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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儿,为父还真是不明白,你这话里的意思呢!”莫笑峰索性也不费这个脑筋了,说道,“有什么妙计,快直接说吧!”
南宫文点了点头,却并不直接将自己所想的妙计宣之于口,说道,“刘叔叔,艾叔叔,您两位,明白小侄意之所指吗?”
“呵呵,你艾叔叔脑子笨,想来想去,都不明白南宫贤侄的高意啊!”艾能奇颇是惭愧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不明白南宫文的意思。
“嗯,”刘文秀略一沉吟,心里正在想着南宫文话里的意思,想到南宫文刚才说,把梁俞意图暗杀自己一党的手段一换,把活生生的刺客换成不是活物的存在,而目光突然又看到苏炳刚才送来的酒肉上,心里顿时一动,说道,“我好像明白南宫文贤侄的意思了。”
“哦?刘叔叔,小侄愿闻其详!”南宫文一看,刘文秀好像确实和自己想到了一处似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振奋。
“刚才南宫贤侄说到,要把梁俞意图暗杀我等的手段一变,把暗杀我等的人,换成并非是活物的存在,对吗?”
刘文秀一边说着,看到屋里的几人都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一指桌上苏炳送来的一坛酒和几斤牛肉,说道,“南宫贤侄,是不是换成这酒和肉?用苏炳送来的酒肉,做一做文章?”
“哈哈!”
刘文秀话音方落,南宫文已是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真是有些莫名其妙,莫笑峰和艾能奇,都不知道南宫文笑个什么,而南宫文,却像名师终于点悟了一位较愚钝的弟子似的,笑得十分开心,也十分得意。
“文儿,为何发笑?”莫笑峰可不是那种习惯看别人笑个不停,而自己却总是一头雾水的人,那容易生出一种傻瓜的不良心理情绪。
“义父,您老还是不明白吗?刘叔叔和我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呀!”
南宫文一边说着这话,心里也不禁感叹,义父本来就是长于武力,不以智力见称,而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这种玩心计的把戏,就更非他老人家所长了。
“这酒……,和肉……”
莫笑峰像审贼似的,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苏炳代梁俞送来的一坛酒和几斤牛肉,这么看了半天,突然哦的一声,恍然大悟,随即笑了!
“义父,您明白文儿的意思了?”南宫文微笑着问道。
“嗯,算是明白了!这酒和肉,呵呵,有毒!”
莫笑峰微微一笑,本来还想说——“苏炳送来的这坛酒和肉,我们可以说是有毒的”,但他转念想到,刚才义子南宫文还说,不管什么事儿,嘴上说多了就成了真的了,自己心里怎么看这酒和肉,那么这酒和肉就会是什么样子的!
有此一语,莫笑峰也就十分识趣地,改了改口——苏炳苏执事,代梁俞头领送来的这坛很不错的美酒和鲜牛肉,居然就成了毒酒和毒肉!
莫笑峰一语出口,这才发现,原来一个人颠倒是非,把黑说成白,白说成黑,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是很有意趣的,之前还真未体会到,现在才是渐入佳境。
而南宫文,显然也是非常乐意看到义父这种很变通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义父现在这副笑呵呵的样子,比刚才那皱着眉头,苦思不解的样子是可爱多了。
“妙计!果然是妙计呐!”
看到莫笑峰一脸的喜意,艾能奇也是恍然大悟似的,拍案赞叹,指着桌上苏炳苏执事送来的美酒和鲜牛肉,说道,“证物就在这里,谁还敢巧言狡辩呐!”
“哈哈,哈哈!南宫贤侄,当真是思得好计策啊!”
刘文秀也是对南宫文大赞不已,心想这边有南宫文这种心思奇毒奇诡的人,好歹也算是加了点谋乱成功的胜算,比多个呆头呆脑的合作伙伴当然是强得多了。
就在莫笑峰,刘文秀,艾能奇以及南宫文和杨从山五人,在深夜中的寨所里密谋之时,月光照耀下,梁俞的营寨里,也是仍旧亮着灯烛。
梁俞并没有睡下。
同样,玄机子道长,作为现在梁俞身边唯一能商量个事儿的人物,也是挑灯端坐于椅上,并没有睡下。
现在,天空在别处作战,而梁定国又忙于练军,玄机子道长,那算是梁俞身边唯一一位可以商量事情的人物了,庆幸的是,玄机子道长的智计见识,也确实很值得梁俞为太平寨的遭逢的大小事件,而跟他计议商量一番。
“头领,贫道虽不敢说,凡事但凭天注定,但有些事情,你着急也是没用的,坐下来,下盘棋吧!”
灯影飘摇的烛光之下,玄机子道长抿了口茶,向在厅内来回踱步的梁俞说道。
“道长,我倒不是为莫笑峰,刘文秀和艾能奇这一党鼠辈犯愁,我只是在想,对于太平寨来说,内忧外患,是先解决内忧,还是先排除外患更为妥当呢?”
梁俞说的是实话,像莫笑峰,刘文秀和艾能奇之辈,随他们蹦蹃去吧,他们翻不起多大的浪来。而眼下,太平寨人心不太稳,当不起众志成城这四个字,却是足让梁俞忧心的。
毕竟,梁俞可不想坐守太平寨这么点摊子,他还想挥师东进,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大展宏图,建立王图霸业呢。
“内忧外患……”
玄机子道长口味着这四个沉重的字眼,缓缓地站了起身,在这‘内忧外患’的巨大压力下,没有人可以若无其事地笑谈一番,包括智计过人的玄机子道长也是一样。
“依贫道之见,应当是先解内忧,待人心稳定,众志成城后,再一起攘除外患!而相反,如果先急于排除外患,只怕外患未解,内忧已发,如果则前后受敌,不堪设想!”
