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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紫瓶,打开纸包,然后将小紫瓶中的那三滴液体小心翼翼的倾倒在药粉之中,一阵轻微的紫烟冒起,缺少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味主药的千味粉,这才真正的制作完全。
蒋琬起身走到墙角之下的沈尊天面前,他能听到沈尊天晕迷之中那粗重的呼息,近在咫尺,既然已经决定要做,就不必再犹豫什么?有些东西这个世界的人完全无法理解,那就让自己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秘密。这些手段,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的好,虽然我知道她们是真的关心,不过,两个世界的人,就算再亲密,也有些东西,是不能够互相理解的。如他现在要的,就是给人进行一种深度的催眠,这对于后世的医生来说,谁都熟会,而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却完全是做梦也想象不到的手段。
而蒋琬这种独特的深度催眠法,就是让人在迷幻之中,将潜意识里所有的东西都吐露出来,这是一种治病的妙法,需要病患对医者完全的信任,可是对于医学认知已经不是那种层次的蒋琬来说,不必如此,他就可以让一个人说出自己内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就算是那种在酷刑下经受过最残酷的考验,会条件反射故意说出误导人的信息,在蒋琬这里,都将成为奢望。
有的时候,针炙术不但能治病救人,也能成为一种杀人的工具,若把它应用在别处,则也可以成为刑术的一种,只是古往今来,武林中人用错脉分筋之法,可以让人痛不欲生,针炙则能起到比它更大的妙用,只不过从来没有人想过有一天,针炙术也能成为刑具之一,让人欲死不能欲生无路吧。
天脉第六手,死炙,置之死地而后生,当一个人生机已经完全断尽,还有什么秘密,会重要么?
微微一笑,他的心忽然间冷下来,将手中的药粉完全倾洒在还是晕迷当中的沈尊天脸上,不一会儿沈尊天便呼息急促,面色潮红,头脑之中,无数幻像,纷至沓来,千味,人间百味已是酸甜苦辣让人穷其一生,挣扎在物欲人情之间载沉载浮,何况是这将一切全部夸大了十倍不止的千味粉?
情儿站在门外,脑海之中只是一片空白,她甚么也不想,觉得这样,自己就可以安安静静的待在公子的身边,永远不会背叛他。
甚么都不想,谁说不是一种快乐。她知道公子身上有著很多的秘密,他到底是谁?来自哪里?如果说自郎梦郡后她就一直跟在公子的身边,那郎梦郡之前呢?一个十岁便精通诗词书画的天才,他的家世能是贫苦人家?他眼睛看不见,应该待在深宅巨院之中一步不出,为什么却落拓到如此地步,差点冻死雪中?如果说他不谙世味人情,那何以他懂得远比许多大人多许多?如果说他饱经沧桑遍历百味,那他又怎么会还是那种骄傲与疏狂?为了报仇他可以不惜一切,在太医院中却因为那个公主的一句话而毅然离开!
荣华富贵过眼云烟,强权面前也绝不折腰,面见皇帝尚且孤高不跪。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公子身边越久,越感觉到他的神秘,人又怎么能不好奇呢?
可是情儿告诉自己,甚么都不想,简单活著,公子干什么,都是对的,或许这样,自己能够快乐。知道了又如何?当有一天公子真的愿意将一切都告诉自己的时候,自己才不会有遗憾。
她其实比任何人都害怕知道公子的过往,害怕自己有一丁点伤害到公子的地方?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不会像许多人一样,不由自主的背叛,离开公子的身边!
山盟海誓或许见得多了,过后的结果如何,已经不用再说。
所以她强迫自己,变得简单,这样,应该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想法,默默相随,一生不弃!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屋里面传来的惨呼,还有梦靥般的笑声,痛苦与快乐如此完美的融汇在一起,她强忍住心中的好奇,站在门外防止任何人接近这里,过了片刻声音渐低,最后消失于无,等了半晌,再无声息。
“吱呀”一声,大门找开,蒋琬伸指弹了弹衣袖,面容之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情儿知道,公子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她却感觉得到,从公子走出这门的那一刻开始,南唐又将风起云涌,一场盛大的阴谋,就要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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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青衣白发.红颜枯骨
黑色的乌云密密实实的遮盖著天空,整个京城似乎被一倒扣著,令建业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场暴风雨骤然而来,凛冽的寒风呼啸著卷过街头巷尾,长街上已经不见一个人影,就连平时里再夜深都是欢歌笑语、销金媚骨的许多地方,今夜也诡异的没有几个人影,从半空中俯瞰下去,整个建业城中,在这静寂的雨夜,只有几处疏疏落落的昏黄灯火,显得微弱和黯淡。
