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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一下子从电话彼端窜入苏桐耳中,引得她微微颤了下/身子。
“很好,那你马上过来,我现在就要取我所需的!”话音刚落,不待苏桐回答,那边就已经是嘟嘟的忙音了。
缓缓垂下握电话的手,苏桐眼帘沉沉的掩着,呼吸微滞。
刚刚,他说话的样子,像是要把她给撕碎了一般的咬牙切齿,真是,可怕极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抬起左手手掌,掌心纹路杂乱无章,像是一张网,一张没有规律可言却是独一无二的网。
有些路,只能自己走,选择了就不能后悔,跪着也要走完。
有的人,要拼命去爱,牵手了就不能放开,飞蛾扑火也无妨。
她支开唐吹衣,独自上车去了书店,却在书店的地下停车场里拐进了另一辆黑色轿车里。
从衣服到车身到车内,俱是一片纯黑,黑的不见一丝亮光,车子在一路静默中开进了一栋日式建筑里。
“&¥%”
车门被拉开,苏桐听到有人说了句什么,她觉得应该是让她下车的意思,赶紧移到门边准备抬脚出去时,却被人一把捉住了脚踝。
“坐进去!”
阴鸷的眼,森寒的声音,正是神木季兴司。
他清楚地说着让她坐进去,去迟迟没有放开手中的纤细脚踝。
苏桐狠吸了一口气,猛地想要踹开他的手,殊不知他握的紧,她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朝着后座的车底甩去。
“怎么,你见到我要行如此大礼么?”
季兴司一把捞住她的胳膊,将她连人带包一起抱上后座右侧,自己在左侧落座。
苏桐待他放手,便飞快的移到车门边,与他保持距离。
“神木先生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帮忙?
季兴司看她一脸的不卑不亢,心中好笑。这样的表情出现在那张柔弱的几乎一捏就碎了的容颜上,真是够极端的,也够……特别!
“等下你就知道了,”他瞥了他一眼,朝前方的司机吩咐一声‘开车’便不再言语。
苏桐心中如几万只毛毛虫掠过,坐立难安。
这是要去哪?转来转去转了几趟车了,要是,万一……想到曾经那只掐到脖子上的有力手掌,苏桐抖了下手指。
不会的,他还有账目要她帮忙,不会这么快杀了她,没利用完就杀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镇定!镇定!
苏桐在心中大喊着,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到……”
这边季兴司刚伸手到苏桐面前,那边苏桐已经本能的抱住包包,防备的盯着他,脸上写着你要干嘛?
季兴司心中再次好笑,可是一张脸却是冰寒至极。
“下车!”冷漠的砸出两个字,将苏桐砸的七荤八素。
原来,是要喊她下车?看着被季兴司推开的右侧的车门,苏桐有点欲哭无泪。傻帽,不是喊了要镇定么!呜呜。
“苏小姐,哦不,唐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桐抬眼朝声源看去,是个青年男子,不高的个子,她望着他的时候,他扶了扶镜框,似笑非笑。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唐氏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咯更咯~
嘻嘻嘻,亲爱的们,昨天木有更,灰常对不起啊,躬身——
后面各路人马又要开始聚首了,嘿嘿,大家都开始打起精神大干一番吧
哇哈哈哈
求互动!
☆、发飙的苏某
“你是……”
苏桐走到扶眼镜的男人身边,秉着以静制动的原则礼貌问道。
“你不记得我了?”何毕真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
苏桐摇头;纤尘不染的黑色瞳孔里都是真诚。
“何毕真!”何毕真向她伸手,报了姓名。而他面前的的女子只是淡漠的一笑;并未伸手。
何必争?噗;他父母也真会起名字。
苏桐心中偷乐了一下,没来由的心情转好。
“何先生;社长让您进去。”
身后的拉门走出一人,脱口而出的是流利的汉语;苏桐这才发现那个可怕的黑衣男人不知在何时已经不见了。
“请吧;唐太太。”何毕真做了个请的动作;苏桐微微点头;率先跟着刚刚出来的黑衣人朝里走去。
她不了解日式建筑;只是发现这座日式建筑和婆婆住的格局相近,却又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婆婆的西苑,整体上比较端庄沉稳,而面前的这间则相对要昏暗许多,昏暗中带着奢华,低迷的让人一不小心就沉溺其中,像是毒药。
“唐太太在想什么?”
身后有人说话,苏桐小小的打了个寒战,握着背包带子的手指微微施力。
“没什么,路有点黑,视线不太清晰。”她平淡的答复着,不给他任何搭话的茬。
何毕真跟在苏桐身后,镜片后的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晃动的娇小人影,心中渐渐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有的时候有些人没有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哪怕一天,但就是生生的影响了你的人生。
“请。”
最前面的黑衣人推开双木门后便未再向前半步,而是转身朝他二人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苏桐吞了一口口水,挺了挺胸抬脚垮了进去。
门内竟然是个极其先进的办公地,诺大的三张梨木办公桌上,放着各式的电脑和数据分析器,整整一面墙上都是显示屏,显示着同一时间不同地区的股票、期货和各类证券的涨幅点。
最上方的那张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先前强握她脚踝的季兴司。
这些东西,他喊她来做什么?
“坐。”
何毕真指了指靠近季兴司的那张办公桌,一脸和善的朝苏桐说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苏桐在心中低咒了一句,拎着包朝办公桌走去,看也不看一旁的季兴司。落座后,她抱着包,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不发一言。
“怎么,还要我手把手教你么?”
