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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微微一笑,看来这回的选战,倒是真的有些选战的样子了,那大家就好选一回吧!
“那些人相互联络,都准备用什么法子?”李彦微微笑道,这些人代表着旧的封建官吏,也是李彦迟早要打碎的,他们此刻所具有的能量,可是相当庞大的。
“他们准备发动自的人脉,与地方上的官吏勾结,只选那些……跟他们的观点和立场一致的士绅成为国士……”包有才将打听到的情况简单说了说,因为这次推举国士,具体的操作肯定还是要落在地方官的手上,虽然说是底下推举,但实际操作如何,朝廷这边也是管不到那么细致。
李彦目光一凝,如果说正“选战”交锋他还能够接受,并且持积极的态度,那么这种企图通过地方官吏,进而操作推举过程的做法,就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了。
李彦想了想,看今年将过,新年将至,届时就要拿出推举国士的方法,并且同明年的会试一起进行,要想避免那些人设计的情况,使得推举不为地方官吏所操控,就必须在推举办法上想想办法,尽可能规避。
此外,对于那种试图操推举的行为,也要进行严厉打击。
“包有,这件事情你亲自盯一盯,注意搜集证据,”李彦淡淡说道,至于具体要怎么做,包有才肯定会明白的。
天启六年,向高已年近古稀,算上这次起复,在他几十年的官路生涯中,也算是经历了比较大的三起三落,宦海无涯,而他感觉自个儿的生命也已经快要走向终点,这回从福清赶到京城,明显感觉精力大不如前。
所谓“五有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到了叶向高这个岁数,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开。只不过看开是一回事,人在官场,有时候也身不由己。
坐在书桌后面,叶向高放下手上的狼毫,微微叹了口气:这次起复,考虑到自己的岁数和身体状况,叶向高本来是不想进京的。只不过是否进京,早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其时阉党覆灭,朝中空缺甚多,之前他的很多门生故吏,都受到牵连,为阉党所不容,如今有了这个机会,他叶向高不能不为他们争一争。
正因为如此,叶向高才抱着残病的身躯,辗转来到京城,却发现朝中的境况已然发生很大的变化,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陌生的体系。
以叶向高精于世故的目光,自然能够洞悉其中的奥妙,李彦所设计的权力架构,其核心无非就是制衡,不仅官员之间要制衡,甚至对皇帝的权力也要进行制衡。
就一个政治家的角度来说,李彦的设计堪称绝妙,叶向高也不得不在心中感到佩服,特别是李彦手握重兵,又立下勤王的巨大功勋,有机会成为霍光、于谦、张居正那样的权臣,然而他却没有那样做,而是将自己也放置在整个制衡体系当中。
看到了这个,叶向高甚至真的有些相信,李彦是一心想着大明,虽然他的一些做法,叶向高未必全都认同,两个人在内阁当中,也曾经发生过很多的争论,但大体上都能本着务实的态度,并未影响内阁的决策效率。
而年后将要推举的国士院,在叶向高看来,又是李彦分权、制衡之举,此举若是能够成功,则朝中将再无昏君,也无权臣,就这个角度来说,此举无又是一次绝妙的举动。
不过对于叶向高等保守派来说,上下尊卑,才是自然之道,李彦所作所为,极尽制衡之能,却有违天道,实在有些不合适。
叶向高本来反对组建这个国士院,没想到消息透露出去以后,朝野间有不少支持的声音,让他最终不得不妥协。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二四八回 追随者
西的华夏讲武学堂,宋钟国正在和一些辽南出身的教就在屋里生了几个炉子,上面都搁一铜盆,烧得热气腾腾的骨头汤,在里面涮羊肉、涮菜,大伙儿围成几圈,就着锅里吃得热乎。
宋钟国“哧溜”一口,吃了一筷子的粉条,咂吧咂吧嘴,一点也没有学员们面前那副冷酷样:“这玩意叫啥来着,火锅,吃了真爽,听说也是大人发明的?”
