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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骑兵齐喝:“冲!”
跟在刘体纯身后滚滚向前,直插明军的中部,何复等人看到唐军不如想象的多,正松了一口气,见唐军冲来,马上吩咐:“用拒马,列阵!列阵!”
可是看到冲来的骑兵,明军就象吓傻了似地,此处是无边无际的效外,最适合骑兵纵横驰骋,他们以前虽然见过满人的骑兵,也和他们交过手,可是却是躲在北京城高大的城墙上,何复想让这些京兵在旷野中列队和唐军地骑兵交手,实在是太高看他们了。
何复见京兵不动,大吃一惊,命令自己的亲兵对吓傻了一样的京兵又踢又打:“快列队,将拒马排在前面,撒铁钉,铁蒺藜,否则骑兵冲进来就没命了。
这担搁的时间,唐军已冲至不住一里之地,双方的面貌都清晰可见,唐军全都满脸杀气腾腾,骑在又高又大的马上,闪亮的马刀发出夺命的光芒,人还没到,震耳的马蹄声就仿佛要将明军的心坎踏破。
“杀!”眼看双方越来越接近,唐军都兴奋起来。
这声音终于惊醒了呆立的明军,他们发一声喊,转身就跑,唐军离他们还有数百米,明军竟然先行崩溃了。
何复,张大同等人都呆住了,如何也不会想到京兵会如此不抵事,好呆双方也要交一下手,京兵的盔甲最齐全,武器也最先进,各种拒马,防止骑兵的铁钉,六角形的铁蒺藜,应有尽有。
只要能所这些东西向前面撒去,唐军的骑兵至少也会死伤惨重,明军的各种辎重还包括威力巨大的火器,一轰一大片的铁砂炮,只要前面的东西能够挡住唐军一刻,后面的火器接着来,唐军就是不吃一个大亏,也只有退去。
只是此时不容何复等人发呆了,五万名明军还没有开打,就如散开的羊群,拼命逃跑,他们不敢和唐军的骑兵相比,只希望能跑过同伴就成,现在就是交给他们每人一枝机关枪,也挽回不了败局。
何复看了看自己身上刚穿上一天的从一品文官服饰,叹了一口气,他若还是一个知府,会考虑投降,现在他却丢不起这个人,抽出长剑,在自己脖子上一抹,鲜血喷涌而来,尸体也“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张大同和文运昌两人对望了一眼,拨转马头就朝后跑去,两人都是同一心思,跑不过唐军还跑不过自家的步兵吗,五万人,唐军就是杀绵羊,也要一点时间吧,难道还不够自己跑?
唐军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看到跑的到处都是的明军,只得冲进人多的地方大砍大杀起来,明军没有一个人反抗,全是拼命的逃跑,许多人跑不过就跪在地上祈求饶命,唐军照样不理不睬,一刀下去,明军的头颅飞的老高,求饶的脸上变成了惊愕之色。
整个真门府北边效外,很快就变成了血流成河,尸横遍地,有机灵一点的就发现凡是跪在路中央挡住唐军去路的就难逃一死,而跪在旁边的就没事,许多人连忙让出大路,跪在了旁边。
两万唐军也开始分散追击,不过,唐军很快就失去了杀戳的对象,漫山遍野,到处是跪着的明军,有的跪在沟渠边,有的跪在烂泥里,有的跪在树从中,唯独大路上没有一个跪着的人,他们全都成了尸体。
