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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地瓦勒良塞进了这支队伍,谁叫他精于建筑,正好可以去指导粟特人加强城防。
到了悉万斤城,不招人待见的瓦勒良又被踢了出来,直接被派到俱战提城。瓦勒良刚到俱战提城,北府人就打过来了,终于停止了他的“东进”,要不然估计他会被踢到西域去地。俱战提城战事一起,谁也不会去注意这位波斯帝国派来的援助工程人员,瓦勒良也很好地保护了自己,在城破的时候安然无恙地向北府军队投降。
当北府军士做被俘人员登记时,听说瓦勒良这位来自罗马的“外国人”居然精通建筑学、物理学、算学、天文学,并能流利地讲希腊语、拉丁语、波斯语,立即知道这是个人才,并向上
最后曾华听说了有这么一个俘虏。通过翻译这么一点相见恨晚的感觉,瓦勒良便留在曾华的身边。
听曾华这么一问,原本在旁边就听得一肚子火的瓦勒良立即开始反驳了。
“3633月,埃及公爵塞巴斯蒂安tian)的埃及大军与普罗柯庇乌斯(Procopius)的部队合二为一,足有三万人马,直向北朝尼昔比斯(Nisibis)前进,做为扰乱和牵制波斯主力的疑兵,并寻求亚美尼亚的增缓。再迂回南下波斯,平定米地亚(Media)和阿底比尼(Adiaben而尤利安皇帝陛下本人则亲自率领六万人地主力部队(包括罗马兵、高卢兵、阿拉伯撒拉森人等以及一支庞大的联合部队)进行主要的战斗,靠着一百艘船舰的运输与补给,沿着幼发拉底河南下进入波斯的核心地区。按照计划,两支部队最后将在波斯南都泰西封会师,一举攻陷它。”
瓦勒良越讲越激动,毕竟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的事情,而他用波斯语讲述的发言也让波斯使者闭上嘴巴。因为相对来说。这位没有参加过会战的使者根本没有资格讲述这场战争。
“波斯城市安纳塔(Anatha)在''。降。主力大军绕过了难以攻克地梯卢塔(Thilutha)堡垒,于五月份5月攻下了波斯亚述行省地第二大城佩里萨波(Perisabor),接着以挖掘地道的方式攻陷了毛加玛恰城,附近上百里的的堡垒和防御工事全部被夷为平地。”
“我们罗马大军来到波斯首都泰西封南边的重镇…柯区(Coche),5月29日,罗马军队在夜间渡过底格里斯河开始攻城。经过一天激烈的战斗,波斯军队弃城而逃。我们罗马军队获得了重大胜利,死亡数为2500。大量的金块和银币、精美地武器和马饰,还有纯银精制的家具都成了我们罗马士兵的战利品。我们罗马远征军只花了五十多天,便打到泰西封的城下。沙普尔二世派使者求和,但受到尤利安皇帝陛下的拒绝。”瓦勒良越说越激动,因为他当时受一位老师的推荐,以一位书记官的身份转到了中军。追随尤利安皇帝的左右。
“不过。我们罗马军缺少围攻大城地器械,而波斯军队地主力留在城内依城坚守,面对雄伟的泰西封我们无计可施。而我们的北方分遣部队。则由于塞巴斯蒂安和普罗柯庇乌斯地争执,加上亚美尼亚国王的阳奉阴违,所以迟迟无法南下与尤利安皇帝陛下会合。尤利安皇帝犹豫了很久,终于独排众议,决定离开幼发拉底和底格里斯地区,向波斯的内陆行省挺进,以避免受制于敌方,并期待扩大战果,寻求决战。6月3日,尤利安皇帝下令放火烧毁自己的运输船舰,挥师东进。”说到这里,瓦勒良不由地语气低沉凝重起来。
