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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占宋国战车。却在随后的步兵对战中不敌重盔重甲的榛原步兵。往往晋兵砍上三两刀,榛原军身上只是多了几道火光,几道印痕之外,毫发无损,而榛原步兵一戟过去,就将晋国轻兵搠个对穿,再复一刀,砍下首级!因此,榛原军先败后胜,反而渐渐掌握了主动权。晋将栾黧见攻势不利,急忙挥令两翼的骑兵出战!而此刻晋国骑兵已经和榛原骑兵搅在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展开混战!而榛原军的战车部队,也因步兵进攻顺利而士气大振,加上又补充了许多车手和重甲武士,也逐渐恢复元气,重新与晋国战车战在一起。
青苔眼见晋将栾黧就在战场西南方的一个高地之上,周围不过千余晋国守把。不禁心中一动,他悄悄叫过来公孙巳,耳语一番。只见公孙巳连声叫好,然后诺诺而去。这时,青苔看看时机已经差不多,遂命升起玄鸟大旗,下令榛原军中军总攻击!许多晋军正在前方浴血奋战,却不料听到后面传来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一个不留神,就被前方的宋军劈倒在地,而更多的晋军见两边被围,人心惶惶,竟然开始争相逃命!大将栾黧一愣,只见远方山头之上,涌出无数黑色头盔,高举黑色的玄鸟大旗,栾黧不禁心中大喜,还以为是等到了宋国援军。不料,宋军冲到跟前,直接挺矛搠向栾黧!而身边的卫队也被宋国大兵杀了个落花流水!栾黧大惊!还没等抽出剑来,就被十几个榛原步兵围在当中。栾黧拔出腰刀,砍倒了一个攻上前来的榛原军,却被身后一戟刺穿小腿,站立不稳,右腿跪了下来;这时,右边一个手持腰刀的榛原军正要上前,被栾黧反手一刀,砍于阶下!而左侧几个榛原军一齐将长矛攒出,分别刺中了栾黧的左腿、腹部和左胸,栾黧站立不住,向前跌倒。榛原军遂一拥而上,争相割取栾黧首级!甚至几个榛原军还为此而互相残杀!
当晋国人看到高悬在一杆大戟之上的栾黧首级的时候,士气大减!许多晋军战斗意志已经全面崩溃,纷纷就地投降!还有更多的晋军则选择了逃跑,但在榛原军前后夹击之下,不是被乱刀砍死,就是被劲弩射穿!却没有一个人跑得出去!
眼见如此,许多晋军干脆就地组成一个战斗分队,往往五、七个人背靠背,手持大刀、长戟,和围攻而上的榛原军展开对攻!榛原军士卒还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往往不得其法,连番围攻,晋国人左攻则右应,前攻则后应,端得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在整个敖山战场,这样的晋国战斗分队达到了数百个,正是这样的战法使得榛原军不能迅速结束战斗。而白白牺牲了一批又一批贸然攻去的榛原将士。青苔早已经望见此情此景,心中不禁十分忧虑。却只见身边佩姬公主笑了笑,附耳上来,“这有何难?吩咐大军撤出战斗,只是远远地将小股晋军围起来便是,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说着,急急而去。
果然,榛原军在付出了惨重代价之后,还是无法攻破晋国的这种“梅花阵”。随着佩姬的一声令下,榛原军纷纷后撤,在一个更大的范围内将晋军个个包围起来。然后,榛原军的弓弩手迅速跟进,对着包围圈中的晋兵就是一阵乱射!可怜英勇无畏的晋国兵将,无遮无拦,纷纷死于箭下!也有晋兵挺戟要冲出包围的,却被包围圈里的榛原军戟兵乱戟搠死!
青苔眼见胜局已定,希望多抓几个活的,希望能从中学到晋国的兵法战阵之策,遂下令重申晋军如就地投降,当可不杀!但许多晋兵依然十分惨烈地奋战至死。最让青苔印象深刻的莫过于他亲眼目睹了被包围在一起的五名晋军,身上已经插满了乱箭,就在大批宋军涌上去要将其生擒活捉之时,这些晋兵却互相用利刃刺进了对方的胸膛,自杀而死!青苔眼见此情此景,心里也不住地感叹晋军的勇烈!
