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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过大笑,道:“好,爽快。”指了指唐思道:“这位是……?”
卫贤忙道:“这是唐军家主唐思。”
李过的亲兵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两句,李过道:“原来是唐家主,听说唐家的桐油生意做遍了天下,了不起。”
唐思忙道:“多谢将军夸奖,做遍天下不敢当,只是唐家在这西南还有几分面子。”言下之意,也是说唐家在四川的势力不小,唐军最好也要留几分和气。
李过道:“既然唐家家主问了出来,本将军也就不再矫情,今晚请各位来此,除了参加我军的庆功宴外,确是另有用意。”
众人连忙竖起耳朵,听唐军的将军说出什么话来,李过续道:“那就是让大家能够协助我军守城。”
“守城?”众人不解,李过道:“不错,是守城,如今达县已在我军手中,若城被攻破,我相信官军对待各位可不会象我军一样和气,俗话说贼过如筛,兵过如洗,达县若破,我军全是骑兵,自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至于各位会如何,那就不好说了。”
众人都默然不语,达县若破,官军肯定会勒索一番,但众人富贵可以照保无恙,不象现在,不知唐军什么时候就会把他们的种种特权剥去,众人是巴不得官军能早日进城。
见众人不言,李过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道:“各位或许以为可以破财免灾,但你们还是趁早打消此念头才好,因为你们早已投靠了我军,明军对于投靠我军之人,抓到后向来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卫贤等人满脑子疑问,这些乡绅什么时候投靠过唐军了,但此话却不能问出了,只得道:“当然,我们都是拥护贵军的。”又转向其他人,道:“各位,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心里暗骂卫贤:“你自己拥护唐军,干吗要把我们扯进来,以后若官军真打了进来,那我们不是都得倒霉。”但唐军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卫贤的问话众人又不能不理,都道:“我们当然是拥护贵军。”
李过一笑,知道这些人都是口不对心,他拍了拍手,道:“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数名唐军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上来,那人满脸愤怒,嘴里却只能支支唔唔,早已被唐军用东西塞住了那人的嘴吧。
卫贤一看那人,双腿一软,顿时瘫坐在椅子上,那人正是官军的联络人员,秦良玉在渠县时,就派人混入了达县,住进了卫家,卫家和官军的往来,都靠那人居中联络,没想到落在了唐军手里,自己明明记得在赴宴前,这个人还好好的藏在家中,怎么到了唐军手里。
这些年来,唐军虽然一直对四川没有进犯,但唐军的情报系统早就通过走私商人,遍布了四川的大小角落,否则唐军如何敢用二万孤军深入,唐军进入达县近二十天,已将达县摸了个一清二楚,对卫,唐,刘这些壕强早就盯得死紧死紧,只是一直隐忍不发,这时要用到此人,直接从卫府把他擒来。
李过扫了唐思,刘德全一眼,他们也是两腿哆嗦,这名官军的探子他们也见过,几人还一起在卫府密议如何接应官军,如今探子落在了唐军手里,哪还有他们的好。
三人正在想唐军会如何处置他们时,李过接着道:“大家看清楚了,这人是官军的探子,潜伏在城中妄想与外面的官军来个里应外合,幸亏各位中有人深明大义,报告了我军,否则达县将不堪设想。”
那人听了李过的话更是满脸通红,狠狠的瞪着眼看着在座的人,李过挥了一下手道:“把人带下去。”
在场的人顿时个个心思不一,卫贤以为必是唐,方二人泄密,才导致官军探子被捕,心中暗恨,自己若是死了,必定要命他们垫背,唐思,刘德全两人却都以为是卫家自己将人献了上去。
李过脸上还是充满了笑容,在座的每个壕强心里却都七上八下,再也没有赴宴时的从容,李过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们大为吃惊:“我军刚到此地,大家对我军信心不足,对官军心存幻想也是难免,我就不追究了,但若以后还有人敢和官军来往,那就要试试本将军的刀是否锋利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李过接下来的话马上又让他们的心跌入谷底“刚才的探子已经全招了,各位以前和官军的联络我就不管了,我等下会把他放回去,给秦良玉报个口信,说各位心存我军,不肯再跟着已快亡了的大明,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心想,这能由得他们吗,卫贤刚刚逃过一劫,连忙道:“当然,当然,我们绝对拥护贵军,再也不会和大明来往。”其他人也开始表忠心。
李过道:“那好,如今外面官军围城,我方全是骑兵,不便守城,我听说各位家兵甚多,不知可不可以贡献出来,协助我军守城。”李过说了半天,此时才真正露出了宴会的用意。
第十二章初攻达县
众人心中一惊,原来唐军打得是他们家兵的主意,这怎么能行,这些家兵可以说是他们的命根子,不但是他们生意上得力的帮手,也是在乱世中的筹码,当初唐军攻城时,官府就打过他们家兵的主意,他们也只是派人意思意思而已,真正的力量决不肯拿出来消耗。
卫贤硬着头皮道:“还请将军大人见谅,非是我等不肯尽力,我们家中虽然养了一些人,实在不堪重用,用来抓抓小偷,搬搬东西尚可,若是用来守城只怕会误了将军的大事。”
没等李过说话,李柱已跳了出来,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协助我军守城,还幻想明军能进城?莫非你认为我军的刀锋不利?”李柱拔出了马刀,有意无意的在卫贤面前晃动,卫贤刚刚鼓起的勇气顿时消失。
李过瞪了李柱一眼,道:“干什么,把刀收起来。”又对卫贤道:“我知道你们的这些家兵都英勇无比,不但保镖护院称职,就是守城也不是毫无经验吗,我记得我军入城时,守城的就有你们的家兵,莫非还要我一个个点出来不成。”
见实在躲不过去,卫贤道:“既然将军不嫌弃,那我卫家愿出二十人守城。”这个数目正是当初帮官军的守城人数。
唐思见卫贤答应,也道:“我唐家也愿出二十人守城。”刘德全也报出了二十人,后面的几十个人少的愿意出五六人,多得也只愿意出十多人。
李过重重的拍了一些桌子,众人都骇了一跳,见李过脸上乌云密布,卫贤咬了咬牙道:“我卫家愿出五十人协助将军守城。”话一说完,卫贤心痛的要死,这些家兵不同于仆人,因为要指望他们能为主人拼命,待遇都很好,每家都要花费大量的钱财在家兵身上,如今自己养的兵,要给唐军去守城,若是达县被破,不但家兵会死伤惨重,就是他们的身家性命也有可能不保。
李柱在旁道:“卫家主,你家除了仆人,好象光家兵就有四百多人吧,留那么多人干吗,莫非还想左右逢源。”
卫贤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连他有多少家兵都知道,只得道:“老朽绝无此意,只是家中的护院不能不留,拿出五十人人手已是吃紧,还请将军谅解!”
