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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难道你也在怀疑他?”“呵呵。”王永光苦笑一声,叹气说道:“探花郎,论打仗,全大明也许没有第二个人比得上你。可我好歹也是当了三年多兵部尚书的人,多少也知道军队里那些鸡鸣狗盗的 毛文龙说他派出了五次求援信使都渺无音信,如果这五个信使都被人灭了口,尸沉大海,那这个案子可就是个无头冤案了。毕竟东江与宁远大海相隔,毛文龙又不肯与熊督师直接联系,这桩案子,想要查清楚,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是啊,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了。”张大少爷点头,心里却无比后悔自己忽视了熊廷弼和毛文龙之间的私人关系,以至于让人有空子
。
“探花郎,你也别急。”王永光安慰道:“熊督师身边有监军,肯定可以证明他确实没有收到毛文龙的求援书信,毛文龙开镇东江,游击敌后,皇上和九千岁也不糊涂。不会随便对他下手。所以只要我们操作得当,借着这个机会除掉那个大明祸害。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堂官,你也看出那个人的真面目了?”张大少爷郑重问道。王永光点头,低声说道:“本官虽然不算精通兵事,可那个祸害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多少还是心里有点数的。以前之所以不对他下手,除了他很能讨好九千岁外,还有就是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敢去辽东,可这一次,他实在玩得太过份了。再不除掉他,只怕辽东永无宁日了。”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二百二十二章大明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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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沦陷后的局面,似乎正在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调查朝鲜沦陷案的钦差刘若宰离开京城才两天,熊廷弼和辽东巡抚就又上了一道联名弹劾毛文龙的奏章!在这份奏表中,熊廷弼明显表示出了一种冲天的怒气。怒骂毛文龙贻误军机。坐视朝鲜沦陷而不向熊廷弼这个节制三方的辽东督师禀报,导致朝鲜孤立无援,致使被建奴征服,最终还导致熊廷弼两年来苦心经营的三方布置方略流产,经济已经接近崩溃的建奴也获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军事封锁与经济封锁一起前功尽弃!同时熊廷弼还厉言弹劾毛文龙不听调遣、多次违反军令和杀良冒功等多项罪名,与辽东巡抚一起,奏请朝廷将毛文龙斩首问罪!
平心而论,除去贻误朝鲜军机这一条,熊廷弼弹劾毛文龙的其他几个罪名其实都是事实关于这点,包括张大少爷的拜把子兄弟宋金都可以做证,宋金掌握的东厂秘密情报网络早有报告,说自熊廷弼上任后。毛文龙确实多次违反军令。不肯听从熊廷弼的调遣,杀良冒功的事也没少干,可这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军队里的常事当年狗少第一次到辽东的时候,辽东众将又有几个服气张大少爷?包括满桂和马世龙这样的名将在内,开始对张大少爷都是抱着不肯合作的态度,直到张大少爷在锦州展露出自己不搞阴谋诡计不舒服斯基的本性,还有能与普通士兵同甘共苦的所谓美德,满桂和马世龙等将才开始对张大少爷心悦诚服起来,张大少爷也才能够如臂驻指一般指挥军队。而脾气暴躁的熊廷弼不仅没有张大少爷阴忍的性格与圆滑的手段,更因为王化贞一案。与毛文龙有一些理不清扯不明的恩怨,同样脾气暴躁的毛文龙自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听从熊廷弼的调遣,两者之间的激烈冲突,也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结果。这么一来,自然也给了一些人钻空子的机会。
