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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见官兵再也不能抵抗,忙传令停止炮击,大军进城,数万大军浩浩荡荡,从城头的瓦栎堆里跨进了西安城门,李鸿基担心城内大乱,马上重申了闯军的六条军令。
这时马维兴的北门也已经得手,闯军从三路向城中进逼,官军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纷纷向东门夺路而逃,东门挤了个水泄不通,有一段长达十数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挤在一起,竟然一个人也出不去,自相中践踏而死者更不知有多少,后来闯军来到东门,发现东门竟然叠了数层尸体,都是被逃命的人互相踩踏而死。
秦王朱存枢得到情报时已经太晚,等到了东门,已经挤不出去,落入了闯军手中,王妃刘氏害怕受辱,自尽而死。
此时洪承畴已出了西安,在闯军试炮之后就知道西安守不住了,他部下亲兵担心城头太危险,已将他推下了城头,后来城中乱成一团,他的亲兵更明白城中危险,拥着洪承畴出了东门,由于走得早,倒是没有被堵住,但他心中一片茫然,实力相差如此悬殊,前天官军的胜利更显得是回光返照,一点意义也没有,如今西安完了,贼兵分三路在陕西频频得手,逃出了西安又住何处去。
洪承畴怕各地的军报扰乱了军心,都压了下来,大部分人都不知潼关被围,逃出西安后,大家自然往潼关方向走,潼关不仅是附近最大的城市,而且位置险要,驻有重兵,这些茫茫然的人到了潼关发现闯军后又不知是何心情。
第二十三章西安城破下
李鸿基停在美轮美奂的秦王府,望着地下跪着嗦嗦发抖,身穿王服的肥胖男子,道:“你就是秦王。”
朱存枢跪在地上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相信了洪承畴的话呢,若是早走了话何至之如此,洪承畴,你害了我,我做鬼也不侥你,听了骑在马上之人的问话。马上痛哭流涕:“大王侥命,大王侥命,我情愿将一半家财献出。”
李鸿基的亲兵哄然大笑,早就听说一些番王爱财如命,没想到爱财到如此地步,都落到另人手里了还想讨价还价,李鸿基也听得哭笑不得,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听了这话,朱存枢心里放松了下来。
“不过。”李鸿基故意停顿了一下,朱存枢心里马上又紧张起来。
“不过你的家财却都是民脂民膏,我就不客气,全部笑纳了。”李鸿基的亲兵都笑了起来。
朱存枢大哭,他听到妻子上吊自杀时一点哭声也没有,这时听到所有的家财都没有了,想起那些十几代人赚下的金银珠宝,顿时再也止不住眼泪。
李鸿基对他再也没有为难,吩咐亲兵把他带下去,好好看守,自到朱存枢走了好远,李鸿基才听不到他的哭声。
此时城中还有官兵在反抗,不时传来了喊杀声,许多地匪流氓也趁机作乱,在放火抢劫,李鸿基皱了一下眉,对李过说道:“马上传我令,所有居民回到家中,所有道路都不许行走,一刻钟后所有还在街上的人立杀无赫。”
李过刚要传令,李鸿基又叫住了他:“回来,还有传令我军,如果没有遭到攻击,不得进入百姓家里。”
李过一呆,问道:“若见官军逃进去了呢。”
李鸿基想了一下:“只要没有再攻击我军,士兵也不准进房。”
李过应了一声:“是。”匆匆下去了,不多时就到处传来的闯军的声音:“闯王禁令,百姓速归已屋,一刻钟后还在大街停留者,杀无赫。”
正在大街乱窜的民众顿时大惊,慌忙向自家走去,剩下的不是官兵就是一些还不死心,想趁乱捞便宜的家火,一刻钟很快就到了,闯军毫不客气,对还在街上的人大开杀戒,其中不泛一些来不及回家的冤死鬼,但此时毫无道理可讲。官军见再也没有机会,开始大批的投降,城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李鸿基对旁边的贺景道:“西安的官员家中情况搞清楚了吗。”
