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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段誉的大理兵马,那可是十万大军啊。人上一万,无边无垠,人上十万,彻地连天。段誉统军坐镇中路,正在大军的中间。原本是既便于统军调度,也是最为安全,以免前后突击。
可此时陷在山谷中,却恰似高峰期被堵在车河里一般。前面堵着跑不出去,后面也是堵着跑不出去。就是想挪个位都难,又怎么能带段誉跑?
不过,朱丹臣与褚万里乃是多年的结拜兄弟,自然知道褚万里的心情。朱丹臣情急之下。当即喝道:“殿下,随我来!”说着一抓段誉的手腕,就要带着段誉起跳,想踩着人顶跑出去。
可朱丹臣一抓之下,却是抓了一个空。转身一看,却见段誉已是飞身而起,直奔西侧的山顶跑去。
朱丹臣情急之下,刚喊了一声:“殿下危险!”还不待喊出快回来三个字。就见一根一人怀抱那么粗的大树干,就那颠跳着从山上砸下,直奔段誉而去。
朱丹臣顿时虎目瞪裂,一声喊,就急冲而上,虽然若是出事,以朱丹臣这般的轻功,那已经是绝对的赶不上趟了。而且还极大可能让朱丹臣也成为一个垫背的搭头。可朱丹臣发自内心的真诚,却是让朱丹臣根本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条件反射的冲向段誉,意图救护段誉,以身代之。
可就在那一人怀抱多粗的大树干降临到段誉的头顶之上时。也不见段誉如何作势,那根大树已是断做了十八片树墩,随即又爆成一地小方块,大小相等,就好似近代高精密车间,激光切割出来的一般。
朱丹臣见此,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怀激荡,好玄没瘫坐在地。这才想起:他们这位殿下,虽然生来性情温和良善,喜文不喜武,可游历中原时,却是屡有奇遇,一身武功之高,更是远在了他们兄弟四人合力之上,可谓是当今大理的第一高手了。
朱丹臣放下心来,这才有心思统筹盘算,随即觉得段誉独自上山,虽然莽撞,可却也是当前的治根之法,只有灭了山上伏兵,这才能稳定军心,收拢军马。
当下,朱丹臣大声喝道:“大哥、二哥,速领人去右侧山峰,杀了那些伏兵。”
褚万里,古笃诚,当下齐齐应了一声,随即领了十几个亲兵,直接飞身向山上跑去。
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这哥四个,虽然朱丹臣最小,排行老四,可也是朱丹臣主意最多,但凡有个突发事件什么的,褚万里,古笃诚等,从来都是无条件听从朱丹臣的,此时自然也没有什么废话。
而眼看褚万里和古笃诚飞身上了右侧山峰。朱丹臣随即高声喝道:“三哥!与我执行军法。但有拥挤强行者,一律杀无赦!”
傅思归当即也是应了一声。随即就是轮起齐眉棍,高声喝道:“镇静!些许埋伏就把你们吓晕了么!都给老子镇静!”
