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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认定,你早己经是我的妻。”
她低头,身体微微地有些抖动。
“但是,我己经不再是那时候的罗贝拉。”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太子轻声说。
“哼。”她低头,嘲弄般的冷笑。“这句话说的太容易,就算你嘴里说着,但你还不是从来不会看我的脸,从来都不会亲吻我的嘴唇?!因为在你心里,我也早就不再是那个女人,我不过是被别人用手术刀改成了……”
太子忽然扳过她的身体。
捧住她的脸,用力地吻下去。
他的嘴唇,—点湿湿的雾气。
她闭上牙齿,不肯让他碰触更深的地方。
刚刚还在身上滚过的炽热,那个男人的触碰,她不能忘记;但是太子的亲吻,却更像是某种宣誓,某种告自。
他捧住她的脸,细长的眼眸直盯着她的眼睛,鼻尖的热气几乎能蹭到她的鼻子,他慢慢地说:“现在你相信了吗?我爱你,不只是为了你的那张脸。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的心。无论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还能活着,只要我还能牵住你的手。贝拉……”
他伸手,握住她纤白的手掌。
他的手指,白玉一样的漂亮。这个男人和那个男人润滑的手掌完全不同,他那么纤细而敏感,优雅和漂亮,和那个男人的霸气,英挺,甚至连手指上的伤痕都带着那么强势的感觉。被他这样轻轻地握住,她略微地眨了眨眼睛。
“……只要能牵住你的手,贝拉……无论让我牺牲任何东西,我都愿意。”太子握住她的手,把嘴唇,轻轻地移到她脸上那处深深的伤痕上。
她被他的嘴唇碰触,伤口沙痛的让她微微一缩脖子。
“欢迎回来,罗贝拉。”他吻住她的伤。
她闭上眼睛。
这句话,熟悉得让她疼痛。
曾经多少次,这句话在她的脑梅里不停地回荡,但是现在这句话,却被改了一个名字。只是这样短短的三个字,她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疼痛,疼痛疼痛,如梗剌喉。
那个人的亲吻,那个男人的身体,那个男人的体温,那个男人的味道,她熟悉得一塌糊涂。伏在他的怀里的时候,和他亲吻的时候,和他上床的时候,和他高潮的时候,她都会有种此生唯一可以依靠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在这个夜晚,被完全的撕碎。
她拿他的手,挥刀向自己的脸孔的时候,生生地把自己的心,也一起切碎了。
碎成千片万片,丢回到他的手里。
被他拥在怀中,她垂下眼帘。
没有回拥,也没有反应,只是低下头,静静地,站在那里。
夜风抚来。
白纱摇曳。
空旷寂静的房问里,如同蝶舞。
周知言一个人坐在黑暗里。
躺在手心里的手术刀上,干涸暗红的血迹。
他想起她在自己身下的喘息,那样激情却柔软的身体。只是到了交融的状态,她却突然执了他的手,一刀割向她自己的脸!
血喷出来,溅了他一身。
他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疼痛,那一刻,他甚至希望她能把刀尖朝向自己的喉咙,而不是她自己的脸。
那么倔强的女人。
他早该知道她不会那么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当她坐在小黑车里,转过头来问他那句话的时候,他就早应该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拒绝不了那个女人的诱惑。不仅是身体。
或许,他自己也出了格。
自己给自己画下的格。
倘或真的是因为那张脸?那张和Mifery一模一样的脸~
他忽然攥起拳头。
锋利的手术刀,直刺进他的掌心里。切割一样的疼。
房车的车门被人推开,YI站在车门口。没抬头看他,只是从车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支,塞在嘴上,又麻利地拿起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火苗在寂静的夜里跳耀着,靠近嘴里的烟。
她猛吸了一口,火红的星点窜上烟卷,一丝白色的烟雾,从她的嘴角里流泄出来。
她斜着眼看周知言。
周知言看她。
她从嘴上拿下那枝烟,歪头看他:“要?”
他眨下眼睛。
她直接一弹,那支烟就弹到他的掌心。
他接住,放进自己嘴里,深吸了一口。
袅袅的烟霉,在他和她之间的房车里,慢慢散开。
YI看着他,烟气腾腾中突然冒出一句:“你爱上她了。”
周知言咬住烟,牙齿微微地一滚。
“你知道她不是Mifery。”YI看着他,雾气中男人的脸英俊而棱角分明,“爱没有什么错。但别在错的时间谈什么爱。”
周知言抬起头来看着罗佚。
这个冷酷帅气无情残忍地几乎超过男人的女人。
他拿下唇上的烟,吸一口。
“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她是谁。”
YI挑一下眉。
“我知道你懂的。这个女人现在对我们来说,更重要的是秘密。你打算怎么办?”
周知言微微地敛眉:“不必怎么办。她会回来的。”
YI看一眼他的眼神,没再说话,抽出烟盒里另一枝烟,点燃。
BELI忽然从外面就往房车里冲,YI立刻把手一横,冷冷道:“干什么?!”
