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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归看此情景,虎目圆睁,连声喊道:“莫要乱!莫要乱!山口军兵,速速依山列阵!”
可此时,大理的军兵已经是乱成了一团,这傅思归的功夫虽然不错,却终究还不够慕容博以及李民那一个档次,却是在这乱军之中,压不下数十万的嘈杂,无法让那些惊恐无比的军兵听一个真切。
朱丹臣一看不是办法,当即一拉傅思归喊道:“三哥!莫要喊了。你我速速击杀敌将,我方军兵自然安定。”
傅思归当即以棍杵地,随即跳上棍去,四下观望,随即就看见不远处一员小将,随意的端坐马上,静看场上军兵厮杀。
傅思归成名多年,本不愿找小将厮杀,可是,如今这支人马,却是只有这员小将的背后,高高挑着一面将旗,旗高三丈,上面斗大的一个“刘”字。马前马后,更有两个持刀的护卫跟随。
显然,这位小将,却正是敌军的统帅。
而且,这支军马的背后,也又有着冲天的烟尘卷起,显然敌军还有援兵在后,却是不能等了。
傅思归当即有所决断,随即喊道:“四弟!你且安抚军马,待我前去取那敌将首级!”
朱丹臣应了一声,随即招来周围大理军兵,与其一同高声喝道:“大理王喻!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朱丹臣这可是冒用段誉的名号了,这逢此乱局,朱丹臣也是不得不临战决断。就算事后段誉怪罪,朱丹臣也是在所不惜了,何况,朱丹臣也是极端了解段誉的,知道段誉仁厚重情,却是万万不会误会,责怪他的。
而那傅思归叮嘱完了朱丹臣之后,随即跃身而起,就如撑杆跳一般,几个起落,已是到了刘锜且近,飞身抡棍,就向刘锜顶门打去。同时高声喝道:“娃娃,大理傅思归,来取你命!”
说话间,那真是声到人到,也分不清到底是傅思归先喊的,还是先打的。这要是一般的将官,这也就交代了。
可刘锜是谁?
那可是刘仲武的儿子,八岁就上战场厮杀不说,更在李民身边深造了几年,有着鲁智深、武松等一群狂人的摧残督促,除了还没有激发出异能之外,那武功可是噌噌的往上长,早已到了临敌自应变的极高境界。只差一脚,就能踏入以情入武,枪意杀人之境。
故此,这刘锜虽然不是江湖高手,可却是凭着苦练出来本领,也是早早就感知到了这个傅思归的冲杀而来,当即长枪一挑,也无所谓什么招式,那枪尖却是正好挑在了傅思归的齐眉棍上。
那傅思归凌空跃起的奋力一击,本有千钧之力,本想一棍把刘锜砸死,速战速决。可受那刘锜长枪一挑,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失了根本,却是身不由己的随着大棍走势产生了小小的偏移,斜斜的向那刘锜右侧落去。
而那刘锜长枪挑后,也不收回,借着傅思归大棍的碰撞之力,微微一偏,随即向傅思归的小腹点去。
此时,傅思归正自向下飞落,手中的大棍更刚刚被挑偏,普通人绝对就交代了,而且还是那种自己往刘锜枪头落的那种。
而傅思归不愧学武多年,在江湖中也是快接近一流高手的二流上位角色。愣是在危机之中,一叫丹田气,身子猛地如虾子跳一般的一躬一伸,愣是在空中偏移了半尺,加速往地上落下,不待双脚落地,随即大棍就势往地上一砸,身子已经借着这股反震力,飞向刘锜的马后,落地之后,径直一棍向刘锜的后腰杵去。
好在刘锜看到那傅思归半空偏移躲开了他那一枪,就已知道了不好,眼角余光扫到傅思归向自己马后落下,已是一点马腹,坐下白龙驹一个小跳,已经是先一步的躲开了傅思归这一杵。
