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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城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官兵们也紧张起来,重庆只有二万多官军,而且大多数人前不久还经历过一场惨败,士气不可能没有影响,许多人还担心唐军随时会在身后出现,还没等义军冲到前面,有官兵已经将箭放了出去,受此影响,其他的弓箭手也放出了手中的长箭,大多射在前面的空地上,义军的伤亡可以廖廖无几。
邵仲龙见士兵放出了长箭,知道是士兵太过紧张之故,下一箭义军就都会进入官军的射程了,他喝道:“全体弓箭手准备。
所有的弓手已搭上了第二支长箭,随着邵仲龙的一声:“放。”他的箭支首先射了出去,正好射在义军中的一个小头目咽喉上,那个小头目来不及惨叫就倒了下去,他身上有义军中难得的盔甲,却保护不了他的咽喉。
官军顿时箭如雨下,这次大多数的箭支都落在了冲锋的义军中,前面的人群骤然稀疏起来,弓箭手也不用再吩咐,开始自行弯弓搭箭,拼命向城下射去,城下密密麻麻全是义军,官军的箭支根本不用瞄准,很少落空。
数轮箭雨之后,义军已冲到了城下,开始搭着云梯往上爬,城头的官军高举着滚木,槽石,往下丢下,许多义军还没有爬到一半,就被砸中,哼都没有哼一声,从云梯上栽了下来,躺在地上,已是一动不动,许多云梯也受不了石头的撞击,突然分裂开来,云梯上面的人惨叫着往地下掉下。
城下一会儿就铺了一层尸体,但义军无穷无尽,很快又从后面补充上来,攻城的人数丝毫不减,转眼又爬满了城墙,官军到底人少,有一部分义军已从城墙上探出头来,不过,这样的人更倒霉,常常被城头上的官军钢刀一削,脑袋已飞了起来,脖子上的血喷涌而去,无头的尸身向下栽去。
城门口也集聚了众多的义军,他们推着大木做成的撞车,呐喊着向城门使劲撞去,将城门撞得“咚,咚”作响,上面的灰尘也“卟,卟”直下,城上的箭雨点般落下,许多义军只撞了一下就被利箭射倒,后面的义军马上补上,撞击城门的速度没有稍停。
有一小部分义军爬上了城墙,也很快被官军的预备队剿杀,见上来的义军有越来越多的趋势,邵仲龙连忙喝道:“倒油。”
从城中征召的青壮,将一锅一锅烧得滚焰的热油小心翼翼的端了上来,朝城下倒去,浇在了正在爬墙的义军身上,被浇到的人马上全身冒出了轻烟,烧得他们的肌肉吱吱作响,一股被油炸的肉香传了出来,被油浇到的人无一不惨叫着摔到了城下。
城门的撞车更是被重点关注,热油在撞车上飞溅,焰得推车的义军“哇,哇”直叫,只得远远的躲开,见油倒得差不多,邵仲龙命令道:“点火。”
一支支火把丢了下来,点着了刚才倒下的热油,熊熊的大火在城下燃起,许多躲避不及的义军身上纷纷着火,向一个火球一样在地上翻滚,水火无情,死在水里的人肯定会比死在火中的人更多,可烈火往往最让人害怕,义军刚才攻城时勇往直前的勇气顿时消失,一个个都巡回不前口
站在后面观看的张献忠,罗汝才都叹息了一声:“可惜。”张献忠更是道:“可惜我军没有火炮,只要有十门就好,那就轮不到这些狗官兵们猖狂了。”
徐以显却道:“大帅,该鸣金了,我军能在第一天就逼得城中使用火油,这重庆挡不了几天。”
张献忠点了点头,道:“传令,鸣金收兵。”