“我问问ZHOU……”
“没什么好问的!”YI霸气十足的打断他。
BELI有点着急:“哎,你以为我要问什么?问人家床上细节啊。我还没那么猥琐!我是收到邮件,西边那里又提了价,而且线内给我发来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我一定要立刻告诉ZHOU”
YI横了他一眼,不知他着急的神色是真是假。
BELI却已经朝着房车内叫了起来:“ZHOU,我刚刚探进维拉警察局内网里发现……”
第58章
DT公司在维拉市中心有一幢气势非常恢宏的办公大楼。
即使市政府的办公楼都比不上他们的宏伟,高达38层的全钢架透明反光蓝色玻璃的楼身,几乎如同电视剧中的跨国豪门公司一般的强大气势,足足千人的员工在唐密雪……不,或许现在应该称多贝拉进门的时候,在公司大厅门口分列两行,队伍一直曲曲弯弯的直排到总裁专用电梯去。甚至到了37楼,红毯铺地的走廊上,高管们依然对他们必恭必敬,甚至当太子和她走过去的时候,众人微低着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一直站在总裁办公室外的年轻女秘书,穿着粉色的香奈儿, 对戴着眼镜的她多看了一眼,被她眼瞪回去,吓得一下子就跌坐在办公椅上,差点窒息。
她走进办公室里。
非常硕大而宽敞的房间。
装饰豪华而舒适,背对全透明的半圆形落地窗,巨大的暗紫红色的办公桌,成排的书架,舒适的办公皮椅,豪华顶级的招待沙发,连摆在茶几上的咖啡壶,都描金手绘,说不出的华丽奢靡。
“这是你的办公室。”
太子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她走进这宽敞的屋子里。
“当然,以前也是罗先生的办公室。自从他去世后,就一直是你在这里。”
她站在办公室中央,环顾四周。
这里的确非常陌生。
她没有一点儿感觉。
如果说,真的像泰莎说的那样,她是车祸而失去的记忆,那么头脑即使不再记得这些过去的事情,但是身体总会对过去的一些人和事物有着熟悉的感觉。但是她没有。
她站在这里,就真的像是一个陌生人。
这间房间里,一点儿她曾经的气息都没有。
她回过头来,看他:“你呢?”
“我并不在这里。”太子看着她的眼睛,“罗先生活着的时候,我就没有资格坐这里。他去世,我依然没有资格。”
她瞪着太子。
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在DT里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所有人都听从他的命令,他那张漂亮到极致的脸,有时候甚至让男人都不敢直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起罗照同的时候,总是有一点点的自卑感,甚至屈下的感觉。当然在他对她的态度上, 也似乎一直有那么一点点的尊敬。
“这间公司,都做什么?”她问他。
“什么都做。”太子走进来,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只文件夹,“路运、交通、物流、网络、信息甚至酒店和餐厅。DT除了是帮派,在罗先生的手下,我们投资了各种正当的生意,并且现在都有正常的收入来源。”
她扫一眼他手上拿着的那叠报表。
很严谨的正规生意的资料。
但是,她想起那个晚上,在维拉警察局的后门保密库里,那成山的PSD被堆上卡车,拉离警察局的场面。边西北甚至还为了这个,和他们大打出手。
她想起那个名字,微微地皱了一下眉。
“真的吗?”
看到她的表情,太子把手里的文件一合,略有些了解般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然,在DT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白的。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黑白分明,白里有黑,黑里也有白。你分不清谁是黑,谁是白,当然也就不必追究DT到底是黑还是白。”
她听得懂他的话。
只是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你知道我讨厌什么。PSD。够了。”
太子听到她这句话,脸色微微地僵了一下。他似乎想了一想,才回答她:“PSD并非是我们DT一定要弄来的,这其中的关系非常复杂,你已经很久都不在这里,里面的一些事情,我们没有办法向你解释。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PSD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会被大批量的运到这里,并非是我们DT一家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并且PSD卖出所获得的利润,DT只能拿到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那大的一部分,要交给谁?”她居然开口就问。
太子的眸光一闪,红润的嘴唇微动了一动,仿佛想要说,但还是没有在她的面前说出来。
他伸手碰她的脸,扫开她颊边的发丝:“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现在你回来这里,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活下去。那些繁琐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
她微微地眨了眨眼睛。
虽然没有回答,但却还是侧开脸,闪避了他触碰的手指。
“老板!”忽然有人轻声地在门口叫太子。
太子转过头去,看到穿粉红套装的小秘书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她一眼瞪过去。
小秘书吓得腿差点哆嗦,连忙摇摇手上的文件夹,低声低语道:“我……我给老板看数据。”
她收回目光。
小秘书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太子握了握她的肩膀:“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她略一抿唇。
太子走出办公室去。
她站在那间宽敞的办公室中央, 微微地眨眨眼睛。她以前是那么让人害怕的吗?还是她现在右脸上那一道深深的疤痕,会让那样怯怯的小女生如此害怕?可是她真的还没有搞清楚这一切,她的以前,她的过去,她的未来。
人生好像是跳跃着转了一个巨大的弯,她从跟在那个男人的身边的小护士,居然被提到了黑帮女老大的位置上。
虽然她对这个位置一点也不感冒,但是这种让她混乱的生活,真的让她非常的不喜欢。
她越来越搞不清自己是谁,自己以后要做什么,离开了那个把她当成替代品的男人,回到这个看着不是自己以前妻子的脸的男人身边,他又还会像以前一样爱她?尊敬她?把他本已经握在手里的黑帮老大的位置交还给她?
这对太子到底有什么好处?把她这样不惜一切代价的留住。
难道是真的爱?
爱吗?
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字眼真的十分好笑。
人生短短几十载,为了这样一个字眼生生死死,实在不值。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太子的身边去,或者是真的为了赌心中那口气,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