傅思归紧接着就待再次上前抡棍去打刘锜。可此时却不是什么江湖中的比武场,那刘锜身边的军兵就不说了,光是刘锜的马前马后,那可是都有着护卫军校的。刚才傅思归撑杆跳来的突然,那两个刘锜的护卫没来得及反应,此时又怎么能让傅思归继续逞凶。
当下,两个马下护卫,全都各自抡刀,左右开合,如燕尾一般的向傅思归杀来。傅思归只能大棍一摆,遮挡住右面长刀,并快速移动脚步,躲开了左面长刀。
虽说这刘锜身边的两个部将护卫,功夫远不如傅思归,可军阵之中的配合,却是默契无比,却也绝对不是傅思归一两招就能解决的。何况,此时傅思归可是孤身入敌后,那身边前后左右的,那可都是刘锜的骑兵。这战场之上,可没有什么客气的。只要傅思归凑到他们身边,那就搂头一刀。
傅思归功夫虽好,可大棍被敌军兵刃遮挡住的片刻之间,也是无法护住周身的,不多时,已经是连中数刀,遍身血迹,眼看不用刘锜出手,这傅思归也是难逃一死。
第十六卷 第十九回 段誉神威
“傅三哥,速回本阵。”
刘锜正自观看手下擒拿傅思归,耳轮中就听一声清朗大喝,随即,连人也还没看到呢,就见围杀傅思归的数名骑兵,诡异的头颅掉落,腔血喷涌,好似被一把无形的锋利大剑斩落一般。
刘锜当即一惊:这是什么妖法!
要知道刘锜跟随李民也是有几年了,见了这等诡异事件,自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神通道法。
而就在刘锜一愣的功夫,眼前已是闪现出一个白衣胜雪,点尘不沾的书生。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理王段誉。
段誉祖上也是武林世家,家传天龙寺绝学一阳指以及六脉神剑,均是武林绝顶功法。别的不说,只需那一阳指练到七成的境界,就足以迈入武林一流高手之境,而一阳指大成,那绝对就是武林中宗师的级别。
而一阳指,却不过是大理六脉神剑的基础。而段誉则是近百年来,唯一练成六脉神剑之人。可谓是大理第一高手。
只见段誉所过之处,剑气纵横,一道道无形剑气,或刚烈无比,破空之声凌厉刺人,或阴柔细腻,无声无息。可无论是刚猛,还是阴柔,均不可见,只有段誉所过之处留下一具具的骑兵尸体,清楚无比的向人展示着段誉的无形剑气的威力。
此时,段誉以剑气隔空斩杀傅思归身边数名骑兵,解了傅思归杀身之围。不过,傅思归并没有立时撤退,而是奋力一招横扫千军,大棍一挥,清出一片空地,大声向段誉喊道:“殿下。勿管我,快抓了那敌将,令其退兵!”
段誉闻言点头,大声喝道:“这里交给我,快回去。”
说罢,段誉隔空看向刘锜,微微拱手道:“大理段誉,得罪了。”而后,径直向刘锜走来。
刘锜目光微微一紧,而刘锜周围的士兵,却哪能让段誉在本阵之中随便溜达,当即有一个班的骑兵呼啸的冲向段誉,意图斩杀段誉于马前。
只不过,这一个班的骑兵。还没冲到段誉跟前,就一个个咽喉洞穿,坠马而死。
刘锜目光愈发紧缩。
而段誉看似信步走来,可似缓实快。那靠近段誉的骑兵刚刚被段誉斩杀,还没等后续骑兵递补上来,段誉已经是来到了刘锜跟前。
刘锜双手一合把,高声喝道:“刘锜在此,拿命来!”随即长枪急刺,如惊蛇出洞,又似离弦之箭,快速无比,而又充满了决然。绝对是刘锜十几年真功夫的升华表现,平生最完美的一枪。
只不过,即使如此,刘锜却还是落了下乘。那怕是刚才傅思归冷不丁地跳到跟前,大棍突袭,刘锜虽然事先没有准备,可依然能凭着十几年的临战本能,临敌自生招法的应对。可这此,即使在刘锜的全神关注下,刘锜却也是找不到段誉的破绽。
不!或者不应该说是找不到破绽,而是破绽太多了。段誉的那般走法,全身上下尽是破绽,貌似扎哪里都一样。
