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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这么一大锭银子,别说让座了,让他自己当座位让人家坐在背上,他也来不及答应呢。
“拿着吧!”小汤把银子给了这汉子。而这汉子生怕这个时候如果有别人也站起来让座,那他的位子可就没这么值钱了,于是拿着银子,像抢了钱似的匆匆跑出去了。
梁俞看着这汉子这样儿,当然猜到这汉子的心中所想,心想既然人家有钱给你,还怕人家把钱要回来吗,真是……
梁俞坐了下来。
这时候,小二已经将点过的酒菜送了过来,梁俞已经吃过了,虽然菜肴美味,但闻在鼻子中却难有食欲了。
所以,梁俞就看着那富家公子哥儿,请他先吃着点。
“看什么看呀,吃呀!”
富家公子看到梁俞一直盯着自己,似乎很不喜欢梁俞这种盯着人家看的目光,说道,“你要是吃饱了,那就喝两杯!还能不能再饮?”
“可以,呵呵!”
梁俞感觉,这位富家公子,看面貌好像挺冷峻的,不易接近的样子,但他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却令人完全不觉得有半点冷意,甚至还挺有点热情。
富家公子倒也完全没把梁俞当外人的样子,杯子取来后,竟先给梁俞倒了一杯酒,然后再给自己倒上,也不用那位小汤服侍。
“来,朋友,干了。”富家公子举起酒杯来,一言即毕,昂起脖子将酒饮尽了。
不过,就在这富家公子昂首的一瞬间,梁俞却在无意间注意到,这位公子细腻而柔滑白晳的脖子里,不但有一粒小小的痣,更是戴着一条殷红如血的链子。
“这么红的链子,戴在他这么白的脖子里,简直如血映雪花呀。”
梁俞心里琢磨着,嘴上可不敢说出这种评价人脖子的话来,就算是同性,那也是不礼貌的。
“兄抬,贵姓?”富家公子看着梁俞,很是直爽地问了一句,甚至连一句‘请教’的客套话都没有,很是亲切的样子。
“在下梁宽!”
梁俞深知,像自己这种人行走在外,万不可轻易将自己的真名实姓告知他人,就算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那也不行。这不是为了欺瞒别人,而是为了免生事端。
而梁俞心中也并无愧意,因为自己叫梁俞还是叫梁宽,完全不影响这位富家公子什么。
“梁宽?”富家公子看着梁俞的眼睛,喃喃了一句,好像是在确认一下,又好像是警告梁俞,请说真名,不要捏个假名字骗人。
“不错,正是梁宽。”梁俞装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样子,向富家公子说道,“还没有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阳宁。太阳之阳,宁静之宁!”富家公子缓缓地道出自己的姓名。
他说得虽然够仔细,不过在梁俞看来,却很怀疑他这阳宁的名字是真是假。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梁宽的名字也是假的,管人家是真是假干什么?他如果捏了阳宁这个假名,那也是颇有不便之处,而并非刻意相欺。
“阳公子是哪里人氏?听你的口音,好像是江陵一带的人?”梁俞装作无意似的,微笑着试探阳宁的地方。
“是的,你功夫不好,耳力倒着实不弱呢,居然能从口音上,听得出我是江陵人氏。”阳宁点着头笑了笑,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了,你是哪里人?”阳宁又打听起梁俞来。
“我嘛?我老家是山东呢,现在却是四海为家,在这一带的太平寨上,投奔了一个亲戚,在寨子里帮忙。”
梁俞现在才知道,原来说谎容易,临阵、尤其是对着对方的眼睛说谎,那可真不容易。一来不能沉吟,作思索状,二来很容易就把自己常念着的地方念叨出来。
“帮忙?”阳宁一怔,追问道,“帮什么忙啊?我看你一点功夫都不会,能在太平寨里帮什么忙?发号施令?”
梁俞一听这话,心里不禁为之一寒,心想这阳公子看来也是很有些来头的人,他听到太平寨这地方,居然毫不吃惊,就像太平寨就是这来福酒楼似的,没有任何了不起的地方。
而他这句“发号施令”,也不知是随口说说,还是看透了自己也不是位简单人物,总之从他嘴里说出来,听在梁俞的耳中,心里就有种泄露了机密,暴露了身份般的不安之感。
“你看我像是发号施令的人?哈哈!我要是发号施令,那就好喽!”梁俞故作一叹,突然见到阳宁的脸色一变,奇怪道,“阳公子,怎么了?”
“来人了。小汤,你出去看看!”
“好的,小……小心啊!”
阳宁公子让小汤出去察看一下,是否有敌人来到,这本已经让梁俞觉得奇怪,而小汤答应话时,嘴里冒出一个‘小’字,接着硬生生地改口说‘小心’,这让心思敏锐的梁俞更是看出了一些门道。
“我真是好生眼拙啊!这哪是什么阳公子,是阳小姐才对吧?”
梁俞越发确定,面前的富家公子不是公子,而是富家小姐才对,心里嘲笑自己眼拙,嘴上当然不敢揭破人家了。
梁俞知道,他既然乔装出门,那就是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身份来。
142章 萍水相逢
第143章 去而复来
梁俞看出了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富家公子,并非公子而是小姐,虽然并没有当面叫破,但心里却是有了另一种奇妙的感觉。
对待公子和小姐,梁俞可无法真正做到一视同仁,男女有别嘛!
