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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难保何宗莲不会有非分之想。
想到这里,他懊恼的搁在了筷子,心中悔恨不已。
早知道,老子还是忍一手,大不了就不要成都了,只有守住重庆迟早都有翻盘的机会!他在心里暗暗的抱怨着。
如今他已经是元气大伤,十八、十九师在前线跟南军拼命,每日都在消耗,而何宗莲在这个时候带着第一师南下,正好卡在节骨眼上,不可不谓是恰到好处的威胁。
“唉,我有心干一番大事,却没想到手下这么经不起战争!难道是北洋军没落了?”他喃喃自语的说道,脑海里突然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另外一个词——“八旗兵”!
官邸的大门在这个时候敲响了,敲门的人很急促,年久的门框都在颤抖。
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跑去开门,只见站在门外一名军官,正是司令部的通讯处主任。
“大人呢?”通讯处主任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爷在吃饭。我去……”下人还没把话说完,那军官抢先一步跑了进步。
陈宦听到了声音,从餐厅迎了出来,他看到通讯处主人神态紧张的样子,自己的脸色也立刻不好了起来。
“文深,什么事这么着急!”他急问道。
“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南军打过来了!南军打到骆来山和綦江镇了!”通讯处主任显得十分慌张,都忘记把手里的电报递过去。
“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陈宦脸色大变,惊讶的喝问道。骆来山和綦江镇是重庆南方和西南的地点,尤其是綦江镇那是衔接湖南的门户,一旦那里失手,南军沿着官道半天就能打到重庆城内。
“大人,昨天有飞机袭击了江津的兵站,原来那是来侦查地形的。南军第七师团集合了五个团的兵力,已经不声不响的杀了过来。大人,眼下重庆空虚,一旦南军打过来,只怕连长江都阻止不了他们啊。”通讯处主任满是惊恐,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话吓倒了。
陈宦呆滞住了,重庆现在确实兵力空虚,除了两个师部的部分预备役和都督府警卫营,以及两天前刚刚抵达重庆的中央第六师第五团,合计最多只有两个团的兵力。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兵力可调。
他一直以为南军在拿下成都之前不会对重庆下手,很显然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南军现在有足够的兵力完全可以两头并进。他真是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催促马龙标去进攻合江,自己还不停的叨念湖北方面动作慢点,没想到鄂军还真是够慢,现在就要自食其果了!
通讯处主任等了一会儿,见陈宦不说话,一下子又急了起来道:“大人,赶快想办法呀。”
陈宦烦躁的大吼道:“叫我想办法?我哪里有办法!”
通讯处主任说道:“参谋处王大人说,当务之急应该积极布防长江,利用长江拖延南军。然后让中央第六师赶紧从后方偷袭合江,取围魏救赵之策略。或许可以坚持到湖北的援军到来。大人,现在就等您的命令了。”
陈宦仔细一想,王参谋长的提议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他不敢多做犹豫,生怕机会稍纵即逝,赶紧说道:“就按照王参谋长的话去办,赶紧的。你先去通知我的命令,我马上就赶到司令部去。”
“是!”
在通讯处主任离去之后,陈宦站在原地凝神思索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守住重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保住自己在重庆的地位。他甚至不知道北洋政府能否打赢这场战争!南方这次的行动实在是超出预料,中国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革了!
与此同时,在綦江镇外的大道上,刘震寰骑着马带着自己亲卫队的正向镇子上小跑而去。不管是镇外面还是镇里面,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都是南军士兵匆忙的身影。
半个钟头前,第二师先头部队向綦江发动了进攻,前后打了几发迫击炮弹,然后步兵就冲锋了。战斗似乎并不激烈,到目前为止都没遇到激烈的抵抗。
刘震寰来到镇子路口,在这里找到了一个连部指挥所,他没有下马,直接站在帐篷外面大喊了一声:“九连连长,人呢?”
九连连长赶紧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在看到是师长亲自出现时,忙不迭的上前行礼。
卷五:新中华之战 第617章,长江长江
“现在是什么情况?”刘震寰没有废话,直接问道。
“回师长,镇子已经拿下了,兄弟们正在清理战场。属下这边刚派出侦查骑兵去前面打探情况。”九连连长不亢不卑的回答道。
“敌人呢?你们进攻时遇到怎样的抵抗?”刘震寰再次问道,这个问题他一直很奇怪。
“九连并没有遇到抵抗,不过听六连的通讯官说,他们进攻时遇到了一个敌军碉堡,两发手榴弹就打垮了。据说这个镇子只有一个巡防营的驻扎,总兵力还不及咱们一个连。六连抓到不少俘虏,一刻钟前属下看到他们押送俘虏去团部受审了。”九连连长尽量详细的汇报道,他自己也很郁闷,九连是第二冲锋队,结果刚到镇子战斗就结束了。
刘震寰没有再理会九连连长,他沉思了片刻,转过身来对自己的传令兵吩咐道:
“让六团继续重庆方向推进,占领所有交通要道,铁路、邮电局、官道都给我设防。另外,给师部下令,就在镇子上按扎。我现在先去前线视察!”
