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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起来吧!”大老唐中公向梁俞微微一笑,亲自下阶,将梁俞扶了起来。
而梁俞动情之下,觉得面前的唐中公,突然就像自己的爷爷一样,既可敬,又可亲,一时也是情难自禁,竟扑到了唐中公的怀里,热泪滚滚而下。
“呵呵!”看到这一幕,唐中公身后的二老智成子,三老何三稻还有四老清泉子,都是展颜一笑。
这三老的笑,自然和寻常匹夫的大笑不同,就像八仙过海,各展神通后的笑容似的。
良久,梁俞才收了泪,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唐中公,低声说道,“谢谢唐公,能看得起梁俞这位小辈!梁俞既承唐公看觑,从此自当勤奋自勉,决不会有负四老相看之情!”
“嗯,嗯!”唐中公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说看得起,那是言重了!只要你眼里有天下苍生,一心想止干戈而平祸乱,我们四位老骨头,也就厚着脸到太平寨上去混碗饭啦!”
听到唐中公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这么实在,就像爷孙两人似的,梁俞也不必再多说些客套的话了,当下说道,“好,拣日不如撞日,便请唐公及三老,即日上寨子上,如何呢?哦,小子自会安排好轿马的!”
“嗯,今日便今日!我们四位个个腿能走路,手能抗物,用不着轿马的。”
唐中公点了点头,说道,“老四,拎上那四尾金色鲤鱼,这便动身,去寻寻那东方龙珠吧!”
“好!”四老清泉子点了点头,当即从屋前一口大水缸里,拎出了四条鲤鱼。
看到这位清泉子拎鱼,从缸中取鱼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梁俞还不觉得如何,一旁的欧阳凝儿,却是不禁瞪大了眼睛,大吃一惊的样子。
梁俞不懂武学,自然无法看出四老清泉子手上的功夫来。而欧阳凝儿是练家子出身,眼光十分厉害,一眼就看出来,这位貌似农夫的清泉子,实是位第一等的武学高人。
因为,手逮水中鱼,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下手慢了,鱼儿在水中,就像鸟儿在天上一样,那是指定握不住的。而下手快了,大力抓击鱼儿,又很容易伤到鱼儿。要像一张轻飘飘的鱼网一样,即轻描淡写地抓住鱼儿,又不伤害鱼儿,就像眼下清泉子所露的这手似的,好像四条鱼儿都很听他的话似的,这就要极高深的绵掌功夫了。
欧阳凝儿本来还是颇有点怀疑四老的真实本事的,甚至就连东方龙珠本人,她既未见过,都是听家中的父兄提起,相信东方龙珠是位高人那也倒信了,要说这四位说老太老,说不老也是黄土埋半截的人很‘高’,还真有点不信。
不过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四老清泉子露了这么一手,欧阳凝儿总算眼力过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四老在武学上的高深造诣了。
以四老的排名来看,显然是排名第一的唐中公,比排名最末的清泉子要更高更有才能,而最末的四老清泉子,已经是如此了得,那么四老之首唐中公,看来真是到了半人半仙的境界了。
欧阳凝儿现在是半点也不看小觑这四人了。别管他们年纪是老到掉牙还是怎么的,只要他们活着,就是能人,这句话却是半点不错的。
当下,梁俞便兴高采烈地,和四老一起上路了。目的地有两个,先是山前的东方龙珠家。会集了东方龙珠后,再去梁俞的太平寨。
唐中公这龙山四老,果然是双腿能走路,双手能抗物,走在上山的路上,唐中公这么大的年纪,竟是如履平地,健步如飞,现在这把年纪了脚步都如此惊人,年轻时怕是真能登萍渡水,像‘照夜玉狮子’那样踏雾登云。
梁俞本来担心的就是四老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不料这完全不需要梁俞来担心。相反,这个问题他只需要担心自己就行了。因为一行六人之中,除了他自己之外,别人都是面不红,气不喘的,走起山路来,竟跟散步似的。
小半个时辰后,一人六人翻过了这座龙石山的山阴,又来到了龙眼洞的洞口。
一路上紧赶慢赶的,梁俞总算是没有落下来,也没有主动提出休息一下再走的话。
而眼下,在龙眼洞的洞口,几十位手持刀叉的村民,应该就是龙石村本村之人,正在处理着两头子夜虎的虎尸。
走到这里时,唐中公看着两头巨大无比的虎尸,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竟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略一驻足,便又继续前进了。
这一回的山路,自然是下山之路,梁俞轻快了不少。但唐中公却更是轻松,只见前头的唐中公,双脚上就像是装了暗簧似的,双脚轻轻一踏,立刻就像身轻如燕的人似的,一下行出一丈多远。
也就是说,梁俞要走五六步才走完的路,在唐中公脚下,轻轻一踏就完成了。这么算起来,梁俞走一里路的话,唐中公其实才走六分甚至七分之一的路!
