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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错的。再说,现在是夏家仰仗于他,今时不同往常,他也很大度地重新成为夏氏的一员,而夏氏家族也成为夏熙一展抱负的重要的助力。
夏熙的地位、财富,比之刚认识李彦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他在李彦面前,却变得更加恭敬。
夏熙每年都要前往辽南几次,有时候李彦可能都没觉得,但是夏熙却能够感觉到,在辽南那种很体系化的社会结构中,李彦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甚至要超过大明的皇帝。
用一句时常出现的话来说,在辽南,人们只知道巡抚李彦,而不知道天启皇帝朱由校。
在辽南,人们一方面蔑视权威,在那些蹈海行商求富的人心中,甚至不把大明的皇帝看得很重,但是提到李彦,却很尊重,将他视作致富的领路人,并将他的一些话语,视作瑰宝。
李彦可能并不知道,在商人中间,已经在流行他的语录本子。类似的本子在学堂、在讲武堂,已经比较重要的公众场所,已经十分常见。
夏熙能够肯定,如果李彦在辽南振臂一呼,肯定应者云从,如果涉及到辽南的利益,以及那个非凡的体系,辽南一定会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经常来往内地和辽南的人都知道内地和辽南的差别,在辽南,他们有权力,而在内地,他们只能被权力压迫,而辽南之所以能够有现在的局面,可以说是李彦一手造成,如果换一个官员的话,那么辽南现在存在的那个奇怪体系,肯定无法继续保留。
像夏熙这样的,已经与辽南休戚相关,也就是和李彦休戚相关。
在码头上等到李彦以后,夏熙立刻将京城最新的情况做了简单的概述。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二零六回 计议
熙也是刚刚得到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在前一天的夜里书汪文言死在锦衣卫诏狱,朝廷下旨要孙承宗在京辅政,任命高第为新的兵部尚书、经略辽东。
李彦听到这个消息,几乎当场失态,饶是他两世为人,也忍不住为政治斗争的残酷所震惊。
李彦进京之后不久,即与汪文言相识,汪文言人称“小宋江”,此人豪侠率性,足智多谋,为人慷慨仗义,又和李彦一样,出身于微末,两人相交,颇为相得。
当日在京之时,李彦、骆养性与汪文言三人,经常一起游走,相交默契,在后来的泰昌帝、天启朱由校即位,以及移宫案当中,也曾在同一战壕之中。
即便是后来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李彦虽然名义上和东林一派走得比较近,却因为东林本身并不能成为一个紧密的团体,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过,李永与汪文言的联系,一直未曾断过,也正是因为有汪文言身处其中,才使得李永和东林派之间,能够相互呼应。
李永远在辽南,辽南以及华夏社的一些事情,也多承汪文言帮忙,这位出身草莽的知交好友,在李永的心中非常重要,当初听说汪文言被,李永几乎就要放下辽东的战事,立即回转京城,最终还是等了几天,等到汤站堡一战的胜利消息到来,辽东局势趋于有利,马上在第一时间做出安排,没想到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李彦是在天津船上偷偷登岸,此时天津当地地官员还不知道他的到来,而在李彦的身边,所带的人也多。
幕僚中茅元仪、郑书都留在辽南,只有包有才随同前来,军中也只有崔石头的亲卫、邵荣地突击队,以及讲武堂的学兵,盖州抽调的那个哨,将会在州那边登陆。
当然,华夏公司在内地的影响这些年越来越大,李彦也从未放弃过华夏社,以及华夏公司在内地的产业,所以他不必担心可供调动的资源不足。
不过直到这个时候。李彦对京城地局势还是有些把握不定。在这个方面。最能给他帮助地那个人。刚刚死在锦衣卫地诏狱之中。
是夜。石柱国从京城连夜赶到。也带来了准确地消息。李彦立刻召集最核心地几个人商议进京地方略。
能够参加这次议事地。也就只有包有才、石柱国、崔石头、邵荣、讲武堂地教导员宋钟国。以及夏熙等寥寥数人。
在座这几位。包有才、崔石头、邵荣三个人都是唯李彦马首是瞻。这三个人。不过李彦要做什么。哪怕是他们想不明白。也绝对会誓死相从。
石柱国和包有才、崔石头一样。都是最早作为李家家仆。开始就跟着李彦地。不过这些年石柱国借着华夏社地影响力。其在朝野之间地声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再说他是搞思想工作地。李彦更愿意将他看作是一个有**思想地思想者。在关键问题上。他一定会有自己地立场。
夏熙地情况和石柱国差不多。虽然这些年双方之间地关系融洽。夏氏能够崛起。也要仰仗于李彦提供地照顾。不过对方作为一个大家族地代表。拥有雄厚地经济实力。在关键地时候。恐怕还是会更多考虑自己家族地利益。
而宋钟国是李彦思想的忠实拥护者,某种程度上,这个年纪轻轻却又冷静睿智地家伙,他是李彦一些思想上的知己,然而他更加激进,在李彦看来,这种激进其实是不成熟的表现,他有时候可以成为一把利刃,如果掌握不好,反过来刺伤自己也有可能。
当然,至少到现在为止,宋钟国一直都表现得比较克制,因为他是辽民,一直的辽南,不曾来到过关内。
李彦大致琢磨了一下众人的态度,就微笑着开口道:“魏忠贤杀了人,今天杀了汪文言,不知道明天会杀水,大家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有几个人都惊讶地抬头看了李彦一眼,没想到他在一开始就说出如此激烈的话语。
李彦笑了笑,时间紧迫,来不及慢慢深入,还不如开门见山。
“魏忠贤通过田尔耕、许显纯,控制了锦衣卫,廷杖还是轻的,一言不合,动辄就下诏狱,”石柱国忧心忡忡地说道:“华夏社有几名撰稿,也给抓了,如今京城人心惶惶。”
石柱国一直都在京城,他对京里的情况也最为了解,在他看来,京里的情况显然不容乐观。
夏熙嘿嘿笑了两下:“如今,宫里的税监又开始四处横行了,就是天津滦州这一带,也到处设卡,生意不好做了。”
在商言商,夏熙
,倒是让房间里紧张的气氛略一松弛。
李彦微微笑道:“柱国,华夏社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少爷,你可别忘了,华夏社始终都是你的资产,”石柱国微微一笑,有意无意地说道。
李彦摆了摆手:“这些年,华夏社都是你在操办,咱们实际上已经**开来了,这个暂且不说,我对华夏社也始终有感情的,华夏社如何,也可以显出我想要的言论自由,到底处在怎样的环境。”
石柱国满脸苦笑:“华夏社创办这么多年,何曾有过言论自由?”