李过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你们家大业大,都不容易,护院少了肯定不行。”
卫贤听了大喜,心想这个将军倒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回道:“多谢将军见谅,这样,老朽愿出一百人参加守城。”卫贤叹了一声,如今只得上唐军的船了,好在唐军战斗力不错,武器威力又巨大,守城应当没问题,不过,李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差点跳了起来。
李过好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这样,卫家主就调四百人守城吧,至于护院的问题也好办,我调五十名骑兵给你,有了我唐军的骑兵,应当可以解决卫家主护卫这个问题了。”
卫贤心里谅了半截,不但自己的家兵被全部调走,身边还多了五十名监视人员,但他知道自己无力抵抗,苦笑道:“多谢将军关心,我明天就让家兵全部来报到。”
接下来,唐军,刘家,苟家,徐家每家人都交出了自家的全部家兵,唐军对他们的情报无比准确,就是想瞒也瞒不了,唐军从这些人手中共收剿了四千五百多名家兵,这些家兵都是经过数年训练,用来守城是绰绰有余了。
对于李过来讲,把城中本来的祸乱之源变成了一支不错的守城力量,当然是个一举两得的主意,而且这些家兵还不用唐军来付饷银,他们的衣食也由他们原先的家主负责,唐军付出的仅是将县衙里那些剿获的兵器发下去而已。
唐军也不用担心这些家兵会造反,他们都是本地人,大部分对家主很忠诚,他们的家主身边都有数名唐军保护,为了家主的安全他们也只能卖力的守城。
若是在以前唐军敢来这一手,城内非得大乱不可,可是在这些壕强观看完唐军实力之后,又让唐军揪出了官军的细作,他们再也没有话说,只能接受,否则,唐军的钢刀马上就要落在自己头上。
当晚,达县外围的官军却有点凄惨,三万多官军一下子损失了近五分之一,收拾好官兵的尸体后,又有数百名伤兵不治身亡,军营中还躺着数千名伤兵,伤兵的呻吟声迷漫了整个军营,严重影响了官军的士气。
秦良玉的大帐里,气氛有些压抑,秦良玉冷着脸,坐在帅帐下一言不发,自从她练兵以来,从未如此大败过,令她头痛的不是唐军太厉害,而是唐军那种一丢就炸的火器实在想不出办法来抵御,众人商量了半天还是拿不出办法来。
今天最郁闷的人莫过于马千使,他的右翼不但被唐军一击而破,自己的亲兵也伤亡惨重,这些亲兵不但跟他多年,大多还都是他的簇人,他们的损伤尤其让马千使难过。
官军虽然还有二万多人,但骑兵却已不足两千,唐军现在至少还有六千骑兵,若是攻城,唐军的骑兵一旦出城,必须用步兵来挡,可步兵对付骑兵有效的招数只有用密聚的阵型来挡,但唐军的手雷却能轻易炸开步兵的密聚阵型,然后再用刀砍杀,若想不出办法来对付唐军火器,不要说攻下达县,官军想全身而退都要问一问唐军愿不愿意。
马祥麟看了他母亲一眼,道:“母亲大人不必过于忧虑,唐军远来补给不易,或许他们的火器并不多,只有没有了火器,他们纵是骑兵,也不是我军的对手。”
秦民屏惊醒过来,道:“是啊,姐姐,他们的火器今天已用了不少,我看也快用完了,不如明天再试探着进攻一下,若他们的火器还多,那我们就在明晚悄悄撤退,若他们火器用完了,那就不用再考虑了,直接攻下达县,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秦良玉摇了摇头:“我军伤亡惨重,我看明天先将伤员撤走,否则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会死去,还会严重影响士气。”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听到这数千人不停的呻吟声,就是铁打的汉子也会受不了,把他们送走,不但让他们有得到救治的希望,还能减轻官兵的负担,重伤人员就是死在了路上,也比在缺医少药的军营里等死要强。
马祥麟佩服的道:“还是母亲想的周全。”
秦良玉看了看在坐的众人一眼,道:“大家散了吧,早点回去休息。”
等众人散去,秦良玉揉了一下困顿的双眼,强撑着精神,又到了外面巡查了一番,才放心回来,她征战四十余年来,从未碰到过如此让她束手无策的对手,以前无论是叛军也好,满人也好,她都能找到办法应对,但在巨大的实力面前,她想了无数办法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