清辙的鸣金声响起,正在城下的义军如蒙大赫,掉头退去,城上的弓箭手,炮手并不稍停,将炮弹和利箭不停的朝义军倾泄而去,直到义军退出了射程,官军们齐声欢呼,打退了义军第一天的进攻,官军刚开始低迷的士气高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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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蜀王的这一段,老茅说一下这个蜀王,正史上面他的死法确实是跳井而死,不过,那是在崇祯十七年,张献忠攻入四川时,蜀王朱至澍怕义军沾污他的妻妾,所有和妻妾一起跳井自杀,他的妻妾叫什么名字,正史没记,那四个美女老茅是在野史上寻来的,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老茅就信了,把她们写上,野史上严兰珍、齐飞鸾两人和蜀王一起跳井,许若琼和李丽华二人被张献忠的部下献给了张献忠,两人趁张献忠醉酒时想刺杀他,没有成功,被张献忠的卫士斩杀,张献忠醒过来后,气急败坏,又把杀人的卫士杀了。
老茅对蜀王和他的爱妃如此处理,应更接近于真实吧,李鸿基不是神,不可能马上就知道蜀王的真正死因,那么对马应魁的处理也没有什么不对,不过,老茅留下了伏笔,两个女的没死,下面就总是有发展的。
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四十七章 各占半城
在田见秀,左光先两人率军出发的第二天,李鸿基就收到了义军索要的兵器清单,饶是这个清单已经让田虎减少了一半,李鸿基也吓了一大跳,义军的胃口太大了吧,就一个万县在他们手上,也敢如此开口,再说现在唐军要攻重庆,已不需要经过万县,除非他们拿下了重庆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李鸿基的面色一变,让陈贞慧写道:“命令田,左两位将军,加快速度,丢掉一切不必要的包袱,一定要抢在义军前头将重庆拿下。”
陈贞慧上次拉扰左光先不成后,知道自己暂时无能为力,一不小心把自己栽进去,反而划不来,所以又老实起来,他快速写好了命令,李鸿基接过看了看,盖上了自己的大印,叫来亲兵,命其火速送给田见秀,左光先两人。
洪承畴见唐王下令和义军争抢重庆,问道:“殿下,那义军提的这些要求,我军该如何回应。”
李鸿基呵呵一笑,道:“给他。”
洪承畴大吃一惊,道:“给他?殿下,当心伺虎不成,被虎反咬一口。”
李鸿基道:“无妨,我自有办法应对,兵器我有,但想要白拿却不成,咱们的兵器又不是天下掉下来的,都是工匠们一把一把打出来的,哪有白给的道理,张献忠要多少兵器都行,但每一把都要真金白银,只要他出得起银子,他要多少兵器都成。”
洪承畴放下了心。以这份清单上地武器来看,按唐军以前卖给高迎祥的价格,粗粗一算。需要几千万两银子,张献忠能拿出十分之一就算不错了,等他们到了江南。纵使凭借着这批武器。攻下了许多重城。唐军的火器也不好用,炮弹,火枪都要补充才行,那时义军在江南所得,还是会流入唐军手中,义军要借此壮大。难度太高。
第一天义军对重庆地进攻就丢下了四五千具尸体,等到城下的大火渐渐停止,天已经黑了,双方静静的对持。等待着明天地又一轮进攻,义军有十几万大军,就是死上一半人,张献忠也不会心痛,人死了,随时可以再拉,主要是兵器不好弄,没有好地兵器,战斗力便难上去,人数再多,只会拖挎自己。
第二天一亮,义军重新开始了攻城,昨天同伴地尸体义军已趁着黑夜拖出去掩埋了,但地上的斑斑血迹还是让人触目惊心,义军踏着昨天同伴遗留的鲜血,开始了第二天的进攻。
与昨天相比,今天官军的士气大为提高,在钓鱼城下惨败的阴影已经消失,以前自己是攻城,奈唐军不何,现在自己是守城,城下地流寇再多又何妨,义军攻了一天,照样留下数千具尸体,无可奈何的撤退了,这次,义军爬上城墙的人数还没有第一天多,官军完全没有用火油就将义军击退。
