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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强看他跟抽了大麻一样,两眼放着光,便笑道:
“大半夜的,专程跑到宫门口找我,有什么大事?看你的样子,还是好事?”
肚子疼顾不上问向小强面见女皇的结果,压低嗓音道:
“大人,我刚跟几个东厂的老同僚喝酒回来,就在朝天宫那边,你猜……”
“东厂老同僚?”向小强目光打量着肚子疼的脸,笑吟吟地道,“没让人家套走什么消息吧?”
肚子疼愕然,忿忿地道:
“大人,我老杜自从跟了您,那可是披肝沥胆的啊!……就是东厂几个老朋友啊,原来都是一块儿的小虾米,现在知道属下飞黄腾达了,都来巴结一下……出去碰上了,大家一起喝喝酒,叙叙旧,聊得都是东厂旧事,人家也知道规矩的,咱这边的事人家也不问……大人,说起来,属下还套来了东厂的不少东西呢!回头说给你听……”
“好好,”向小强笑嘻嘻地拍拍他肩膀,“那就好,子腾也是能干的人,我知道。回头再说给我听。先说说,找我有什么急事?”
肚子疼又恢复了兴奋的嘴脸,压着嗓子道:
“是这样……本来三元巷那片儿有不少好馆子,以前我们经常去的,现在打仗,城西那一带让炮弹炸的不轻,我们原先想去的那一家也让炸了,我们就接着往西找,一直到朝天宫,才算找着一家开张的……”
向小强皱着眉头,沉住气听他的语无伦次。
“我们几个在朝天宫旁边儿喝完酒出来,十一点多了,就在那儿分开了……属下一个人往回走,想找辆黄包车……谁知发现了……你猜属下发现了什么?”
“赶紧说!”
“啊,是!那一片儿路两边都是废墟、空房子,属下抄近路从废墟堆里穿,发现一座空房子里,生了一堆火。本来属下没在意,以为是一般的乞丐流浪汉呢,谁知再一看,地上放着一只打开的手提箱,里面装的衣服,房子里面有一只胳膊伸出来,一件一件地往外搭衣服……那些衣服,全都是女孩子的……嘿嘿,属下喝了点酒,控制不住,就扒着残砖墙偷看,一看不要紧……”
向小强也很兴奋地道:
“看到什么?”
肚子疼很得意,更加神秘地道:
“看到一个妙龄少女,自己脱得光光的,围着炉火,刚把最后一件脱下来,然后转过身来,伸出手来想够那只衣服箱子……”
向小强也两眼放光,期待道:
“啊!然后呢?”
“然后,”肚子疼突然郑重起来,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贴着向小强耳朵道,“属下就看到,那个姑娘是……郑家大小姐!”
“谁?”向小强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哪个郑家大小姐?”
肚子疼道:
“就是郑恭寅的女儿啊!就是陷害你的那个公司的大股东,叫什么来着……”
“郑玉璁?”
“对对,就是她!”
向小强一怔,相当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这……这怎么可能嘛!”
肚子疼说道:
“属下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再加上当时真喝多了点,看她伸手摸这个箱子,就顺手把箱子给拿起来了……郑大小姐摸来摸去没摸到,就大着胆子,光着身子跑出来找,结果属下又闪到另一边,把她脱下来的那些衣服,一块儿给拿在手里了!嘿嘿,就这样,没发出一点声音,就把那郑大小姐困在屋里了!”
“啊……你……”向小强目瞪口呆,过了片刻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子腾啊,你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游戏?……你看清楚了,那真的是郑大小姐?”
肚子疼得意洋洋,笑嘻嘻地:
“没错。属下一来是喝多了酒,二来是觉得那臭丫头那么恶毒,跟她老爹一块儿害大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想狠狠整治一把,跟大人您出口气……嘿,属下在外面,看到那坏妮子也知道害怕了,在里面蹲成一团,抱着身子,四下张望,一边哭还不敢喊,小声哀求把衣服和箱子还给她……哈哈,看得真真切切,那就是郑大小姐!”
