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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佐的主力很轻松的就突近南雄城下,除了遭遇城内零星的炮击之外,城口阵地竟然没听到一声枪响,这让他们大感疑惑。江西军分散成若干小队,从县城北面各个路口向城中小心翼翼的摸索进去,一切看上去十分顺利。
当一队人企图攻占县城正面一座石桥时,前方大雾突然喷出了火舌,重机枪在石桥另外一边疯狂的扫射了起来。走在最前面探路的几个江西士兵应声栽倒在地。
这一挺重机枪仿佛是粤军在城口阵地上唯一的火力点,然而架设的位置实在太好,正堵在进城必经的桥头之上,形成了极大的阻击火力。
进攻石桥的江西军连续发动了好几次强攻,投掷了数不清的手榴弹,前后一共消耗了半个多小时,依然无法取得进展。
直到另外一队江西军绕过了石桥,从侧面进攻重机枪据点,石桥另外一边的江西军才一鼓作气组织了最后一轮强攻。两队人相互策应,很快夺取了石桥,可是这个时候才发现,重机枪据点的敌人早就跑了,但是重机枪和许多弹药还留在原地。
用数十人的伤亡代价,缴获一挺重机枪,或多或少算得上弥补了一部分损失。
就在这伙江西军清点战利品时,远处一栋民房后面传来一声鸣响,接着是炮弹的尖叫声。大家都意识着这是什么,可是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炮弹直接命中桥头重机枪据点。七个士兵当场被炸翻,重机枪也变成了一堆碎片。
“有炮兵,粤军的炮兵就在附近。”
“他奶奶个熊,重机枪没了,又他妈的搭上好几个兄弟。”
“别嚷嚷了,没了重机枪,咱们去缴他们的炮。”
江西军马上向刚才炮火声传来的地方摸去,他们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疑惑,若是能缴获一门大炮,那可比一挺重机枪的功劳要大得多。可是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大炮,竟然只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就打过来了。
士兵们冲上了县城郊区的街道,附近竟然看不到任何人影,就好像深处鬼城之中,有一种阴森森的气氛。
虽然早晨的雾气已经渐渐散去,可是到现在没有遇到大的阵仗,一种不太妙的阴影依然笼罩在大部分人的心头。
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总感觉粤军正躲在墙角、屋檐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盯着自己,被人盯着的时候背脊会发冷,而这种感觉在进城之后非常明显。
先前那两队人向民房深处摸索,下定决心要找到粤军的大炮。
粤军逃跑时连重机枪都不要,更不用说大炮这种大型单位了。缴获大炮,为先前莫名其妙死去的兄弟报仇,这股念头成为他们前进在阴森森的城镇当中的唯一动力。
“砰”!一声枪响打破了沉默。一个江西军士兵应声栽倒在地。
这两队江西军马上寻找掩护,许多士兵都开枪反击,可是打了一阵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一枪从哪里打出来的。
“看到人没?他妈的,哪里来的枪?”一个排长叫了道。
“好像是西边,就是那个两层楼里面!”有一个人不确定的回答了道。
“rI你妈,别放屁,枪声明明是北边。我刚才好像看到枪火了。”另外一个士兵大骂道。
“好像只有一个敌人,他只开了一枪。”第三个人叫了道。
先前那个排长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哼哼的说道:“怕你个娘腿子,咱们这里一百多人,踩也踩死他。都他娘的跟我起来,继续前进,继续前进。”
排长第一个站起身来,迈步向前继续走去。就在这时,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枪响,子弹直接射穿了排长的胸口,穿透弹身后一堵土墙上留下了窟窿。
所有人见到此景,原本振作的精神顿时又打回原形,一个个都缩回到先前的掩体后面。
“这是什么人呀,枪法这么神?”有人战战兢兢的问了道。
“肯定是猎人,以前我在第九镇时遇到了猎人,那是真正的百步穿杨啊!”
“都他娘的别说废话了,现在怎么办?咱们这么多人,就被困在这里吗?”一个脾气暴躁的士气大吼了起来。
“还能怎么办,敌人在哪里咱们都没看到呢!”
没过多久,一百米开外的一处民房后面又一次传来了炮声。不过炮弹并没有落在这边的街道上,而是在东北方向炸开了。接着炮弹炸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好像被炮弹击伤的人不少。紧接着,那座民房后面的粤军炮兵一连串发了好几炮,东北方向顿时被炸翻了天。
躲在这边不敢动弹的两队江西军,一个连长忍不住猜疑了起来:“奶奶个腿,火力这么猛,那后面肯定是一个炮兵连。兄弟们,咱们冲过去灭了这个炮兵连,那可是大功一件呀!”
一个手下为难的说道:“李大人,可是……可是有一个神枪手躲在暗处,咱们这么冲过去,不直接成了靶子吗?”