徐以显不知官军前些天曾有一场惨败,见官军好象越打越强,不由感到奇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再过几天,官军的伤亡一大,他们人少地劣势就会暴露无疑,到时义军就是用人堆也要把重庆拿下来,关键是不知唐军什么时候到来,义军一定要在唐军到来之前拿下城池才行。
义军连续不停的进攻,官军的防守果然一天比一天弱,到了第十天,义军已有五万多人埋骨在重庆城下,在张献忠和罗汝才两人组成的督战队监视下,义军的攻击丝毫没有减弱,二万多官军也只剩下了不到一万五千人,要命的是各种守城物质已大部消耗,火油更是已经用尽,这些天,邵捷春在全城宣传着流寇的残暴,号召所有居民都向守城贡献力量,重新组织了五万青壮,才将城墙牢牢守住。
不过,官军的士气越来越低,成都富裕,这些临时组成的青壮远不如那些由一无所有平民组成的义军能拼命,义军一上城,往往四五个城中的青壮也不能抵住一个义军,邵仲龙手中只有二千人的精锐预备队,哪里有险情就扑向哪,现在这支预备队也快要累叭下了。
义军眼看城破在即,更是疯狂起来,张献忠已下令,攻下城后,可以在城中大抢三天,反正重庆自己也不准备占有,抢光也好,还可以用来提升士气。
到了下午,官军士气更是低落,越来越多的义军涌上了城头,那些青壮首先退了下来,带动官军也抵挡不住,身后虽然是家园,但他们看不到希望,重庆的东面全是义军,西面也有唐军在虎视眈眈,重庆已成为一座孤城,守得了今天,也守不住明天,许多绝望的士兵丢下了武器,跪在地上想投降,哪知杀红了眼的义军看也不看,一刀就将他们的脑袋砍下。
许多想投降的士兵顿时没有了退路,虽然有些人夺路而逃,但也有官兵反身猛朴,与义军撕杀起来,邵仲龙满头大汗,他的二千预备队此时还剩下了一千多人,见官军全线退后,补无可补,他干脆把预备队改成军法队,沙哑着声音喊道:“顶住,把他们赶下去,后退者斩。”
邵仲龙的军法队连斩了上百人,才堪堪止住了败退的溃兵,许多人见前后都是死,义军又不接受投降,重新咬牙杀了过去,双方在城墙上拼抢起来,义军上来的人其实远没有官军那么多,官军只是被那些青壮冲乱了脚步,又失去了斗志才会溃败,这一返身拼命,义军马上又只得后退口到了墙边,义军再也不肯后退,一个要进城大抢,一个要保住家园,双方都在以命博命,杀得残烈无比。
李定国见双方僵持住,向张献忠请战道:“义父,让孩儿上吧。”
张献忠终于拿起了自己地血本。道:“好,将我的亲卫营带上去。”
张献忠的亲卫营有三千人,全是军中精选地好手。每个人至少有三年军龄,装备的都是以前在邸阳时向唐军购买的制式兵器,当初地一千支火枪。现在还只剩下五百支。全都给了这支亲卫营。其他人每人都有一张唐军生产地强弓,和一把好钢刀,实在是义军精锐中地精锐。
前些天的攻城,无论义军伤亡多大,张献忠都舍不得派这支部队出去,现在见城破在即。张献忠才肯让这支部队露面。李定国见能带这支部队攻城,充满了信心,道:“义父放心,我必不让亲卫营损伤一人。”
看着李定国带着这支部队冲上城墙。罗汝才心中充满妒意,忍不住对吉圭道:“子玉,若是我也有这样一支队伍就好了。”
吉圭道:“罗帅放心,这次攻城咱们曹营也出力不少,等从唐军中换回兵器,曹帅也可以组建一支。”
罗汝才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唐军不肯换又如何,让人大抢三日,到时重庆可就变成了一座空城,唐军怎肯用兵器换这么一座空城。”
吉圭道:“曹帅放心,就算唐军不肯换,那咱们就花银子买,唐军一定会同意,关键还是要多抢些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