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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福同享,有难同当!”梁田一下子就想起了戏文里那些个结义的事情,什么千里走单骑,急兄长张飞遇害、五鼠闹东京、岳王爷、关王爷、杨再兴、羊角哀、左伯桃等等千古流传,戏苑里的戏子们,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们推崇备至的一个个鲜活的形象在他脑海里盘旋。
“结义是好!只是我们狗一般的人,斗大的字也识不得几筐,怎么配跟文曲星下凡的秀才爷做兄弟?”张文自从跛了一条腿连媳妇都说不上后,异常的自卑。
梁飞倒没什么表示,他跟梁田本来就是梁俞的远房亲戚。结义也就是亲上加亲罢了!
“文子,你休要说什么狗,也休要说什么文曲星。同样都是爹妈所生,你也不比别人少生一只眼睛。凭什么就觉得自己那么低贱?人又何来贵贱之分?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太祖爷爷当年还当过和尚的。”梁俞却是打断了张文的话,接着双膝跪地,撮土为香,仰望星空,口中却说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梁俞与张文、梁飞、梁田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当万箭穿心而死!”
看到梁俞这番作派,梁田等三人也不扭捏了,本来就是一口吐沫一个坑的汉子,接连跪下齐声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梁飞(梁田、张文)与梁俞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生!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这些却听有人喊到:“你们结拜如何不带我?”
梁俞本来还有些担心,听到这个天雷滚滚的声音便知道张小翠上钩了,心里偷笑。道:“如果不带?只要你愿意!”
张小翠闻言大喜,张三爷倒也是生了好几个,可惜就活了她这么一个。从小吧,寻常女子不与她玩耍,普通男子见到她更是像见到鬼似的。一听说梁俞准了她参加结拜,忙不迭跪倒在地语速极快的说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张小翠和众位哥哥结拜为异姓兄妹,什么都享,那什么都当的,反正一起死,如果说了不算数,就让雷劈死我。”
几个人在一边听了张小翠的话差点笑的肚子疼,梁俞都快憋出内伤了。
梁俞是万历三十七年生人,七月初七的生日,属羊。在五个人之中最大。当仁不让做了大哥。梁飞虽然也是万历三十七年出生的,只不过比梁俞小了几个月,九月初九的生日排在第二位。张文跟梁田一般大,皆是万历三十九年生人,属鸡只是张文比梁田大了五个月,故而排在了老三的位置。张小翠最小,便是老幺了。
“事不宜迟,我和梁田先去县城了!你们依计行事!”
“秀才哥哥,我也跟你们去吧!”
“五妹,还叫秀才哥哥,我们已经结拜过了呀……”
张小翠闻言迟疑了一下,憋出一句:“大兄……”
“大胸……”梁俞暗自泪流,这是什么称呼啊,叫一声大哥不好吗?
梁俞带上了猛将张小翠还有梁田直奔县城而去。三人行的极快,落在最后的反倒是梁俞!直到看到县城那黑乎乎的矮墙出现在眼前,他们才把速度稍稍放下来一点。
“大兄,你看看县城门可有关闭?”
梁田和张小翠家里都比较穷,极少吃到肉食,故而都有些夜盲症。这夜盲之症也是古之时穷人的通病。只是赶路的话,借着星光靠着感觉还凑和,但是要离的远一点,去看城门洞里的门有没有关,那就是强人所难了。
梁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油汗,定晴向前看去,赫然发现县城的大门并没有关闭,不由暗叹一声:天助我也!这也是川东地区民风纯仆,故而冶安守备松驰,县城的大门平素也是不闭的。否则梁俞三人深更半夜想摸进县城里也是一种比较麻烦的事情。
看守城门的老兵也早沉沉睡去。梁俞三人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也只是用一连串的呼噜声做为回应而已。
“笃笃———咣-咣咣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了和锣的声音远远传来。梁俞清楚的听到那锣声是一慢三快。已经是四更天了!再有一个时辰就会有人起床了!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教谕的家,梁俞也是去过的。县衙门坐北朝南,在县城的最北面。教谕家便在在衙门向西不远处。以往过节的时候梁俞也是曾来送过礼物的。不过那几瓶酒什么的在教谕眼中应该是真正的“薄礼”了。城西住的非富既官,城东才是穷人居住的地方。更夫打更也会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城西。所以一行三人轻手轻脚,直到在一条十字街口绕过了两个打更人才放开速度!
不多时来在了教谕家院子后面。梁田和张小翠做为人梯把梁俞给送上墙头,梁俞纵身而下,落地时还轻巧的翻了一个跟头想借此消去下坠之力,没成想差点把脚给崴了。心中暗想,回头一定要抽时间把这副身体好好的锻炼一下!实在是太过于文弱了!
这边梁俞轻轻抽掉门栓,又轻轻的拉开门。也不知道教谕家的后院门是不是不经常用,还是年代太久了,居然发出“吱呀”的一声,顿时梁俞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如果这时候有人喊捉贼的话,他们三个人根本没地方逃也没地方躲。三个人神情紧张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过了半晌,没听到一点动静。倒是打更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小翠和梁田赶紧一个箭步窜入门内。梁俞赶紧把门给关了起来。说来也怪,关上门倒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刚关上门,打更的两个人就转入了这条巷子,要是这时候梁田他们两个人还是站在门外的话,恐怕就得被捉个现形了!
三个人刚稍稍放下了一点心,就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了。三个人立刻伏到了一边,屏住了呼吸。这件事想要成功,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必须得行事周密,不能让一个人高声呼救才行。
“你看,是打更的声音,非叫我起床查看。唉!”