“肯定又是那小子的在忽悠,在挑拨离间!”看完熊廷弼和辽东巡抚的联名奏章,张大少爷气得破口大骂,当着魏忠贤的面都是吼声如雷。“我那个岳父,也是越老越糊涂了,建奴攻打朝鲜这么大的事,毛文龙胆子再大,也不敢故意隐瞒军情吧?听那小子的几句谗言,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毛文龙头上,这不是想把毛文龙逼反么?。
“猴崽子,看来你和咱家一样,都严重忽视了你岳父和毛文龙之间的矛盾了大概是习惯了手下之间的狗咬狗,魏忠贤此刻竟然比张大少爷还耍冷静,枯瘦的着太师椅扶手,缓缓说道:“咱家这两天也仔细考虑一下,觉得刘若宰这次去辽东,十有**是查不出真所有相的。毛文龙自称五次派出信使求援,都渺无音信如果毛文龙没有说谎的话,那么那五个,信使肯定已经被人灭口了!死无对证,刘若宰想查也无处可查,查不出真相。毛文龙就得背上这口黑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唉。如果你的岳父和毛文龙的脾气都不是那么暴躁,都能够冷静下来,这事也不会弄成这样了。”
“父亲,孩儿可以拿脑袋担保!”张大少爷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岳父熊廷弼,还有毛文龙,都不会故意贻误军机,坐视朝鲜沦陷!有问题的,肯定是那小子”。
“咱家当然相信你的话。”魏忠贤点又。又无奈的摊手说道:“咱家也不相信你那个,狗熊脾气的岳父和毛文龙能够干出这样的事,可证据呢?你拿不出证据证明是那小子搞的鬼,咱家又拿什么罪名收拾他?不管怎么说,咱们大明是个。讲理的地方,他也是一个三品大员,没有确凿的证据。咱家也没办法把他下狱问罪啊”。
张大少爷哑口无言,没有确凿的证据,张大少爷确实是拿那位辽东巡抚无可奈何魏忠贤够牛了吧,杀杨涟杀左光斗,也得污蔑他们一个收受王化贞贿赔的罪名,而不敢什么罪名都不给,直接就把他们给宰了。无可奈何之下,张大少爷只得垂头丧气的说道:“希望刘若宰到了皮岛之后,能够找到证人证明毛文龙确实五次派出了信使求援吧。
“刘若宰就算找到了这样的证人,作用也不大,最多只能够证明毛文龙的清白魏忠贤慢条斯理的说道:“可那个辽东巡抚如果一口咬定他没有收到求援书信,毛文龙又拿不出证据,证明他的求援信已经送到了辽东巡抚手里,那这个,案子还会是一个无头案。辽东巡抚照样可以推说是海上风浪,或者建奴截杀信使,导致信使无法将求援书信送到宁远,从而摆脱责任。至于想找到证明辽东巡抚已经收到求援信又故意瞒报军情的证人或者证据。那你是想都别想,这种抄家灭族的大罪,只要是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杀光所有知情人,更何况那子?。
“父亲所言极是,如果我是他,我肯定也会这么做。”张大少爷摇头晃脑的叹气,承认老谋深算的魏忠贤言之有理。无可奈何之下张大少爷只得向魏忠贤求援道:“父亲,那依你看来,这事应该如何是好?”
“还能有什么办法?糊涂帐就糊涂籍呗。”魏忠贤阴阴的说道:“追查此案的钦差已经派出去了,如果能查到真凭实据,当然最好。就算查不到什么真凭实据,刘若宰想给毛文龙证明清白还是很容易的。到那时候,咱家先保住毛文龙这个难得的猛将,再随便找个借口,把那个小子给一撸到底,录夺他的兵权,贬为平民,慢慢找借口和他算帐。怎么着也得把他千刀万剐,才能消咱家的心头之恨!哼,咱家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也不傻”。“父亲英明,在没有办法找到证据的情况下,也只有用这个徐阶杀严世蕃的法子了张大少爷大喜。又说道:“不瞒父亲,其实兵部的王堂官。还有工部的徐光启和几个御史。都怀疑是这小子从中捣鬼,朝廷里头脑清醒的也不少,父亲你这么收拾他,他们肯定赞成,还全力配合
