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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那么多屁话,干活去!老子先给你们说下,这可是咱在大头领面前露脸的好时候,你们俩可得把这活干仔细了,赵信这小子跟我憋着劲儿呢,咱可不能拉稀摆带!”
“得令!”
张威和王广两人也是个识趣的,眼见牛大力面色严肃,知道是个要紧的事儿,便不在嬉笑,拱手行了个礼,便要点起兄弟,到那两个小丘上扎营去。
“等等!”
两人刚刚点好人,准备出发,牛大力一招手,将两人喊了回来。
“啥事儿啊头领?”
王广疑惑不解的问道。张威也是一副纳闷的表情。
牛大力犹豫一番,从马鞍上面挂着的行囊里取出两个酒袋,分别递给两个人。道:
“山上风大,又是夜里,冷的时候喝些暖暖身子。”
“还是头领知道俺。”
“就是,头领,您诚心诚意给了,俺也不好意思推辞,俺收下了啊。”
张威和王广嘿嘿一笑,接过酒袋,哼着小曲,带着点好的兄弟,牵着驮着帐篷的骡马,各自去了。
“少喝点,要是醉了,明天早上,老子扒了你们俩的皮!”
牛大力的声音在夜晚的山谷中回荡,惊的树上歇息的鸟儿阵阵飞起。
宿营地,火光通明。
士卒和百姓们忙着扎下帐篷。赵信在安排好殿后的事宜之后也赶到梁俞这边来,巡视着营地四周,顺便监视刘艺龙的一举一动。
“来,一!二!三!走起!”
刘艺龙赤裸着上身,和几个普通士卒一块,满头大汗的把一根固定帐篷的木桩打进土里,掩埋结实了。这才插了把汗,却不料手上全是泥,涂抹之下,脸上却是越来越脏。
“给,擦把脸把。”
一方手帕出现在刘艺龙的面前,刘艺龙刚要接过,却发现手帕上绣着一条四爪金龙,心里微微一惊,抬头一看,却是周王朱由鲁递出了自己的明黄色秀娟手帕。
“殿下,末将岂敢?”
刘艺龙连忙躬身行礼。
“有何不可,将军莫非嫌弃?”
周王朱由鲁嘴里说着,脸上却笑吟吟的,没有丝毫不悦之色。
“末将不敢!”
刘艺龙连忙将身子躬的更低了些。
“将军不必太过生分,若不是将军,本王当日早已命丧峨眉山下,说起来,将军乃是本王实打实的救命恩人,若是太过生分,岂不是说本王薄情寡义?”
朱由鲁将手帕强塞到刘艺龙手中,将刘艺龙扶起来,和颜悦色的说道。
朱由鲁何等人物,这几日梁俞有事没事找刘艺龙或巡视,或聊天,或出游,朱由鲁早已看出梁俞是想收服刘艺龙为己用。故此做些准备。
刘艺龙武艺高强,而且深知兵法,更兼做事精细,不骄不躁,乃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当日若非朱由鲁强行下令,而是按照刘艺龙的办法,围而不攻,等待峨眉山上粮尽之时再行剿灭的策略进行的话,今时今刻,早已得胜搬师成都。
朱由鲁对刘艺龙也是垂涎三尺,也是尽力拉拢,就算是拉拢不成,他和梁俞也不是敌人,留着刘艺龙这员对自己有好感的大将在梁俞手下做事,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
“那末将便谢过周王殿下了。”
刘艺龙心中感动,到一旁水池中洗了把脸,把脸上的泥土全部洗掉之后这才用手帕轻轻擦拭脸上的水珠,生怕把手帕弄脏了
朱由鲁心中轻叹,若是大明将士,文武百官,尽皆如此,他又何必费尽心血的为保全这大明江山而苦心筹谋呢。
98章 苦心拉拢
第99章 官军出动
翌日天明。
清晨山区的太阳热度不够,照在人身上,还有一丝丝的寒意,天色刚刚明亮不久,浓浓的山雾还没散尽,留下一丝丝雾气,在青山中点缀着,如同披上了一层薄纱。
“收拾营地,准备开拔!”
