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西渡记》一出来,李渊甚至于想要拿着这两本书到街上去宣传自己是神仙的后代,人教教主的后人,上应天命,下顺民心。夏初的话,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对李高祖的有力打击。
其实在夏初的心里面,有更多的话没有说出来而已,老子的后代完全是一个笑话了,至于李家希望的神仙的地位就更是笑话了。高祖已经颁布过法令了,以道为尊,儒次之,释门最末。而实际上儒主要是读书人的事情,道门又过于散乱不严谨,流于虚空表面,缺乏人文关怀,佛门经过隋朝两位皇帝的大力宣传和自身的种种优势,已经逐渐发展成为了最大的民间黑社会力量,最起码,他们不用交税。夏初知道已经有高僧会用更加严谨的逻辑故事来反击自己的小说和这某个道士的小说,不过夏初还是不在意,什么东西即使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那么在放上很多年以后,它也许会成为不少思想和文化的源头,在这种情况上,这种错误就直接被忽视掉了,也就是说,被暧昧掉了。如果每一个写历史的人都是严谨并且带有考证的兴趣和掌握着逻辑的思维方式的话,那么我们的今天的思想也不会这么混乱,同时历史也不会是这么的软弱无力。不过没有关系,因为现在已经是后现代结构主义的时候了。夏初既不在意真相,也不在意逻辑上面的缺点,她只是妄意地认为,中土的道士实际上还是缺乏编写故事的天分和哲学化的思考,这就是说,他们往往不能够把事情做得足够的好。
但是夏初说的成仙封神和高祖、尹祖德理解的成仙封神有很大的不同,可以说高祖他们完全被成仙封神这个概念给忽悠了,就好像二十一世纪的众多读者也被一两个网络写手给忽悠了一样,一样东西,就好像DND法则一样,在某种程度上讲,它是完全虚构的东西,但是因为它内在结构上的严谨性,在很大的程度上它构成了一种虚构的历史的基础。而在这方面,很显然,道教人士和佛教人士自己的基于自己教义的幻想在某种程度上构成了历史在精神方面的一条主线,这就好像在二十世纪后半页电视娱乐成为了一部分人类生活的一部分,二十一世界网络世界构成了人类世界的组成部分一样,在伟大的唐朝,个人的宗教信仰也是个人生活的一部分,虽然相比较西方人的教会生活和伊斯兰教徒们宗教完全渗透生活有相当大的差距,但是我们还是要说,唐朝的宗教生活的丰富性还是让人惊叹的。这也是为什么李唐靠这一句“木子李,有天下”就完全忽悠掉了整个大隋的百姓,虽然这些人里面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是文盲,而且即使是那不到百分之五的读书人也绝大部分是不敢否认神仙诸佛的存在的。夏初的话虽然并没有让高祖先生满意,但是也并不让高祖先生失望,虽然他已经见识到了这位小姐刻薄的态度,但是这在认定了这位小姐实际上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得道者之后就变成她的风骨了,最起码这位姑娘没有说,有唐一代,传位多少多少年,须敬奉道法老君等等,免税赐田,又主动为君王祈福云云。虽然上一次说过什么成于坤兴于坤衰于坤的话来着……
当然,高祖没有因为夏初的话而动怒,并不代表就没有人不会大胆地私自揣测上意,比如说侍奉在皇上身边的尹国公大约是看不过夏初狂妄而且无礼的行为和妄自尊大看不起人的态度,于是出声斥责道,“大胆!孟道长是有名的有德有行的尊长,算得上是你同门里面的前辈了,你怎么这么随便说话,妄言妄语,不知道姑娘你的师傅是谁?”
后面这个问题也是高祖想要问的,所以他也看向了夏初,想要听她的回答,这多多少少给了尹祖德一种错误的暗示,让他以为自己揣测对了皇上的心思,另一方面,尹祖德大人还在疑惑自己的女儿是怎么的惹起了皇上的生气,想起来大约是因为夏初进宫让她觉得了过分的威胁,尹祖德在自己的心理面暗骂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太具有小女人的心思了,不过想到张婕妤也眼巴巴地赶过来,尹祖德觉得自己的女儿的愚蠢也是情有可原的。
“皇上如果要听的是我个人对于本教的见解,我也就直说而已,不说什么逢迎的话,要是皇上不愿意听大可不见就是了。不过至于我的师傅的问题,您有空遇见他还是问他自己好了,我都不想提他了……”夏初觉得自己有时候很大程度上的混乱是自己编造出来的所谓师傅造成的,这让她对于目前这个世界很是怀疑,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世界很像一个设定好的世界而不是一个自然的世界。或者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讲,也许倪匡的万能外星人解释能够说明一切问题而不引起自己在思想上的混乱,所幸的是这个世界的大规模的走向并没有离开她所知道的方向。夏初觉得自己有时候和自己的弟弟总发生的情况会有一点相像。夏初的弟弟曾经抱怨过因为看竞技类的小说,他总是把小说中的事情和现实中的事情搞混掉,虽然不会以为真的有一个叫做张俊的中国球员这么离谱……好吧,夏初是一个哲学家,哲学家总是能够利用现实存在的东西造出能够符合现实和解释现实的思想,但是显然我们的夏初小姐不准备这么做,她的看法是世界是作为表象和意志的,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大胆地相像这个世界是你的意志就好了,相比较不承认石头是现实存在的柏克莱先生,夏初觉得自己还是满能够符合现实的。
“嗯嗯,说得好啊!”高祖大人拍了拍手阻止了打算说话的尹祖德之后说道,“夏姑娘倒是见解独特,不拘一格,寡人还多多的有请教你的时候,希望姑娘以后能够不吝赐教。”
“陛下您客气了!”夏初虽然内心狂妄,但是还是被高祖过于谦虚和温和的态度弄得有点不安。