朱丹臣、傅思归等,情急之下,喊得都是云南方言,张邦昌是一句都没听懂。而且,本来张邦昌生死攸关之时,早就被那些从天而降的巨石滚木吓傻了。也更不会关心朱丹臣和傅思归他们喊什么。
可张邦昌别看四十不到,但他却是大宋教育体系下培养出来的文人,自由奉行的就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虽然算不得手无缚鸡之力,可在这混乱之中,他又哪有自保之力?刚才全靠了褚万里拨打滚木山石,护住了他的安全,结果朱丹臣一声喊,褚万里和古笃诚就跑了。张邦昌急忙跑到傅思归身边寻求庇护。可张邦昌刚到傅思归附近,朱丹臣又是一声喊,那傅思归应了一声,随即也要跑。
张邦昌当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这个朱丹臣乃是借机报复他,有意让他死在乱军之中,张邦昌当即哭天抹泪跪倒在地,向朱丹臣告饶道:“朱军师!朱军师救我。先前都是我的错,只要朱军师救我一命,必谢军师黄金万两。”
混乱之中,朱丹臣还要安抚军兵,却是哪有功夫理他。
而张邦昌眼看朱丹臣不说话,更是害怕,又向四方许愿道:“各位将军,哪位救我?我回转中原之后,必将小女许他,不是我自夸,小女年方二八,貌美如花……”
张邦昌说的那叫肉麻,以至于张邦昌周围能听得懂张邦昌说些什么的大理将官,都无不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情不自禁的就远离了张邦昌一些。
而还不待张邦昌说完,似乎老天爷也有些听不下去了,一块人头大的山石,在落下山的时候,在山上一磕,远跳而来,直接就像张邦昌的头顶砸来。
周围各自拨打山石滚木的军兵护卫,有好心地就提醒张邦昌一声,张邦昌却也是没有听懂,待张邦昌有所察觉,抬头往上看时,想跑却也是来不及了。要知道张邦昌本来就跑得不快,何况他还是跪着呢。
张邦昌吓得面无人色,自觉难逃一死,可突然间,一把折扇在那山石上一点一拍,那山石当即飞向了一边。
张邦昌惊魂不定的一看,危机之时,却是朱丹臣救了他张邦昌一命。张邦昌当即欢喜的哭道:“朱军师,女婿。我一定把女儿嫁给你,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朱丹臣当即一哆嗦,好玄没差了气。
朱丹臣混乱之中,哪有心听张邦昌说这个啊?何况,朱丹臣都比张邦昌岁数大,又是习武之人,哪有那个心思弄一个小小老婆,耳听张邦昌卖女求生,早就一身鸡皮疙瘩的恨不得张邦昌死呢。
可是,朱丹臣虽然不满张邦昌,可朱丹臣却依然是大理的重臣,以大局为重,知道这个张邦昌乃是大宋的使臣监军,身份重要,却是不能死在他们大理军中,故此这才在张邦昌危机之时,救下张邦昌。
可张邦昌不识好歹的那句话,却再次刺激了他。朱丹臣抬脚把张邦昌横着踢飞两米远,落在了原先段誉的銮驾前,高声喝道:“呆在那里别动。”
那段誉的銮驾,可是朱丹臣他们匠心打造,乃是用千年铁梨木打造,里面更暗藏铁板。只要发动机关,銮驾四面铁板落下,就是刀砍斧剁,也是难以损伤分毫。如今山石砸下,只要不是一人高的巨石,那等人头大的山石,却是砸不坏那銮驾的。而且,銮驾正在山谷中,过大的山石滚木,也是飞不到那么远。
张邦昌当即麻溜的就钻进了段誉的銮驾。
可就在此时,朱丹臣却是感觉山顶的山石滚木,声势小了许多。抬头一看,却是段誉已经跑上了左侧山顶。
那左侧山顶埋伏的,虽然也算是慕容家的精锐高手,可那功夫比起段誉来,却是还有着不小的差距。也不见段誉动用兵刃,手指挥舞之间,剑气纵横。一个连的燕军高手,眨眼间就全都被无形的剑气砍杀。
而此时,褚万里和古笃诚在牺牲了十几个亲兵之后,也是抢蹬上了右侧山峰,与山顶上的燕军军兵打了起来。
要说,那褚万里一杆长枪,古笃诚两把板斧,杀法娴熟,绝对是武林中二等以上的高手,可他们领着十几个军兵躲开山石滚木杀上山来,遇到这一连的燕军,却是没有买到好,反倒被一连的燕军杀的节节败退。
幸好,那些燕军此时已经完成了任务,又怕大理军兵的后援赶至,却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占了上风之后,随即抽身而退。这才让褚万里,古笃诚等,幸免于难。当然,若是这些燕军跑晚点,让那段誉赶过来支援,到时候跑不了的,可就是他们了。