而且,更令梁俞惊讶的是,唐中公走起路来,好像是越走越轻松似的,不但一点都看不见他的劳累,反倒像是每走一段路,身体就可以很好的调息一番似的,这跟寻常人行路,正好是反过来了。
梁俞心里震撼着,不时地拿眼去瞅欧阳凝儿,而欧阳凝儿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唐中公行路的这种神奇方式,只是暗暗地向梁俞翘了翘大拇指,意示这是一种很高明的轻身功夫,但也并没有说什么。
梁俞现在是完全可以确定,这龙山四老,个个都是能文能武的当世英杰,个个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中龙凤,万万小觑不得。
片刻的工夫,一行六人来到了先前东方龙珠的那农院之前。
现在,院子里站着一位负手而立的人。
这因为是背对着梁俞等人,至少在梁俞本人是看不出他的年龄来,但看他站立时的骨骼和躯体,应该是和自己差不多大,不到三十岁的人。
而此人站在院子中,下巴微微昂着,目光好像在看着西方,这么一个寻常之极的姿势,梁俞一眼瞧去,心里竟是咯噔一下,就像看到了一杆长枪,一柄利剑,要刺破这苍穹,要镇住这五岳似的。
一股深沉而浑厚,苍凉而浩渺的气息,如大地,如苍穹,如汪洋,如瀚海,极天极地的大气势扑面而来。
梁俞和身旁同行的欧阳凝儿交换了一个眼色,看到农院中的这人,自然不用任何人加以介绍,此人正是东方龙珠,也就是欧阳凝儿先前所说的大高人,甚至连龙山四老都甘居其下的大高人。
“龙珠!我们来啦!”
梁俞正细细端量着院中东方龙珠的背影,而走在前头的唐中公,却是笑咪咪地叫出声来。
只见院中的东方龙珠,缓缓地转过身来,向唐中公走来的方向迎了过来。
他的脸上,如罩着一层春风一般。令人一见之下,如寒冬见暖阳,炎夏遇甘泉,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梁俞远远地一见东方龙珠的模样,特别是他脸上的微笑,赶了十几里的山路,这浑身的疲累之感,竟是一消而散,就像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似的。
这才是高人啊。
梁俞心里感叹着,真是一位高比一位。
东方龙珠微微笑着,走到了唐中公的面前,向唐中公拱手施了一礼,
179章 得见高贤
第180章 东方龙珠
接着,东方龙珠又向后面跟上来的二老智成子,三老何三稻,还有四老清泉子抱了拳。
“在下太平镇梁俞,见过东方龙珠先生!”梁俞一字一句,十分真诚挚恳地说着,每一字都是发自肺腑一般。
东方龙珠缓缓转过目光,看着梁俞,眸子中好像蕴含着一种试金的神气似的,能够将人的内心看穿一般,良久,点了点头说道,“梁先生,能否说一下您生平的抱负?”
东方龙珠这一个“抱负”,其实说白了也就是野心的意思,一个人当面问一位一方霸主的野心,这除非是极亲近的人,如果是初见的朋友,极少有人会这么坦荡荡地问,当然也不会有人回答。
而东方龙珠第一眼见梁俞,居然就问出这么直白的话来,梁俞如果不答,那是没把东方龙珠当自己人,而如果回答了,貌似初见之下,又有点不妥当似的。
但梁俞同样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当下脱口说道,“不瞒东方龙珠先生,梁某的生平之志,但是荡平四方强寇兵匪,为天下人安一个稳当当的家!”
梁俞这番话,虽然没有明确提到会灭了谁的基业,会攻哪个城陷哪片地,但意思里是逐鹿中原,问鼎九五,南面为尊,这却是谁都能听出来的。
东方龙珠点了点头,似乎听到梁俞这番雄心壮志,说白了就是该抄家灭族的大言论,他居然没有一点惊骇之色,反倒微笑着说道,“再相烦梁先生,说一说这个大抱负,具体该怎么着手实施呢?”
梁俞微微一怔,这却是要面对面答复的问题了,可不能马虎或推脱,推着不说,仍然是不相信人家,而如果含糊其辞,则让人家以为自己腹无良谋,昏庸无能,这同样不好。
“东方龙珠先生,梁某短智,眼下太平寨的事务较多,还是想先从临近的……临近的地域着手吧!”
梁俞说到这儿,舌头上像是系了千斤重物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因为,这临近的地域,分明是说太平寨南面的江陵城,也就是欧阳家族的势力,这话如果说出口的话,那就等于是当着欧阳凝儿的面,说自己要灭她欧阳一家的基业。
这种话,对任何人来说,无疑都是一种极残忍的打击。
梁俞不忍说出口,那‘着手’二字,其实本来是想说‘下手’的,但下手两字杀气腾腾,于是就改成了‘着手’。
东方龙珠完全明白梁俞这话里话外的一番意思,微笑着说道,“那梁头领,寨里的内部事务,比如,如果某些人想图谋反叛,那可怎么办?”
梁俞一听这话,心里立刻便是一咯噔,自己最挂心的,现在来说其实并不是想急着吞并谁家,灭掉谁家,而是在太平寨中,别发生那种自相残杀,自损元气的悲剧。这才是梁俞最关心的。
而东方龙珠,真的就像那种未卜先知,看人家一眼就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的世外高人似的,梁俞只字未提太平寒莫笑峰欲图谋乱一事,他自己就先道了出来。
这让梁俞吃惊不小。
说实话,梁俞本来心里也颇有一试东方龙珠之真实才学的意思,也想看看他到底真是那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大高人,还是只是一半真一半假而已,结果不用梁俞去试,人家自己就显露出来了。
“太平寨内部的事务……”梁俞嗫嚅着,不由得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脸上一片悲苦之色,向东方龙珠说道,“这正是在下所要请教先生的,还请先生屈驾,到太平寨上坐一把交椅!也好让在下时时日日可以请教先生!拜请先生!”
梁俞这一番话,可真是掏心掏肺,字字都是发自肺腑,并无一言虚假。而看着东方龙珠的目光,自然也是满是期待和渴盼。
东方龙珠正踌躇着未答,那四老清泉子却已经拎起了左右手里,各自拎着的两尾金色鲤鱼来。
“龙珠,看在这四尾金色鲤鱼的面上,还需要犹豫吗?”
一边说着话,那位四老清泉子,便将四尾金色鲤鱼,放入了东方龙珠院子里的水缸之中。
梁俞好看奇怪,看着四老清泉子,和东方龙珠脸上的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