“进入内陆后,由于波斯采取了坚壁清野的焦土政策作为应对。沿途的城镇全都残破,百姓藏匿,我们就食于敌的想法无法实现。数万大军缺乏补给,尤利安皇帝陛下只能带领部队快速前进,直取大城苏萨(Susa)。而此时,波斯派出一群间谍进入我们罗马军'计取得了尤利安皇帝陛下的信任。他们自愿担任向导,却将我们引入波斯旷野中,让我们迷途漂荡。部队的士气很快便低落,而且粮食短绌,尤利安皇帝陛下只能无奈地带着部队撤回罗马帝国边界行省。在我们撤军的过程中,波斯精锐骑兵紧紧追击。6月26日,尤利安皇帝领军与追击的波斯部队在马兰加(Maranga)附近遭遇,展开了一场规模广大的会战。”
“波斯集结数个军团埋伏在小山丘后方,以骑兵与战象攻击我们的军营。拂晓时我们开始交战。由于气候炎热,尤利安皇帝陛下没有著护甲就上马援助我们的后卫部队。但是这时从波斯军中投射出一阵掷矢与箭雨,其中有一支标枪贯穿了尤利安皇帝陛下的助骨,刺入他的肝脏,使得皇帝陛下翻摔落马。我们的将士激起了勇气,与敌人展开誓死激战,直到天黑才收兵。我们的主将安纳托留斯死于乱军中,副将萨鲁斯特侥幸生还;但波斯人的受创更严重,据说两位大将与五十名以上的贵族全部战死,数万士兵死亡,一时元气大伤。我也就是在那一夜被一支箭矢射下马来,被波斯军俘虏。”
瓦勒良的详细讲述让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这里大部分人都是武将,自然对战事非常感兴趣,而且是西方两大强国进行的决定性会战,更加吸引他们。
曾华听完了后,甚是感叹了一把。幸好自己身边有个明白人,知道波斯与罗马大会战的底细,要不然自己被忽悠和恐吓。虽然自己不畏惧波斯军队的恐吓,但是被别人忽悠八五八书房,而且是被人家组团来忽悠了,那真的是没面子。
而且曾华也明白卑斯支皇子为什么一直在犹豫,不敢直接与自己决战。波斯军才跟罗马远征军血战一场,真正的损失惨重,元气大伤。卑斯支要是带着这二十万波斯军队被自己打残了,沙普尔二世肯定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曾华指了指波斯使者,正色说道:“故事讲完了,你也该把来意说清楚了。他娘的,从一大早上开始谈,都快吃中饭还不知道你到底想来干什么?”
旁边的众人一阵哄笑,都用嬉笑的神情看着波斯使者。
被瓦勒良驳斥地异常尴尬的波斯使者听完翻译的话,脸色不由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不过人家不愧是专业的“外交人员”,很快就恢复常色,并一脸严肃地继续说起来,先是继续吹嘘波斯军的强大,然后要北府人体会卑斯支皇子殿下的仁慈和宽恕,立即退出河中地区,胸怀如海的卑斯支皇子说不定还会给北府军补偿一笔差旅费。
听了一大截话,曾华终于听明白了,不由挥挥手说道:“就说你们这些波斯人没文化,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啰哩巴索地说了一大堆。”
说到这里,曾华转向众将说道:“要是我们北府人发话,只说一句:闻檄即降,敢螳臂挡车者,玉石俱焚。宣个战都这么没有气势!”
说完后,曾华转向波斯使者,正色看着他,许久没有做声,一直看得波斯使者有点心慌,最后才开口道:“回去告诉你那位卑斯支殿下,明日一战,以胜负定河中是谁家之江山!”
