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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今夜成为不眠之夜的却另有其人,田玉珠自从献完舞后回到房中便发起呆来,今夜父亲突然要自己准备歌舞,说有贵客招待。
自己出去时见到主位之上正坐着那天在花园里碰到的人,已反应过来,那天一直是小绿纵恿自己去花园,恐怕也是父亲安排的,没想到小绿和自己情同姐妹,也出卖了自己,现在父亲恐怕又要拿自己讨好那人吧。
田玉珠的母亲本是江南名妓,田广在年轻时到江南游玩,碰到田玉珠母亲时惊为天人,重金买回来作妾,很是宠爱。
在田玉珠小时候的记忆中,父亲对母亲很好,对她也很好,还常常抱着她,逗她笑,她要的东西父亲从来不说不给。
但田玉珠慢慢长大,却发现父亲对她越来越讨厌,母亲的地位在父亲心中也越来越低,开始她不明白,以为是自己不够聪明,父亲嫌自己笨,为了让父亲重新重视自己,各种东西她都拼命地去学,但哥哥能学的东西她却只能偷偷摸摸,尽管她比起哥哥来样样都要强,但在父亲的眼中她还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
田玉珠不甘心,闹过,哭过,以前这时候父亲都会抱着她,哄着她,但现在换来的只是责骂,甚至毒打。
后来田玉珠懂事后,才知道因为父亲又有了新欢,而母亲虽然还末老,旧爱却已逝去,而她只是个女子,将来要嫁人,不能传承他的家业,终久是别人的人。
田玉珠知道后,当时就发誓以后决不能凭美貌而获得男人的宠爱,但她十岁时已经出落得十分美丽了,一向对她不闻不问的父亲突然关心起她来,还为她请来了琴棋书画的老师。
田玉珠顿时大喜,一心一意的学习起来,以为能讨得父亲的欢心,两年后她的老师就再也教不出她什么了,父亲又重金从外地聘请更好的老师,她满心欢喜。
有一次发现一个新请来的琴师竟然是个武艺高强的侠女,她看着练武很好玩便磨着那个琴师学起武艺来,但怕父亲不喜,便一直瞒着。
二年前田玉珠在无意中听见父亲竟然托人让她进宫,她才发现父亲为何在她身上下如此大的本钱,一时心灰意冷,皇宫中三千佳丽,她虽然有信心凭着容貌和才华获宠一时,但一旦年老色衰,马上就是冷落在深宫无人问的结局。
因提前得到了消息,田玉珠得已装病躺过,对父亲却已死了心,几次想离家出走,跟随师傅去闯荡江湖,但又放不下母亲,还是没有成行。
这次城池被贼军所占,田玉珠本可以凭着武艺闯出去,但她终不能将全家抛下,为了全家,在父亲的哀求下毅然与贼首周璇,仗着过人的武功和机智,既没有让贼首老羞成怒,又一直给他以希望,才保得自己的清白之躯不被沾污。
但这几十个日日夜夜自己是怎样过来的,从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几次都差点让贼人得手,自己武功虽然比他高,为了家人却只能委屈求全。
好在官军进来了,自己以为可以解脱,没想道贼军刚走,父亲又要拿自己去讨好官军。自己该何去何从,父亲只把自己当成一件能给她带来荣华富贵的礼物罢了,自己有必要付出牺牲吗。
自己一身武艺,离家也末必不可以,正好可以闯荡一下师傅口中的江湖,但是每想到了母亲又下不了决心,母亲只有和自己相依为命了,没有自己,母亲不知会有多伤心。
田玉珠有闲瑕时也看过一些杂书,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夫婿自然应该是文武全才,最不济也是才高八斗,嫁一个武夫已是委屈,何况还是做人小妾,心中自然不乐意。
田玉珠当夜辗转反侧,一夜没有合眼。却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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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兄弟姐妹们,姐妹估计很少,把本书顶上去,本书马上就要离开新人榜了,千万另让本书沉下去。
