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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收到邸报,五月初九千岁下令开仓赈济灾民以后,山东六府已经有八个,县的库粮告葵,其他州府的库粮也在告急,济南一带蝗虫又起来了,下官如果再不抓紧时间筹款购粮。只怕就来不及了。所以下官就没敢去路途比较遥远的杭州。直接来了邻近杭州和松江府的苏州,想先在苏州筹集一些赈灾粮款,先给山东灾区送去,以解那里燃眉之急。冒犯之处,还请巡抚大人多多包涵
“钦差大人不必在意,下官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潘汝祯大度一挥手。又指着身后的两百多号淅江官员士伸和仿织坊主笑道:“下官也知道钦差大人忧心国事,急着筹款赈灾,所以下官把淅江的仿织大户都给带来了,钦差大人想要银子,直接向他们伸手吧。”
潘汝祯话音刚落,淅江官伸队伍中就站出一个商人打扮的大胖子,捧着一个大礼盒,磕头说道:“草民杭州如意织坊坊主赵如意,叩见钦差大人,淅江大小织行一百二十六户,共计捐银六万七千五百两,请钦差大人笑纳说着,那织坊坊主赵如意将木盒捧过头顶。另一边淅江布政使也代表淅江一百九十七名八品以上在职官员献上捐款,全都是捐了一年俸禄一 虽说银子其实并不多,可名誉上却非常好听。
“潘汝祯这家伙不错嘛,我都没去淅江,他都能从织坊坊主手里敲出将近七万两。看来这老小子对地方的控制还挺得力。”张大少爷有些惊讶的看一眼满面谄笑的潘汝祯,对这个历史上的著名马屁精有点刮目相看。不过张大少爷却没有去接赵如意奉上的淅江织行捐款,而是扶起赵如意,诚恳的说道:“赵大掌柜,你们淅江织行主动捐款,还捐了这么多,本官代朝廷、也代北方受灾受难的百姓感谢你们。不过,你这个银子我暂时不收
“钦差大人,你嫌少?。赵如意的胖脸有点发白,颤抖说道:“钦差大人,淅江东部两年前刚遇过洪水,不少地方还没缓过气来,不比扬州盐商,实在”算了,钦差大人你请指点吧,还想要淅江织行再捐多少?。
“赵大掌柜,你误会了,本官不是想逼着你们渐江织行多捐。”张大少爷知道赵如意是在怕自己狮子大张嘴,便笑着解释道:“本官不收你们的捐款,是因为本官想先让你们看一个东西,然后再让你们自愿捐献早就听说张大少爷快刀恶名的赵如意长舒了一口气,忙赔笑问道:“你们钦差大人,你想让草民们看什么东西?”
张大少爷笑而不答,只走向自己的官船上拍了拍手,机械疯子薄瑟立即领着两个东厂番子抬下一架机器张大少爷抄袭来的八锁珍妮仿纱机。张大少爷又向苏州知府胡瓒宗领来的苏州纺织坊主招手,笑道:“苏州仿织行的掌柜们,都别客气,都过来一起看,本官保管你们不会后悔。”
就在苏州码头上,当着苏杭两州的数百名仿织坊主,张大少爷和薄瑟一起动手,将事先准备好的棉花放入八徒仿纱机,以手摇动转轮,八根棉纱便源源不绝的仿出。直看得在场的几百个织坊掌柜目瞪口呆又双眼发光,惊呼不绝。张大少爷又拿起几根仿好的棉纱,用手扯动显示其坚韧性,大声解释道:“各位掌柜的,这种坊纱机不仅可以仿织棉纱,还可以仿织麻纱和毛纱,仿出来纱线还远远比手工仿织出来的纱线更加结实你们可以想想,如果你们的织坊里全都用上了这样的机器,一年该多挣多少银子?看看,都上来看看吧,想亲手操作也可以,自己也好好想想吧。”
“多谢钦差大人数百名苏杭织坊老板欢声雷动,一起涌向张大少爷山寨来的珍妮坊纱机,或是争先恐后的亲手操作,或是亲手试验纱线质量,或是象摸宝贝一样的摸着木铁结构的仿纱机,脑海里盘算想象的全是自己的织坊使用这种仿纱机后的美好前途。而且淅江最大的仿织坊主赵如意好不容易从狂喜冷静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张大少爷面前双膝跪下,磕头说道:“钦差大人,敢问你这种新式坊纱机是那里买到的?一台多少钱?能不能帮草民也买上两百台?草民愿意多捐银子给北方灾民
“是啊,是啊其他的仿织坊主也醒悟过来,争先恐后的冲到张大少爷面前跪下,大声叫凹 差大人小人也多愿意多捐银子。只求钦差大人省”圳买几台这样的机器。钦差大人,就算买不到机器,帮我们买几张图纸也行啊。钦差大人,你说过价吧,这机器多少银子一台,我们有多少要多少?钦差大人,草民求你了 !”
