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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也没有了。有几个宪兵还算清醒,还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立刻拔出枪来,对着两个明军军官,大喝一声。
那个年轻少尉看见枪口一愣,还在犹豫着,似乎在计算能不能在对方开枪之前抢上前去,来个空手夺“白刃”。但是旁边的黑上尉低低地说了一声:
“算了,别硬来了,我们认栽吧。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少尉看他一眼,点点头,抹了一下嘴边的血,把木棒扔到甲板上。然后,黑上尉也扔掉了木棒。
两人拿起衣服披上,大摇大摆的走下船,后边跟着日本宪兵。两旁的日军水兵们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但是这会儿也是都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最多狠狠瞪着两人,脸憋得通红,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大东沟港宪兵队,宪兵队长藤原中佐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两人的证件,两个明军军官就站在屋中,满不在乎地到处望着。旁边一只凳子上,刚被从海里捞上来的宫本少佐裹着新的军大衣,手里抱着热茶,一边喝一边恶狠狠地看着两人。
藤原中佐捏着两人的证件看看,又扔在桌子上,紧接着又拿起刚送来的情报。这份情报是刚刚从南京发来的。
他看了一会儿,微笑着念道:
“徐向德上尉,现任人民卫队保安队司令部特别行动处一组组长,曾经在巴达维亚指挥属下处决四千名当地土著。其中其亲手处决的超过百人,人送绰号‘杀猪徐’。……武炎彬少尉,现任人民卫队司令部警卫连副连长,出身为紫禁城禁卫军,原为女皇保镖,后被提拔为禁卫军司令副官。后因卷入紫禁城要塞政变,被贬到陆军里去做二等兵。后偶然得到人民卫队司令向小强的赏识,被调入人民卫队……”
说到这儿,他哈哈大笑,转头对宫本少佐笑道:
“宫本君啊,看来,你应该感到安慰。毕竟你败在这两人手下,是一点也不丢人啊,哈哈哈……”
……
角木蛟号被扣、官兵被打被抓的电报传回了南京。统帅部里一片哗然。
海总参原来想着对日本表现强硬些的,这样起码能够保证日方不太敢难为大明的观察员。现在倒好,日本比自己还强硬。直接把军舰都扣下了,人也打了,现在都还关着呢。
现在这个局面,统帅部里连对日本最鸽最鸽的“鸽派”,也都不好再“鸽”了。大明不管怎么说,对日本一直都还是有优越感的,总是有种“俯视”的意思。现在这样被公然挑衅,不有所表示,今后就没法跟日本相处了。
一些对日本比较了解的将领们都猜得出来,这多半不是来自日本国内的授意,而就是“满洲派遣军”那帮军官愣头青干的事。日本政府和军方高层肯定也是不赞成的。可如果这次大明不表现强硬的话,那么连日本政府和军方高层也会觉得大明好欺负。下次再发生这类事情,可能就真的是来自日本政府的授意了。
事情被报到了内阁那里。沈荣轩听完叙述,看完那封电报,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
“唉……”他摇摇头,抓起电话听筒,在心里想着,“越是在这个时候,军方那帮人越是惹祸。内阁究竟要为军队擦屁股擦到什么时候?这场北伐战争打完,军队更是不得了了。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们大明军队也要向日本军队一样,成为国中之国。”
他拨通了外交部电话,让外交部把日本大使找来,就这件事向日本提出严重抗议。
“我们这边提出三个条件,”沈荣轩一边说,一边也用钢笔在纸上写着,“第一,释放被扣押的官兵和军舰;第二,对我方被打被扣官兵,日方要给予真诚的道歉,并赔偿他们的所有疗伤费用;第三,要全面配合我们的两位视察员,只要在奉天境内,就不得阻拦。……嗯,对,我们定位为‘摩擦’,而不是‘冲突’。现在的局势,不允许我们两国发生‘冲突’。但是得给他们一个期限。……就六个小时吧。这够宽松的了。只要愿意放人,半小时都够了。道歉,五分钟就够……”
电话那头,外交大臣贺子光犹豫道:
“阁老,提出期限的话……难免会有‘最后通牒’的意味在里面……这个似乎……”
“这不是最后通牒。”
“哦,那如果日本大使问我这是不是最后通牒,我就告诉他不是?”
“对。”
贺子光又苦笑道:
“阁老……我们虽然说这不是最后通牒,但毕竟提出了期限……既然提出了期限,那必定得说明期限到后,我方会采取什么措施……”
沈荣轩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也在沉思着。……我们能采取什么措施?我们能怎么措辞?怎样说才能既给日本以压力、又不至于过度刺激日本、而且还不会影响目前两国对清作战的默契?