第十八章逃婚
过了几天,田广就派人过来请李鸿基过去商议婚事问题,李鸿基愕然,也不用这么急吧,上次自己与邢秀娘成亲没有让高桂英知道已是不妥,那时是因为还没有把自己当成是真正的李自成,不知如何面对高桂英才会如此,如今高桂英马上就要来了,自己自然要获得她的同意。
李鸿基哪知田广急呀,这次府谷有数千顷无主的良田,现在周凤梧主持,把良田都分给原先的佃户,田广是一分也没捞着,周凤梧也不好说话,派人送了几次礼都没有收,眼看良田就要分完了,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
田广知道周凤梧只是李鸿基暂时从金县借调过来的事就活动开了,干脆直接把周凤梧踢开,让李鸿基下令好了,毕竟府谷是由李鸿基作主,只有李鸿基正式成为他女婿,田广才能和李鸿基提,正因如此,田广才会如此着急。
李鸿基一进门,刚坐下田广马上道:“贤婿,你即已答应小女的婚事,不如就近定个日子过门如何,也好给府谷添些喜气。”
李鸿基忙回道:“此事还需家父和拙荆作主,他们大概再有二十余天就可到府谷,到时再商议,岳父大人看如何?”
田广心道:“再过二十余天田都分完了,那怎么行。”
但李鸿基理由充分,一时找不到理由回绝,想了想道:“贤婿,按理说这也应该,但如今府谷不同以往,数月之内连遭两次兵灾,百姓人心惶惶,若贤婿能在府谷成亲,百姓也能定下心来,这也便于贤婿对府谷的治理。”
李鸿基对这种说法斥之以呸,也不知这老家伙搞什么鬼,如此着急。
想想高桂英只需哄哄就好了,倒是邢秀娘有点难办,但自己和她成亲也末通知家里,这次先结婚也不无不可,反正对自己来说无所谓,便答应了下来。
田广见李鸿基答应了,大喜,马上商量婚期,订在十日后成亲。
这边田玉珠马上就知道了,小绿在田广将李鸿基请来时就藏在旁边偷听,对小绿来说,小姐能嫁给一个将军是好消息,那些天陪着小姐应付王嘉胤,小绿也是心惊胆战。
虽然王嘉胤目光都集中在自家的小姐身上,但每当小绿碰到王嘉胤的目光时还是从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欲望,趁小姐不注意时王嘉胤还多次在她身上乱摸,每次都把她吓得半死,幸好王嘉胤对小姐有顾虑,没有得到小姐之前不敢碰她,否则自己早失身于贼了。若是小姐能嫁给一个将军,以后就有靠山了,自己说不定也能当个将军夫人。
田玉珠一听到小绿崩崩跳跳的来告诉自己十天后就要嫁给别人做小妾时,脑里嗡得一声就炸开了,父亲这次可真把自己卖了个彻底。
小绿见田玉珠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大吃一惊:“小姐,你不舒服吗,我马上去叫人。”
田玉珠忙将小绿拉住:“不用,我不碍事,过一会儿就好。”
小绿看着她的样子小心地说:“小姐,你是不是不高兴嫁给李将军啊,李将军年轻有为,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夫婿。”
见田玉珠不回答,又道:“我知道了,凭小姐天仙般的容貌,要嫁什么样的夫婿没有啊,嫁给别人作妾自然是委屈了小姐。”
田玉珠只是征征的看着前方,目光一片茫然。
小绿的声音又将她拉了回来:“小姐,你毕竟和贼人待了几十天,我虽然知道小姐清白无瑕,但别人又怎会相信,老爷这么做也是为小姐着想。”
田玉珠心中一痛,是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谁会相信自己,就是以后一般的人家恐怕都不会娶自己这个曾陷于贼人的女子为妻,更不要说是诗书礼仪之家,自己以前理想的夫婿只是一个梦罢了。
想到这,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终究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这失节这座大山一压,顿时呈受不住,自己总不能见人就说自己末曾失身,心比天高,奈何终究是命比纸溥。
