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佑榕浑身都一阵轻松,同时也很奇怪,王子才来大明没几天,怎么会认识什么经理?大概是在南京要有一番挥霍吧。
王子看了一眼卫子衿,略感气恼。不过他想起来,自己的确联系过这个经理,也允许他今天来拜访自己来着。大概是他到饭店没找到,又找到这里来了吧。
王子微笑着跟朱佑榕道了歉,出了水榭,往前厅去。卫子衿则留了下来,进入水榭,面见朱佑榕。
朱佑榕见到她,先问道:
“子衿,他要见的人是谁?”
卫子衿说道:
“陛下放心,他约见的是卡地公司的南京经理,我们已经安排好了。”
来是那个珠宝商……他约见珠宝商干什么?买珠宝?
卫子衿又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陛下,向大人想求见您……”
“哦……”
朱佑榕转脸望着湖面。阿南塔王子刚在眼前转了半天,现在听到向小强的名字,朱佑榕顿时感到一种踏实、温馨的感觉。
“林查班基地的飞机刚刚降落,押来一个人……向大人说那是参与爆炸案的重要案犯……他请求您给他一个见面的机会,让他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您……”
曼谷的“电击绑架案”已经过去二十四小时了,今天上午南京已经有几家报纸报道这件事了,并且都不约而同地跟南京的“延平王爆炸案”做了各种联想。朱佑榕现在已经大致猜出,向小强抓来的是什么人了。
朱佑榕感到一阵震惊。没想到曼谷的沙旺苏西被绑架,真的是向小强搞的。这胆子也太大了。如果他不能证明沙旺苏西就是主谋,那这件事情是相当严重的。
现在可以见见他,”朱佑榕同时开始脸红心跳地说着,盯着水里的鱼群,很是心慌意乱,“但是一定要秘密的见……现在他还是嫌疑人,外面的传说又那么多…不能让王子觉,要不然麻烦了。”
卫子衿看着她的表情,又说道:
“陛下,向大人已经想到了……向大人说,如果您愿意见他的话,他会安排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
朱佑榕揪着胸前的孝服布料,轻轻点着头:
去!……无论哪里,我都会去!”
……
十分钟后,一辆送货的小型卡车开出了延平王府的后门时围在这里的大群记也没有在意这每日进出的货车,依旧盯着延平王府的门,找机会拍那些高档小轿车的车牌号。
朱佑榕坐在货车的后车厢内,望着这狭小简陋的帆布蒙车厢,坐在破箱子上,手臂抓着头顶的铁皮,身子跟着颠簸着,心脏紧张的嘭嘭直跳。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处在这样粗鄙简陋的环境中。
不仅是简陋,更重要的是,只身一人,没有一个警卫,没有一个随从,就这么被一辆破卡车拉到天知道什么地方去。
作为一个天子,作为一个大帝国的女皇,这是多么大的危险啊!