贺景连忙答道:“闯王放心,西安大到巡抚,小到县令,我军细作早已弄清,已由情报部门的人引导,派兵包围了。”
李鸿基考虑了一下道:“先不要抓人,给我准备好请贴,晚上我就在秦王府设宴,宴请他们,如果不肯来,再令士兵强请。”
李鸿基想了想,道:“对了,在我的请贴上再加上秦王的印章,这样应该不需士兵强请太多人。”
贺景应了声,下去了,李鸿基对周凤梧道:“接下来西安的民政就要看你了,尽快恢复好西安的秩序为好。”
周凤梧点了点头:“闯王放心,我已将商洛这两年培训的人员带来了数百人,马上安派下去后,西安民政方面运转不成问题。”
李鸿基道:“好,那我们一起去看看这秦王府吧。”
秦王府早已被闯军占领,各个重要的地方都有闯军把守,秦王府中的人都集中在大厅跪着,许多人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命运,小声的缀泣着,其中许多长得美貌的宫女,丫环更是担心不已。
朱玉风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姝姝,也躲在一群宫女中,她是秦王府的大郡主,当她的父王和王兄逃走时,她正护在母亲的尸身上痛哭不已,朱存枢怕她受辱,本想把她和姝姝一起杀了,但到底是十几年的骨肉,还是没忍下手,见她不愿离开,也就不管,匆匆走了。
后来闯军攻进府里,她倒有几分急智,马上和姝姝换上侍女的衣服,闯军虽然知道秦王有二个女儿但谁也没有见过,就把她和姝姝当成普通宫女押在一起,王府的下人虽然认出了她们姐姝俩人,但此刻谁都自身难保,也不去管她。
众人听到了大厅外传来了众多的脚步声,屋内闯军士兵更是马上屏住了呼吸,显得规规矩矩,知道贼军中来了大人物,这些人怎么处置可能马上就要决定了,许多正在小声哭泣的人都人停了下来,生怕惹恼了来人,枉自送了性命。
李鸿基望着跪在大厅里众人,知道是王府下人,对贺景道:“这些人问问他们的意思,愿意留下的还留在王府,原意回去而且有家人的就让他们回去。”
朱玉风听到了一个声音应道:“是,闯王。”
知道来人中有一个正是乱军头子,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见到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心里砰砰乱跳:“这就是害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我一定要想法留下来,为母亲报仇。”
其他的下人听到可以放了他们,一个个大喜过望,贺景让人一个个盘查,没问题的马上放人,这些人大部分都进了王府数年,一进王府就不能再离开,本地的纷纷想回家看看,一些家在外地的人担心兵慌马乱,见没有了危险,也愿意留在王府,轮到朱玉凤时,她自报姐姝两人父母双亡,从小被哥哥卖入王府,如今家里已没人,不愿回家,情愿留下王府。
贺景见她明媚皓齿,细皮嫩肉,还带有一身富贵气息,不象下人,顿时留了心,见她自愿留在王府也没再说什么,挥手让她俩人退下。
朱玉凤见蒙混了过去,大喜过望,只要在王府,贼军头子肯定会住进来,那时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为母亲报仇,只是看着才十岁的姝姝却有点心乱,自己死后她该怎么办,却不知贺景已吩咐人严密监视两人,她想杀贼首报仇,一点机会也没有。
第二十四章设宴劝降上
秦王府占地广大,李鸿基转了一圈还没转完,若这个房子空着末免显得矫情,若是自己住又太奢华,干脆传令所有的高级将领都住进来,也方便各个部门办公,又可以亲自监督他们,自己的这些部下都是出身低微,进了如此繁华的西安城,难免有人变得贪婪坠落,这样不但毁了他们自己也会毁了闯军的名声。