赵信在营地中骑着马来回巡视着,将还在睡梦中的人们叫起来,催促着众人收拾营地,继续出发。
玄机子早吩咐了一些士卒在道路两旁烧开大锅,滚烫的热水中肉块不断翻滚,不一会儿变成了一锅锅浓香四溢的牛肉大骨汤。引得周围士卒和百姓纷纷围观。望眼欲穿。
“不要心急,不要心急,每人都有!”
几个士卒围着大锅维持着秩序,每个路过的人都能够领到一碗肉汤,两个煮熟的土豆,小孩还能多领到快肉,偶尔有个模样好看,尚未出阁的姑娘来领,掌勺的小伙子冲她一笑,手里的勺儿在锅底探了一圈,捞起几块肉,悄悄给姑娘盛进汤煲里。
当然,若是那姑娘会做个万福,说声谢谢,小伙子还会悄悄拿出几个鸡蛋,放到姑娘手中。
此话自是不提。
“给我也来一勺。”
梁俞微笑着将自己的碗递到大锅旁掌勺的士兵眼前。
“急什么,等会儿!”
那小伙些许是看姑娘看的走神了,没注意到是梁俞,接过碗心不在焉的说道。
“臭小子,看姑娘看的眯了眼是不?连大头领的话也不听!”
梁俞身边的亲随勃然大怒,正要发作,一个老兵上前一步,把那士兵训了一顿。
“。。。头领,小的知错!”
那掌勺的小伙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时梁俞,大惊失色,忙不迭的请罪。
“起来。”
梁俞笑着扶起那掌勺的士卒,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说道:
“在喜欢的姑娘面前,要保持形象,不要轻易下跪。”
“小的多谢头领不杀之恩,头领放心,这个臭小子,小的一定狠狠训斥他,保证不会再犯!”
那个老兵嘿嘿笑着说道。
梁俞看了那老兵一眼,目光平淡,却又有一种破人心扉的透视力,看的那老兵心里阵阵发虚。
“好好做事,等回去了,问问那姑娘是否愿意,若是两厢情愿,我给你主婚。”
梁俞拍了拍那小伙的肩膀,收回目光,然后说道。
那老兵看着梁俞收回目光,顿觉送了口气,脚下一软,险些站不住。
梁俞眼角里看到这一幕,不由轻笑。
这老兵倒是有些和他的胃口,心思敏捷,而且有担当,那老兵方才以为自己要杀那个掌勺的小伙,为了救那掌勺小伙的姓名,不喜自己亲身犯险,用话堵住自己的嘴巴。保住了掌勺小伙的姓名。
“查查刚才那个人的底细,若是底子干净的话,就去问问他,愿不愿意跟着我。”
梁俞边走边向身边的亲随说道。
“是!”
那亲随神色一肃,拱手听令,随即转头看向那个犹自有些站不大稳的老兵,眼神之中满是羡慕。
能被大头领看重,这人只怕是要发达了!
没见那天空,虽然刚刚投奔,但是被大头领看重,现在已经独领一军了么。
那亲卫心思活动,换上一副讨好的神色,向那老兵走去。
又一个大头领身边的红人即将出现,眼下正是结交他的大好时机。
俗话说的好,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这时候不赶紧贴上去,等到人家起来,怕是周边都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那亲卫心里想着,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些。
此后一路前行,自是无话。
梁俞骑马在队伍中巡视,玄机子和朱由鲁在后边骑马慢行,不时还会停下,指点一下江山,若是看到哪儿景色秀丽,说不得还会搜肠刮肚,作上首诗词来应应景,倒也忙的不亦说乎。
刘艺龙则把马匹让给了几个年幼的孩童,自己步行和百姓士卒走在一块,若是有人摔倒了,忙不迭的扶起来,似乎暂时把自己川西巡查使的身份忘却了。
此后一路行进,又是两日,队伍到了青城山以西八十里的一处山谷歇下脚步,安营扎寨,静等周边官军来袭。
梁俞的大帐内挂着一张川西地形图,乃是玄机子多年在川西行走之时所描绘的,倒是十分精确。
梁俞站在大帐内,注视着地图,不时的盘算着什么。
玄机子快步走进帐内,梁俞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见是他,连忙问道。
“道长,斥候们可有消息传来?”