可破绽太多,也就不成其破绽了。而且,这些破绽,若是结合段誉那无形的,以及可远可近的剑气,那就更是无一处不是陷阱杀招。
刘锜眼看段誉根本就是膀不晃,身不摇的,所过之处,军兵不是咽喉洞穿,就是人头斩落,刹那间已是出来一条尸体铺设的人胡同,根本看不出段誉用了何种功夫或妖法,只得抢先出手,以求以攻代守,激发段誉的变化,而后乘势杀敌。
只不过,刘锜即使这般高看了段誉,可依然估算低了段誉的本领。刘锜一枪刺出,段誉好似后退半步,可却已是闪现到了刘锜跟前,一指点出,已是定住了刘锜的穴道,和气地说道:“刘将军,敢请约束部下。我只求公平一战,待我军出得山谷,列好阵势,自放将军归去。”
刘锜周围军兵,眼看刘锜被段誉拿住,均不敢上前,怕坏了刘锜性命。
而那刘锜,则甚是硬气,高声喝道:“尔番邦,不思安享驻地,经营本国,却入我中原,坏我百姓,天理难容。今落你手,唯死而。让我退兵,万万不能。”说罢,刘锜高声喝道:“传我将令,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副师长战天成,暂代统兵。”
刘锜之言,当即令周围军兵极为佩服。要知道,李民军中虽有主将不能统兵,副将递补,暂代军权的军规,可刘锜被人制住,却是不顾自家生死地喊出,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甚至,就是连段誉也是极为佩服,不过,段誉佩服归佩服,可依然一股指劲打出,封住了刘锜的血脉,喉舌,令其失声,而后高声喝道:“我乃大理段誉!今汝军主将以被我活捉,尔等速速退去!”
说罢,挥手一道无形剑气,斩断了刘锜的将旗,而后一把抓住刘锜,缓步向本阵归去。
傅思归也是快速凑到进前,护卫段誉。虽然说傅思归捆成八个,也不见得是段誉的对手,可傅思归护卫段誉,却早已是成了本能,绝对的与自家功夫和段誉功夫有无差距无关。
而此时,段誉的话语,在段誉的功力催发下,声震四野,哪怕是如今这等混战的局面,却也是无一人没有听个真切。
大理军兵当即都受鼓舞,往回跑的,当即止住了脚步。要知道,这不仅是段誉擒住了敌军的主将,更主要的是段誉的名号。段誉在大理,仁厚爱民,轻徭低税,那可是很得大理军民爱戴的。如今段誉都跑到第一线了,而且还深入敌军擒了敌军主将,大理的军兵如何能不振奋。
而相对于大理的军兵,刘锜的第一骑兵师,则是大受打击。自家的主将,竟然被敌军万马军中被敌人活捉,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刘锜武艺高超,就是这么多的军兵护卫,刘锜也不可能被擒啊。要知道,如今可不是刘锜领军冲杀啊。
可是,且不说段誉说完了,根本没人反驳,更主要的是众军兵下意识的寻找刘锜的将旗一看,更是看不见了。那将旗,那可是大军行动的主心骨啊。
所谓:斩将夺旗,指的就是这个。
如今这个时代,那可没有什么电子指挥一说,军兵的集团作战,那么多人往一处杀,怎么走?看的就是将旗。将旗到哪,军兵远远的望见,那就跟着杀到哪。
可如今,刘锜的将旗看不见了,可见那段誉的喊话必然不假。
而此时,递补代理刘锜位置的战天成,也是犹豫不定。不知道是该听刘锜的,继续领军厮杀,还是顾全刘锜的性命,暂时停战。毕竟,刘锜虽然发话了,可这战天成作为刘锜的副手,也算是刘锜的心腹,却又如何能看着刘锜去死。
好在,战天成的一个手下团长,却是伶俐,低声跟战天成说道:“师长,我军军令,不过是堵住山口,莫让敌军走脱,如今敌军都在山谷之中,就算缓他们一缓,也是无妨,我军只需整阵待攻,待二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