小绿见小姐流出了眼泪,大吃一惊,自从小姐十岁以来,自己从末见过小姐哭过,那些天和王嘉胤周璇,小姐也末流过眼泪,怎么听到这喜事反而哭了,又想到自已家中的伤心之事,不由也陪着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田府女儿的闺房一片凄惨声。
田玉珠感叹自己的命运,正自伤心,突然听到小绿的大哭声,倒是诧异,收了泪水,问道:“我流泪,你这小丫头跟着哭什么。”
小绿的泪水倒是来的快,收得也快,不好意识的道;“小姐,我看你伤心,自己也忍不住了。
田玉珠倒是破泣为笑:“傻丫头,那有别人伤心,自己也跟着的道理。”
见小绿如此,对她那天硬拉自己到花园也不介怀了,心想父亲的吩咐,她这个小丫头怎么敢不照办,再说她也没有害自己之心,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好玩的朋友,只有这个丫头和自己最亲近了。
自从定下了与田家的婚事后,李鸿基也忙开了,毕竟离结婚只要十天时间,虽然有时偶尔想起王嘉胤感觉有点不舒服,但很快就丢开了,几百年后要找一个在婚前没有失贞的女子恐怕很难了,自己前世也不知换过多少性伴侣,还会在乎这些么。
田广趁着这个机会,把大儿子田虎送入军营,本来田广对大儿子期望很深,从小让他文武齐学,但无奈儿子只喜欢舞枪弄棒,对学习一点也不感兴趣,立志要当大将军,借着这次机会让他进入李鸿基的军中也好有个照顾,李鸿基试了一下田武的武功感觉确实不错,就让他进入了军营,先从一名小头目做起。
十天的时间很快来到,明天就是田玉珠出阁的日子,这几天田玉珠一直魂不守舍,自己真要嫁给一个武夫吗,还只是他的小妾,不,自己的夫婿应当是那种温文有礼,才高八斗,文武双全才对,再不济也要是个文士。
又一想,自己背负着陷贼的名声,恐怕没有那家会娶自己作正妻,难道自己只能作人小妾,父亲的命令能够违背吗,其实从自己答应与贼人周璇起,自己的命运就无可改变。
当时自己就已想过,甚至作了最坏的打算,现在不是很好吗,自己保住了清白,还能嫁给一个将军,父亲一定会很高兴,自己嫁过去,母亲的地位也会改善很多,但自己为什么就不愿意呢。
田玉珠柔肠百结,来到了母亲房中,她的母亲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里间刺绣,见到她来,笑容满面:“来,珠儿,你看这是娘给你亲手缝制的嫁衣,来看看合不合适。”
拿起了手旁的那件大红嫁衣,披到了田玉珠的身上,田玉珠不忍拂了母亲的好意,伸开手让母亲给自己穿上。
田母赞了一声:“好漂亮的新娘子,那个姓李的真是几世修来的福。”
田玉珠征征地望着镜中那火红的新娘,却一点也不开心。
田母忙问:“珠儿,你不开心吗,那位李将军年纪轻轻已是都司,以后封候拜相也末必没有可能,你爹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这次我觉得是为你着想啊。”
田玉珠忙道:“没有,娘,我只是舍不得离开你罢了。”
田母轻轻的抚着田玉珠的脸:“傻孩子,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再说你们成亲后就住在隔壁,那有什么离开。”
田玉珠闭上眼睛:“我知道,但以后就由不得我了,可能很长时间就看不到你,想起来我就难过。”
田母温和地说:“怎么会呢,我看那位李将军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听说还是个好官,免了今年百姓的钱粮不说,还尽力救济灾民,又把良田分给百姓,否则府谷不知还会死多少人。”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