“各位掌柜的,你们不要急,听本官慢慢说。”张大少爷摆手,先让仿织坊主们安静下来,然后才毫不脸红的大声说道:“各位掌柜的,这台机器,其实是本官自己发明出来的,这次带到苏州,就是想送全苏州、松江和杭州的坊织作坊,让你们多挣银子,也为朝廷多纳赋税,不需要你们花一文钱买!本官没时间造机器卖给你们,但是这个机器的草图,要多少有多少,本官可以无偿的送给你们!”
“钦差大人,你是我大明第一好官啊!”赵如意激动得疯狂大叫,向张大少爷拼命磕头。其他的几百名仿织坊主也是如此,争先恐后的向张大少爷拼命磕头,嘴里不断的大叫,“钦差大人,你真是天下第一好人,天下第一好官,我们苏州杭州的仿织行,以后一定天天给你上香,保估你长命百岁。”
咯位掌柜的,先别急着感谢。”张大少爷笑道:“这种仿纱机的草图,本官是可以无偿送给你们,但本官有一个条件,想要这种仿纱机的苏杭织坊,每一户必须至少捐给北方的灾民一千两银子!一当然,多捐点的话,本官就更感谢了。”
“钦差大人,草民愿意捐三千,,不,四千两,草民愿意捐四千两!”赵如意第一个大吼。而在场的仿织坊主虽然比不上扬州盐商那么富可敌国,但也个个身家不菲,全都争先恐后的大叫愿意捐款,而且出于面子和激动,全都是捐一千两以上,少则一千一二百两,多则两、三千两,只有少部分铁公鸡混在人群里不说话,心里毒算的则是等其他人先拿到草图了,自己再去偷或者用低价去买。当然了,比狐狸还滑的张大少爷早就料到了这点
“多谢,多谢各位掌柜,本官替北方受苦受难的灾民多谢你们。”张大少爷连连抱拳致谢,又大声说道:“不过本官还想各位本官订一个约定,凡是捐款拿图的掌柜,都可以在苏州和杭州的官府衙门登个记,留个名,以后你们不管造多少用多少这种新仿纱机,本官都不管。可谁要是敢不捐银子没登记,就偷偷的仿造使用本官发明的仿纱机,本官不仅要请地方官员上门没收,还要把他的名字公诸于众,请各位捐了银子的仿织坊主断绝和他的一切生意来往。”
“是,是这个道理。”赵如意又是第一个答应,向渐江的坊织坊主叫道:“各位掌柜的,你们都听到了,以后要是发现说没有捐银子就偷钦差大人的仿纱机,我们淅江的仿织行就断绝和他的生意来往,怎么样?”
“好,就这么定了。”淅江的一百多个仿织坊主整齐答应。那边苏州和松江织坊会长也带头发誓,约定齐心协力收拾盗版张大少爷仿纱机的无良商人,同时也彻底消灭了少部分铁公鸡的侥幸心理。旁边的淅江官员和苏州官员则看得面面相窥,实在搞不懂张大少爷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能琢磨出这样替朝廷聚敛钱财的法子?但也有部分正直官员暗暗佩服,对张大少爷生出崇高敬意,一起心道:“人人都说张好古只会拍九千岁马屁,现在看来,他还真是一个为民造福、为国尽忠的好官。”
这时候,一个仿织坊主忽然怯生生的问道:“钦差大人,这种新仿纱机有没有名字?”
