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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琬既然在宫中为医,一有不慎,只怕便是杀身之祸。自己既然没有大用,而他是自己地贵人。那个游方道人说,只要不离那个贵人相隔太远,那么,必将保她一生平安。
所以水思璇将这面免死金牌又送给了蒋琬,只说是感谢他相救之恩,外人自然不知道水思璇内心的真实想法。
承颜吃惊道:「既然这是免死金牌,紫苑姐姐怎么将这个送给孔雀楼主呢?留著这个在公子身边,多重要?」
其实紫苑了也不是明白,不由得将头转向自江如雪走后,就一直静静的站在窗前的白衣女子情儿,此刻她似乎在忧虑著什么,眉间微锁,从掀起的窗帘一角,可以望见聚宝斋楼下那暗寂沉沉的夜晚,灯火渐次闪烁,在众女的眼中一一亮了起来。
南唐帝京的夜晚,歌舞楼船,夜酒笙歌,在一共盏盏地灯火映衬下,总是这么的迷人。只是公子,你此刻又在何方?
突然觉察到众人的目光,情儿怔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到众女眼里的疑问,略一愣,随即想通此中的要点,强颜笑了一下,问道:「你们是说我为什么要将免死金牌送给孔雀楼主么?」
众女点了点头,情儿转过头去,隔著窗帘,望著外面在雾气迷漫之中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心中的思绪却飘到远处,仿佛忘记了身后的众人,良久,方才轻吁了一口气,心头之上浮现出那个黑氅的少年影子,她仿如梦呓一般的道:「我从小跟著公子一起,看著他长大,比你们谁都懂他。」
众女默然,谁也没有开口发问,就连一向对身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一样、落落寡合、与众不群地羽然,都不由得暗暗凝神倾听起来。
窗外楼下,一辆马车辘辘的驶过,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夜里,显得清晰异常,情儿仿佛沉浸到面对往事的回忆当中,面朝窗外,更像是自言自语,喃喃道:「公子待人冷漠,心中却藏著一团烈焰,当年他离开郎梦郡,一旦听到小姐地噩迅,立即不远千里,赶往九江,不惜一切代价的,为姐姐报仇。」
「只有我知道,公子的心中,其实,有多么的苦。」
「他有什么心事,都是藏在心里,从不跟情儿说,自那之后,郎梦郡那个填词平淡的公子,才开始变得冷酷与漠然,就算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也再也不会动一动眉毛。」
「可是我知道,其实,公子不是这样的人地,他的心中,其实一直都没有变过,只是,为了报仇,才变成这样,不择手段,冷酷无情,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他本来就是一个视名利荣华如同浮云粪土一般的人物,当年在郎梦郡,有人就说他和那些大德高僧一样,已经看破红尘,甚至看破生死,对身边的什么事情,都已不再在乎。为了报仇,这才来到这里。」
「所以,一面免死金牌算什么,如果我们真的想帮公子,就要按照他地想法去做。虽然我不知道孔雀楼主对公子的复仇计划到底有什么大地作用,但我知道,如果真的能收服孔雀楼主,公子一定会很高兴。」
「因为复仇,已经是公子的全部了。生命都已不再在乎。我们真的想让公子开心,就只能帮助他,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第162章 过往千般.尽成一梦
众女站在那里,望著白衣女子一字一句的道:“那样,才不会辜负公子对我们的栽培与恩情。你们要记住,无论什么事,只要依照公子的吩咐去办,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企图劝于公子,因为,那是没有用的。”
众女心中皆是重重一震,却听情儿苦涩的一笑,接著说道:“因为凡是公子决定的事,就绝不可能更改。无论是谁,都劝不了他。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谁也无法改变。”
“就算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是,不能!”
凄然一笑,情儿道:“江如雪是支月国七彩堂的堂主之一,公子不在,紫苑的易容术再高,毕竟不是真人,江如雪如何能够不怀疑。”
“没有办法,就只好出此下策了。相信公子若在,一定不会怪我。怪只怪情儿无能,没有公子的计策,只能用这种重宝,来换取孔雀楼主的放心。”
紫苑急忙走到情儿面前,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张了张嘴,只能说道:“小姐,不,是我们没用,要是公子在,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下毒之流了。公子天纵奇才,数语之间便能让一个人俯首贴耳,我们却沦落到要靠下毒来帮助公子,实在是……”
说到这里,她眼眶通红,转过头去,众女心中都不由得黯然,无不想道:“是啊,公子若是在此,又何必要沧落到下毒来控制一个人这样的手段?”
其实江如雪不知道的是,情儿给她的烟花丹,并不是什么毒药,而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莫名其妙中了毒,却是紫苑一手设计的。
烟花丹无毒,但却引开了她的视线。让她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这个上面,凭她的能力,自然能够有应对之法,紫苑从来没有想过,真地可以逼她将毒药服下去,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是异想天开,另辟蹊径,不在最像毒药的烟花丹中下毒,反而是惊若端来的那一碗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清水。里面才真的做了手脚。
江如雪为了取信于蒋琬,把烟花丹投入了事先早已设计好的薄膜皮囊,最后却端起那碗清水喝了一口,她一心让蒋琬等人相信她已经服下了烟花丹,却没有料到,真正的毒药,反而在那碗清水里面。
若是平常,她自然能够发现。只是因为这时正在提防烟花丹,反而中了手脚,实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情儿遥望著窗外朦胧的夜空,幽幽的说道:“这怎么能怪你们,公子只有一个,天下如他那样地人物,又能有几人,若是如此,公子也就不是公子了!”
