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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似我俩起点不同,非常的不公平,可若是你我一般,你祖辈的辛勤一生,岂不抹杀,如此岂不是又不公平。
故,有人之处,既有江湖,既是社会。而有社会,既有阶级。盖因一时平等,可累代奋斗不同,积之则产生不平等。所以,绝对平等,只能是人心中理想所想。
不过,绝对平等虽不可能,但相对平等,却是我等努力可显之。”
此时,方腊早已被李民的一番新颖理论,带的仿佛进入了一个新天地,往常心中疑惑的,并因此怀疑迷失的信念,都有了明确的解答与方向。心中既有无限欢喜,可又有无尽的新生问题产生。耳听李民说绝对平等没有,却可实现相对平等,当即心痒难挨,急切的问道:“这相对平等,如何做到?”
此时,方腊自是不知,李民早已在其心思疑惑不定,有了心灵漏洞之时,运聚了惑心大法来讲的这番话。所以方腊青年时最纯真的理想,才会被李民挑拨的炽热无比。
要知道,任何的权力,那都是有着导致腐化的可能。就算能坚守本心,有时候一些不得不为的权力平衡,以及政治妥协,也必然让纯净之心,萌生阴暗。方腊担任摩尼教的教主多年,虽然依然还能保持部分的当初理想,可其实也是早有些被腐化了。立国,立太子。天下未定,建立宫殿,不惜民力,追求奢华等等,都足可证明。
尚幸。方腊立国当皇上的日子还短,身上还有许多江湖教主的义气,所以最终还能为部下,为自身,归降李民。
不过,这方腊总也是有些为民之想。否则,李民即使有惑心大法。哪怕能强行的一时改动方腊的意念,也绝不会如今一般,让方腊自觉的入套。
李民见方腊动问,当下更是运功的说道:“欲建相对的平等,必须要不已人的主观意识,客官意识为随心之准则。必要订立一至高法典,一经订立,所有人都必须遵守,无一特权者可超脱此法典之上。所有人,皆都在法典的监督之下。这才能形成相对平等。然,时局日新月异,一部法典,也不可能万世通用。需与时俱进。故,则需独立的立法机构,能代表万民之心,修订法典。而为防订立法典者,权谋私用。故立法者,不能执法,乃需独立的执法机构,执行法规。而为防执法机构公器私用,乃需独立之行政部门。”
李民一番的三权分立,更是让方腊信服无比了。而这种政治观念的信服,在惑心大法的强化下,却是让方腊不知不觉中,凝固了本心。
而后,李民又把日常跟李纲常念叨的内阁制,以及君主立宪,全都说与了方腊,更直言,只待天下一统之后,他李民只是做个过渡,待天下稍稳,就行那君主立宪之国策,立内阁监管国家,内阁四年一换,皆由百姓划区精选而出。他方腊也是有机会按照自家的理想,治理国家的。
李民的此番话,彻底让方腊惭愧不已,心服不已。觉得李民实乃是一个没有半点私心的圣人。而心中的大志,更不是他方腊可望万一的。唯有跟随李民,才能实现他方腊平生之志。
只是,方腊却不知道,李民哪是没有私心。只不过李民有着后世的见识,早就知道世上断没有千古的王朝,别说是中国了,就是整个世界,也是没有没被百姓推翻的王朝。就算他李民精明一世,打下个千古王朝,流传他个千百年,可保不得他后世没有昏庸的后代,若是被人推翻,宗门灭绝,那岂不是凄惨。还不如图个实际的富贵,成为精神的领袖。就如那孔夫子一般,即使国家政权的交替,也绝不会影响到他李家一族。
而方腊哪知李民所想,他这心中的念头被李民激发出来,又在李民的惑心大法的强化下,巩固无比,形成了自我的深层心灵意识。
到最后,方腊诚心下拜,立誓跟随李民,忠心无二。
第十五卷 第二十一回 危机考验
“王爷,圣公何以欢颜至此?”