向小强听着肚子疼兴奋的叙述,很想把他训一顿的,但不知怎么的,自己也没来由的升起一阵报复的快感,和一阵原始的兴奋。
“后来呢?”
“后来,属下就抱着她的箱子和衣服,来找大人了。”
“啊?!”向小强大吃一惊,压低声音问道,“你是说,你一直都没放走郑小姐?郑小姐就这么……这么样子一直在那里?”
“是啊是啊,”肚子疼奸笑道,“房间里有火,冻不着她。……嘿嘿,属下开始只是想恶作剧一下,然后找个地方看了她的箱子……里面除了她的几身衣服,就是金银财宝……”
向小强皱眉道:
“金银财宝?你不会是想……”
“不不,大人误会了,”肚子疼小声说,“属下检查了一遍,除了一些值钱首饰、钻石,还有大量的票证……有支票本,好几份房产地契。箱子的最下面,整整的一层,码得整整齐齐的,全是股票!大部分都是玉花骢公司的不记名股票,属下粗粗点了一下,足有上百万明洋的!这还只是票面股价,玉花骢是上市公司,真正价值起码是好几倍!……上边还有一份股权证书,证明郑玉璁拥有玉花骢公司32%的股份!”
向小强让这个数字震了一下。上百万明洋,还仅仅是票面股价,还不是市价。他早就听说大明郑家产业众多,富可敌国,没想到竟至于此。一个世子的女儿、侯爵小姐就拥有这么多!
他喃喃地道:
“啊……所以你猜测……”
“大人,属下猜测,郑小姐这是在离家出走!……她家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一股脑儿的带着自己的全部财产,偷跑出来了!”
向小强低着头,沉吟着。突然道:
“你说,你本来是想恶作剧一下……那么现在,想干嘛?”
肚子疼露出一丝邪恶的笑:
“大人……嘿嘿,这就看您想干嘛了。”
“你什么意思?”
“大人,”肚子疼低声说道,“郑恭寅和郑玉璁父女两个狼狈为奸,设局陷害大人,今晚这是老天爷的意思,让郑恭寅那老家伙把他女儿、还有整个玉花骢公司送上门来,赔给大人……大人,现在的情况是,郑恭寅的女儿偷跑出家,没人知道她在哪儿……只要大人您高兴,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金丝雀儿自己飞出了笼,怪不得别人……嘿嘿,属下看那郑小姐长得还不错的……”
向小强心脏嘭嘭跳着,竭力驱赶脑中升起的邪恶念头。他仿佛看见肚子疼脑袋后面升起一条恶龙,一边喷火一边奸笑着,强行靠过来,钻入他的脑子……
他不太敢看肚子疼,怕他看出自己眼中的对“放纵一把”的渴望。
肚子疼一句句地蛊惑着他:
“大人,只要您一句话,属下就陪您去……去尝尝那郑家大小姐的滋味儿……”
“大人,这事就咱俩,没别人知道了……”
“大人,完事儿了交给属下处理,属下手脚麻利得很,不会留一点痕迹……”
“大人,要是您怜香惜玉、不忍心,那属下保证,一开始就不让她看见咱们的脸……完了就把她扔那儿……”
“大人,那几百万明洋的股票,全是不记名的,跟钞票一样,拿在谁手里就是谁的……”
……啊,原来肚子疼不是个好人啊……真小看这小子了……
向小强脑中晕晕乎乎的,脸颊升起红晕,咽着唾沫,想着自己跟郑玉璁见的几次面,想着郑玉璁的容貌……
……那妮子长得还真不错啊,自己前几次怎么就没感觉呢?啊,是了,因为她都是出现在朱佑榕的身边,和朱佑榕一比,郑小姐就逊色些了……
但是,她可真的不错啊!容貌不错,皮肤不错,身材也不错啊……虽然气质不如朱佑榕,美丽不如秀秀,可人不如秋湫……但综合起来看,她绝对是个“上品”……