平常最热闹的朱雀大街,今夜似乎都休息了下来,这里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人声不绝,今夜却难得的,能让它略为喘息,几声低沉的闷雷响过,那些烛火又熄了些,大概那些贫穷的农户,虽然极为勤俭著持家,缝缝补补一直捱到深夜,此刻听到外面的雷声,虽然日子过得艰苦了些,但也似乎并不就急这一夜的活计,宁愿躲回被窝里安安稳稳的睡一场好觉。人生中太多时候都是匆匆忙忙中走过,有的时候,连安稳睡一觉都是那么的难得与奢移。
但毕竟还是有人没睡的,就像此刻在朱雀大街之上,急匆匆的行走的一顶紫色小轿,瓢泼的雨幕并没有吓退这些轿夫,他们一个个精赤著上身,只扎著蓝紫的短襟,胳膊之上筋肉跳动,任由雨水把他们淋得浑身湿透,古铜色的皮肤之上溅上了一层层细密的水珠,依然扛轿键步如飞,好像那雨打到身上没有一丁点的反应,而那紫轿晃都没有晃动一下,平稳如常,上面应该加盖了防水的水膜,雨水打到上面,溅起一朵朵开放的水花。
这顶奇怪的紫轿,绕过闻墨坊、铸剑寺,经落花台、问天楼,最后转入一处暗巷。如果没有来过这里,一定不会有人相信堂堂南唐京城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地方,臭气熏天,纸屑果皮到处皆是,泥泞的道路弯弯曲曲,似乎是开著一家棺材铺、一家专门替办寿人家扎纸轿纸人纸马的冥纸店,还有一家专卖臭豆腐的小店。
这就是建业城中的贫民窟,所有人都只会注意皇城的威阔壮观,王侯家的林园别致清雅,权臣们的府弟金碧辉煌,就连有些家臣们的院子都是重檐连璧占地广阔,却不知道还有许许多多像这样的贫民窟里面住的人们还只能是破衣蔽体,吃了上餐愁下餐。那就像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天堂与地狱之间,可能就只是隔了一道墙的距离,这边是鹤檐拱木,气象万千,背后是一排排歪木碎石随手堆搭出来,仅用几块破布便担当著遮风挡雨功能的小木屋,弯著头才能钻进。
这些最底层的贫民,占据著整个南唐四分之三的人群,但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这条小弄,显然平时也鲜少人来,在这种孤寂的雨夜,更是显得清冷到死寂,长风吹动那些石墙上生长的枯草,籁籁作响。但是很诡异的,那个冥纸店门口,竟然悬挂著一盏大红的气死风灯,这里挂著两个纸灯笼很正常,每家冥纸店门前都有,只是在这个雨夜,却显得极为特别,而有心人若是细心,就可以发现,那灯笼之上,并不是那些冥纸店门口一样的“冥”字,反而是一个似乎无声的透露出许多信息的“琴”字。
建业的贫民大多聚中在了这个地方,但却很少有琴姓的人家,而且这个琴字,显然出自高人之手,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孤劲有力,虬若苍松,一个字写出来,都是气象万千,那种无形的气势迫面而来,能写出这种字的,整个南唐,只怕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了。而此刻这个小小的破冥纸店门前,竟然悬挂著这样的一盏灯笼,又在这个孤寂的雨夜,就显得更是诡异。似乎平常日子,这里也没有挂过这种红灯笼。
那顶紫轿此刻,忽然就在这里停了下来,像这种地方,突然来了一顶轿子,那可都是大官老爷们才可以享受的待遇,登时与这条黝黯的小巷格格不入。那顶轿子为什么会停留在这种地方?然而此刻,却没有人看见这一幕奇怪的现象。
那些抬轿的轿夫并没有将轿子放下,依然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只是一个人从旁边阴影里走出,走到那灯笼之下,忽然一跃而起,竟然仿佛燕子一般轻巧巧的飘起,伸手将那血红色的灯笼摘下,便看到了琴字反面,还有一行小字:棺材铺。
那人走到轿前,似是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里面一个男子的声音“嗯”了一声,接著那个男子又走到棺材铺前,伸出手,在门上,一长三短,然后再一短三长的,连拍了八下,在这静寂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终于,“吱呀”的一声,一个头发蓬松的老人探出头来,向外面看了一眼,嘶哑的声音说道:“谁呀?……”
那男子伸手从怀中
枚六芒形的玉佩,那老人神情登时缓和下来,急忙打连声道:“原来是命主驾到,主人早就吩咐下来,这两天六大命主必定齐聚京城,让老奴悬上琴字号风灯,一旦命主请求接见,就由老奴先发信号,主人就会立即怕琴大先生前来迎接!不知道门外轿中,是哪一位命主驾临!”
那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的道:“第六字号——九域命主!”
那老者身子一震,他可是知道六大命主,其中最后一位命主传说通过了“死域”第九重的考验,不过这种事情远远不到他能知道的地步,也只是隐隐约约猜到一些,想不到率先找到的,竟然会是他!
他再也不敢殆慢,急忙将众人迎了进来,伸手拉动一幅悬挂在墙上的一百零八地狱,后面竟然露出一条地道,老者道:“最近风声很紧,各大势力窥伺《韬略奇书》,朝廷与书剑江山阁对隐秘的各方势力进行了一场清洗,许多平常隐秘的地方被端,六家主人无法公开露面,因此只好委屈各位了,从这里出去,外面自然有人接应,老奴我的任务也就是完成了。”
那六个轿夫并不迟疑,竟然抬著轿走进了秘道之中,那男子落在最后,在入秘道之前,忽然问道:“你说你的任务完成了,那其他五位命主由谁接待?”
那老者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意:“每一个接待处,一旦有命主找上门来,就代表别人也可以由此找到六大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