在李民住宅外久候一晚,担心等候方腊归来的王寅,眼看方腊终于出来后,放心之余,却又不仅奇怪方腊的气色怎么这么好。忍不住低声向方七佛悄悄问道。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投诚的败军之将啊,方腊就算是大度,却也是没有必要这么欢畅的吧。
只可惜,那方七佛也与王寅一样,也是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如何能知方腊的心境转换。不过,方七佛心中一动,自以为猜到方腊心思,当即警惕的巡视了一下四周,眼见李民的护卫都谨守门口,周围三十丈内都是自家的心腹之人,这才低声说道:“蠢材!休要大声。必是圣公行那卧薪尝胆之策,骗过了那李民,故此欢颜。”
王寅闻言也是一喜,当即要放声大笑,可随即又想起不能声张,当即双手捂住嘴,强行忍下,憋得好不难受。
而王寅和方七佛这两人搞的鬼,方腊那是完全听在耳中。只是方腊此时自认遇到明主,必生之志,终于拂尘见月,有了明确方向,心中欢喜无尽,故此听闻,那也是只觉得好笑。
方腊当即笑呵呵的呵斥道:“尔两个莫要乱说,我如今真心跟随圣主,哪有什么卧薪尝胆的说法。还有,以后这圣公的名头,你等也不要再叫了。有主上在前,这世间又有何人能称得上一个圣字。唯有主上,才是当之无愧的圣主。”
方七佛、王寅闻言,全都惊愕了,不知道方腊如何会这般说。就算怕人识破,如今这里又没有别人,全都是自家心腹,难道还怕旁人听了去不成?(奇*书*网。整*理*提*供)
不过,方七佛和王寅,很快又自以为是的认为,既然要行卧薪尝胆之策,别说此时还在李民城内,就算是回了自家营盘,也是要谨言慎行的,免得传入李民耳中,坏了大事。
当下,方七佛和王寅。都自认为方腊果然高绝,当下对视一眼。全都面露喜色,不在说话的跟随方腊回营。
然而,等方腊回营之后,方腊一连串的命令,却是令那方七佛和王寅全都傻眼了。这、这、这也算是假投降?卧薪尝胆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么?这李民明明没派人来监督啊。
李民当然用不着派人来监督,被李民以惑心大法坚定了自身心志的方腊,早已全心认定地跟随了李民。方腊就是李民最好的心腹,其忠心绝对不次于李民手下的鲁智深、武松等人,李民还用的着派谁来监督方腊啊。
方腊早已在李民那里,就已经把如今自身遇到的实际情况,全盘向李民交底了,更打了包票,绝对能独力应对折家军的围剿,为李民守住西线阵地。
故此,方腊回营之后,除了派出大量的使者,向分散东南各地的几路大军传递军令,晓知方腊军已经全盘加入了李民军,并责令镇国大将军厉天闰,护国大将军司行方,放弃领地镇守,领兵回援,共御折家军。
同时,方腊更令杭州总部,汇总辖下各地的地志,地图,户籍以及兵册与李民军,以表投诚之志。
在如今这个时代,地图可是不想后世那种几块钱一张,便宜的很,那可是宝贝着呢。献地图,那就是投降的最彻底标识。
方七佛和王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可当着其他人,方七佛和王寅怕坏了方腊大计,也不敢问。直等的方腊都安排完了,身边无人之时,方七佛和王寅这才进前问道:“圣公,我等不过是假投降,何以做地这般真切。莫非圣公觉得我军中还有那李民的细作不成?若有,敢请圣公提点,我等也好加以防范。”
此时,方腊别看一宿没睡,刚刚又是一连串的军务命令,可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精神头可是足着呢。闻听此言,当即有些不悦的喝道:“嘟!大胆!我早已告诉你等,我乃是得遇明主,真心依附圣主。尔何再三猜疑?速速退下,再若乱语,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当明典尔等,以儆效尤!”