第二百二十一章 … 华夏必胜(一)
奥多里亚,你说北府人会来吗?”卑斯支骑在一匹阿上,疑惑地看着远处的东方,那里是一望无际的旷野,正沐浴在淡淡的晨光中。从北府主帅…大将军曾华宣告开战后的第四天,卑斯支终于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也答应正式开战。但是现在他担心北府人会不会如约到来,毕竟自己放了他们四天的鸽子。
“会来的,我的殿下。他们会来的。”策马跟在旁边的奥多里亚依然是那卑谦而微微弯着腰的身影,并用他那特有的低刺而恭顺的声音轻轻地答道。
“奥多里亚,为什么我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对,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卑斯支沉默了好一阵吱唔着开口道。
奥多里亚那深邃的目光在卑斯支的脸上徘徊了一会,最后接言答道:“我的殿下,你不是紧张,你是感到畏惧。”
奥多里亚的话让卑斯支感到难堪,脸上露出一层淡淡的羞色,他四下看了看,发现附近的近卫似乎靠得比较远,应该没有听到这话,这才让他暗自舒了一口气。
“奥多里亚,我怎么会畏惧呢?我会被谁吓倒?那个狂妄而不知天高地厚的北府大将军?”卑斯支忿忿地反驳道。
“我的殿下,那不是狂妄,你也明白,那是自信,那是对自己和自己战士们的自信。”奥多里亚毫不客气地继续打击着卑斯支的信心。
“自信…”卑斯支骑在马上,望着遥远的前方,那里满是晨雾和疑惑。看了一会,卑斯支转过头,看到自己那满山遍野的士兵,如林如星的旗帜,还有远处骄傲的贵族将军,他的心底不由地又腾起了一股斗志。
“我有三十万军队,他们都是勇士。”卑斯支对着奥多里亚说道,“你看。北边是我们的枪兵和叙利亚弓箭手,还有安纳托里亚投石手和库尔德标枪手,他们将粉碎北府人的斗志,让他们的进攻一次又一次地徒劳而返。”
卑斯支的手指着北边的左翼和中翼,那里靠着河边,河滩松软的泥土不适合骑兵大规模会战,但是却适合步兵们集群突击。所以卑斯支将自己的主力步兵部署在那里。
“南边是吐火罗各国的精锐,他们将背靠波悉山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最重要的是三万西徐亚骑兵,他们将在北府人筋疲力尽地时候发起反击。他们的弯弓将射穿北府人的铠甲,他们的长矛将刺透北府人地胸膛。还有我们一万铁甲骑兵,他们将是北府人的噩耗。他们将用势不可挡地冲锋把北府人赶到地狱去,就是活着的人听到我们铁甲骑兵的名字也会失声痛哭地。”
卑斯支的手指向了南边的右翼。他原本想把吐火罗联军拿去当炮灰,放在左翼和中翼的最前面。但是他想了两天,最后还是没有决定这么做。因为他知道,十万吐火罗联军顶多只能当五万波斯军使用,让他们去接受北府人疯狂地冲击,在被受到巨大打击地同时也会在战斗初期就溃败。而溃败的吐火罗残军很有可能将自己部署在第二线的波斯军冲溃。说不定连右翼地波斯军队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吐火罗联军属于鸡肋军队,只好被卑斯支摆在了右翼。背靠波悉山。按照卑斯支地想法。吐火罗联军再菜。也应该可以在居高临下地情形下挡住北府人的进攻,而且北府人也应该不会傻得将主力投入到右翼去跟波悉山地险争个高低。
奥多里亚看着卑斯支在那里慷慨激昂地指点江山。仿佛胜利就在眼前。奥多里亚看着那张年轻地脸已经涨得发红,俊秀的眼睛满是狂热。奥多里亚暗暗叹息着,卑斯支很像美丽艾塞德莉雅,沙普尔二世的一位妃子,他的眼睛,他的脸形,还有他的头发。但正是这种相似,使得卑斯支在众皇子中受到讥笑,被其他兄弟暗地里称为“娘们”。也正是这种相似,沙普尔二世的目光在这个儿子身上的停留没有多久。
可是自小失去母亲的卑斯支却狂热地崇拜着自己的父亲。为了这种崇拜,卑斯支拼命地学习,拼命地习武,但是最后还是被远远地封到了东方,远离了波斯的政治中心。卑斯支并没有因此气馁,他在呼罗珊治理地方,整顿兵甲,统一宗教,试图将河中、吐火罗真正纳入波斯的版图。现在他甚至想和自己的父亲…沙普尔二世一样,在河中地区像他的父亲在泰西封城下打败罗马军队一样打败北府人。
“我的殿下,不要过低地估计敌人,也不要过高地抬高自己。战争在最后一个士兵放下兵器前都无法确定胜负。”奥多里亚意味深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