她说的话随著夜风飘出,传进众女耳中。众女皆是一怔,“不错,公子只有一个,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像公子那样惊才绝艳。翻手之间,便是风雨轮转。自己又有什么好可自责的。”
望著站在窗前的白衣女子,忽然轻轻问道:“夜深风重,雪大路远,公子,你可还好么?”
众女身子齐齐一震。一时默然,书阁之中静寂下来,无不低头,心中默默的道:“公子,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
两天之后。秦淮河上。
紫青画舫。
这是五年一度的才艺大赛,京城十大头牌齐于此。秦淮十艳之中,最销魂的女人幽若,最动听的琴声琴子,最美丽地倾城之舞羽衣,霓裳姐妹两人……十人无一不是人间绝色,天下无双,各自的气质,表现出不同的韵味来,或清婉柔弱如晓雪、或妩媚动人若海棠、拟或风情万种如伴衣……
幽若销动、琴子天音、羽衣霓裳。
海棠秋露、伴衣闻袖、晓雪初晴。
最后便是荷塘月色、怜卿春睡、玉人添香。
纵是名门世家,一掷千金,平常之时,都是难以一睹花容,得闻天籁,而此刻不单她们一个不漏,全聚于这秦淮画舫之上,更有不少的文人墨客、才子书生,闻名而来,更不要提名门士子、世家巨富了。
而这里面,最引人注目的两个人,自然便是当今神册皇帝的第十三皇子昭王李穆,以及陪同前来欲一睹南唐鼎盛地、三百里烟花秦淮河这难得一见盛会的蜀国灵芝公主吴婉。
关于太子储位的事,民间流言纷纷,一致认为昭王李穆机会最大,都把他看作了南唐的储君,未来的大唐皇帝。而蜀国公主吴婉,则是友邻之邦,一国公主,两人一个英俊潇洒,才华横溢,一个美貌如花,身世尊隆,而且也是极有聪颖才慧地美誉,可谓倾城佳人,两人在一起,郎才女貌,而且门当户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蜀国公主此次来唐,本就是为了在南唐择一夫婿,纵观南唐十一位皇子之中,只有十三皇子昭王李穆最是出色,此次神册帝吩咐由他率领文武百官于十里长亭处迎接灵芝公主来京,又让她做为灵芝公主吴婉的向导,时刻陪伴在侧,灵芝公主要选,肯定只会选中于他,一旦昭王李穆上位登基为天子,那灵芝公主吴婉便是南唐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昭王李穆此次是陪同吴婉一起出来,安排的自然是船上最高贵地位置,此次大会的主办人灵机一动,久闻两人大名,笑著请求两人作为此次大赛的裁决首事人之一,两人相对一笑,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参与如此盛会,南唐本就是一个以文名来考举天下人的书香之国,这等风流之事不但不会推拒,反而是人人艳羡的雅事,李穆身为南唐皇子,担当这青楼烟花女子的评选,并不觉得有失身份,关碍礼节。
第163章 秦淮河上.烟花若雪
既然不但不会对李穆有什么负面影响,这种多是文人雅士盛会,对于收拢民心,极为有效,李穆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吴婉,得到吴安婉的默认之后,显然她对此事也极为感兴趣,李穆转头向那主事人,笑著答应了下来。
两人坐在上首正中间的坐置,李穆在左,吴婉于右。原来的几个主事人不敢跟李穆吴婉并肩而坐,只好分列画舫左右两则。左边二人,右边二人。一般说来,裁定的人多为三五人这种单数,只是此行却有蜀国公主在坐,只是主事人却丝毫不担心这一点,纵然吴婉是蜀国公主,但女儿之身,却绝不会开口说话,所以虽然是六人,会提结论的肯定只有五人,不会出现僵持不下的那种局面。
按昭礼数,一切事毕之后,便是秦淮十艳抓阉次第表演,然后由六人评分,只是吴婉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为何,总是忍不住不时望一眼紫青画舫的门口,李穆虽然对于众女的歌舞十份悦目,却还没忘了此行是陪伴吴婉过来,见状,不由得笑著指了指场中飞舞翩跹,仿佛仙子彩蝶一般,给人以一种极大的视觉冲激力与享受,名满天下的羽衣霓裳的那曲《罗袖》,开玩笑说道:“如此妙舞,几若天仙化蝶,长袖当歌,倾国倾城,居然都入不得公主的法眼么?”
吴婉回过神来,歉意的摇了摇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笑了笑,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他,会不会来?”
李穆奇道:“他,他是谁啊?”
随即恍然。笑道:“哦。你说的是他啊?”
吴婉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会如此关心这件小事,点了点头,轻声道:“是啊,就是他,殿下,你说,他今天,真的会来赴约么?”
李穆一怔。有些奇怪她今天的态度,一个外人,没必要这样关心吧,不过他还是笑了笑,说道:“一定会来,本王看他必是一个一言九鼎之人,既然答应下来。那就一定会来。”
吴婉见他说得这么肯定,心中却总是萦绕著那个独特少年的影子,你,真的会来么?
“但愿吧!”吴婉笑了一笑。说道:“如果他发现邀请他地,是南唐地云王殿下,不知道依他那样的性格,会是一幅什么样的表情?”
李穆笑道:“是啊,还有一位倾国倾城的公主殿下,他若不来。是他的损失。只是,孤王也想看看,他听到我们身份的时候,会是一幅什么样子的表情呢?”
吴婉轻轻一笑,与李穆回过神来,继续观看接下来的表演,只是那很箫声笙管,平时难得一闻。耳听著四周众人轰然的鼓掌叫好之声,她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作作样子。
然而直到最后一曲终了,当琴子把著古琴走上台前,向众人福了一福,袭裾而坐,天籁流泉一般的琴声就让众人不由得的沉醉了起来,恍然不知今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