当晚,李鸿基在秦王府大宴西安城中被俘的明朝官员,因西安城破的大快,西安大部分官员都来不及逃走,只是没有抓到洪承畴,李鸿基有点失望,不过,他却不担心洪承畴能逃到那儿去,东门虽然大开,但李鸿基早就准备了一支骑兵随时追击逃走的官兵,带队的正是贺珍,凭着李鸿基传给他的情报经验,加上数年独挡一面的锻练,李鸿基不相信贺珍会漏掉洪承畴这条大鱼。
王良智最先投降,加上他确实在进城时帮助闯军平定城中的骚乱立了功,高杰还夸奖了他,表示会在闯王面前为他请功,现在他严然以闯军的有功人物自居,在昔日的同僚面前都祉高气扬,许多人虽然表面鄙视他,但却也对自己的处境担心,对他不敢得罪。
冯师礼被困家中,本想自杀,也好为皇上尽忠,但几次拿起宝剑放在脖子上时却下不了手,接到李鸿基的请贴,想保持名节不去,又怕真恼怒了闯军,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去,又怕对自己的名节有亏,左右为难之际,看到上面还有秦王的具名,顿时不再犹豫,以后如果说起,也可以说是应秦王之邀,不算丢了名节,持他这种想法的人还挺多,李鸿基发出的请贴,基本上不用闯军强请,都准时来到了秦王府。
王良智打量了坐在大厅的人员,秦王朱存枢坐在上座,他此时脸上倒是没有害怕之色,只是一脸心痛的模样,各个官员象他行礼也不闻不问,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担心社稷才如此,却没人想到他是在肉痛自己的财产被闯军全部没收。
秦王府倒底有多少财产,现在闯军也没弄清楚,邢秀娘的五百健妇营正在全力清查,估计五六天后才能点完,光存贮粮食的仓库就有数十个之多,每个粮库不下十万担,粗步估计可供西安府所有人两年食用有余,这还得剔除许多已变质不能食用的除外。
而陕西最近几年每年饿死十多万人,只要秦王能够拿出一半粮食来,足够解决整个陕西的饥荒还有余,想到大明还有十三个番王,上百名郡王,几十万宗室,这就象附在大明身上的一个毒瘤。
怪不得后来的大清在全国大势圈地,满人每人都有落地钱粮,这种搁在哪朝都是自找死路的统治还能稳稳当当,恐怕都是明朝宗室的功劳,全满人加起来还不及太祖的子孙多,所以清军将明朝宗室杀光后再怎么折腾老百姓也不会更苦。
看在秦王为闯军解决了粮食这个大麻烦的份上,李鸿基没为难他,在秦王府中给他和几个儿子,侧王妃划了一个偏院居住,奴仆,宫女都不缺。
巡抚冯师礼在秦王下方,脸上的神情有恐惧,怨恨,还有茫然,接着是布政史陆之棋,布政史参政张国绅,按察史黄龙,副将牛成虎,指挥崔尔达,甚至长安知县吴从义等等,西安的大小官员,有头有脸的除了洪承畴和总兵左光先基本都在,若不是两边站着许多闯军士兵,众人还以为是官兵在开会。
李鸿基到了大堂,李过大叫了一声:“闯王驾到。”
闯军的将领纷纷起身,而朝庭的官员有些作不屑状,有些赶忙站起,那些不起身的后来看到秦王已站起身来,顿时尴尬,起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的站了起来。
李鸿基扫了一眼,嘿嘿一笑,看来这个秦王还真有点用,不知抓住洪承畴后让他去劝降管不管用,如果管用那就省下自己费心了。
李鸿基点了一下头,道:“请坐。”众人才纷纷坐下。
李鸿基道:“各位一定对我很好奇,我是谁,为什么要起兵,我可以告诉大家,我叫李自成,原先在王承恩总兵挥下任都司,二年前,由于家父去世,才丁忧在家。”
冯师礼站了起来:“你即是朝庭命官,虽然丁忧,但再过一年,朝庭又会重新起用,为什么造反。”
李鸿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