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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敌人退去,蓝采儿围着吴明道:“吴大哥,你没受什么伤吧?”
吴明本想说没事,可是自己左臂上传来一阵巨痛,痛呼出声来,连忙望去,这才看到刚才的战斗中由于精神太集中了,左臂被刀锋给割了一刀,大约有一指长,虽不太深,可流出的血已经将衣服袖子给染红了。
“大哥,你左臂受伤了!”眼尖的黑铁见状惊呼出声来:“快,止血。”
听到吴明的惊呼声,蓝采儿连忙向吴明的左臂看过去,看到灰色的衣服已经被血给染得腥红,手忙脚乱起来:“大哥,快,我帮你看看!”手中的剑扔在地上,双手扶着吴明的左臂开始检查起来。
“嘶”一声,吴明左手臂袖被蓝采儿一把撕断了,看到受伤之处那有手掌宽的伤口,感觉这一刀是划在了自己的心上一样心痛难受,连忙为其擦洗起来:“大哥,你忍一下,我拿金创药为你溥上。”
蓝采儿回身到马车里找出金创药来为吴明洒上了伤口,然后“嘶”用力的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为其包扎上,关心问道:“吴大哥,怎么样,还疼不疼?”话刚一问完,只觉得自己的眼中快要流出泪水来了,这可比自己受伤还来得难受,心头总堵着慌,忍不住用衣襟轻擦拭了泪雾。
吴明温柔抬起右手,手掌轻轻抚摸了她的脸,然后无所谓的说道:“好了,你别哭,看,不是都没什么事情吗?只是擦伤了一小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哭花了泪,可就让我心疼死了。”
“去你的!”听着吴明的甜言蜜语,蓝采儿秀脸不由的红晕,忙转朝一边,掩饰其心中的羞意。
就在此时,疾呼声不合时宜的一阵喊声:“吴公子,吴公子,你在哪里?”
“我在这。”听到这声喊,吴明回应着,看到小跑过来的魏德,脸上充满了害怕与恐慌,不由的问道:“魏大人,出了什么事情,你脸色怎如此难看?”
魏德脸色苍白的说道:“吴公子,快与我过去看看,出大事了。”说完就朝着来时的方向疾步走去。
“出了什么事情?”吴明看他脸上的神色,难不成真出什么大事情了?要不然怎么能令他如此恐慌与害怕,脸色都吓得全无。
魏德颤声说道:“吴公子,等会你去了就知道了,快走。”那表情,好似天已经被捅了一个洞的样子,遇到敌袭烧了几车粮也不必如此吧?
—第二百五十六章 … 偷天换日—
吴明只得闷声的跟在后面,黑铁与蓝采儿二人见魏德那无比难看的脸色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也不至于脸色如此难看。
吴明三人跟在他的身后穿过正在收拾着战场的一众兵,和不小心烧着的粮车,不一会儿就看到上百个杀气腾腾的兵围成一圈,看不到其中的情况,分开一众兵走了进去,这才发现郑忠远他们一行,跟他的部下正脸色难看的低声议论着。
“将军,吴公子他来了。”魏德走过去低声对着郑忠远说。
听到自己属下的话,郑忠远几人的目光瞬间全投在了吴明的身上,脸色凝重,走了过来,说道:“吴公子,出大事了,你快过来看。”
吴明看到他们脸上的神色,心中一咯噔,莫不是真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要不然他们全都不会如此脸色?连忙跟在他的身后走过去,在一堆东西面前停了下来。
郑忠远指着地上那堆东西说道:“吴公子,你看,这是什么?”
吴明凑上前去仔细一看,只看到一块块的砖头,其中还夹杂着几锭白色的银子,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不过还是问道:“这是些砖头,将军,不知有何不妥?”
郑忠远脸色凝重的说道:“吴公子,这是从装银子的箱子里泼洒出来的。”
“什么?”吴明大吃一惊:“这是从装有、银子的箱子里掉出来的?”连忙朝他望去,以确定他所说的是否属实,却看到他肯定的点了点头,看到这情况,只觉得全身一冷,自己的脸色只怕跟他们一样苍白了。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别的箱子里也都如此吗?”
郑忠远听到吴明问之后说道:“这箱子是刚才与敌人交战时,他们的马不小心撞翻车,在敌人逃跑之后,于是就开始整理,可是没想到从箱子里掉在地上的根本不是什么银子,全都是一些砖头,他们只是在最上面的用一些形状如银锭子的铁,在外表刷上一层银粉,使铁锭看上去就如银子一样放在最上面二层,以假乱真蒙混过关。”
见鬼,听到他说的,吴明心中大惊,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装官银里的箱子里装的不是银子,却全是一些砖头,要是运到南方发赈灾银子时,打开箱子发现却是一箱砖头,这天还不塌下来不成?
吴明的脸上开始流冷汗了,连忙站起身道:“那另外几箱是不是也是同样?”