但是,朱佑榕就心甘情愿让自己置身于这个危险中了。只有一个原因这是向小强安排的。是向小强希望她以这种方式去见他的。
……
卡车在南京城里转了一圈后,一直往南开,开进了秦淮区,剪子巷。一座低调的深宅大院大铁门打开,卡车不动声色地开了进去。
卡车沿着石板路一直往后开。不论开到哪里,都是一个人也没有,仿佛开进了一座空宅。最后,卡车在一座漂亮的日式大建筑前停了下来。
庭院里一个卫兵或侍女也没有。只有一个窈窕的身影,穿着一袭洁白的汉服,腰间系着孝带,谦恭地站在卡车旁边。
卡车停下半天也没有反应,没有人出来。
朱佑榕紧张地坐在后车厢里,一声也不敢。她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周围都有什么人,自己会不会被外人看到。
“陛下?”车下传进来一个柔和的声音,恭敬地说道,“陛下,恭请陛下下车。”
朱佑榕犹豫了一下,还没吭声。那个声音又恭敬地说道:
“辽阳恭迎陛下圣驾。”
朱佑榕心中一宽,知道这是在哪儿了。她伸手挑开帆布蒙,探出头去。
车下的十四格格赶忙上前,三两下帮她打开后车厢的挡板,然后小心扶着朱佑榕跳下车来。
朱佑榕下车后马上整整衣裙,向十四格格伸出手去,很淑女地微笑道:
“有劳辽阳了。”
十四格格看着朱佑榕明明是紧张地满脸通红,却仍努力保持着女皇做派,心中很是好笑。她也微笑着握手,然后不想朱佑榕又主动来了个礼节性的拥抱。
十四格格受不了了,尽力恭敬地几句寒暄后,引着朱佑榕往里走去。
朱佑榕脸红心跳,心里想着向小强,仍尽力仪态万方地跟在她后面,同时不住地打量着十四格格。
第六卷 厉兵秣马 第102集 女皇的初吻
十四格格把朱佑榕带了进去。穿过了前庭,又曲曲折折地来到了。在一座挑檐的木质建筑前,一个穿着白色汉服的十几岁小姑娘恭敬地站在那里。看见十四格格和朱佑榕过来,很恭敬地双手扶膝,深深地鞠躬,用近乎标准的汉语柔声说道:
“奴婢参见陛下。”
十四格格回头笑道:
“陛下,这是辽阳的贴身侍女,小林五月。从我在曰本的时候,她就跟在身边,一直忠心耿耿,非常可靠。今天陛下驾临,辽阳已经安排府上所有仆役卫兵回避了,只有她一人知道陛下驾临,请陛下放心。”
朱佑榕打量着小五,她心中很是惊讶:这个小姑娘怎么和我长得那么像?
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略微狐疑地瞥了一眼十四格格,然后微笑着跟小五打了个招呼,点了点头。
十四格格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惊讶,一时也是有点尴尬。但她心中马上就升起了一股难以言状的快感:
你这个不可一世的朱佑榕,你一定没想到吧,你的这个“影子”,一直都在给我当侍女啊!
小五本来听说这是大明女皇,都很紧张的,现在见朱佑榕这么平易近人,心中放松了些,也抬起眼来,好奇地近距离打量这个传说中的大明女皇。
十四格格在后面狠狠瞪了她一眼,小五赶紧一缩头,又恢复了规规矩矩地。她跪坐在廊前,拉开了木格栅推拉门,低头轻声说道:
“陛下,请。”
朱佑榕看看里面一间间的日式小隔间,似乎深不可测。她心中有点慌乱,不自主地瞟了十四格格一眼,心中窜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辽阳公主,她以前可是满清的……今天不会是想……不会今天请我来的,压根就不是向小强吧?
…会的……
十四格格看着她极力掩饰矛盾心理这副样子,心中的快感更强了。她巴不得看着朱佑榕吓得哭鼻子才好呢。
但是,朱佑榕没让十四格格得意太久。她很勇敢地弯腰除去鞋子,然后昂挺胸、姿态高贵地走了进去。
……
沿着木地板走廊走了一会儿,转了几个弯,最后她们在最里面的一间隔间外停住。
小五轻轻跪坐下去,无声地拉开了推拉门。
朱佑榕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的一个人。心中的直觉告诉她,那是向小强。
榻榻米上,向小强背对着门口,军装笔挺、危襟正坐,面前摆着矮茶桌,上面香茗飘着袅袅的清香。
小强……小强……
朱佑榕怔怔地立在门口,望着里面的背影,无声地喃喃说道。
她的脚尖悄悄从长裙下探出,踏在了榻榻米上,但是心中突然一阵恐惧,又收回脚尖。
……这个人,是向小强吗?
朱佑榕立刻回头看,但是十四格格和小五已经不见了。远处昏暗地木廊上,看到她们并排出去的背影。
的很害怕啊……
她闭上眼睛,轻轻吞咽了口唾沫,心中喊着向小强的名字,轻轻提着长裙,探脚走进了榻榻米房间。
……为什么他……不回头?