“坊纱机有没有名字?”张大少爷楞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盗版别人,还没有给这个提前一百四十年出现的珍妮机取个中国名字。可又在这时候,张清的声音忽然传来,“张大人的小名叫狗少,这行机器可以叫狗少纱机。
话还没说完,张清已经笑得坐在了行李上。
帜在场的几百官员士伸差点没笑出声来,憋得个个难受。而张大少爷老脸一红,先愤怒的瞪了笑得前仰后合的张清一眼,又大声说道:“依本官看,这个仿纱机干脆就叫九千岁纱机吧,就算是本官献给九千岁的礼物。”
“好,九千岁纱机!名字再妙不过了!”历史第一个给九千岁修生祠的潘汝祯第一个大喊,并且热烈鼓掌。有了他带头,淅江和苏州的官员士伸自然是纷纷附和,一致同意将新式坊纱机定名九千岁纱机。
当然了,这个名字在江南没叫了几年,就被其他的名字取代,而新名字正是 狗少纱机!这是后话,此刻暂且不提。
新式仿纱机带来的轰动逐渐平息后,张大少爷一行开始赶往苏州知府胡瓒宗给自己们和潘汝祯一行安排的行在苏州拙政园。途中,张大少爷低声向潘汝祯问道:“巡抚大人,我请你把告老还乡的徐光启徐大人请来苏州,不知巡抚大人请到没有?”
“钦差大人见谅,下官没有把徐大人请到。”潘汝祯哭丧着脸答道。张大少爷一楞,低声问道:“为什么?知道原因不?”
潘汝祯先看看左右,然后才附到张大少爷耳边低声说道:“钦差大人,这话我也就敢在你面前说说,徐大人和九千岁关系极为恶劣,当年九千岁为了笼络闲居天津的徐大人,曾经举荐徐大人出任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协理詹事府事,可徐大人拒绝了,九千岁一怒之下让人弹劾徐大人,徐大人就回了松江上海老家 钦差大人你是九千岁的人,这点天下是人都知道,你请他来苏州,他当然不肯了。所以他推说现在有四”的贵客正在松江拜访于他,他脱不开身,一口拒绝了。”
“麻烦。”张大少爷皱了皱眉头,心说麻烦,薄殊那个机械疯子太年轻,经验不足,本来还想请经验老道的徐光启帮忙,尽快把膛线枪和米尼弹造出来对付建奴,否则光靠薄办一个人,这个膛线枪和米尼弹得弄到什么时候去?稍微盘算后,张大少爷咬牙说道:“没关系,既然徐大人不肯来苏州见我,反正苏州离松江不远,我抽个空就去松江拜访他。”
第八十三章 找到了马湘兰 0
秀着狗少纱机对仿织坊的吸引力,也靠着苏州知府胡瓒索,训江巡抚潘汝祯这两个马屁精的全力协助。张大少爷在苏州的筹款赈灾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才用了短短两天时间,张大少爷就从苏杭士仲官员手中筹集到了十五万两的现银,另外还有苏杭织坊登记承诺捐献的三十二万多两 面对这个数字,包括张大少爷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心说这江南也太富得过份了吧?国库一年的收入也才四百多万两银子,怎么我到江南没转多少地方,就弄到了将近两百万两了?
“嘿嘿,钦差大人你是清官,收到的银子全部上交朝廷,数目看上去当然惊人。
最后还是淅江巡抚潘汝祯私下里在张大少爷面前一语道破天机,潘汝祯笑嘻嘻的说道:“其他的的方官员为朝廷征税,总共的数量其实也不少,但官员自己可以吃火耗,可衙门还需要开销是不是?衙役、师爷和官员家眷都要花钱是不是?逢年过节还要给京城的穷京官送点冰敬炭敬是不是?所以上交到国库的银子,数量当然就少了。”
面对这样的解释,张大少爷惟有苦笑,无可奈何 毕竟,张大少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