“那么还是让尹大人送你回去好了,听说你的父亲今天要到长安了,作为女儿不去迎接也未免不太像话了。”高祖淡淡的说道,尹祖德怀着满肚子的疑惑,但是还是领命准备领着夏初回去。正在这个时候,高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喊住了夏初,从身上解下一个玉佩递给了她说道,“若是有事可以直接持此玉佩进宫找寡人。”这样子待遇实在是让尹祖德费解,不过他还是带着一脸荣辱不惊的夏初行礼离开了。他刚刚走,李渊就叫住了守在外面的自己的贴身太监,让他们去宣旨裴寂和封伦进宫,高祖在和夏初的谈话中似乎找到了不少东西。
第二十五章 我辈是何人
郑晟老先生到达郑思悦购买的作为郑家在长安的居留地的房子的时候,夏初实际上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并且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着给自己的便宜老爸老妈姨娘奶奶弟弟妹妹接风洗尘了。郑子光郑老先生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虽然表面上还是阴着脸,但是心里面多多少少已经有一点高兴了。这时候夏初已经换了一身比较正常的女装了,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长辈。崔夫人一看见夏初就激动得要流出泪来,郑老夫人也在她的搀扶下走到夏初的面前,一把拉住自己孙女的手说道,“蓉儿啊,我可怜的蓉儿啊!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一边说一边还伸手摸着自己孙女的头发,一脸怜爱的神情,夏初拉着郑老夫人和自己的母亲,亲切的叫着奶奶和娘亲,领着两位往屋里面的饭桌走去。郑晟本来还有一肚子的火准备不管怎么样都要发一下好好让自己的女儿见识一下自己的怒气的,这个时候却因为碍着自己母亲的面子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这个时候刘氏过来向着郑晟说道,“老爷,还是先进屋吃饭吧!”这句话又让郑晟冒出了若干鬼火,刚刚想要发泄一下,自己的小女儿小小已经拉住了自己的手,用一种恳求的眼神望着自己说道,“爹爹,快点吃饭吧,我都饿了。”郑晟的一肚子火一下子化为乌有,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管家正在指点着怎么收拾东西,于是他对着刘氏点点头说道,“好吧,叫悦儿和睿儿也进来吧!”
而大厅里面,郑老夫人正坐在高位上面,崔夫人坐在她的身边,夏初坐在她们的下首正在应对着自己的母亲和奶奶对于自己的盘问,夏初正在向她们讲解自己是如何遇见了一个叫做南华道长的神仙,然后又是如何的被神仙收为徒弟,郑晟走进屋,刚刚听到夏初正在讲述自己是怎么和秦王殿下见了面,又是怎么用有帝王之气来忽悠秦王殿下的。郑先生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没说话走到自己母亲的身边说道,“母亲大人一路劳累,还是早点用膳休息……”
郑先生还没有说完,郑老夫人已经叫道,“我不累!”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拉住了夏初的手说道,“可苦了蓉儿了,离家这么久,都瘦成这样了,还做了这么多了不起的事情,真是的,受了不少苦了!”
看到被自己母亲拉住嘘寒问暖的女儿,郑先生不禁心里面有些烦闷,崔氏在旁边用手拉了拉夏初的袖子,夏初嘟了嘟嘴,站了起来对着郑晟叫了一声爹爹。
“岂有此理!”郑晟黑着脸说道,“你自己说自己像什么话,郑家居然出了你这样子的女儿,逃婚,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怎么办?我看你还是马上把你的什么酒楼的卖出去关掉,然后乖乖地呆在家里面,给我好好读读《女诫》,让你母亲好好教育一下你,不知道你还嫁不嫁得出去……”
这个时候刘氏带着郑筱走了进来,郑思悦和郑思睿跟在她们的后面,郑晓进来了之后看到的首先不是正厅中间一大桌子冒着香味的酒席,而是自己的姐姐,于是小小高声叫着蓉姐姐跳着扑到了夏初的怀抱里面,这就大大的冲淡了本来已经剑拔弩张的气氛,让郑晟转过脸去狠狠瞪了一眼刘氏。夏初一边微笑着抱着郑筱,一边抚摸着她的头,而郑老夫人则对这自己的儿子说道,“好了好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人能够平安无事就是最好了,何况现在蓉儿的身份也不一样了。”
对的,身份却是不一样了,虽然郑先生很不想承认,但是很明显,现在郑小姐的身份和重要性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胜过了荥阳郑氏这个名号的,更何况自己家只是荥阳郑氏的一房而已,但是郑先生还是整了整脸色,很是严肃地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假道术,以色事君,非正途也。”
这句话说得似乎已经有点刻薄了,山东的世家们的教育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正统的儒家教育,虽然很明显当代的李唐王朝以老子传人自居,同时还拨擢道士的地位,但是正统的儒家门第还是看不上这种关系,虽然很多人还是很热心于并且虔诚地祈祷过神佛的保佑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这些能够接受自己的老婆老妈求神拜佛的人能够理解并且容忍自己的君王也去像自己的黄脸婆和老妈子一样拜倒在那群群神棍脚下。如果把宗教往具体的方向上说这里面还涉及到了土地缴税,僧侣道士免税等种种问题,并不只是单纯的是不是神仙报应,佛道道教的逻辑是不是成立的问题,所以,所以郑晟在自己的女儿成为了所谓的有道之士之后对于自己的女儿抱有的是更大的担心,因为例子太多了,当然都是下场不好的例子,最典型的就是汉代的巫蛊案的楚服种种,郑先生对于从汉代学来的巫蛊以及外戚这有很大的戒心。
“嗯嗯!”夏初装作唯唯诺诺地说道,“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