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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卫子衿又溜出去,和武炎彬约会了一番。其间把中午生的事情说了。她让武炎彬转告向小强,不是她卫子衿不愿意给他办事,而实在是没有机会。现在只能盼着那顺回到北京向沐虎汇报后,沐虎仍是不信任了。那样的话沐虎势必会再跟大明联系,想得到更有可靠的承诺。那时候,卫子衿才好对陛下进言。
卫子衿还让武炎彬跟向小强捎话,这次她很过意不去,希望向大人不要见怪。
武炎彬也很沮丧。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后的前程,有一大半都是绑在自己女友身上了。自己女友能给向大人帮上的忙越多,自己的前途上升的就越快。而现在……向大人知道自己的女友是卫子衿后,安排自己做的第一件事,自己就没有办成。
当天晚上,武炎彬回到了辽阳公主府,见到了向小强,把事情跟向小强说了。
向小强听完了也很丧气,嘟嚷道:
“妈的,那个那顺真是猪脑子,沈荣轩说几句漂亮话,他连脑子都不过,直接都相信了。我们自己什么政策姑且不论,你那顺自己就是旗人,这关乎到你自己命运的事,连想都不想就信了?该质疑就得质疑啊!”
这时候,十四格格从门外踱进来了,微笑着说道:
“大人先别急,这件事我看还有操作余地。”
武炎彬一见十四格格进来了,马上站起来鞠躬,恭敬地道:
“见过公主殿下。”
自从昨天知道向小强和十四格格也“有一腿”之后,武炎彬看十四格格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以前看十四格格,那纯粹是看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再看十四格格,那感觉就是在看未来的老板娘。
“老板娘”一撩长裙,在向小强对面款款跪坐下来,想了一下,笑道:
“大人,那顺虽然在沈荣轩面前直点头,沈说什么他应承什么,但他心里未必就全信,未必就没有怀疑。充其量,他可能当时只是觉得沈荣轩说的比较在理罢了。但是大人说的很对,那顺自己就是旗人,又是个小角色,大明统一中国后,他也没本事定居国外去。那么旗人的前途,也就是他自己的前途。现在,我们只要给他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就足以勾起他对沈荣轩的怀疑。我们给他一分的理由,到他那里就会变成两分的怀疑。到了沐虎那里,就会变成四分、五分的怀疑。那样的话,卫小姐就重新有用武之地了。”
向小强和武炎彬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不解,看着十四格格,等她解释。
……
第二天,也就是18日晚上,那顺在宾馆里吃完了晚饭,刚回到房间里,突然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随即,走廊里远远近近的传来惊呼、抱怨的声音。——停电了。
那顺倒没太在意。在北清,经常停电。但是他不知道,在大明的城市里,停电可是很不常见的事情。
走廊上脚步纷杂起来,好像是宾馆人员的声音。突然,门外又是一声轻微的闷响,好像是个布口袋撞到门上了。
那顺耳朵一竖,想起门口还有一个东厂特工呢,二十四小时保护、监视自己的。难道是……
他紧张地坐在黑暗中,也不敢去开门看看。这时候,门把手转动起来。
那顺的汗毛一下子倒竖起来——外边有人在开门!还是用钥匙!
巨大的恐惧传遍全身,那顺一下子钻到床底下去了。
门开了,一个黑影闪身进来,拖进来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反手关上了门。随后,房间里一下亮了些。那个人打开了手电,一道光柱四处扫着,几次从地毯上掠过。
借着这一点光线,那顺看见有两只脚在眼前走动着,好像在搜寻他。他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政变阴谋被北京朝廷现了!现在他们派人来南京杀自己了!
……
突然,床单被猛地掀开,光柱直刺眼睛。
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强光后面说道:
“那顺先生?”
那顺的全身冰凉,四肢几乎瘫痪。
第七卷 统一战争 第168集 旗人会沦落成犹太人吗?
那顺趴在床底下,看着眼前雪亮的光柱,还有光后面那一声粗声粗气的“那顺先生”,吓得几乎昏了过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完了。
但是接下来并没有枪响,他也没被从床底下拖出来。手电光后面那个声音放缓了声调,只是又问了一句:
“先生是不是那顺?是不是沐虎将军派来的使者?”
那顺心中仍狂跳着,但头脑稍微清醒了点。他听对方的语气还算和气,而且话语好像也并没有恶意,就大着胆子,颤声道:
“是……是,我就是……你是谁?你……你要干什么?”
“先生不要问我是谁,”强光后面那个声音说道,“我只是一个不希望看到未来满汉两族之间充满新仇恨的人。人民卫队司令向小强已经向女皇陛下建言,考虑未来借鉴德国处理犹太人的做法,对全明境内的旗人进行若干限制。具体措施我只记得几条:包括禁止旗人改汉姓;对旗人征以汉人三到五倍的税;禁止旗人进入高档的公共场所;让旗人在专门的聚居区内居住;禁止旗人在城市拥有独栋住宅;还有,要把旗人从公务、国防、教育、卫生、新闻出版、金融、商业等行业内清除出去……对了,还有一个,禁止满汉通婚。……那顺先生,这些只是我记得的部分,实际的肯定不止这么多。现在女皇陛下正在考虑。以陛下对向小强的宠信程度,那顺先生,你应该能想得到结果。”
那顺听得心惊肉跳的,声音打着颤道:
“你……你胡扯,这怎么可能……这……这根本不现实……你胡扯……”
走廊上的脚步又是一阵纷杂,好像是宾馆的电工在检查电路,还有好多住客在走廊上抱怨。
强光后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低声道:
“那顺先生……我进来一次不容易,我能到你跟前说出这几句话,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至于先生信不信我就无能为力了。我不求别的,只是不想看着未来的大明毁在向小强的手里……向小强仗着他去过一次德国,见过希特勒、戈培尔、希姆莱,见过那帮纳粹头目,就觉得自己学到了处置‘低等民族’的经验,迫不及待想成为大明的希姆莱了……”
这时候门外脚步声更近了。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同时很恭敬地说道:
“客官,您休息了吗?您需要蜡烛吗?”