突来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苏桐心中一惊,嚯地抬眸就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阴鸷眼眸,没来得及反应的她本能的朝他挥掌。却在半路被他截住,狠捏不放。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再来一次?”季兴司嗤笑道,黑眸鄙夷。
“我不会!”苏桐眉眼间染上疼意,出口的话却是倔强无比。
身后的何毕真听她这话,好笑的摇摇头,心中不免嘲笑一番,她未免也太小看面前的人了。
季兴司再次倾了倾身,与她鼻尖相抵,一手擒住她欲扭过去的下巴。
“哪里不会?”
“我学的是财务不是金融分析!”
苏桐不敢用力说,怕一张嘴便要与他的唇相触,只能含糊不清的说着。
季兴司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记得你投来的简历上明明写着,你修得是会计学和金融学!”
苏桐蹙眉,简历?什么简历?她是有病么给他投简历?
“你不相信?”季兴司撇唇,放开禁锢她的双手,转身从办公桌上去来一份文件袋扔到苏桐面前。
苏桐狐疑的看了一眼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男人,解开文件袋的封口,抽出里面的一沓文件。
姓名:苏桐
年纪:二十五
性别:女
身高:160
血型:B
籍贯:南域
学历:硕士
专业:会计学、金融学
特长……
……
……
苏桐一页页的翻开着,越往下脸色越难看。
“你调查我?”
这份文件里,不仅仅是她的简历,还包含了她的家庭背景,从小到大就读的每一所学校的所有学籍档案、毕业证书及各类奖项证书。这哪里是什么简历,这分明就是整个苏桐的书面呈现啊。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知己知彼!”季兴司双手抱胸,漠道。
不是人,他简直不是人,他怎么可以这样?
不,他就是这样的。有其妹必有其兄,季兴步能威胁她,季兴司当然也可以。一开始,她就不该指望他能帮她!
季兴司看她眼底蕴着愤怒,小小的抖了下食指。
“我只有了解你够清楚,才能好好保护你远在南域、B市、S市以及英国的家人和好友,不是么?”
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愤怒和不顾一切浇灭。她,的确是要仰仗他的。
“我从来没做过这个,所以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另外,唐鹤雍不知道我来这里,”再说到唐鹤雍三个字时,苏桐的余光瞥向了身后的何毕真,密而不漏的将他脸上的表情扫入脑中。
“所以,我每天只能工作一段时间,不能超过三个小时。否则,他会怀疑我。”
“他怀疑你与否,我不管,我只要你为我做好事情就行了,至于别的,你自己解决。”
季兴司说的理所当然,苏桐有求于人,只能咽下心中愤怒,专注于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飞快的巡视着那些曲曲折折的线条。
金融学虽然学过,但是金融分析并非是她的长处,她也是人,不会神通广大到什么都会,做起来难免吃力。很多时候,一些简单的数据,在她脑中都会纠结成团,让她心浮气躁。
“唐太太,麻烦你将欧洲东部的重工业涨幅损益分析数据传给我。”
“还没做好!”苏桐顾不得滑落到鼻尖的眼镜,飞快的回了一句。
何毕真双手交叠,托在下巴上。
“我半小时前已经和你说过了,我问你需要多久,半小时够不够,你没有回答。我说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可现在你又说没做好。我不知道作为工作伙伴我们这么没默契,如果半小时不够,你当时不应该吱一声么?你吱一声,我也就自己做了,你不知一声……”
“Fuck!Shut up!”
苏桐低叫一声,声音尖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来回荡漾着。
你才吱一声,你们全家都吱一声!你以为你是唐僧啊,你以为你罗嗦你就能成为罗家英啊!去你妈的!
苏桐愤怒地将键盘敲得啪啪作响,两弯柳眉紧紧相蹙。在她身后的何毕真看不见她的表情,耳中回荡着她的怒骂声,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真切。而苏桐身侧的季兴司,却是饶有兴趣的抬眼注视着头发凌乱的某人。
有趣,果然有趣!
等苏桐将什么欧洲东部数据分析做完事,昏暗的房间里早已灯火通明,她伸了个懒腰,想要站起来活动下筋骨时猛地忆起自己身在何处,立时朝两侧望去。
那个什么何必争已经不在了,办公桌上收拾的极其整齐,诺大的房间里,只剩她和身侧的……季兴司。
“做完了?”
苏桐望了他一眼,点头。
“那你走吧,车子会把你送回书店地下停车场。”季兴司瞥了她一眼,凉凉的吩咐道。
苏桐如得特赦,抓起背包飞也似的窜出了办公室,朝屋外的昏暗走廊奔去。
身后一双阴鸷的眼视线胶注在窜出房间的人的背上,屋子里有什么吃人的怪兽么,她要跑得那么快?
不过,真的是很有趣呢!
季兴司站起身,走到她做过的办公桌前,伸手轻轻拂过她敲击过的键盘,在心中一再的重复着:有趣,真的很有趣!
苏桐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地下停车场的,还好还好,唐家的车子还在,保镖也在!
“少夫人,你去哪里?”保镖A看到气吁喘喘的苏桐后,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这次要是再丢了,恐怕他们也要以死谢罪了。
苏桐嘿嘿一阵傻笑,钻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