贺子光这时候说道:
“阁老,你看这样说行不行……请贵国务必在六小时内给予答复。若逾期未得到满意答复,我方将保留采取除武力外的一切断然措施的权利。……这样说怎么样?既告诉了日本不至于打仗,话又很有分量。而且说得还比较含糊,‘除武力外的一切断然措施’,范围很广,能用的手段很多。我们可以有六小时的时间来充分商议。余地很大。”
“很好,”沈荣轩点点头,很满意,“如此甚好,就这么说吧。”
……
抗议照会递交給日本大使了。日本大使接照会的时候,也明显的吃惊不已。看来他也是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大臣阁下……”他盯着照会上的文字,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个人觉得……这件事连我国政府也是不知道的……我这就把它发回国,不过……我想请大臣阁下相信,即使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这应该也不是我国政府的意思……我想,大臣阁下应该相信,我们两国会妥善解决好这件事情的……”
贺子光对日本大使的反应很满意,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
“如此最好。本大臣也是这么希望的。”
日本大使看看表,现在只剩下五小时五十五分钟了。他起身鞠躬告退,夹着装着照会的公文包,疾步出去了。
四十分钟内,外交大臣、陆军大臣、海军大臣、海军总参谋长,先后赶到了首辅大臣官邸。几个人坐在一间会议室里,对着地图商讨起下一步的措施。
经过一番商讨,海军总参谋长熊鼎铭的意见得到了几个人的赞同。
“毫无疑问,”他指着地图上南洋的一大块说道,“对日关闭马六甲海峡,这是日本最怕的,也是我们手中最有力的一张王牌。它运用起来威力巨大,但却又收发灵活,可以在几分钟内宣布关闭,也可以在几分钟内宣布开放,不会像贸易制裁、降低外交等级等手段那样有各种后遗症。因此,五小时后,如果得不到日方的满意答复,我就会命令南洋舰队,开始在马六甲海峡上拦扣日本船只。”
第七卷 统一战争 第138集 吞下苦果
1月30日下午四点半,距离大明要求的答复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马六甲海峡,全长1000公里左右,呈西北——东南走向。其中长六百公里左右的西北端海面较开阔,最窄的地方也有120公里。但是长四百公里左右东南段就骤然“收口”,变得很狭窄,最宽处也不到60公里。而这一段,现在已经布满了明军的驱逐舰和巡逻艇。
原先大明海军有四大舰队(东海舰队、东江舰队、南海舰队、长江舰队),自从得到了南洋苏门答腊之后,便筹建了南洋舰队,驻地就在苏门答腊岛的巨港,还有爪洼岛的三宝垄。战略任务主要是保护大明在南洋的领地和权益、维护马六甲海域的安全、保护南洋华人的安全、以及最重要的——在必要的时候,武力控制马六甲海峡。
鉴于这些任务的特性,南洋舰队并不是像东海舰队那样,以战列舰为主力,强调和日本舰队决战的能力。而是以巡洋舰为主力,辅之驱逐舰、鱼雷艇等小型舰只,并配备大量的海军陆战队和运兵船,主要强调快速投放、武力弹压、保驾护航等能力。
这也是明军南洋舰队成立以来,第一次投入大规模任务。虽说这次任务并不是作战,但是意义却很大,甚至不亚于作战。南洋舰队投入了9艘驱逐舰、18艘巡逻快艇、3架水上侦察机,设置了三道封锁线。现在狭长的马六甲东段海峡上,经过的各国船只都已经闻出了些许紧张气息。
货船、油轮的头顶时不时的有水上飞机飞过,而且压得很低,大概是为了辨识国别旗帜和船号。一旦发现是日本船只,侦察机就会延长盘旋时间,过不了一会儿,就会有一条快艇冲过来,跟在后面慢慢尾随。
自从三点半封锁线设置完毕,直到现在,一个小时内已经盯上了四艘日本货船、一艘日本油轮。现在还没到最后时间,所以仍然容许他们通行,只是跟着。一小时后,一旦传来“开始封锁”的命令,那么被盯上的这些日本船只,就要立刻拦截下来,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掉头回去,要么扣船,押到巨港去。
……
此刻,在东京的首相官邸,也是吵得不可开交。首相广田弘毅、陆相寺内寿一、海相永野修身,直到这最后的一刻,意见仍是没有得到统一。而且,每个人都不断地看着墙上的挂钟,心急火燎。
虽是大冬天,但室内的壁炉烧得很旺,再加上急躁,三个重臣都已是有些出汗了。寺内寿一和永野修身都是军人,尽管出了不少汗,但仍然保持着严整的军风,制服纽扣扣到最上面一个,双手扶膝,笔挺地坐着。但是广田弘毅是文官,他可不管这一套,已然脱掉了西装,解开上边两个衬衫纽扣,而且把衬衫袖子挽了起来。
“两位,”广田弘毅拿起手绢,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看着墙上的钟,“请注意,现在还有四十分钟。而我们拍发电报、满洲派遣军那边收译电报,就至少需要二十分钟。两位,我们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我们必须在二十分钟内拿出意见来。”
寺内寿一冷冷地说道:
“意见,那是早就有了。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明国蓄意策划的,意在制造摩擦,挑起事端,为撕毁秘密日明协定准备借口。这份照会,说是抗议书,其实就是个最后通牒!日本自日俄战争以来,还没有受到过最后通牒的威胁!如果这次我们在明国的最后通牒下屈服了,那么将使我大日本帝国全陆海军将士、乃至一亿国民的士气遭到沉重打击!日本自明治时代艰苦确立的‘高度国防体制’,也将在精神上土崩瓦解!这次日本一旦屈服于明国,那么今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
永野修身也冷冷地说:
“远的先不说,就说眼前吧!明国掌握着马六甲海峡,这次虽然没有明确说,但是如果我们不给它满意答复,它一定会拿马六甲航道做文章的!我们现在正在进行战争,每天都需要大量的物资,石油、煤炭、钢铁、粮食……这些都要从马六甲海峡经过,马六甲航道就是我们的血管!一旦血管被掐断了,我们不要说和明国进行战争,就是眼下在满洲的战争都进行不下去!依照日本国内现存的石油,最多维持两个月的战争!”
寺内寿一微微一笑,说道:
“海军大臣阁下似乎犯了一个明显的错误。那就是从印度洋通道西太平洋的航路,又不只马六甲海峡一条!马六甲海峡被封锁了,我们从别的航道走就是!”
永野修身笑道:
“哦?是吗?不错,当然不止一条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