手电光“啪”地熄灭了。那顺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得床前的那个声音回头说道:
“嗯,我睡觉了,蜡烛不要了,谢谢!”
门外的声音说道:
“哦,客官对不住,打搅您了,祝您晚安。”
……
那顺脸贴在地毯上,满脸的冷汗直往下流。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房间里灯火通明,四下大亮。走廊上传来一阵满意的小欢呼,然后是纷纷的关门声。
来电了,走廊上的客人们都关门回房间了。
那顺依然喘着粗气,慢慢把脸前的床单挑起来了些,往外望望。只见门口的墙角里,那个保护他的东厂特工歪斜的靠着,正不省人事。
他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慢慢从床底钻出来,环视整个房间,竟然没有第三个人的影子。连窗户也是关得好好的。
那顺接连打开了衣柜、壁橱、还有套间卫生间的门,都没有一个人影。刚才那个人好像蒸发了一般。很明显,那个人在宾馆服务员走后,拧开房门,就这么无声无息离开了。
他浑身酥软,一下坐到床上。看看自己的两只手,又掐了一把大腿。
说真的,要不是大腿被自己掐的剧痛,那顺真要以为刚才是在做梦了。
……
第二天中午,首辅大臣官邸,沈荣轩招待自己的老下属:现任东厂厂督、原一局局长陈秉新一起吃饭。
沈荣轩本来以为把沐虎的使者打发回去、就可以坐等北京起事的,没想到今天早上起来就接到了下边报告,事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句俗话叫“癞蛤蟆蹦到脚面上,不咬人,恶心人”。现在沈荣轩的心里就颇有这种感觉。这件事挺恶心人的。
陈秉新一边吃菜,一边跟沈荣轩汇报这件事。
“……到现在,那个值班特工也没说清对方的体貌特征。因为是停电之后对方才出现的,当时走廊上可以说一团漆黑,没有多少光……他只能回忆起对方个头有一米七几,肯定不到一米八,但也不算矮……隐约能分辨出,那人好像穿着宾馆服务员制服……他当时以为停电了,人家来处理的,就没怎么防备。”
沈荣轩也吃着菜,问道:
“化验了吗,是乙醚吧?”
“对,没错,医用乙醚,医院做全麻用的。我们的行动处在外面‘干活’,有时也会用到。那个特工当时就觉得是乙醚,但没挣扎两下,就没知觉了。现在我们也化验了,沾到他领口上的残留物就是乙醚。……沈公,我们几个都认为这是我们内部人做的。”
沈荣轩抬起眉毛看着他:
“为什么?就因为是乙醚?”
陈秉新点头道:
“对。当然喽沈公,这只是属下们的一点粗浅分析。我们觉得,以对方的老练,完全可以不用乙醚药水,而只是用钝器击打颈部,或者直接用手掌劈砍颈部,就能让我们的人昏迷的。这样干净利索,速度快,而且我们的人还基本没有反抗的机会。用乙醚的话就麻烦多了,怀里还得装一个药水瓶子,动手前还得掏出瓶子、打开瓶盖,把乙醚药水倒在手帕上。这东西挥发得快,倒早了不行,倒晚了也不行。而且味道很大,加上那一连串动作,搞不好就会被人发现……关键的是,用乙醚手帕捂住口鼻后,要几秒到十几秒才能见效,这段时间我们的特工就有可能反抗成功的。
“所以说,沈公,这个人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想伤人——击打颈部很简便,但是很容易致死。他宁可冒着失败的风险用乙醚,也不愿意用可能死人的手段。因此,我们认为他可能是我们内部的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另外对自己人也抱有感情,不忍下狠手。如果是北清的人,那他不会在乎死人不死人的。”
沈荣轩听着他的分析,点点头,说道:
“嗯,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你说的‘内部的人’,是指什么范围?东厂?”
陈秉新摇头道:
“不,沈公,我说的‘内部人员’,只是说他不是北清的人,或者说也不是国外组织的人。就是我们大明内部的人。……也就是说,泛指大明内部的各个单位或个人。”
沈荣轩皱着眉头,沉吟道:
“你说泛指‘各单位或个人’,那么这个‘各单位或个人’,肯定只包括有能力做这件事情的‘单位或个人’。而且,这个‘单位或个人’还得知道北京政变这回事,得知道组织者是沐虎,得知道沐虎派来的使者是那顺,得知道那顺的住处,得知道保护那顺的只有一个人。而且,从他说的内容看,他也得知道沐虎关心的重点就在未来的旗人政策上。”
陈秉新赞同道:
“沈公分析得不错,这样一来范围就缩得很小了。而且,这个‘单位或个人’不希望看到北京和平光复,希望阻止政变。他想让沐虎彻底怀疑我们的‘民族和解’政策,因此打消政变的念头。换句话说,他希望把仗打下去。”
沈荣轩微微一笑,说道:
“矛头很明显嘛。现在在京津唐打仗的唯一一支部队就是人民卫队。你是想说,这个‘单位或个人’就是向小强?因为他希望独吞攻克北京之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