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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慢,算了,不要开炮。”李鸿基已经想通了,若这次能把满人骗入大炮的射程,数百门火炮来个覆盖式射击,必可大大削弱了满人的力量,就算皇太极再英明又如何,皇太极决不想到自己有那么多火炮会对蒙古人不用,一心要用在满人身上。
皇太极等人已察看完闯军的两营防守,带着众人返回大营,这些人都是久经战阵之人,看过现场之后,众人也知道闯军火器的利害,竟然比满人大部分的射手距离都要远,满人还要去攻打他已建好工事的营寨,自然更是吃亏,一时之间众人都没有了必胜的把握。
皇太极坐了下来,道:“各位都已看过现场,大家可以议一议,有什么好办法破营?”
众人都皱着眉,多尔衮道:“大汗,闯军的火器利害,营帐布置险恶,不可强攻,否则就是用数万大军也不一定能填平敌人的壕沟。”
德格类笑了起来,道:“哟,我们的多尔衮竟然也有怕的时候,不强攻,难道等敌军自己走出来吗?”
多尔衮道:“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我军能切断敌人的补给,围上几个月,敌人自然要乖乖走出来。”
“切断补给,你说得轻巧,敌军至少有数万骑兵,这两个大营不攻破根本就不可能切断敌人的补给,何况敌军还有水道可以远输。”
多尔衮哑口无言,归化城有一条河流穿城而过,除非攻破两座大营,设法把河面也拦住,否则根本不可能切断闯军的补给,但多尔衮还是道:“反正不能强攻,否则只会让我军的勇士白白送死。”
萨哈廉道:“不如我们攻入闯军内地如何,那时闯军必定要救,他们不就得乖乖走出来吗?”
众人眼前一亮,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范文程道:“没用,闯军的地盘在陕西,隔着黄河,我军要攻入闯军内地,无法过河。
众人刹时打消了念头,若在平时用木板扎着过河尚可,但闯军既然大举进入草原,必会紧守黄河,已方哪有机会偷渡,若敢如此做恐怕都得掉入黄河喂鱼。
范文程道:“如此,只有攻城了,有城墙保护,闯军在城内反而不会有太多的埋伏,只要我军上了城墙,敌军必不能挡,若攻下了城,闯军的两个大营也不能守。”
皇太极见讨论半天,众人拿不出办法,遂同意了攻城,范文程献计道:“大汗,既然要攻城,我军可以先派使者责问闯军为何攻我盟友,而且可以询问上次我军使者的下落,趁机打探一下城内的虚实。”
皇太极赞许的点了点头,想道这事却要汉人去才好办,在孔有德,耿仲明身上转了转,看得两人心惊肉跳,皇太极正要开口,他身边的宁完我已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道:“大汗,让我去吧。”
皇太极一迟疑,道:“先生是我智囊,万一闯军不怀好意,岂不是本汗的损失。”
孔有德,耿仲明抹了一把冷汗,幸亏有这个家伙跳出来,否则就要落在自己头上了,谁知闯军会怎样对待使者,万一被杀岂不冤死。
宁完我,字公甫,本是辽阳人,天启年间被清将萨哈廉虏为家奴,崇祯二年,皇太极闻其通文史,召人直文馆,寻授参将。崇祯三年,宣谕安抚永平(今河北卢龙),又从攻大凌河及招抚察哈尔,皆有功,授世职备御。四年,上奏议定官制,辨服色,立言官诸项,多被采纳,但宁完我喜好赌博,他更大的才华是媚上疾能,他不忿皇太极将范文程看得比他重,这次在别人看来是危险的任务,在他看来却没什么大不了,他赌博的天性又已发作,所以主动请膺。