连长怒了道:“老子一耳巴子抽死你,咱们这么多人被一个人堵在这里,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都他娘的给自己起来,快,快,分散开来给老子冲。谁他妈的不冲,老子先毙了他,快。”
在连长的立功心切之下,两队江西军士兵只好硬着头皮向前冲。而连长一直躲在墙角后面监督冲锋,自己可不敢轻易冒头。
众人下意识的分散开,尽量靠着街道两边的墙壁走。一开始前进的还很顺利,先前那个枪手可能已经撤退了。正当大家准备松了一口气时,连续传来两声枪响,两个挎着武装带的士官栽倒在地。
“不准躲,都给老子冲。”墙角后面的连长大声的吆喝着。
士兵们不敢停滞,为了躲避粤军的冷枪,反倒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现在他们面对不是一个神枪手,而是两个人,到目前死了四个人还没弄清楚敌人藏在哪里。
直到第九声枪响,最后一个排长扑倒在地时,江西军这才意识到粤军神枪手专拣军官开枪。与此同时,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士兵也发现了这两个粤军神枪手隐藏的位置。一个躲在街道三岔口的一栋三层小楼的顶楼,另外一个在岔口左边小道的废墟后面。
那栋三层小楼几乎是整个南雄北郊最高的建筑,而且还座落在三岔口最中间,正是一个极佳的火力据点。至于先前炮声传来的地方,就在三层小楼向西二十米左右位置,炮声在那边没有间断,火力覆盖的区域正是正北的大街道。
就在这时,一个骑马的通讯兵从后面跑了过来,花了一些功夫找到了这一区域的指挥官李连长。如今李连长手下的三个排长都死了,连班长也死了好几个,正在发愁的时候。
“李大人,上面有命令,前面有一个粤军的炮兵阵地。”通讯兵来到墙角之后,喘着粗气大声的说道。
“我知道,老子一个钟点前就知道了。”李连长还在探头探脑的墙角后面向外看,回答通讯兵的语气十分恶劣。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上面要你马上打点这个炮兵阵地。你还磨磨蹭蹭,敌人的炮火把主干道压制的死死的,大部队根本没法进城。”通讯兵呵斥道。
“老子能打下来还等到现在?粤军有两个神枪手躲在暗处阻击我们,老子的三个排长都死了,兄弟们乱作一团,怎么打?”李连长悲愤的大吼了道。
通讯兵见对方这样的态度,心中早就憋屈了一股气,现在听说阻挡两队人马的敌人只有两个神枪手,顿时破口大骂了起来:“你问我怎么打?你两百多人让敌人两个人挡住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打!我告诉你,上面说了,半个小时要是拿不下敌人的炮兵,你自己了断吧。”
他说完,也不再跟李连长废话,转身气冲冲的离去了。
李连长情绪非常不好,越想越窝囊,两百多人让两个敌人给堵在这里,这他妈的是什么活儿呀!?郁闷了一会儿,战斗还得继续打下去,就算是填尸体也要打掉那两个神枪手。鼓起一股作气之后,他大喊了一声:“传令兵,传令兵!”
副官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悲痛的说道:“大人,连部两个传令兵已经死了。”
李连长大吃一惊,惊呼道:“什么?怎么死的?”
“那两个枪手专门盯着咱们的军官和通讯兵打,早先小汪就让他们打死了,刚才刘武跑去传令,冒个头也让他们打死了。连部已经没传令兵了。”
“你,你给我上去,亲自指挥兄弟们冲锋,谁他妈的敢不冲,你给我毙了他。”李连长毫不犹豫的说道。
“啊?大人……大人,我,我……这,这……”副官顿时结巴了起来,现在大家都尝到粤军神枪手的厉害,谁还敢贸然冲出去?就连连长都是龟缩在这里不敢动弹,自己哪里有这个胆量?
“废话什么,你要是不去,老子现在就毙了你。”李连长大声的威胁道。
“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卷三:南北对决 第319章,建党的想法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广州下了一场小雨。初冬的来临,让南方的天气总算有了几分薄寒潜冷。不过比起北方来说,广州依然有说不出的惬意。最近几天海风比较大,让城内大街小巷户外的活动时间缩减了不少。粤北的战事到今天整整有两个月,传说中强大的北洋军,到现在还没能突破韶关。
这天一大早,吴绍霆请来陈炯明到官邸一起吃早饭,造反是特意准备的西餐。不过吴绍霆刀叉一直没有同时使用,要么单独用叉子,要么单独用刀子,看上去有些土里土气。
“竟存,北边的战事你怎么看?”吴绍霆吃了一块腌熏肉,慢条斯理的问道。
“看情形不算太坏,可毕竟江西军的后续部队还没有到齐,福建那边的军队也还没有过来。如果北洋军真的全力进攻,只怕这一仗并不容易。”陈炯明就事论事的说道。
“你的腔调跟何崇石一样。”吴绍霆呵呵笑了起来。
“震之,其实这并非是我与崇石腔调一样,这已经算得上一种共识了。我相信广东省内有很多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场战事到底该怎么结束?无论如何革命粤军都是打不垮北洋军,那广东军政府也不会让这场战争失败,这真是一个矛盾的结果。”
“竟存,你的说法有道理,不过你放心,我敢打赌这场战争熬不到明年三月。至于孰胜孰负尚无定论,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广东绝不会让北洋染指。”
陈炯明认真的看了吴绍霆一眼,在他面前这个年轻的都督竟然有一种恢弘的自信感。他没有追问下去,并非自己没有这份好奇心,而是他认为吴绍霆的自信已经是一种解释了。
吴绍霆放下叉子,喝了一口牛奶,舒坦一口气后,忽然一转话题说道:“竟存,我有一个想法,希望你能帮我实践。”
陈炯明疑惑的问道:“震之,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言,若我能办到,绝不有半句推辞。”
吴绍霆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成立一个政党,但是我希望这个政党在幕后有一个强力、具有渊源的组织来支撑。”
陈炯明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震之,你打算跟宋先生的国民党分裂吗?”
“何出此言?渔夫从未邀请我加入国民党,我也从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