玄机子道长这回却没有卖什么关子,给出梁俞十分明确的答复,即先解内忧,再除外患。
“可是,内忧并非一朝一夕即可解除,如果我们在解内忧之时,外患上门,那却又如何是好呢?”
梁俞忧心忡忡,望着玄机子道长的脸孔,也是布满了为太平寨安危所着想的愁云。
梁俞身为太平寨的头领,太平寨的一家之主,他的这份担心,可谓是不无道理的。
现在,整个中原大地,可谓是群雄并起,四方诸候起于宇内者,当真屈指难数。李自成,张献忠这些大的势力,自不必说。还有一些拥有五至十万人马,同样不可小覤的势力,也是如雨后春笋般,几乎每个月都能冒出一支这样的劲旅。
而在这个大环境之下,一方势力,如果想持之久远地发展下去,不说问鼎九五的话,最起码想保住自己既得的这份基业,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吞并小的势力组织,以壮大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就跟元末之时,隋末之时,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个时代而已。都是弱者被强者吞并,地盘被兼并不说,连老婆孩子都成了别人的。
132章 暗杀
第133章 丛林法则
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个残酷的丛林法则,身为太平寨一家之主的梁俞,现在算是深有体会了。所幸,现在就有这份认识和体会,并不算晚。
现在横亘在梁俞眼前的,是这样一条铁血法则——要想不被别人吞并,只有壮大自己。而要想壮大自己,只有吞并比自己弱小的势力。自己吞并得越多,自己当然就越是壮大。而自己越壮大了,别人就越不可能吞掉自己。
道理就是这样,在太平寨中,别说梁俞这位太平寨的一家之主了,就算是站岗的小卒喽罗,也深知这个道理。但问题是,梁俞在无暇吞并别的势力之前,先要防止自己被别人吞掉!
“不要紧。”
玄机子道长,在考虑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才给出了这三个挺轻松的回答。
如果不是与玄机子道长甚是相得的梁俞的话,搁到别人,玄机子道长听到梁俞的问题后,久久不答,甚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回答,恐怕真以为玄机子道长这会儿是神游太虚了呢。
然而,梁俞却是知道,玄机子道长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给出自己这么三个简单的字。
“道长,依现在的情况看,远处的敌人就不说了,只说近处的,向南四百里,占据江陵城和四水城的欧阳楚雄,好像野心勃勃,是位劲敌!我很担心他会打我太平寨的主意!道长,你怎么看?”
梁俞忧心忡忡的,一想到江陵城主欧阳楚雄的样子,还有他之前所办事的一桩桩的事情,梁俞真心担忧,欧阳楚雄是个大角色,不容小视!
“欧阳楚雄,要说他的实力和基业,确实比咱们太平寨强了不少,头领刚才说,他有觊觎我太平寨之基业的意思,怕也是实有其事的!”
玄机子道长一边说着话,一手捊着长须,微微笑了一笑,说道,“不过不要紧!据闻欧阳楚雄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才死了,二儿子又莫名其妙发了疯癫,三儿子现在有所举动,好像是想图谋城主之位,欧阳楚雄现在自家里也是乱作一团,无心攻我!”
“道长所言甚是!”
梁俞点了点头,前天江陵城中的探子发回的秘信,确实是这样说的,欧阳楚雄现在自顾不暇,家事缠身,无暇他袭。
“不过,我料欧阳楚雄也是一世枭雄,不会为这点家事而缠住身子,他那开疆拓土的大手,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要伸到我太平寨来了!”梁俞点了点头,说道。
“头领,您估计这要多久?”玄机子道长突然问道。
“最多不出半个月!”梁俞十分有把握地说道。
“半个月?呵呵,贫道说,两个月之内,他能从家事中抽出身来,这就算不错啦!半个月之内,欧阳楚雄,连房门也别想出去!”
玄机子道长说到这里,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道长,您为何发笑?”梁俞奇怪道。
“我笑欧阳楚雄的女人们!”玄机子道长仍是笑咪咪的,说道,“欧阳楚雄,平生之作为,也算是一方豪杰之士,办事果敢老辣,凡事雷厉风行,十分激进。但是,欧阳楚雄有一样大毛病,头领你可知道么?”
“欧阳楚雄的大毛病?”
梁俞一怔,心里就在想,江陵城的城主,四水一带的枭雄欧阳楚雄,他能有什么毛病呢?
突然,梁俞心里一动,说道,“好色!”
“不错!呵呵,正如头领所说,欧阳楚雄一个大毛病,即是好色如命!”
玄机子道长笑了起来,说道,“一个人,不管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还是割据一方的霸主,只要他有毛病,就是有可击之懈!欧阳楚雄好色,正如好酒与好赌之徒,诚不足虑!”
“哦?道长说的甚有道理!”梁俞也是点了点头,心想玄机子道长说得不错,一个人,只要有弱点,就有击败他的可能。更别说是好色这种很大的弱点了。
玄机子道长点了点头,很有把握地说道,“两个月之内,如果欧阳楚雄他们不来攻我太平寨,那诚是好事,给我太平寨以平除内忧之机。而如果他们果真前来侵扰,那贫道只须略施小计,管都江陵人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有道长此言,我算放心了!”梁俞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欧阳楚雄确实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在没有平定太平寨的内忧,没有大力整顿太平寨的害群之马前,他能不寻衅上门,那是最好了。”
梁俞现在是不想发生外战,一来自己的兵还不算强,马还不算壮,人心还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