宁完我道:“属下观闯军恐怕不是一般反贼可比,其闯王有夺取天下之志也末可定,否则不会进入草原,恐怕以后闯军会成了大汗的主要对手,这样的人又怎会杀害使者,属下正可以趁此次出使细细观察闯军一翻,也好让大汗作出相应的部属。”
皇太极大为感动,握着宁完我的手道:“先生还要多多保重,在城中千万小心,不要恼怒闯军,最重要的是安全回来。”
宁完我向皇太极行了一个礼:“大汗放心,属下必不负所托,不过如果属下三天末回,大汗就不用等了,直接攻城。”说完,宁完我就下去准备出使闯军。
宁完我骑着马,带着两名待卫来到城下,他特于从南门进入,还末接近城门,城上有人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宁完我道:“我是大金的使者,要见你们闯王。”
闯军喝道:“站着不准动,我去给你汇报。”
李鸿基正在和众将商量守城事宜,突然的亲兵进来大堂:“报,有三人在南门城下,自称是后金使者,要见闯王。”
李鸿基一愣,后金使者,望了众人一眼,道:“大家说说看,我是见还是不见。”
李双喜道:“闯王,就要开战了,有什么好见,让他们返回就是了。”
洪承畴道:“不见不妥,若我军使者也不见,显得我方心虚,闯王不可不见。”
李鸿基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可是在南门的数百门火炮怎么办,使者一进来就会发现,现在要隐藏也来不及。”
洪承畴为难起来,这倒是个难题,大炮的秘密肯定不能让使者发现,马维兴在旁道:“闯王,这有什么难办,让他进来时蒙住眼睛,不让人和他们说话,出去时也是如此,必能不会泄密。”
李鸿基苦笑起来,这一般都是山寨的做法,闯军这样做未免太小气,但又无其他办法,只得吩咐道:“把他们带来,蒙住眼睛,不准人跟他们说话,带到大堂再解开。”
亲兵应了一声“是。”跑了下去,李鸿基笑着说:“诸位,先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后金的使者。”
宁完我三人等了良久才见城门打开,一开城门,数十名闯军围了上来,李过拿出几块布道:“三位,对不住了,大战之前,你们肯定是来探听我军虚实的,闯王本想不见你们,但显得太过小气,只好将各位眼睛蒙上,见到了闯王就会解开,别怪我没有提醒,中途若谁敢偷偷解开,我的剑可不会客气。”
第二十三章自讨苦吃
宁完我大感意外,闯军竟然会来这一手,苦笑道:“这样就不会小气么,只有强盗山贼才会如此做,你们闯军太过小心吧,若真有本事,让我看到又何妨。”
李过用刀敲了一下宁完我道:“你闭嘴,闯王说了,这些投靠异族的文人猪狗不如,不知一点忠义廉耻,枉读了圣贤书,比强盗山贼远远不如,若你不是使者,闯王必定捉一个砍一个。”
宁完我只是一个文人,被李过敲了一下,顿觉痛入骨髓,不敢再逞强,虽然让李过数落了一通,也不还嘴,乖乖的让李过蒙上双眼,李过故意使坏,蒙得死紧死紧,宁完我只觉得双眼生痛,两行眼泪从眼窝里流了下来,想起李过的话,却不敢用手去松。
李过大惊小怪的道:“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出来,你还真受不得半点苦,难怪轻易就做了汉奸。”
宁完我顿时气破了肚皮,无奈双眼疼痛,怎么也控制不了眼泪下来,李过又让人将其它两人蒙好,吩咐带走。
三人都吃住了苦头,眼睛是何等软弱之物,被捆得死紧死紧,哪能止住眼泪,一路上李过冷嘲热讽,宁完我还了一句嘴,又被李过用刀把重重敲了一下,只得暗暗忍受,心中发恨,若攻破此城,李过还没死,必定向大汗把他要来,自己亲手折磨一遍,让他尝尝文人的利害。