到晚上时分,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一队队的榛原军正在战场上穿梭往来,有的押解晋国俘虏并将其集中,有的正负责收缴战利品,有的正在负责打扫战场,清点晋军首级,还有一队榛原军,正排成一排,自北向南,仔细地检查着战场上有没有没死的晋兵。如果发现了,就乱矛齐上,将其搠死,然后取下首级!用这样的方法,最后将晋国的重伤兵全部处理掉了。正在这时,大将南宫奚虎匆匆赶到,向青苔耳语道,“大军俘获三个晋国千人队,不战而降!请问榛原君如何处置?”
青苔想了想,摆了摆手说,“晋国于我有恩,不能加以杀害!不如将这些晋兵押往睢阳,暂时羁押!待日后再加以处置!”南宫奚虎诺诺而下。此时,青苔极目战场,只见到处是横躺竖卧的双方士卒的尸体,倒毙的战马,残破的战车,和斜插着的正在燃烧的晋军旗帜,在这青山的掩映下,却显得那么得悲壮!此情此景,倒让青苔想起了崤山之战的情景。不仅感慨道,昔时崤山袭秦师,如今敖山却报还!心中无限感慨,遂命人在敖山脚下挖掘一座大坑,将两军战死士兵葬在一起,名为“敖山之冢”。
青苔于是派大将戴兀率军一万镇守虎牢,令大将子颀率兵五千驻守敖山,并在修整三日之后,亲领大军,朝管邑进发!
第二部 商火烈烈 第五十八章 郑都侵伐
(更新时间:2007…5…1 13:32:00 本章字数:2342)
却说青苔大军在敖山全歼晋军之后,开始朝郑国国都进军,而第一个郑国城塞就是管邑。这时候的郑国军力早就在几次大战之中被消耗殆尽,管邑大夫不待宋军攻城,就乖乖地献城投降。青苔留下三千人马守城,然后大军朝梅山进发。
而此时,南线传来战报:榛原大军已经全面攻占应、叶、柏、曼氏等战略要地,直逼楚国方城之下!青苔遂在此地新设立汝南郡,下辖应、叶、柏、胡、鱼陵、湛坂、西不羹、东不羹等城,郡治在湛坂。并从国内调集三万大军驻守,主将为东海夷名将浑部光氐。并开始在此地修筑长城,以与楚国方城相对!青苔还在已经占领的郑国北部设立东虢郡,下辖申、制、祭、敖山、虎牢、管等城。以重兵守之。
此时的郑穆公连忙向楚国求救,可使者还没等到达狐壤,就被宋军截获。青苔见郑国处境窘迫,立刻命令榛原三军加速往郑都而来!七月上,榛原中军已经进抵密城,榛原上军进抵函陵一线,榛原下军已经抵达长葛。三路宋军将郑都新郑团团包围。先前的卫、陈两军已经先期回国,因此包围郑国都城的只有宋军一国军队。
而青苔大军又渡过溱水,进到了距离新郑不到五十里的阴坂,派人往城中劝降。此刻,守卫新郑的郑军加在一起也不足万人,实在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郑穆公无奈,只得出城请降。七月甲申,宋国执政、征夷大将军率榛原军七万人兵不血刃,进入郑都。当郑穆公手牵青苔战马缰绳,在前引路而入郑都的时候,青苔的自豪感和成就感逐渐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征服一个国家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看着俯伏在他身下的无数郑国子民和兵士,青苔只是居高临下的瞥了几眼,就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进了。
青苔在郑穆公的引导下,率军来到郑宫。一眼就看到许多反捆双手,跪在阶下的郑国大臣,榛原军士兵纷纷上前将其拘执,以听候青苔发落。而青苔也不多言,大步流星走近殿内,直朝郑伯御座而来!当青苔一步步屏住呼吸,走上金壁辉煌的丹墀的时候,不禁抚摸着威严华丽的鎏金青铜御座,口中喃喃道,“孤家…终于…终于回来了!”说着,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