“上面有银部的封条,没有府库的允许,我们不能打开,所以……”
听到他说的,吴明知道他怕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他如此做,背后告他一状也够他喝一壶的,不过自己可不怕,说道:“带我去剩下的那几箱,我来打开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要是里面的也跟这一箱是同样的,那…”说到这里时打住没有往下说,但是当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下文是什么话,要真是如此,那事情可真是无比的严重,全家抄斩也不够砍,所有在场的人只觉得全身不止发冷,连血也冷了。
郑忠远将吴明引到剩下的那二十多箱装有银子的马车前,手指着说道:“那些就是全剩下的。”
吴明跳上一张车,一把撕开那封条,看到一把大锁挂在上面,对着下面的黑铁说道:“黑铁,来,将锁给砸开。”
“知道了,大哥。”黑铁走上前来站在车上,将手中的刀狠狠的劈向那锁,“当…当…”几声金属的撞击声之后,那锁被砸坏了,“咚”一志,黑铁用力一把将那箱子盖掀朝后边。
吴明见打开的箱子里是一层白色的银锭子,手伸了进去,拿了起来用力搓了几下,手上沾上一些银色的粉,而那块‘银锭子’被搓之处露出黑色,心中的那股害怕感终于得到证实了,对着黑铁打了个眼色道:“掀翻在说。”说完之后跳下车,以方便他将箱子给掀翻倒车下。
“啊!”黑铁双手扳在箱子底,运起全力将箱子往车边挪动,在挪了几下之后,箱子有一小半露出车外面,他在一用力往上一掀,“轰”一声,箱子一下子翻掉下马车。
郑忠远他们见状,连忙走上前去,不过看到地上那些从箱子里翻掉出来之物,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一地的砖洒落着,根本没有什么银子,就连那些白色之物也全都是铁做的,他们互相你望我,我望你,全都说不出话来,这是何等的大事。
吴明见此状全身的寒意从头冷到脚,不敢相信的对黑铁说道:“去,将剩下的那几箱也打开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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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铁闻言朝着剩余装运银子的车辆走去,一把撕下那封条,用刀砸开大锁,然后在将其箱子从车上面掀翻到地上,所有从箱子里掉出来的没有一锭银子,也就是说没有一两银子在里面,全都是砖石。
蓝采儿早就被眼前的事情惊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颤动着说道:“天,这是怎么一回事?三十万两银子怎么全都变成砖石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在场的一众将领脸上已经无一丝血色,就连刚才被敌人偷袭也无法使他们如此震惊与恐惧,这简直是天方奇谭,三十万两银子转眼之间就全变成了三十大箱砖块,事间在也没有比这还离奇的事情了。
吕煞脸色苍白的说道:“这怎么会如此,三十万两银变成砖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边说边朝着四周的人望去,想是要从旁人的口中听到一个答案,只是很可惜,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能回答得了他这样一个问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莫名奇妙的三十万两银子化为异物。
吴明脸色凝重的走到郑忠远面前问道:“将军,这三十箱银子都是你从库部里亲自提出来的吗?”
郑忠远无比肯定的说道:“这三十箱都是本将军亲自从库部里边押运出来的,从京城里出来之后就一直这样,连封条也没有动过。一路之上平安,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除了刚才发生的偷袭事情,我们知道这三十万两银子不是儿戏,所以全天都留守二个我的部将十二个时辰轮流着死死守着这三十个箱子,所以根本不会出错。”
吴明听了之后,低头想了想说道:“以将军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三十箱银子,三十万两没有动过,那从库部里运出来之时箱子里装的是砖石,并不是银子,也就是说我们一行人这几天来所押运的只是一纹不值的砖头,我们全都被库部的那几不是人的官给骗了?”
郑忠远点了点头,脸上尽是嘲讽:“只怕不止被骗那么简直,那些贪官怕是要找几个替死鬼来。”
“我就是那个替死鬼了。”吴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将前因后果想了一番,终于让自己想通了,为什么皇帝会听王振的话下旨要自己去南方了,想来是要早就设计好这个惊天大圈套,就等着自己跳下去,然后砍自己的脑袋:“为什么皇上会下旨要自己来押运这毫不相干的银子与粮食了,原来是王振那个老太监早就设好局,贪了那三十万两银子,好找替死鬼,而自己很不幸的成为那替死鬼中的一个。”
在场的一众人听到吴明的自嘲话悬着的心又提起来,他们岂会不知这三十两银子化为异物是何等的大罪。
蓝采儿见现场沉闷的气氛,连忙说道:“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由他来杀那几个贪官。”
在场一众人听到她的这一番有点幼雅的话,全都自嘲的笑了一下,虽然自己身为武将,只会行军打仗,但是最基本的官场之黑还是懂得,这种事情说给皇上听,只怕根本没什么作用。
郑忠远自嘲无奈的说道:“你道以为如此简单,只要禀明皇上就没有事了?简直是无稽之谈,且不论皇上是否会相信,只怕就算说出来,那些朝中大臣也不会相信,特别是那些想要置我们于死地,找替死鬼的官来说,岂会听我们辩出口,众口烁词的巴之不得我们去死。”
“那可怎么办?”
被拉出去砍头不说,最怕的就是还要落个贪官污史之名,留得千古骂名。
陆云说道:“大家快想想办法,总不能坐以待毙,在这里等死吧。”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我又不是神仙能眨眼之间变出三十万两银子来。”郑忠远说道:“的摆明了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圈套,岂会给我们机会?”
一旁的黑铁说道:“大哥,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这事情给摆平了?”
听到他说的话,吴明脸上露出苦笑: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只要出了任何问题都能解决,这件事情岂是岂是能解开的,简直是个死局。
—第二百五十七章 … 开始解局—
蓝采儿也连忙说道:“吴大哥,你快想想办法,我知道你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眼前这件事情的,不论我们的性命是否能保住,就是南方那些灾民也等着我们去救,否则的话,岂不是要死许多的人。”
这个丫头,都这个时候还惦记关心着别人。
吕煞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最后咬了咬牙,突然对着郑忠远说道:“将军,既然朝中那些奸邪小人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