“呵呵,公子勿慌,斥候已经发现官军的消息以及行进路线,正如我们之前所料。”
玄机子呵呵一笑,倒是少有的没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
“如此便好。”
梁俞闻得此言吗,方才放下心来,这几日领着两千余人,护卫者两万百姓迁徙,梁俞虽然表面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心里却是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队伍在群山之间穿行,头尾不能兼顾,而且山谷夹道,自古是埋伏伏兵的绝佳之地,自上古时期算起,巴蜀那个山谷没经历过大战?若是有人在群山之中伏击他们,梁俞等人为了护卫百姓死战,只怕凶多吉少。
好在这几日已经出了群山,过了青城山,下一座雄山险关,就是太平寨了。
只等打完这一仗,便可回家了!
梁俞紧紧的握了握拳头。
从太平寨出来已经一月有余了,许久没跟云娘见面,梁俞却是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如此思念芸娘。
“报。。。。。!”
一员哨骑一骑绝尘,飞驰过来,沿途士兵看到那骑士身上的装扮,都不由的面色一喜,赶紧让开。
那骑士上身一件锁子软甲,下身一条牛皮长裤,身后背着箭囊,腰间还有几柄飞刀。正是标准的太平寨制式装备。
“报!太平寨骑军大队侯强,奉命赶到。”
那骑士飞驰而来,到的大营门口才翻身下马,顾不得赶路坚信,踉跄着走进帐篷内,单膝跪地,然后说道。
“起来吧,几百里劳累,一路辛苦了!”
梁俞点点头,让侯强起来说话。
“赐坐!”
梁俞开口说道,早有候着的小喽啰搬了把椅子上前。
侯强本待谦让一下,梁俞走上前将他按到椅子上。
“多谢首领体恤。”
谦让不得,侯强只得拱手谢过。
“侯强,我太平寨的兵马到了何处了。”
梁俞坐在旁边另一把椅子上问道。
早在刚刚定下把绵竹关的百姓迁往太平寨的时候,梁俞便已经派人去太平寨报信,随时准备调遣兵马,相比这会儿太平寨的兵马已然出发两三日,距离此地也是不远,只是详细位置还需要问过侯强之后才能确认。
“大队兵马昨日已到青城山东一百五十里之处,今日晚间想必能在青城山东七十里出扎下营寨,另外,两位头领亲率部分骑军先行,昨日已到青城山东三十里处,今日相比已经上了青城山,和少公子等人回合。”
少公子自然是说的梁定国,梁俞还没有儿子,因此梁定国暂时便被人们视之为他的接班人,按理当称之为少寨主更为合适,只是梁俞年轻力壮,今后若是有了儿子,将来寨主的位置由谁继承还不好说,因此便以少公子称呼,反正许多人称呼梁俞也是称呼梁公子,成梁定国少公子,既体现了他的身份,也不会引起其他异议。
“来的倒是挺快,侯强,你歇息一下,等下再辛苦一趟,去青城山传我的一道命令。”
梁俞点点头,有些差异,援军来的速度比他想象还快些,现在他倒是怕打草惊蛇,把官军吓跑了,事情就不好玩了。
“头领但请差遣,侯强万死不辞。”
侯强随机站起来,拱手说道。
“呵呵,此事不急,你先下去休息会儿,喝口热汤,暖暖身子,等会儿出发不迟。”
梁俞笑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