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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吕旺心中一动,道:“不瞒哥哥,我确是身上有些珍奇事物,想要在清河县寻个买主。只是人生地不熟,倒是真要请教哥哥了!”
朱仝听罢,愣道:“莫非是来路不正的财货?”
周吕旺皱眉道:“哥哥想哪里去了,我周吕旺乃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岂能做那枉法之事!”
朱仝羞惭道:“兄弟休恼,是哥哥想岔了,兄弟休怪!”
周吕旺笑道:“无妨无妨!哥哥请看!”说罢,叫大郎取出玩偶,一一陈于桌上。
朱仝惊异地拿起那六和塔来,反复地端详起来,目光之中显然已被这精细得无以复加之物震撼了。“这是。。。这是人雕刻出来的?”
周吕旺呵呵笑道:“是小弟雕出来的!”
朱仝手一颤抖,险些将那六和塔跌了,惊得手忙脚乱,赶紧将那物重又放回原处。道:“兄弟,这是你雕出来的?”
大郎这时笑道:“兄弟啊,大郎乍一见它,也是与你一般震惊哩!”
朱仝看看六和塔,又来看看周吕旺,竟是说不出话来。再看小周同志时,竟似高深莫测。
周吕旺道:“小弟想这清河县内,应有巨富商贾,可否请哥哥安排了在这悦来酒楼一聚,共同鉴赏一下,来个现场拍卖如何?”
朱仝沉吟片刻,道:“兄弟说得不错,我这就去请东家来安排此事,他在这清河县人头熟,由他去安排,定是稳妥。”说罢就要离开。
周吕旺急忙叫住了朱仝,从怀中取了一锭五十两的元宝出来。朱仝面色微变,道:“既是自家兄弟,何以如此见外?莫非周大官人瞧我不起,朱某不配与大官人做兄弟!”
这话说得重了,周吕旺正色道:“正是因为小弟把哥哥当自家人,才会如此,这并非是酬劳,而是小弟的一片心意,哥哥如今出身在外,何处不要用钱?这区区一点银子,原是不够的,但小弟出门在外,并不曾多带些,也就只有这五十两纹银,如果哥哥不当我是兄弟,尽可推辞了!”
朱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道:“兄弟,这银子我暂且收了便是。”
晚饭时,悦来酒楼主人果然请得清河县富商绅士,共有二、三十位,前来聚会。
酒过三巡,周吕旺便道:“各位尊敬的宾客,今日小弟借悦来酒楼这块宝地,邀请大家来,一是想见识一下这清河县诸位精英雅士,小弟做个东道,大家聚聚,喝喝酒,高兴高兴。这其二,也是为这四件先祖当年在西方海外游历得的宝物,请大家来鉴赏一下。”
其实众人早已注意到摆在中央的一张台子,用红绸缎遮了,早已起了好奇心。这时,周吕旺将早已摆放在大堂中央的玩偶上的红绸揭了开去,一时间,满堂皆惊。
这些富商显贵们,对这些巧夺天工的玩偶赞不绝口,一个白须老者更是颤巍巍地道:“此物决非凡间之物,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啊!敢问小官人,这是何人的手笔啊?”
周吕旺差点便想说是自己雕刻,但想,若是说自己雕刻,恐怕便值不了多少钱了,于是道:“此乃西方一位大大有名的巨匠作品,据说,他的造诣远远超越了鲁班大师,这其中还有一个典故,当年他雕刻此物时,曾昏迷去一个时辰,醒来,便创作出这些传世之作。据他说,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天上一位神仙带他游览了天宫,那里的宫殿都是用世间最珍贵的白玉砌成,路上也铺满了黄金,墙上更是镶嵌了数不尽的珠宝玉石。”
大郎心里咯噔一声,心想,我这兄弟果然是瞎掰的祖师爷啊!瞧这些满堂的有钱人,个个听得如痴如醉。人家这才是本事啊!