朱佑榕屏住呼吸,心中狂跳着,带着深深的恐惧和希望,径直走到了这个男子的身旁,心中喊着向小强的名字,鼓起勇气,并排着跪坐了下去。
……
这个男子一下伸手,抓住了朱佑榕的手,非常有力。
朱佑榕刚要惊叫,但一瞬间看到了他转过来的面孔,惊叫到了嘴边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幸福声音:
“小强!”
向小强也是激动的脸色惨白,又捉住了朱佑榕的另一只手,合在一起,像珍宝似的紧紧握着。
一股强大的暖流传遍朱佑榕全身。朱佑榕身体不由自主摇晃着,闭着眼睛,泪水无声地不断流出来。
向小强颤声道:
“陛下…我能抱你吗?”
朱佑榕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嘴唇也颤抖着,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她闭着眼睛,流着泪,点点头。
向小强再不要第二句话,伸出有力的手臂,把朱佑榕紧紧地拥在怀中。
朱佑榕缩在他怀中,全身颤抖着,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紧闭着眼睛,哭得像个孩子。很快,她也不再抽泣了,索性开始放声大哭,哭得之猛烈,都出乎向小强的预料。她把刚才的恐惧、紧张、期待、还有这么多天以来的痛苦、精神煎熬、对向小强的恨和思念、对外公离开的悲恸、以及对向小强长期压抑的炽热的爱,都一次性释放了出来。
向小强紧紧搂着她,再也不愿放开。他鼻子也酸酸的,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他轻轻拍着朱佑榕的后背,手脚笨拙地抚慰着这个全大明最高贵的女孩子、这个他一辈子都没资格抱在怀里的女孩子。
他惊异地感到,这个女孩的身子比平时看的要瘦一些,几乎和抱着的感觉一样。不知是一直就这样,还是这几天瘦下来的?一想到朱佑榕这几天经历的痛苦,向小强不由得一阵心痛。此刻,这个瘦小较弱的身体缩在自己的怀中,不住地打着颤,就好象一只在外面受尽虐待、浑身伤痕终于找到家的小猫一样。
……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佑榕哭够了,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抽着鼻子挣了两下,轻轻撤出向小强的怀抱,紧紧抓着自己的领口,跪坐在他的对面,柔弱地垂着头,满脸泪水、面红耳赤。
她深吸一口气,低头盯着榻榻米,羞惭难耐地说道:
“小强…还在服丧期……”
向小强这才想起来,刚才抱着朱佑榕的时候,并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香水味和化妆品味,完全是洁净的、透着一点淡淡香皂味的清香。
但他知道不能失去这个机会。他打定主意,今天至少要吻她一下。
向小强鼓起勇气,双手略微颤抖着,捧起朱佑榕的脸。
“我知道……”向小强温柔低沉地说道,“我知道……”
朱佑榕顺从地没有再挣扎,她只是闭着眼睛,让向小强这么捧着。因为她从向小强的动作中,感到的不是情欲冲动,而是一种珍爱。但她心中也紧张万分,不知道向小强要是突然强行吻下来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办。是像个平常女孩一样努力反抗?还是拿出女皇身份来喝止?
这时候,向小强又用温柔低沉的嗓音说道:
知道你在服丧期……但是,我很想吻你…愿意让我吻你吗?”
朱佑榕紧闭双目,没有回答。但是能看到,她原本绯红的脸庞慢慢的更红了。
“我……”
她有点惊慌失措地说道。
“我保证,就吻你一下,”向小强缓缓靠近她的脸,说道,“仅仅是吻你一下,不会有别的……你同意吗?快说你同意……”
向小强此刻也紧张死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向大明帝国的女皇陛下公然索吻,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这一稳吻上了,那他们的亲密关系就奠定了。按照朱佑榕的性格,那是宁死都不会再嫁给别人了。
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