张大同和文运昌到底也没有逃出去,明军不是绵羊,绵羊受惊只会四散逃跑,而人不会,他们还会投降,和跪在地上的人相比,他们逃跑的身影很快就显露出来,数千唐军兴奋的追上去,将他们从马上一一射杀。
这五万人,不到半时辰,就被唐军歼灭,四万五千多人做了俘虏,尽管明军基本没有抵抗,还是有四千多人惨死在唐军的马刀和马蹄下,战争一旦开始,就避免不了流血,即使是一面倒的战争。
唐军喜气洋洋的押着四万多俘虏绕真定府一圈,才回到了南门,这些明军倒象是来给唐军送给养的,他们的各种军械,物质剿获了无数,五万人的装备基本上没有什么损伤,唐军的正规军虽然不屑于使用,但给守备军用用还是可以的。
真定城中的明军都面如死灭,谁也没有想到来的援军会如此脓胞,周遇吉集中了五千兵力正要出去接应,却发现已方的援军已经崩溃了,周遇吉只得无奈的吩咐紧闭城门。
许多明军听到援军来了,都在城头上伸出了脖子观看,若是此时唐军再用大炮轰击,一定会有不错的效果,好在唐军暂时无意对付城墙上的明军,让明军越来越大胆,几乎每个城墙上都挤满了人。
唐军押着长长的俘虏任由城上的明军观看,看到如此多的援军一下子没了,真定府的明军都心如死灰,日夜盼望援军,盼来的援军竟然是这个模样,那还不如没来,再也没人对守住真定府还抱有希望。
周遇吉满嘴都是苦涩,明知任由部下在城墙上观看俘虏,士气会大受打击,可是若要赶他们下去,恐怕激起兵变也不一定,而且大家都已知道援军大败,让他们下去也已无用。
此时天色还早,唐军却没有再攻真定府的打算,任由明军在城墙上失魂落魄,不过,唐军向城内射进了许多书信,开始明军骇了一大跳,以为唐军要趁势攻城,后来发现射进来的箭支全是折了箭头,书信中全是劝降之词。
许多士兵检到信件,都偷偷藏了起来,旁边的军官也视如未见,有的军官自己还藏起了书信,整个真定府的人心已经涣散。
第八卷 一统中原 第十七章 碧血
巡抚徐标听到援军被唐军歼灭,他在巡抚衙门也坐不住了,连夜招周遇吉过来商议,周遇吉见唐军暂时没有进攻的意思,放下军务,赶赴巡抚衙门,到了巡抚衙门,周遇吉大吃一惊,整个衙门乱七八糟,衙役们纷纷收拾行囊,徐标亲自指挥把一些重要的公文,官印等装上带走。
周遇吉一把抓住正在团团转的徐标:“巡抚大人,这是何意?”
徐标一见周遇吉,恰似溺水的人见了浮萍:“周总兵来的正好,本抚要出城亲自向皇上汇报这里的情况,你派那三千骑兵护送我出城。”
周遇吉知道徐标吓破胆,是想逃了,漫说出不去,就是能出去也不能用三千骑兵护送巡抚逃走,忙道:“大人,真定府被围了个结实,又如何出的去。”
徐标道:“没关系,现在是夜晚,贼军必定不备,只要骑兵一冲,肯定能出去。”
“大人,不可,贼军全是骑兵,即使冲出去,贼军一追击,必无幸理。”
徐标呆住了,这唯一的活命之计也不成,他哆嗦道:“那该如……如何是好?”
“大人,方今之计,唯有死守,朝庭知道援军被唐贼击败,必定还会再派援军。”
徐标仿佛抓住了一根稻草:“你是说还有援军?”
周遇吉重重的点了点头:“不错,朝庭决不会坐视真定府失陷。援军一定会有。”
徐标地眼睛亮了一下,转眼又黯淡了下去:“有援军我们又如何能守到那时?”