等李过将他们押到大堂,解开了蒙布,三人的眼睛都又红又肿,活象个免子眼,闯军众人都哄堂大笑,刚松了布,他们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宁完我看着周围的东西都模模糊糊起来,心里一惊,眼睛不会瞎了吧,好在过了一会儿,已经恢复过来。
宁完我定下神来,打量着中间的一条大汉,虽然只有三十不到的样子,但充满了威严,一看就知久处上位,其气度在后金只有皇太极才可比,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闯军头目,号称闯王的李自成,行了一礼道:“后金使者宁完我拜见闯王。”
周围的众将都喝道:“无理,还不跪下。”
宁完我道:“我是后金使臣,代表的是我军大汗,自然不用下跪。”
李鸿基摆了摆手,道:“宁完我,你即是后金使臣,皇太极派你来有何目的,可以说了。”
宁完我道:“我家大汗是想问闯王,上次我后金已派出使者和闯王会面结盟,不知闯王考虑如何。”
李鸿基茫然地道:“后金使者,什么时候有后金使者到了,我怎么不知道?”扫了一下众人,“你们知道有后金使者到了么。”
闯军将领纷纷摇头,都说没有看见,李鸿基一摊手,道:“你看到了,我们没有见到你们的后金使者,你是头一批来到我军阵营的后金人员。”
宁完我大吃一惊,没想到闯军推掉,莫非使者被闯军所害,还是真的没到闯军境内,连忙道:“既然如此,大汗派我来是重申与闯王结盟,共同对付大明,大汗已知闯王与朝庭有杀父之仇,既然两家都有相同仇恨,何不联手共同对付大明。”
李鸿基高兴起来:“皇太极要和我结盟,很好,很好,我没意见。”
宁完我大为兴奋,没想到闯军会同意,正要劝说闯军退兵,李鸿基说道:“既然你们大汗要和我军结盟,那么盟友的敌人自然也是大汗的敌人,是不是?”
宁完我已感到不妙,还是回答道:“当然,两家结盟后大明就是双方共同的敌人。”
李鸿基道:“对,大明是双方共同的敌人,但目前蒙古联军也以我为敌,自然也是大汗的敌人,请你转告大汗,你我两军联手,先把城下的蒙古各部联军解决掉,我们再对付大明。”
宁完我已经会意过来:“闯王说笑了,蒙古联军已是大汗的盟友,还请闯王退出归化城,将占领的草原归还各部,那时三方结盟,共同对付大明岂不更好。”
李鸿基为难起来,道:“你怎么不早来,现在我已杀了不少蒙古联军的人,而且抢了他们不少牛羊,是不是也要归还,还有他们的妇女我已经分了下去,我不能再从士兵手中收回吧。”
宁完我听得目瞪口呆,这样的话怎能赤裸裸的说出来,一般都是私下协商才对,道:“当然,闯王若能将各部的牛羊归还就好了,女人吗,我们大汗愿意用这次内地抢来的女子将各部妇女换回。”
李鸿基突然将桌子一把踢翻:“放屁,要我将牛羊,土地都归还,哪还结什么盟,这不是从我手上抢吗,告诉皇太极,蒙古联军已成为我军死敌,若要想与我军结盟,那就拿出诚意来,我们先把下面的各部联军灭了,再平分他们的土地,然后一起攻打大明。”
宁完我双手冰冷起来,说了半天,这个闯王一直在耍自己,亏自己还以为结盟有望,傻傻的陪他说了半天,见闯军其他人都一脸嘲笑地看着自己,知道他们都看了半天的戏,怒火上涌道:“闯王如果固执已见,不怕我后金十万大军一怒攻城吗。”
李鸿基大笑:“好,我等着皇太极来攻城,另怪我没提醒你,若皇太极敢攻城,必定死在归化城下。”
宁完我气道:“好,那两军阵前再见真章。”转身就走。
李鸿基喝道:“慢。”
宁完我一惊:“怎么,闯王还要扣留使者不成。”
李鸿基朝李过道:“把他们眼睛蒙上。”
李过拿过一块黑布,盖住了宁完我的眼睛,在宁完我的耳边道:“小子,你敢得罪闯王,死定了。”双手一用力,绑得比进来时还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