“那是,当年大人来营里视察,见大伙儿啃干粮,就用脸盆跟大家一起涮菜吃,那以后啊,咱军中就流行吃这个了,特别是冬天,吃着热乎!”另外一位教官林海鑫笑着说道。
围着吃火锅这几位,都算是讲武学堂的精英,他们能够给委以重任,创办华夏讲武学堂,不但军事素质过硬,在思想上,也至少都是李彦能够信任的,都是李彦军事、政治思想的追随者。
同之前的辽南讲武学堂一脉相承,而辽南的讲武学堂又传承自兵战俱乐部。复辽军在短短四五年间,即成为一支让建奴看了都发怵的强军,固然与李彦主导的装备、战术革命有关,而由他所创办的讲武学堂,也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在复辽军中,上每个镇,下到各营、各哨、各旗、各队,都有兵战俱乐部的存在,这种脱胎于游戏的兵战棋,已经成为军中将士所必须掌握的一种技能,而兵战俱乐部则和军队结合在一起,从中发现人才,并推荐到讲武学堂进行学习。
广泛存在于各哨各旗的战俱乐部,事实上已经承担起初级军官的教育和培训任务,而讲武学堂则成为初级军官晋升中级军官所必须经历的阶段,复辽军中的中级军官,基本上都曾经在讲武学堂学习过。
而如果想要为复辽军中的高级将领仅需要在军中的卓越表现,还必须进入更高一级的讲武堂学习,这就构成了初、中、高三级军官培养体系,经过这个体系培养出来的将领仅具有高超的军事素养,而且还对这个体系比较忠诚。
;过讲武学堂教育出来的军官,都能够了解并掌握复辽军那套战术体系确实和其他的军队很不相同。
在城创办讲武学堂之时,李彦和宋钟国等人讨论过,认为此事过于敏感,所以就采取迂回的方法,就整编京城的卫所之机,将那些军官都集中起来进行学习,然后就挂了个讲武学堂的牌子,不声不响地就成立了。
不过此时地讲武学堂有些名不副。那些给整进来地京营、京卫地军官。很多年纪都不小了。都是军中地老油子。只有极少地一部分。在讲武学堂地训练科目中。给选拔出来。剩下地都是注定要给淘汰地只是这些人暂时没地方安排。先放这边圈着、养着。
宋钟国他们看不上这些人。知道这些人地身上恶习比较多。思想也比较僵化。想让他们接受复辽军地战术思想比招募新兵从头训练还要困难。
至于那些表现比较好地。大多数是低级军官地比较年轻。容易接受新事物;还有地有一颗军人地心于复辽军地战绩也比较认同。所以会主动学习有极少一些军事素质过硬。虽然思想上暂时还没转变过来。出于爱才之心。宋钟国还是给了他们机会。
讲武学堂名义上地院长是李彦。他也经常会过来看看。不过日常管理和教学。都是宋钟国、林海鑫他们在操办。
宋钟国端起酒杯。招呼林海鑫他们一饮而尽:“话说大人真是天纵奇才。不仅这火锅。这里面地粉条。还有咱们现在喝地番薯酒。都是大人一手弄出来地。今生能遇到大人。跟着大人。宋某不知是哪辈子修来地福气。”
“没有大人。就没有辽南。也没有我们地现在。”林海鑫等人也唏嘘不已。他们差不多都是让李彦起用于贫贱之时。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平常大家私下里都有这个意思。何况他们地个人和群体地前程。也早就结为一体。
大家感慨了一会儿辽南的过去和现在,乃至辽南和京城的比较,都觉得还是辽南更好,那里每个人都充满斗志和动力,大家有劲都往一处使,他们这些当兵的,走街上都昂首挺胸的,遇上的人,不管贩夫走卒,还是商贾士绅,无不恭敬有加,都说他们保家卫国,立下汗马功劳。
而在京城这里,到处都是规矩,虽说老百姓对复辽军的感觉都不错,不过在朝廷和
,他们这些大兵,都是要严防死守的,要不是李~不知道给打发哪里去了。
在他们这些复辽体系的人眼中,京城的人无都缺少人生的理想和****,要说生活的条件,辽南甚至要比京城更好,起码有很多东西是京城所没有的,譬如坚固高大、宽敞明亮的房子,又比如四通发达、平整宽阔的大马路,以及哪里都能到的公共马车。
辽南的人生活着都有目标,有盼头,也有****,讲武堂中更是如此,而在京城,大部分人都庸庸碌碌,只是给生活压迫着,机械地劳作,看不到希望,更看不到****;而有钱人只知道声色犬马,这在讲武学堂的人看来,简直就是耻辱。
“大人常说,我们要向前看,我总觉得,大人就是站在前方的一盏明灯,他的想法和眼光,可以领先这个世界几十年!”宋钟国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觉得,是几百年!”林海鑫等人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要真的数一数,就会发现李彦确实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很多新的东西,而在座这些人,有很多都视李彦为偶像。
宋钟国和林海对视一眼,这会儿大伙的情绪高涨,争先恐后地抢着说“大人”的不凡之处,这样的境况,可以说是他俩一唱一和,精心营造出来的。
宋钟国突然脸色一肃:“前日,我们宋家的长房突然来找我,说是要接纳我们母子认祖归宗……”
正说得热火天的众人顿时微微一愣,不知道宋钟国为什么会突然说到这个,有反应快的连忙拱手笑道:“那要恭喜宋教导了。”
国冷冷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不由打了个寒噤,呐呐说不出话来。
在的都知道宋钟国本也是山东大户人家出身,不过他的母亲却是府上的丫鬟,给主母赶出家门,从此到处流浪,直到从登州去了辽南,思想有些偏激的宋钟国才在辽南特有的体系中,展露才华,成为李彦所倚重的左右手。
或许正是因为这段经历,宋钟国对于统的宗族制度甚为忿恨,而他的思想,也总是比较激进。
若是其他人够为家族所承认,肯定会欣然接受,毕竟华夏有这样的传统,宋钟国却一点都不在乎。
宋钟国冷冷笑道:“宋某就是宋某,宋某只属于大人,也只忠于大人!”
众人尽皆凛然,他们也都愿意忠于“大人”,却没有宋钟国这般决绝。
宋钟国突然微微一笑:“宋某那长房突然找来,言辞之中,甚至要抬举宋某到更高的位置,宋某当时就挺纳闷,宋某有幸得大人看重,虽然位不高,权却很重,宋家那长房连我都不如,又如何抬举?”
“宋家长房口风甚紧,见我不答应,只是流露出一点口风,便不再多说,”宋钟国吃了块涮羊肉,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冷。
“宋某便留了心思,旁敲侧击,又通过别的渠道打探,才知道有人想要对大人不利……”
“什么?”不等林海鑫说话,已经有人跳了起来:“谁这么大胆子?”
“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想要干什么?”
“保卫大人……”
宋钟国看了林海鑫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欣慰的笑意:人心可用。
宋钟国又喝了口热汤,才不紧不慢说道:“宋某看到有这样的事情,自然责无旁贷,多方打听,才知道京城内外,甚至大江南北的保守势力,如今正在勾结,想要在明年的国士大会上,撵走大人,重新掌握朝政!”
宋钟国这一席话,可谓石破天惊,屋里立刻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