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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公主号甲板上,警卫陈冬平正坐在椅子上犯瞌睡。在这后半夜的三点多钟,最提不起精神来。他使劲儿拍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知道现在已经接近马六甲海峡了,已经驶入了海盗出没的水域。但从后半夜自己就在半睡半醒之间挣扎,心里不住地说,再坚持一会儿,到四点钟就有人来接班了。但眼皮还是睁不开,头脑陷入了迷糊,心中又有一种声音说着:就迷糊一会儿,没事的,甲板上一共有六个警卫呢,不差自己一个……
左边甲板上有脚步声慢慢靠近。
陈冬平尽管已经在瞌睡了,但耳朵还是捕捉到了这个脚步声。他脑中一个激灵:海盗!
他不动声色地打开腰间的左轮枪套,右手握住枪柄,然后慢慢睁开眼皮,向左边瞥去。
呼!虚惊一场。原来是船上的保安部长。
“喂,醒醒,”保安部长轻声吆喝道,“再打盹,海盗上船了都不知道!”
陈冬平连忙坐好了,笑道:
“部长,其实我没瞌睡,您过来我都知道……”
保安部长明显不相信他的话,板着脸呵斥道:
“公司付你薪水不是让你值班睡觉的!要么就别干!愿意干就干好了!”
陈冬平让训得脸上发烧,低着头,不敢看部长的脸。
突然,耳边生风,眼前亮光一闪,一颗人头滚落到了自己怀里,两只眼睛还瞪瞪得大大的,仿佛没反应过来一般。那是保安部长的头!
陈冬平头皮一炸,抬头只见眼前的保安部长肩膀上光秃秃的,原来有头的地方只有半截脖子,向上喷着血,原地转了半圈,“咣当”倒在甲板上,手脚还在抽搐。
他眼前一黑,胃中一阵顶上来,正想吐,脖子上一柄长砍刀架住了。同时,后脑勺也被一个**的金属物顶住。然后,一只手伸到自己腰间,抽走了手枪。
耳边一个沙哑声音压低嗓门,用生硬的汉语问道:
“其他人?别人?”
陈冬平浑身冰凉,脑中一片空白。他悄悄抬头看看,几张狰狞的脸盯着他。
海盗……
陈冬平几乎丧失了知觉,手指麻木地指了指其他警卫的位置。那个沙哑的声音又问道:
“几个人?”
陈冬平颤抖着,试了两次才勉强发出声音:
“六个……”
其中的其中一张脸向左右努了努嘴,几个海盗蹲低身子,分别向陈冬平指示的方向摸去。剩下两个人一人用刀架着陈冬平的脖子,另一人把一根粗绳索套在他脖子上,打了个活结。
然后,两个人架着他来到栏杆边,把绳索的一头系在栏杆上。陈冬平几乎是麻木了,现在才意识到他们要干什么,眼中流露出乞求地目光,喉咙勉强发出微弱声音:
“求……求求……”
两个光着膀子、浑身黝黑精瘦的汉子二话不说,抓住他的手脚,一下抛出了栏杆。
陈冬平一下挂在栏杆外面,两腿甩动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低着头,手脚无力的垂着,随着惯性,一下一下地在船舷上撞着,像一只口袋。
随即几分钟内,甲板上六名警卫全部被砍下了头,光秃秃地尸体横在甲板上,一下下喷着血。
然后,邮轮两侧的渔船上,更多的海盗顺着绳索爬了上来,一时间甲板上竟聚集了几十个。他们每人都拿着长砍刀,其中半数人有枪支,有的是手枪有的是步枪,还有一个人,怀里抱着一挺转盘式轻机枪。
接下来,一个首领迅速分派了任务,几组人分别去占领邮轮上各个要害部分,然后他亲自带一组人去占领指挥舱。
这些人打开舱门进入船体内部,都是熟门熟路,好像整艘船就是他们设计的一样。十分钟内,全船都在他们掌控之下了。
挂在邮轮两侧的渔船砍断了绳索,分别和邮轮脱离,然后驶入各自的藏匿地。
永安公主号被几十个海盗控制着,没有向西驶入新加坡海峡,而是熄掉了全船的灯,转向西南,驶入了蛮荒、水道复杂的廖内群岛。
……
奎木狼号驱逐舰。指挥舱的暗红光里,除了动力系统的噪声,谁也不说话,都盯着海图。
“向大人,怎么办?”