方七佛和王寅齐齐的心中一震,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可看方腊神情认真,若在说话,真有可能被拖出去打,方七佛和王寅当即全都无奈的退下。
等退出方腊帐外,王寅不甘的说道:“王爷,圣公莫非中了邪不成?整的一夜不见,却对那李民推崇至此。明明那李民也没有派人来收编我等,圣公竟何以如此主动?”
王寅后面的话,方七佛几乎没听见,可王寅那句莫非中了邪,可着实让方七佛眼前一亮,要知道,方七佛那可也是出身白马寺一门的俗家弟子,虽然神通不高,也就与郑元觉相仿,可对佛门惑人心智的神通手段,那可还是知道一些,别的不说,就是那灵隐禅师的大威天龙禅唱,那就有改人心志,度其进入佛门的威力。而这李民的神通,明显更胜那灵隐禅师,若是有些什么惑人心智的神通,那也是说不准。
故此,方七佛几乎是立时认定方腊被李民动了手脚。别说,方七佛猜的还真有些挨边。只不过,李民并没有强行扭转或植入什么意念到方腊的意识之中,而只是挑动了方腊的心弦,给方腊寻了一个大志的实现可能性,并以惑心大法强化了方腊这个大志。而这,却绝对与普通的惑人心智不同。
只是,方七佛哪里知道这些,心中起了疑念,当即拉着王寅就寻那灵隐禅师。不管怎么说,方七佛虽然不是灵隐禅师的直接徒弟,可总还算是白马寺一门的护法弟子。有事求教灵隐禅师这个师门长辈,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灵隐禅师闻报之后,也是当即的一皱眉。似这等惑人心智的手段,白马寺一门也是有的,可是以此法蛊惑世俗中人,乃是修道大忌。若是李民真的肆意以这等手段操控部下,那白马寺一门,还就真得重新考虑与李民合作的可行性了。
要知道,蛊惑人心容易,可任何蛊惑人心的术法,却也是只能蛊惑一时,任何强行加入他人意识的心志,都如梦幻一般,始终与人有不真实感,乃是受其本体潜意识抵制的结果,也许三两日,也许六七日,必然动摇。彼时若不得加固,必然识破,而长久加固,人主意识受损,也必如傀儡一般,即使本人不得识破,也比被外人看穿。
如此,消息传出,还有何人敢追随李民?彼时,李民纵有神通,也只能称霸,不得长久。
故此,灵隐禅师当即也是极端重视此事的,立时跟那方七佛说道:“弥陀佛!师侄莫须焦躁。老衲有静心真言一片,最擅破除蛊惑心志之邪法。待老衲与你同行探视圣公,以此真言一试,既知端详。”
方七佛当即欢喜的领了灵隐禅师赶往方腊处。
方腊没想到自己这个兄弟,这么短的时间就又跑回来了。而且还领来灵隐禅师,更说自家中了妖法,要给他方腊祛邪。
方腊当即是苦笑不得,方腊自认自家清醒的很,如何中了什么妖法,可自家兄弟的一片忠义和关切,也不好全然抹杀,尤其是此时,方七佛显然已经认了死理,若是不让其安心,还指不定这家伙会搞出什么事来。如今,方腊满心筹谋着如何抵御种家军,如何协助李民一统天下,共建理想国。正需要自家兄弟尽力帮衬,可不想有人拖后腿。
故此,方腊最终还是笑骂道:“你这家伙就会捣蛋。我自家还不知自家事,我如今可像被人蛊惑了心志,不清不楚的样子?也罢,就依了你一回,待灵隐大师施法过后,你自知我未受圣主蛊惑,只是得遇知音明主,去了心头壁障,这才如此欢喜,如此尽心尔。我之所为,非只是为了圣主,更是为了我自己,为了实现我毕生之志,不白活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