徐标虽然整天躲在巡抚衙门,对战况却异常关心。他每天都要派五六个家人盯着城墙边的战斗,每次听到唐军杀到了城墙,他就心惊胆战一次。好在最后都被周遇吉带兵顶了下去。只是眼下的情况他很清楚。若是援军没来,城中或许还能坚持个三五天,援军一来,被唐军一下子歼灭,城中士气全无,恐怕明天唐军一攻。城就要破了。
周遇吉只好安慰徐标:“大人放心,只要周遇吉没死,真定府就不会破。
周遇吉和徐标地品级虽然一样,但明庭重文轻武。常常是以文官统军,周遇吉贵为总兵,也为得不将巡抚安慰下来,否则巡抚一逃,真定府崩溃的只能更快。
正当周遇吉力劝徐标打消出逃的念头时,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乱糟糟地声音,隐约还杂有喊杀声,两人吃了一惊,难道唐军攻进城了,按理唐军占着优势,没有必要夜战,再说巡抚衙门位于城中间,唐军即使攻城,断没有如此快攻到这里地道理。
周遇吉正要出去查看,他地一个亲兵全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总兵大人,不好了,李茂春(注1)那个王八蛋反了。”
周遇吉眼前一黑,李茂春是参将,正是城中三千骑兵的统领,他在城中一反,带着骑兵一冲,真定府就要完了。
周遇吉强自镇定,向徐标一抱拳:“大人,我要去处理军务,现在兵荒马乱,大人在巡抚衙门千万不要出来。”
徐标听到李茂春造反,已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听到周遇吉的话,忙不迭的点头,等周遇吉一出门,他忙吩咐道:“快,快,把大门全都关上。”
周遇吉出了巡抚衙门,带着十几名亲兵翻身上马,向喊杀的方向冲去,此时叛乱刚起,他想借着自己地威望把叛乱压下去。
李茂春指挥着三千铁骑,在真定府的大街上来回冲杀,将还忠于明庭的步兵杀的尸横遍地,他白天本来要带着骑兵出城去救已方地援军,只是没等出城,要救的人已经没了,他亲眼看到唐军的威势,自知毫无胜算,回到营地后,他心里惶恐不安,今天若是援军崩溃的稍慢一点,他们一出城,必定死于唐军之手。
恰好他的一个亲兵将检到的一张唐军劝降信交给他,上面的条件让他颇为心动,献城者,封五品官,赏银元万枚,五品官他不在意,还没有他现在的官大,在意的是那白花花的一万枚银元。
银元是好东西啊,他手中只有几枚,图形精美不说,拿在手中也是沉甸甸的感觉,让人踏实放心,一万枚银元,就是五千两银子,他当兵数十年,赚下的家当也不过一千两银子,有了这一万银元,他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他把投降的想法和几名信得过的部下一说,几名部下马上响应,他们其实也是惶恐不安,上司肯带他们走上一条光明的大路,又如何会拒绝,只是他们对总兵周遇吉还是有顾忌,商量了好几种办法,哪知周遇吉被巡抚叫去,这正是天助他们成功,周遇吉刚到巡抚衙门不久,他们马上便发动叛乱。
谢嘉福对李茂春恨得牙痒痒的,白天李岩的劝降就已让谢嘉福动摇,见到了援军被歼灭的一幕,更加深了他投降的决心,只是谢嘉福一个游击将军,他本部只有二千人马,而城中还有一万多明军,他要投降只能串联起其他人马,否则他的二千人马想投降,马上就会陷入死地。
在周遇吉走后,谢嘉福马上开始了串通,将几个不肯投降的参将,游击统统斩杀,正要行动时,却被李茂春抢先发动,不分清红皂白就攻击正在商量要投降的步军,步军措不及防之下被李茂春斩杀了上千人。
开始谢嘉福还以为他们的密谋被识破,后来才发现李春茂竟然是抢先造反,他们顿时大怒,我们也是造反,你攻击我们干什么。
步兵和骑兵之间历来就有毛病,养一个骑兵的费用至少是步兵的五倍,骑兵瞧不起步兵。步兵羡慕骑兵地待遇的同时,对骑兵的居高临下也深为不满,这一下双方掐上了。谁也不肯退让,再说投降也有个主次地问题,若是退让了。那就低了一头。双方杀红了眼。白天两支兵马一同抵敌唐军,晚上却为了投降同时展开了撕杀。
周遇吉还以为只是骑兵想投降,却没想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忠于他地将领都被斩杀,其余地土兵被裹胁着和骑兵作战,有一部分人明白主将地意图。有一部分人却是懵懵懂懂,还以为是杀叛军。
谢嘉福故意调那些还忠于明朝的军队却抵敌谢嘉福的骑军,直到这些人死光,他和几名联络的游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