舰长抬起头来,望着向小强。秋湫、还有两个警卫也都望着向小强。
向小强烦躁地咬着指甲,丢出一句:
“你们两个,一个是驱逐舰长,一个是潜艇艇长,这海上的事情还得问我!我又比你们懂吗?”
他快步踱到舷窗边,透过圆形的玻璃使劲儿向外望着。外面漆黑一团,微弱的星光下,隐约能看到远处重叠的小岛黑影。
“如果船真被劫了,”向小强咬着指甲猜测着,“多半就是藏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岛中间去。”
身后四个人相互看看,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管怎样,”秋湫说道,“先给国内发电报吧,告诉他们我们在这片海域和永安公主号失去了联系,怀疑被海盗劫持了,听听国内的意见。”
舰长望着向小强。向小强点点头,舰长立刻拿起话筒,叫来无线电员,告诉他情况,让他给国内发报。
向小强说道:
“最好再给雅加达的军管会长官发报,看能给我们什么协助。我们只有一艘驱逐舰,这片海域岛屿众多,我们几乎没法找。最好是天亮后能从雅加达派飞机过来,从空中搜索这片海域。”
秋湫望着他,轻轻摇摇头。
向小强瞪眼道:“怎么了?不行吗?”
秋湫愁眉苦脸道:
“雅加达距离这里超过一千公里,舰载机航程达不到。现在爪哇岛航程最大的就是鱼鹰轰炸机了,也只有一千二百多公里航程。”
最大航程1200公里,那飞行半径也就只有600公里。根本飞不到这里。除非连航母一块儿开过来。不过,在事情还没确认之前,这无异于胡闹。
舰长望着秋湫和向小强,突然说道:
“大人、夫人,附近唯一有飞机的地方就是新加坡了。英国在这里建了军港要塞,有军用机场的。看看我们国内能不能跟他们交涉一下,请求他们派飞机搜索一下。”
向小强点点头,这也是个办法。不过现在大明跟荷兰刚打过仗,又穷凶极恶地勒索了一番,可以说是严重挑战了南洋西方殖民地的体系,英国肯定大大的不爽。直接向新加坡英殖民当局求救,新加坡总督肯定不敢直接派飞机,肯定要向伦敦请示。现在毕竟太敏感了。那多半还是要等国内跟英国商量了。走外交途径、再拖上一两天的话,还不如直接从雅加达派航母过来快呢。
还有,大明在暹逻南部的宋卡基地,那里也有机场。宋卡距离这里六、七百公里,来回就要一千二、三的航程,再加上在这里兜圈子搜索,不知那里的陆基飞机有没有这么大航程的。
现在电报已经发回国了,这都要等国内作出反应、作出安排了。
向小强突然问舰长道:
“对了,你叫醒全船水兵,问问这几百水兵里面,有没有谁对马六甲海盗比较熟悉的。……妈的,我们要是能找到其中一个海盗窝,哪怕只有一个,就好办得多了。”
第五卷 纵横四海 第63集 追杀海盗船
舰长贴着传声筒,吹响了起床哨。尖利的哨声通过传声筒传遍了全舰,水兵舱里的水兵们在睡梦中听到熟悉的哨声,全都一个激灵醒了。但这只是起床哨,并不是战斗警报,所以水兵们仍然是睡眼惺忪。满舱幽暗的红光,意味着仍是在夜里。他们看着舱壁上的电子钟,只有四点不到。水兵们郁闷地相互看着,谁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头顶的广播系统传出舰长的声音:
“我是舰长,弟兄们听好了,我们原定五点钟和永安公主号邮轮会合的,但一个小时前永安公主号失去了信号。这里是马六甲海峡东端,是海盗出没最频繁的海域,而且现在是后半夜,也正是海盗劫船的高发时段,所以我们怀疑,永安公主号很可能被海盗劫持了。现在全舰二级戒备,观测哨站全岗,严密观察周围海面。”