“创建之初,少爷就让我们站在中立公允的立场上,只展示不同的观点,柱国明白少爷的意思,表面上是两种观点都有,其实,却可以借助这种方式,将为人遮掩的那个观点亮出来,柱国以为,这就是恶劣环境下,报刊要生存需要注意的策略,华夏社这些年,差不多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夹缝中挣扎求生,如今京城中风雨飘摇,阉党挥舞着刀斧,眼看这些年的心血将要付之东流,柱国的意思,是将华夏社回迁天津,以图生存……”
石柱国说话的时候,李彦一直用眼睛看着他,操持华夏社数年时间,石柱国的成长速度惊人,身上的压力也非常人所能够想象,在战战兢兢的走了这么些年以后,石柱国考虑问题时,更加缜密,行事也更趋谨小慎微。
这或许已经不是他现在所需要的了,李彦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想当初,石柱国和郑书劝他以家仆代罪之时,其冷酷和胆魄,远非今日可比。
“柱国,即便华夏社能够迁到天津,又如何能够保证,不会给阉党的爪牙所迫害呢?若是华夏社的报纸上出现阉党不愿意看到的,阉党要来清抄查封,华夏社又如何能够自处?”
“华夏社深孚天下士林之望,阉党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石柱国辩解道。
李彦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宋钟国却冷冷接上石柱国的话茬:“既然如此,华夏社又何必离开京城?”
“汪文言一死,阉党目标直指杨涟、左光斗等人,这些人,莫不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深孚众望之人,阉党动手,可曾有过犹豫?”宋钟国连连冷笑:“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滥用,试问如今朝廷,可以制衡阉党的方法?”
“华夏社曾为天下喉舌,于此时竟不能发一正义之言,又何谈天下人望?不过欺世盗名罢了!”
宋钟国一席话掷地有声,听得人人侧目,宋钟国一直都是在讲武堂教习,石柱国和夏熙等人皆不熟悉,石柱国皱了皱眉头:“我如此做,也过是为了保存华夏社的传承……”
“保存下来,就是为了在和顺的时候唱唱赞歌,关键时候做缩头乌龟?”宋钟国毫不客气地大声诘问。
“宋钟国,够了,”李彦出声冷喝:“石社长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有让华夏社保存下来,才能发挥信息传播的作用,要是只知道蛮干,就算是成仁了,也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
”
“至少,可以让大家认清楚朝廷的真实面貌,”宋钟国冷冷笑道。
“是阉党,这一切都是阉党做的,”李彦瞪了宋钟国一眼,这家伙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
“嘿嘿,属下明白,是阉党,是魏忠贤,因为他得到了皇上的信任,才能够为所欲为,”宋钟国怪笑两声,冰冷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石柱国和夏熙都感到莫名的寒意。
李彦手指有节奏地瞧着桌面,沉吟着说道:“华夏社可以签到天津来,就在码头这边,告诉那些护卫,咱们这里不容许别人胡来,华夏社怎么转移,柱国你抓紧安排;护卫的事情,钟国你着手进行重组,咱们带来的那些学员,可以充实进去,要确保码头、厂区的安全。”
“保证完成任务!”宋钟国起身大声说道。
李彦点了点头,他这么做,就是要将码头这边牢牢地掌握在手中,讲武堂学兵大队都是精英,再有宋钟国这个教导员,这边他也能够放心。
李彦抬起头,目光从众人的脸上缓缓扫过:“华夏社搬迁以后,京城还是要保留一个采集点,不过从明处转到地下,毕竟,京城的消息都是很重要。”
“搬迁,可以解决眼下的问题,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京城形势如此糟糕,本官打算以献捷的名义进京,你们看如何?”
“进京以后,本官又该如何应对?”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二零七回 对策
屋里陷入一片沉默。众人都知道如今魏忠贤气焰正烈。李一直被归并在东林一派。阉党与东林刺刀见红。在这个时候进京。不卷入两党之间的冲突。那是不可能的。
何况。不管是石柱国也好。夏熙也罢。都对阉党的所作所为充满反感。希望李彦回京能够为一个契机。打破阉党横行无忌的局面。
故而。即便是阉党不针对李彦有所动作。有着自身政治和经济利益的华夏系。也势必要针对阉党有所作为。
也就是说。华夏系阉党之间。必有一争。
“少爷此去。可以仿当年杨一清诛刘瑾故事。趁着禀奏辽东战事。向皇上道明魏阉揽权横行无忌的恶劣行径。请求皇上予以严惩。石柱国拱了拱手。严辞说道。
李彦微微颔首。石柱国建议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这可能也是大多数华夏社成员。以及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