“很好魏忠贤点头,加:汗张大少爷跪到自己面前,抚摸着张大少爷头发慈发”讥直:“不过这事你就别参与了,也别上本参劾他,有咱家替你张罗就足够了。你还年轻。不能在朝廷里过多的得罪人。更不给人留下太坏的印象。还有你那个岳父又很赏识他,你如果直接对他开炮,只怕会闹得翁婿不和
“父亲!”素来狼心狗肺的张大少爷再度感动,情不自禁的伏到了魏忠贤膝上。魏忠贤慈祥一笑。又说道:“在宣大好好干。等咱家给你攒够了粮草军饷,让你平定了陕西乱贼,如果辽东还没平定的话。咱家就把你再放到辽东去。再把建奴平定下来,到时候,你这个猴崽子。就是封异姓王都够本钱了
“父亲张大少爷哽咽起来,心里却在哀叹,“魏老太监。你对我别这么好,行不行?我的良心虽然不多了,可也会疼的。”
二月二十一,亲自监督着刑部刽子手把宁完我活剐了三千六百刀之后,张大少爷启程返回宣大,而魏忠贤也在朝廷上力排众议,按照张大少爷的意见,将孙传庭任命为大同巡抚,卢象升任命为宣府巡抚,马士英升任宣大巡抚,一口气把宣大的几个重要官员全部换成张大少爷指定的人一虽说总督要谁当巡抚就让谁当巡抚,在大明朝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无奈魏忠贤的脸皮之厚不在张大少爷之下,明熹宗也极其信任魏忠贤和张大少爷父子,所以百官对此虽然非议甚多,却最终还是无法阻止张大少爷大肆任用私人,在宣大一手遮天。
至于马士英力茬的阮大城。因为张大少爷还不太了解他的能力。所以只是给他举荐了一个大同知府的职位,也获得了批准。与此同时。南下征兵的卢象升、吴三桂和张大炮等人也顺利完成了任务。带着新招募的八千屠奴军士兵北上与张大少爷会合,共同返回宣大。
张大少爷倒是滚蛋了,朝鲜的烂事却留了下来让魏忠贤头疼,在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同样都是狗熊脾气的熊廷弼和毛文龙差不多是天天送来奏章打嘴仗,不仅彼此指责对方贻误军机,导致朝鲜沦陷,还把以前的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扯了出来,比如毛文龙斩杀被建奴强行剃发的朝鲜百姓,用他们的人头换取战功,导致朝鲜递交国书抗议;还有熊廷弼当年在辽东与王化贞之间的冲突,赌气放弃广宁撤回止。海关。语气一个比一个凶狠,骂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很是让人怀疑,这两个家伙下次如果见面的话,会不会当场就挽起袖子打起来?倒是嫌疑最大的辽东巡抚,在成功挑起熊廷弼与毛文龙冲突吸引众人目光之后。又不声不响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外,躲得远远的去看热闹了。
熊廷弼和毛文龙吵成这样,大明朝廷当然不能置之不理,绝大部分的官员都倾向于把熊廷弼和毛文龙暂时分开。以免重蹈熊廷弼和王化贞的广宁覆辙,贻误了军机大事,一部分官员还建议同时处置熊廷弼和毛文龙的失职之罪,让他们一起背起朝鲜沦陷的责任。不过还好。老奸巨滑的魏忠贤更信任张大少爷一些,借口办案钦差已经出发,待到有了结果再做决断,总算是把这股风头给压了下去,又从东厂抽调精锐好手密赴辽东,与刘若宰一明一暗共同调查此案。
为难的不只魏忠贤一个”还有办案钦差刘若宰,更是被熊廷弼和毛文龙同时架到了火炉上烧烤。在山海关,熊廷弼差不多是揪着刘若宰的衣领咆哮,逼着刘若宰一定要查出毛文龙瞒报军情的罪行铁证!在皮岛,毛文龙出示了自己五次派出使者求援的书信底稿和人证后,又掐着刘若宰的脖子威逼。要刘若宰一定要弹劾熊廷弼一个故意贻误军机,坐视朝鲜沦陷的罪名!而刘若宰赶到宁远调查时,坐镇宁远的辽东巡抚却又喊起了撞天屈,赌咒发誓说自己没有收到过一次毛文龙的求援信,另外宁远的监军胡良辅和宁前道御史李应荐也无可奈何的做证,证明他们确实没在宁远城中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