再加上,又是政敌的女儿,属于敌方阵营的……不必顾忌……
向小强脸烧得更红了,舔舔嘴唇,干咽着唾沫,不自觉地飞瞟了一眼肚子疼。
肚子疼准确地捕捉到了向小强眼中燃烧的欲…火,欣喜若狂,火上浇油道:
“大人,南京保卫战的时候,您辛辛苦苦浴血奋战,郑家父女却在后面扒豁子,差点裹挟陛下走,差点让整个南京遭到屠城……凭这一点,就能判叛国罪的……这要是在过去,绝对得抄家灭族,郑大小姐也得卖到那什么教坊司去……大人,现在这些家伙依旧富贵,凭什么!现在咱们还没找他算账,他反要来害你……大人,咱们只是去享用一下他的女儿,便宜他了……”
向小强明明知道肚子疼说的都是些歪理,但是还是被他煽动得血脉勃张,几乎按耐不住了。自己心中仅剩的最后一点良知,也被肚子疼几句歪理给抹平了……
肚子疼最后又来了一句:
“大人,现在天寒地冻的,郑小姐可是一丝不挂啊……虽说有盆火,可那火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灭了……咱们要是不去,她会被冻死的……郑小姐虽说够大胆,可也是高贵的侯爵小姐,肯定宁可被冻死也不愿呼救……大人,咱再不去,她真会被冻死了,那可是罪过啊……”
向小强心里的最后防线,终于被肚子疼的“慈悲”击垮了。
……今晚进宫办成了这么大的事,可以说开创了今后的大好局面,太高兴了,太多的兴奋无处发泄……也该找点事,庆祝庆祝啊!
向小强抬起头,看着肚子疼,突然咧嘴一笑。
肚子疼心花怒放,明白向小强下定决心了。他嘻嘻笑道:
“大人,咱去!”
向小强也笑嘻嘻地,口鼻喷着热气,搓着手道:
“走!”
……
两人先上车,让司机飞速开回司令部,没惊动其他人,各自摸回自己的宿舍,脱下军装,换了便衣,各自插一把手枪在怀里。然后向小强把那只箱子锁进保险柜。
郑玉璁这只小手提箱很小巧,向小强的保险柜也够大,勉强塞进去。锁之前向小强打开看了一下,上面全是女孩子的衣物,下面是干的,叠得整整齐齐,上面几件都湿透了,胡乱塞着。
怎么回事?她还掉落过水?
衣服下面的东西,真如肚子疼所说,果真价值连城。一只小盒子,打开看,里面全是璀璨炫目的珠宝,钻石居多,而且没有一颗小于黄豆。最大的钻石,居然有樱桃那么大。
盒子下面是各种契约证书、银行票据,一时看不出多少钱,最下面的,果真是码放整齐的股票。整整半箱子,一百万明洋只多不少。
向小强看的两眼晃花,流着口水盖上,但他知道,今晚跟肚子疼去干了这事,这只箱子里的东西,就别想独吞了。
肚子疼那小子肯定已经偷拿了些,但不会多,因为股票都码放的整整齐齐,珠宝盒里也是满满的。那小子拿也不会拿很多。……分给他多少合适?
向小强也不想这个了,对着箱子默念道:箱子啊箱子,你好好呆着,老子要去“享用”你的主人了……
他把箱子锁进保险柜,然后按照肚子疼的嘱咐,专门拿了作案工具:一副墨镜,一只大口罩,一副手套。
向小强直起腰来,心中嘭嘭跳着,对自己说:
……向小强啊向小强,现在,你已经是个坏人了……
……
向小强溜出来,肚子疼已经在暗处等他了。这家伙也是一身便衣,鸭舌帽压得很低,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两人一人抓了辆自行车,出了司令部,飞速骑了起来。
两人呼吸着夜晚冰冷的空气,喷着炽热的白雾,都不说话,不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