梁俞立刻就听出这是那教谕的声音。声音倒是颇具磁性与威严!说起来这教谕的皮相也着实不坏的,身材高瘦,颌下一部乌黑的长须很有些学究的气质。听说当年也是一名白面小生。
“吓死奴家了,还以为是那死鬼醒了。”
这声音却是一个年轻妇人。
13章 义结金兰
第14章 恶人则用恶来磨
梁俞却不禁有些纳闷。听说这教谕的夫人前年去世了,他也一直没有再续弦。也没听说过他纳过小妾。这房中的女人却又是那里来的?莫非把青楼的姑娘给带回家了?
“绝无可能!你公爹我下的剂量足以让他睡到天明了,岂会这么早就醒转过来?”教谕披着长衫推开窗户朝院里子望了几眼,目光甚至还从梁俞身上扫光。不过梁俞量他那双青光眼也看不见什么东西。果然教谕什么也没有发现,关上窗户语带调侃地说道:“我的心肝,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且梅开二度可否?”
那妇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好似被什么封住口,再下一刻已然是娇喘连连了。
梁俞暗骂,老淫棍啊!他总算是听出来了,原来房里是他的儿媳妇。老淫棍在“扒灰”啊。还引用了苏大学士的诗句,这算是在给扒灰的前辈致敬吗?
巨汗的同时,梁俞又想出了一条妙计。他招过梁田和张小翠二人,在他二人耳边耳语了一番。
既然教谕老当益壮的在被翻红浪,那么梁俞也不能浪费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多时闪身隐去的梁田从屋子另一侧又摸了回来。把一件事物递到了梁俞的手上。
梁俞握紧那样事物带着二人摸进了教谕的房内。
那教谕正伏在妇人白花花的身体上努力的冲刺着,那种打破禁忌的刺激与身体原始的本能相互交织的快感让他觉得说不出来的逍遥快活。就在他欲登上顶峰的的一刹那,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快在瞬间传遍全身,他身体一僵,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毫无意义的音节便一头栽倒,再也没了气息。
那妇人正紧闭双目,配合着身上那个男人的冲刺动作,享受着我欲乘风归去之快感,突然之间鼓风的人不动了,立时有一种从云头坠落的失落之感觉。狐疑地睁开双眼,嘴里骂道:“今次怎得这么不中用?这么快便泄了吗?”
待看仔细时却望见自家床边站着三个蒙面人,其中一个面黑似碳,好似夜叉出海一般,正从她身上的男人背后拔一把剔骨的尖刀。吓的她张嘴就要叫,一只大手按了下来。把她那声肯定要惊天动地的救命声给赌了回去。接着那妇人只觉得脖子一凉,致命的窒息的感觉就此将她笼罩。鲜血从她的腔子里****而出,不一会又改为涓涓细流。妇人眼里的恐惧之意暗淡了下去。
梁俞收回手,探了探二人的鼻息又摸了摸二人的脉膊确认二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向梁田和张小翠点了点头。三个人很有默契地转身便走。梁俞偷眼朝张小翠望去,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心里不禁暗想,这个女人什么构造?杀人如杀鸡一般,一点异常的反应也没有的。要是娶这种老婆……想到这里,梁俞不禁打个冷战,万一在外面乱搞,估计会被分尸吧?
三个人转到教谕儿子的房前,直接推门而入。可怜犹在睡梦之中,还不知道已被自己老爹戴了无数次绿帽子,接下来还得做个替死鬼!剔骨刀抹过教谕儿子的脖子。不知道教谕给自己儿子下的什么药,纵使这样,他居然都没有醒转过来,直接去找阎王爷所道去了。
也好,他本来就是枉死!看样子至多是个窝囊废,也不见得做过什么坏事,这种死法也算是一种最后的仁慈。
做完这一切,梁俞等三人又借着夜色悄然而去。
回到村里,梁俞先跟着张小翠回了家。云娘跟大凤还在张小翠家里呢,得把人接回吧。家里被砸的一踏糊涂,梁俞两辈子都是没学过怎么打扫屋子的。
刚进张三爷家的门,早已经翘首以盼的云娘立刻飞跑了出来!一下扑进梁俞的怀里,嗅着梁俞身上那股子浓烈的男人气味,一直悬着放不下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
“傻丫头,哭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梁俞嗅着云娘秀发的清香,有一股叫做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被人牵挂的感觉真的很好哇!
这时云娘才醒悟过来,这里还有外人呢。自家相公旁边站在张小翠,屋头还坐着张三爷跟大凤。想到被那么多人看着,云娘一张俏脸不禁又红了起来。心脏咚咚跳比之前还要来的厉害,举止间也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站在一边的梁田看到这个样子不禁怪笑几声,梁俞横了他一眼佯怒道:“你这小子笑什么!赶明儿给你找个婆娘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做派!”
梁田连忙摆手道:“我可不要,一个人多逍遥快活,找一个婆娘多麻烦啊!我看我哥还没娶上都天天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你说什么?找打吗?”大凤闻言作势要打梁田。
梁田吓的一闪身,对着梁俞道:“大兄,我先回去了,有事找我!”
“等等!”梁俞制止了梁田之后看着云娘柔声问道:“云娘,身上可有带着银两?”
云娘点点头。之前从梁天霸那里得了一百多两银子,一些被云娘在床上挖了个洞藏了起来,另外一些跟大凤来张三爷家的时候已经全都带着身上了。女人就是这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