可是,两侧山峰的山石滚木虽然停了,但朱丹臣不仅没有高兴,反倒更惊恐了。
第十六卷 第十八回 突进
两侧山峰的敌人跑掉后,兰麻山谷中的大理士兵骚乱,也随着傅思归的铁血镇压,平定了。可随着军士的安稳,朱丹臣却隐隐感觉到脚下地面的颤动,以及隐隐的万马奔腾之声。
朱丹臣当即色变。要知道,大理可也是大宋的马匹采购点之一。大宋靠马市平衡与大辽和西夏的邦交,与西夏交恶时,就从大辽采购战马,与西夏开战,反之,与大辽交恶时,就从西夏采购战马,与大辽开战。可当大辽与西夏都不满大宋时,大宋就从大理采购军马。
那朱丹臣对与战马的奔跑声,那可是相当的清楚。而此时,大理的军马多在山谷中,根本就跑不开,这隐约的万马奔腾,绝对不是自家人。
朱丹臣当即趴倒地上,意图伏地听声,准备听听那马队还有多远,具体能有多大的规模。
可不待朱丹臣趴倒地上,隆隆的马蹄声,已经是由远而近,山谷的地面,更是震的无人不知。
朱丹臣当即面色发白。这等规模,那绝对要在两万骑兵以上同时奔跑,那才有可能做到。而他大理,即使是自家有马场,盛产大理马,可倾国之兵,也不过是两万骑兵罢了。毕竟,骑兵,那可不是光有马就可以的,而且,大理山多,除了那几处马场,战马在山中的用处也是不大,远远的不如苗人的毒虫,以及大理的战象,威力巨大。
朱丹臣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叫上段誉撤退,可是,别说此时段誉还在山顶,就是段誉在身边,依段誉的性子,段誉也是万万不可能丢下众多的大理军兵逃跑的。
可若是带上众多的大理军兵,此时兰麻山谷的来路,已经被大石滚木阻断。武功高的可以翻越而过,可寻常的军兵,短时间却是绝难通过。
当下,朱丹臣也是别无他法的,只能叫上傅思归,急速赶往山谷前方观看。
好在,朱丹臣和傅思归的轻功都不错,虽然此时这山谷内的军兵都挤做了一团。尤其是山石滚木下砸,跑出了不少蛇虫,惊扰不少的战马,普通人根本难以通行,可这朱丹臣和傅思归却是全凭着一身的轻功,踩踏着军兵的人头或肩膀,快速地跑到了山谷出口处。
可此时,李民手下的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早已在刘锜的带领下赶到了。而那大理军兵,此时跑出山口的,不过几千人,更是惊恐地不成阵形,根本就挡不住刘锜大军的冲杀,一个照面,就被刘锜军马杀伤大半,剩余的大理军兵。彻底丧失斗志,纷纷回头往山谷内奔跑。
可这个时候,山谷内的大理军兵,还自正往外面涌出呢。一个往回跑,一个往外出,山口狭窄,却是再次堵成了一团。
而眼看着大理军兵在山口堵住了,刘锜率领的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反倒不往前凑合了,只是轻松的杀戮那些大理的外围军兵。
这倒不是刘锜敷衍了事,给大理军兵机会,实在是骑兵的强项,那就是快速机动,以及强袭穿透,击溃敌阵。而今敌方堵成一团,后面山谷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军马,这骑兵根本不可能穿透那么长的阵列,冲进去,出不来,那可是太不划算了,没有了机动力与冲击力,陷在人海中的骑兵,敌军单是用手推的,那都能把骑兵推下马,而满身甲胄的骑兵,只要被敌军推下或者是拉下马,不用等敌军砍坏他们护身的盔甲,只是对方用脚踩,那就能把敌军活活的踩死。
如今刘锜受李民教育,也是爱兵如子,没有必要的伤亡,却是不会让手下送命的。尤其是在此时绝对占优,并有大后手的时候,把这些大理军兵堵在山谷里,已经是他刘锜的大功,其他的,却是不用他刘锜操心。若是那大理军兵不识趣,不投降,那可就是他们自寻死路了。
故此,刘锜来到之后,冲散了大理前锋军兵,随后只是让手下军兵在外围如赶羊,削苹果一般地,一层层的消灭大理外围的溃兵。
傅思归看此情景,虎目圆睁,连声喊道:“莫要乱!莫要乱!山口军兵,速速依山列阵!”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