此时,榛原军也纷纷将后宫的郑国后妃赶了出来,在刺刀的威逼下,这些妃嫔哭哭啼啼地站在青苔面前。青苔却不耐烦地大手一挥,“除了郑国国后不准擅动之外,其余给我押往榛原大营!”此时,郑国君臣都被拘执一起,跪在殿上,等待青苔发落。
青苔起身疾步走到郑穆公面前,和颜悦色地扶起他,“公侯大人怎能行如此大礼!折杀本君了!”又转身对身后的武士说,“将郑国群臣押往榛原大营!”这时,满殿乱跑的宫女、内侍纷纷被榛原军追杀,一路尖声惨叫不绝,到处都有宫女、内侍倒毙。青苔蹙了蹙眉,“大殿之上不得如此无礼!不要惊吓了公侯!”榛原军遂拖起血淋淋的宫女、内侍尸首,从郑穆公面前匆匆经过,把个穆公吓得是三魂出窍,七魄离体。
穆公再拜道,“寡人无德!致使郑国蒙受如此大难!先君遭此构辱!寡人本无颜苟活!今日只求榛原君能高抬贵手,让我郑国有一个祭祀宗庙之所!如此,寡人纵死九泉,当无憾矣!”青苔瞥了穆公一眼,笑道,“公侯此言差矣!想我宋郑两国,百余年来,你征我伐,闹得民不聊生,赤地千里,致使我两国反为外人所乘,斯不智也!如今,本君亲统大军征伐贵国,就是为了能让公侯明白,宋郑两国乃唇齿相依,唇亡齿寒也!为了怕公侯身边的佞臣在献谗言,再起刀兵,我宋国已暂代贵国掌管四境,以震慑乱臣贼子之心!同时,贵国群臣,我会代公侯审查,哪个是忠臣,哪个是佞臣,我自会区处!”
穆公默然在侧,一言不发。青苔继续说道,“我宋国素来以仁义治国,断然不会断绝郑国宗祀,只要公侯大人能够在这份文书上盖上玺印,我将代表宋国与郑国结为同盟之好!并且负责保卫郑国边境!”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放在穆公面前的案几上。
穆公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为敦郑、宋邦交,永止干戈,兹有大宋执政李青苔与大郑穆公姬兰订立盟约如下:
一、郑国将北境、东境、南境的城邑若干(名称附后,面积约占郑国国土四分之三),割予宋国,宋国负责保护郑国安全。
二、郑、宋结为同盟,共同对付楚国。
三、若遇紧急大事,宋、郑可依此盟约合并,宋国将指定函陵一城为郑君祭祀宗庙所用。
四、……
郑穆公还没看完,就悲愤地将文书掷于地上,指着青苔大骂道,“这分明是叫我郑国亡国啊!只要寡人有一口气在,此约断不可签!”青苔悠悠地踱到穆公面前,轻轻弯腰捡起文书,漫不经心地放在嘴边吹了吹,“公侯!只怕如今之事,由不得你了吧!”正说着,殿后突然涌出大批重甲武士,手持利刃,一拥而上,把郑穆公围在当中。青苔面无表情地走出大殿,“你们给我好好伺候郑伯!”
三日之后,天下诸侯都得知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根据郑穆公的“建议”,郑国愿意将东部、南部、西部和北部的领土割让给宋国,这部分领土约占郑国面积的四分之三以上,这就意味着郑国从此丧失了诸侯大国的地位,而在实际上沦为宋国的附庸。宋国负责“保卫”郑国的安全,并且派兵牢牢控制了郑国都城新郑的城防。郑国所剩无几的部队被派往南部边境,加强对楚防御。从此,郑国在春秋争霸的历史舞台上渐渐消失了踪迹,永远地被湮灭在历史里。
此刻,恐怕更加纳闷的人莫过于晋襄公――郑国明明在河南地打败并且歼灭了五万晋国大军,怎么一时又被宋国打得如此惨败呢?也许个中缘由,只有一人明白而已。
榛原军进驻阴坂、灳、函陵、琐、烛等城,从四面控制了郑国都城新郑。又派大将西乞貉率军驻守新郑,牢牢控制了郑国都城。
对此中原巨变,各国反应都很剧烈,楚国和晋国都群情汹汹,正在考虑进一步采取的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