周吕旺胡说了一通,见所有的人都吊起了胃口,便道:“小子原先也是家道殷实,只是前两年沾上了赌瘾,败尽了家中财产,只是这几件先祖留下来的宝物却舍不得卖,但今日有幸,我结识了一位好朋友,就是悦来酒楼的老板,都昌盛。”
周吕旺热情洋溢地将满脸愕然的都老板请至台前,亲切地拉着他手,道:“都老板他苦口婆心地教导我做人的道理,什么事能为,什么事不可为,在他的惇惇劝诱之下,小子我终于决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将赌瘾戒了去!”
说到这里,周吕旺适当地洒下几颗热泪,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大郎毫不怀疑地将小周同志视为偶像。
“今天我打算将这宝物公开售卖,将所得之钱拿来做生意。重振我周家昔日兴盛。”
这话才是众人最想听到的,于是一场跨越古今的拍卖活动便在小周同志的一句“欢迎大家踊跃竞投,价高者得”声中拉开了帷幕。
正文 第十章 快乐的大郎
第十章快乐的大郎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三个小木偶拍卖得一千两银子,而那座六和塔则被那个叫王法祥的老头一口价五千两银子买下了,这让小周同志大大地郁闷了一把,哪有这样竞投的!这不是不给别人机会了么?果然,他这话一出,满堂震惊。须知五千两绝非小数目啊,而在场熟知那王老头家底的人都是大为吃惊,他倒是拿得出这五千两,但是也几乎是倾囊而出了。
王老头接过六和塔时,饱含着深情望着周吕旺,道:“老朽家中其实并不富裕,五千两拿出来,怕是棺材本也没着落了。但是老朽年轻时也和小兄弟一样,赌得倾家荡产,今日见到小兄弟有如此志气,老朽甚感欣慰,愿意以全部身家资助你痛改前非,光耀门楣。”
周吕旺听得此话,心中顿时异常感动,几乎便要将那六和塔送给他,这话在口中憋闷了许久,终于还是没说出口来,毕竟鼓捣这个拍卖会说得难听些就是来蒙钱的,若是还了给人,不就没意思了?
拍卖会结束后,周吕旺送上五百两给都老板,送上五百两于朱仝,两人坚决不受,却被周吕旺坚持留下了。第二日,周吕旺应武大要求,一同去了大郎的老东家拜访。
周吕旺自然知道大郎的心事,当年在清河县时,有一个姓胡的大户人家,有个使女,便是这潘金莲了。因她颇有几分姿色,胡大户便要缠他,金莲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从。胡大户以此记恨于心,却倒赔些房奁,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地嫁与他做老婆。
周吕旺也不知大郎是去感谢那胡大户,还是去炫耀一番,自然便不去阻扰。
当大郎雇了两顶小轿,穿戴一新,更在县东马家首饰铺挑了一枚玉扳指和一把价格不菲的折扇,这一身造型,活像个暴发户,让周吕旺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好苦苦忍着。
接着,大郎又挑选了各式礼物,叫了个挑夫,便往那胡大户家去了。
到了胡大户家门口,大郎忽然道:“兄弟,大郎来访这胡大户,你可知道是为啥?”
周吕旺微笑道:“当年哥哥便从这里出来,如今哥哥也算发达了,自然要回来拜会一下老东家的,这是人之常情。”
大郎沉默不语,只是看了看周吕旺,便没再说话。这时,一个家丁正巧出来,正看见大郎,不禁惊道:“这不是三寸丁谷树皮的大郎么?你怎回来了?”
大郎面色微微一变。正待发作,周吕旺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啪啪”两个耳光,打得那家丁直犯蒙。
“哪里来的下贱货!敢对我家官人无礼!叫你们家姓胡的老倌出来迎接!快滚!”周吕旺怒喝道。
那家丁愣了直有半晌,见那大个子又作势要来打,才恍若梦醒,哀叫一声,逃命似的去了。
周吕旺朝大郎笑道:“哥哥,兄弟来客串一下哥哥的仆人,好给哥哥充充门面。”
大郎惊道:“不可不可!怎的如此委屈兄弟,万万不可!”