而就在这时候,富家小姐阳宁微微皱着秀眉,略侧侧着脑袋,好像在仔细倾听着外面街上的动静。她这副神情,就像极度厌恶的一群苍蝇飞了过来,而她正在想办法驱赶这群找上门来的苍蝇。
梁俞心里一动。
如果有仇家寻上门来,那会不会是刚才被阳宁小姐一剑削掉半个手掌的那位铁塔大汉?
那铁塔大汉,相貌凶恶之极,当场被阳宁小姐驳了面子,勉强还可忍气吞声,但快剑削掌之仇,如何能不报?而那人显然也不是单枪匹马的散客,应该是有帮派或组织的人,他如果找人寻上门来,那也不足为怪。
“阳小……阳小公子,”梁俞心里知道她是女子之后,嘴上不知不觉得,就像那小汤似的,差点叫出‘小姐’二字来,“阳小公子,我们先走吧?我觉得,那铁塔汉子还会寻上门来的,你当然不怕他,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那种面目可憎之人,还是不见为妙,你说呢?”
阳宁听了这话,沉吟了片刻,突然说道,“为什么是阳小公子,不是阳公子?这个小,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看你年纪比我小嘛,所以加个小字啦。”梁俞微笑着说道,故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看,不止是如此吧?”
阳宁那分外有神的大眼,瞅着梁俞,看得梁俞心里慌慌的,梁俞心想,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阳宁突然问道。
“知道?知道什么啊?”梁俞还在装傻充愣。
“别装了。你装傻的样子,并不可爱。”阳宁倒也是个利索人,说道,“知道了也没关系,不过,在人前可不要叫错了称呼哦!”
“我知道。”梁俞点了点头,心想等一会儿自己就要走了,像阳宁这种姑娘,其实就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能有这一面之缘,已经很不错了,下回能否再见,委实难料。所以梁俞感觉她嘱咐的这番话,其实有点不太必要了。
“你问下这个掌柜,这酒楼有没有后门,你从后门走吧。这里有我和小汤,没事的。”
阳宁小姐向梁俞说道。
“走?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走?又为什么要从后门走?”梁俞听了这话不禁一怔,随即说道,“你是说,那铁塔大汉会寻仇上门吗?不要紧,我可不怕他的。”
“你不怕他,可不代表他们不会伤害你。如果动起手来,这伙人可是什么人都要伤的,我可顾不上你哦?”阳宁好心提醒道。
“不用你顾。我能顾得上自己!”
梁俞正说着这话,只见小汤突然跑了进来。
梁俞既然知道阳宁是女儿家了,那位这位小厮打扮的小汤,显然也是女子而决不可能是男子。
小汤神色慌张,走到阳宁面前,说道,“那人带了二十多人来。”
“二十多个?”阳宁的神色并没有小汤那么紧张,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公子,要不要……”
小汤想来也是心直口快的那种个性,在阳宁小姐面前单聊惯了,突然有位较陌生的梁俞坐在这儿,说话很容易说漏嘴,说到‘要不要’时,她又低首在阳宁的耳畔,低声说了两句话。
梁俞完全听不到小汤在说些什么悄悄话,但推想一下,应该是要不要表露自己的身份,或者要不要报官,要不要大开杀戒这三种提议。
只见阳宁小姐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一声呼喝,接着哎哟一声,原来一位吃完饭走出去的客人,正面被迎面而来的铁塔大汉撞翻在了地上,痛得咧着嘴叫呢。
“妈的,眼睛瞎啦!找死是不是?”
只听那位铁塔大汉的声音,粗暴地回荡在饭堂门口,一边说着,还恶狠狠地在那人的身上踢了一脚。随后,一双冒着火的眼睛,又在饭堂里巡视,看看阳宁走了没有。
“小子,在这里呢!”
“三哥,在这儿,在这儿!”
那位小厮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阳宁,并立刻指认给铁塔大汉。
“好家伙,居然没走!”铁塔大汉哼了一声,像个魔王似的一笑,目光看到梁俞身上,说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也没走!那好,老子今天就把你们两个一起办了!”
梁俞冷笑着看着这莽汉,又看了下他身后的这帮人物,个个都是一脸的匪相,一看就是山贼草寇之流,这种乌合之众,之所以欺人,全在人多,人少的时候,也就是寻常的庄户汉而已。
阳宁小姐还是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仿佛她身后的铁塔大汉等二十余人,全是废柴似的,根本不必看上一眼,而那位小汤,虽然没有阳宁小姐这么气定神闲,却也是没有显露出慌张失色的神情。
而梁俞,却更是浑然无惧,一股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大气质,便在这时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了。
“你想怎么样?说吧。”
阳宁小姐没有开口,小汤也是保持沉默,这第一位开口说话的,却是梁俞。
“我想怎么样?这还用说吗?”铁塔大汉被梁俞这一句问话,好像气得不轻的样子,说道,“你们自己说,这笔账该怎么算?今天不给我一句明白话,你们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铁塔大汉这番话,听上去好像不办点事儿不罢休的样子,其实却是色厉内荏,这一节连梁俞也听出来了,因为刚才他那气势,好像还想把阳宁给千刀万剐似的,但现在人在阳宁身后,却又松了口儿,成了只要给他个满意的交代就行了。
这位铁塔大汉,说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可是,自从刚才被阳宁一剑削去了半个手掌,至今手掌都疼痛难忍之后,他便对阳宁这位明显小自己好几岁,比自己更是矮了一头多的公子怕了,心里生了惧意。
铁塔大汉对阳宁的这份惧意,谁都看得出来,不止是梁俞,阳宁本人和小汤也是感觉得到的,就连铁塔大汉带来的这群不入流,只是徒增一点声势的汉子们,也能都感受到。
“你说算账,算什么账?”
梁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