水兵们二话不说,立刻穿好衣服冲下床,到各自的岗位上各就各位。舰桥上和甲板上的各处观察哨,也都站满了水兵,每个方向至少有两名观测手,架着高倍望远镜,使劲儿地往周围黑色的海面看去。
全舰能被外面看到的灯光,全部熄灭了。本来就不高的驱逐舰,一下隐入了黑色的海面中。
奎木狼号驱逐舰标准排水量1210吨,四门102毫米主炮,两门40毫米乒乓炮,六门20毫米机关炮,四挺127毫米机枪,最高航速365节,续航力2400海里/14节,人员204名。
现在除了四门主炮和两门40毫米乒乓炮之外,剩下的六门20毫米机关炮和四挺127毫米机枪,炮组和几枪组全部就位了。
整条驱逐舰尖牙利爪全部张开,又变成了警惕的猎手。
舰长的声音继续道:
“全舰弟兄们听好了,你们有谁比较了解马六甲海盗情况的,立刻向我报告……重复一遍,有谁比较了解马六甲海盗情况的,立刻向我报告……情况紧急,希望大家了解到严重性……”
舰桥指挥室内,三位老顾问也来到这里了,他们已经听说了情况。现在向小强代表团全在指挥室里了。
舰长广播了半天,倒还真有几个水兵声称了解情况的,但叫上来一问,不外乎是舰长知道的那些东西。
向小强烦闷之极,掏出烟来分给大家抽。一时间,指挥室里只有几个暗红的烟头在闪烁。
铃声又响了。八成又是某个水兵说自己了解情况的。舰长抓起听筒:
“我是舰长。”
“舰长大人,声纳听到210方位,大约5海里处,有小型柴油机的声音。”
舰长一下子精神了,抓着话筒问道:
“移动速度?航向?”
声纳兵停了一会儿,说道:
“航向大约是240,航速……估计在15节左右。……可能是一艘小型船只……也可能是潜艇。”
210方位,那就是在本舰的西南偏南方向,5海里外有一艘小型船只在向240方向行驶。就是说,它的航向是在往西南偏西方向行驶。
由于这是在马六甲海峡的入口附近,即使在深夜里,航道也是很繁忙的。不过那都是大型船只,主要是几千上万吨的货轮、油轮,在声纳里听到的都是沉重的锅炉声音,这么三更半夜的,那种装着柴油机的小船在这里转悠可不正常。
潜艇?新加坡军港的英国舰队可没有潜艇。暹逻宋卡大明海军基地倒是有几艘潜艇。
“秋湫,”向小强抽了一口烟,在一团漆黑中问道,“你说,会是我们的潜艇吗?”
黑暗中,秋湫静了一会儿,说道:
“可能性不大。如果是潜艇的话,她们应该先听到我们,而且肯定能分辨出这是驱逐舰,早就该远远躲开,或者潜下去静航了。不会还这么大摇大摆的。”
向小强质疑道:
“为什么发现驱逐舰就要躲开呢?她们应该知道我们跟荷兰已经停战了,附近的驱逐舰不是我们的就是英国的,有什么必要躲?”
“这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秋湫说道,“这是潜艇生存的原则,发现驱逐舰就一定要躲开。除非是大白天,视线良好,能明确分辨出驱逐舰是自己国家的,还要确保驱逐舰也能看清自己,不会误伤,否则一定要尽早躲避。”
秋湫顿了顿又说道:
“再说,航向也不对。它的航向是西南,是直奔着苏门答腊海岸去的。我们的潜艇不可能在苏门答腊岛靠岸。这一带除了新加坡,一个港口也没有。苏门答腊岛海岸在这一段荒蛮的很,全是红树林,连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