周吕旺笑道:“不妨不妨,两兄弟何必见外!一会儿哥哥只需少出声便是了。一切由兄弟我来应付。”
大郎面露感激神色,竟不能言。正在此时,自胡大户家中出来一行人来。为首一人,混沌双眼,白多而黑少,稀松的川字眉,酒糟鼻红彤彤的没了神气,一张宽阔的大嘴,口中牙齿闪着黑黄黑黄的闪。体胖个矮,活象一只大茶壶。周吕旺差点便吐了出来。
那人面上露出难看的笑容,笑吟吟地迎了上前,道:“是大郎回来了么?”
大郎腿一软,便要作揖,被周吕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忙定了定神,堆出笑容,道:“胡老哥,嘿嘿,大郎今日来拜会你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那胡大户怔了一怔,这大郎向来见到自己便要又鞠躬有作揖的,怎的这次似乎不同了?再细细一瞧,只见大郎红光满面,浑身的绫罗绸缎,一只手上硕大的指环在阳光之下闪烁着耀眼的光华,手中折扇轻轻挥舞,竟象是个地主老财。
“大郎啊!”
忽然,周吕旺大声喝道:“不得无礼!大郎是你叫的么!叫武大官人!”
那胡大户吃了一惊,面色数变,正在此时,只听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道:“哎哟,这是谁啊。好大的威风啊!这不是大郎么!呵呵,来看望你家大娘啊!”
一个体壮腰粗的妇人,扭着身子,一说话,满脸的脂粉簌簌地往下直掉。周吕旺吃了一惊,心中疑惑,这胡大户与他老婆还真是天生一对啊。多有夫妻相啊+。。都一样那么恶心!
“你便是胡氏?”周吕旺斜着双眼道。
“这位是?”那胡氏见周吕旺虽是年轻,却是透出一股威严,越发地肃然起敬。
“本人姓周,是我家老爷府里的侍卫,我家老爷武植武大官人乃是个念旧之人。老爷说昔日在你府上时,你家大户多有照顾,今日也算是发迹了,回来瞧瞧。”
胡氏与胡大户心中一震,侍卫!这武大什么时候居然有侍卫了!难道他真的攀上了朝中什么权贵了?想到此处,两人顿时面露惧色。一个劲地请大郎和周吕旺进去坐。
周吕旺哪里敢进去坐啊,这大郎老实,说不定几句话一说,便要穿帮。便道:“我家老爷事忙,一会儿知县还要请吃饭,留下礼物这便要走了。”
说罢,向大郎使了个眼色,大郎咳嗽了一声,道:“胡老哥,本想留下讨杯酒喝的,无奈知县大人客气得很,非要请吃酒席。下回若是得闲,定要再来。”
“那是那是,下回来还请一定要来坐坐!”胡大户诚惶诚恐地笑着,开玩笑,似他这等乡下土财主平日里哪里见过什么官府之人。知县大人都要请他喝酒,那绝非一般人啊。
直到大郎与周吕旺两人离去已久,胡大户两口子才恍然梦醒。望着那些满地的礼物,唏嘘不已。
“我说老头子啊!想不到世道如此多变,连大郎这三寸丁谷数皮都混得这么阔了,出门还带着侍卫哩!那潘金莲跟着他倒是享了福了。哼;那个小狐狸精;命也倒好!〃
胡大户惶恐地道:〃我说你小心些说话;若是被大郎听见了;怕是吃不了好去!〃
胡氏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你连三寸丁谷树皮都不如;还好意思说!〃
胡大户不语;心中却是深恨武大。。。
正文 第十一章 爱斯基摩圣钵
第十一章爱斯基摩圣钵
转过一条街巷,离胡大户家已远,大郎这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朝着周吕旺忽然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时,眼中已是泪水模糊。
“兄弟,别的哥哥也不说啥了,今趟委屈兄弟了,做哥哥的实在是汗颜。”
周吕旺急忙扶起泪水涟涟的大郎,道:“咱们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就太见外了,以后不许哥哥再这样了!”
两人回到县城,天色已晚,便寻一处客栈,唤来小厮,买了些热菜,温了两壶酒,就在房中斟酌起来。酒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