邢秀娘出身的差距,邢秀娘无论买什么东西,都要先问价格,考虑一下才买,而田玉珠则只管自己喜不喜欢。
田玉珠停在一个买各种玉石的小摊子上,她名字中有一个玉字,本身也特别喜欢玉器,见了就忍不住要停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那个小摊上那有她能看中的货,翻了半天也没有一件入眼,那老板见了田玉珠的美色,已是魂迷五窍,不忍让她失望,道:“夫人可是看不中这些平常货色,小的这里有一件上好的玉器,不知夫人想不想看看。”
田玉珠大感兴趣,道:“那你拿出来看看。”
那人很是机警的样子,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刚想凑近田玉珠说话,已被护卫一把推开,道:“放肆,隔远一点。”
小贩望了望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知道眼前的女人八成是闯军中重要人物的亲眷,不敢有冤言,讪讪一笑,从怀中慎重取出一件物品,外面已包了数层,道:“这可是从太祖坟里出来的好东西,夫人一定不会失望。”
田玉珠大感好奇,从皇陵中出来的东西大部已到了闯军手中,会有什么东西落在一个小贩手里,伸手刚要取过一看,那小贩手一缩,道:“夫人,这我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得到的,可不能在这里打开来看。”
护卫大为不耐,一把从他手中抢过,送到了田玉珠的手中,田玉珠打开一看,大失所望,这只是一件中品的玉雕,这种东西也就值二三十两银子,却引不起她的兴趣,包好后直接丢给了那小贩,那小贩见田玉珠看不上,急了,道:“夫人,这可是数百年的古物,只要二百两银子就给你了,千万不要错过了。”
田玉珠斥之以鼻,这种东西会是太祖陪葬之物,正要戳穿那小贩的慌言,李鸿基已拉住她的手道:“好了,不要计较,想要玉器,到你田家开的玉器铺,里面什么玉器会没有。”
李鸿基还是第一次陪田玉珠上街,虽然中间夹了个周凤梧,但还是觉得甜蜜无比,甜甜一笑,仿佛百花盛开,任由李鸿基拉着,那小贩眼都看直了,心想:“乖乖,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夫人就是短命十年也值得。”但见李鸿基身旁数个人也都是一身煞气,不敢纠缠,眼看着他们离开,为失去一个可能的在大主顾叹息不已。
李鸿基没想到现在的小贩们就这么关心朝庭大事,还能利用这种事行骗,看来无论什么时候,商人的消息都是最灵通,也是最能利用消息的人。
走了半道,李鸿基已到腹中饥饿,选了一家最大的洒楼,上面写道“醉仙居”三个字,李过本来已找好了一间厢房,李鸿基偏要坐在大厅,周凤梧也相劝,大厅鱼龙混杂,不利于安全,李鸿基根本不听,他出来本就是想考察一下民情,大厅中消息来源最为广阔,自然想听听治下的人在谈些什么。
楼上是雅座,本身就只有十几张桌子,若让护卫全坐下来,光李鸿基带来的人就能坐满一大半,若真是如此,任谁看到这么一批身强力壮的人占据了一半位置,恐怕在座的人吃饭也吃不心安,再也没人敢上来,李鸿基把他们全部赶到了楼下,楼上只留了李过等八个人,让他们另外坐了一座,李鸿基,周凤梧,田玉珠和她的丫环小镜坐在一起。
田玉珠原先的丫环小绿本来一颗心已系在姑爷身上,无奈李鸿基的地位越来越高,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几呼都垂手而得,自然不会对她一个小丫头打主意,小绿等了二年后才灰心失意,李过倒是近水楼台,李鸿基见李过对她有意思,就将小绿指给了李过。
小绿对李鸿基死了心,李过是李鸿基的护卫队长,前途无量,也就答应了,现在田玉珠的丫环小镜却是原先秦王府的下人,秦王府规格森严,丫环奴婢稍有小错,便要打个半死,小镜坐在旁边战战兢兢。
李鸿基看得直皱眉头,但又不能说,否则一说,这个丫头说不定要吓叭下,只得暂且忍耐,先四周打量了一下,楼上十余张桌子只有三个空桌,这家酒楼的生意看来还真是不错,他们刚坐下,小二已经上来招乎客人了,刚想走到李鸿基身边,李过已拦住了他,道:“捡你们拿手的好菜上就是了,其余不用你们了。”
小二望着这座古怪的客人,应了一声就走了下去,李鸿基看得暗暗摇头,李过的这种做法太过招摇,摆明了告诉别人,这座的客人很有来头,想提醒他又不方便,看来李过经常在闯王,也不适应这种出外的护卫了,以后要多带他出来走动才是。好在大家都各忙自己的事,也没人往这边看,那小二惊讶归惊讶,但知道许多客人有千奇百怪的忌讳,也不多言。
趁着等菜的时候,李鸿基留心着旁边众人的谈话,隔壁的一桌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他们穿着打扮就象商人,口音也是南方口音,若非后世李鸿基本身是南方人,几乎不能听懂,只听左边那人道:“孙兄,上个月你说要回家过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姓孙的道:“左兄见笑了,我本已回家,但一想到这里生意如此好做,又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停掉,在家里那放得下心,这样,只呆了一天,腊月二十五我就又出来了。”
那左兄叹道:“咱商人就是劳碌命,本来我听说闯军一次就要十抽一,本不想来,没想到一过来,除了这十抽一,其他过桥费,过门费,还要官府的各种落脚费,各种码头费全部没有,比其朝庭的六十抽一还更有赚头,这次我根本就没有回家,已连续运了两场货,若不抓紧时间,一旦朝庭封锁,想做生意也没得做了。”
那孙兄也道:“是啊,现在许多地方都乱得很,流寇连太祖的寝陵都敢动,也不知道哪里才有个安全的地方做生意,说实话,要不是货实在积压太多,我可不敢来闯军的地盘,听说闯军也杀了不少大家族的人,把他们的财产都没收了。”
那左兄压低了声音:“杀得好,你知道那褚家吧,在陕西横行就算了,他们还把持了江南所有的布匹,以前从不准我们到百姓家收布,只有一发现我们私自收布,轻则没收所收的布匹,重则打断双腿,只准从他们那儿拿,同在一个地方倒一下手,他就要加价二成,现在他们在陕西的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