“师座,团部那边已经在审问俘虏,何必还要亲身去前线,这实在太冒险了。”参谋长李文博打马上前,强调的说道。
“无妨,重庆兵力本来就已空虚,我料定陈宦小儿也无兵可调,前面应该没有太多危险。”刘震寰豪气的说道。
“可是咱们也没必要犯这个险啊。”李文博又说道。
刘震寰没有多说,一挥手里的马鞭,带着亲卫队快马离去。李文博无可奈何,只好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一行人穿过綦江镇,沿着渝黔官道策马奔驰。出了镇子之后,遇到的人越来越少,偶尔能看到几支前锋队士兵在探路和测绘地形。继续向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刘震寰勒下缰绳,摸出自己的怀表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快到下午三点钟了。
李文博让一个骑兵去前面山丘上瞭望,他自己轻踢了一下马刺,来到刘震寰身边。用手搭起一个棚子向周围野地看了看,他沉着声音说道:“咱们离镇子已经有十几里了,还真是一个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继续前进的话,恐怕就到巴南县了,那是重庆江岸南边的最后一个县城,陈宦十之八九会在那里布置防线。”
刘震寰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们一定要抓紧,让六团火速冲上去,不要给敌人一丝一毫的准备时间。只有在南岸重创了重庆守军,咱们渡江的时候才会更容易,要不然长江这个坎儿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李文博说道:“不过就算渡江不顺利,我们只要在巴南县制造足够的压力,同样能牵制重庆的兵力,到时候能掩护松坡将军的部队从上游渡江,直接偷袭重庆。”
刘震寰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能什么事都推给松坡将军,咱们手里的兵比师团司令部那边要多,理所应当担任先锋部队。无论如何,打进重庆是我们现阶段的目标。”
李文博刚想开口说什么,可是脑海里闪过一些灵光,索性闭嘴不语。
就在这时,之前派到前方山丘上观察动静的骑兵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前面有人,一队骑兵!”
众人立刻警觉了起来,也许是巴南县北洋军派来的侦察队。
李文博赶紧让亲卫队保持警戒,拉着刘震寰来到后面。亲卫队有一百多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说不定还能活捉几个敌人来审问。
没过多久,那队骑兵出现在前方山丘上,不过他们在看到这边的情况后,并没有急着备战,反而慢条斯理的骑马向这边跑了过来,一点都没有交手的打算。这让刘震寰这边感到很吃惊。等到对方走近时才发现,原来这队突然出现的骑兵穿着南军的军服,正是九连刚刚派出来的侦察兵。
李文博先一步上前询问了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侦察队队长赶紧敬礼,然后说道:“连长让我们侦查敌情,从中午一直找到现在,一个敌人影子都没找到,所以我们就继续向江边前进。”
李文博有些惊诧,忙问道:“你们去了巴南县?”
队长摸了摸脑袋,回头对自己的手下问道:“那县叫巴南县?”他又转过身来,一脸无辜的说道,“大人,咱们不太认识这附近的地名。不过我们确实是沿着官道前进,大约前进了四十里左右,然后遇到了一个镇子,应该就是大人所说的巴南县。”
李文博仔细想了想,沿着官道前进到江边唯一的县城就是巴南县,他大感惊奇,追问道:“那你们在县城遇到敌人了吗?可有什么发现?”
队长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去了县城,里面一个敌人都没有,我们也问了县城周围和城内的老百姓,他们说见到军队,大约一个钟点之前,也就是一点半左右,军队都渡江去重庆城了。我们还在江边探查了一下,渔民和渡船都不见了。看来敌人打算固守重庆城,不让咱们渡江!”
李文博马上转向身后的刘震寰,脸色沉重的说道:“师座,看来陈宦还是早做了一步打算,咱们可能要吃点亏了。”
刘震寰冷冷的哼了一声,愠怒的说道:“这陈宦小儿真是胆小如鼠!”
李文博思索了片刻,接着说道:“师座,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不如我们还是回师部再从长计议。实在不行,咱们把所有火炮都集中起来,好好的招呼一下重庆城内,为松坡将军争取渡江的时间。”
刘震寰十分懊恼,他还一直惦记着自己能第一个打进重庆城内去。现在重庆城内有两个团死守江边,进攻的压力徒然增加,不仅需要一段时间准备船只,渡江的过程也要做好重大伤亡的心理准备。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只能先这样了。不管能不能打进重庆,退一万步来说,咱们也要把重庆给堵在自家门口,彻底与泸州、成都断绝联系。这样一来,咱们可算是完成了大战略的切割包围了。”
李文博点了点头,认同的说道:“师座所言极是。咱们渡江进攻困难,就算湖北的援军到了重庆港,他们渡江反攻也不会容易。大不了就跟泸州一样,一直耗下去,耗到最后成都、泸州都没了,重庆人心惶惶,一切必然迎刃而解。”
刘震寰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没错,一切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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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绍霆没有按照计划在广州只呆一天,由于参议院大会顺利结束,四川战事也有条不紊的发展,于是他在广州一直留到三月二十二日。在这几天时间里,他处理了一些广州积累下来的政务,加强宪兵师的建设和沿海铁路工程的办事效率,也抽了半天空闲的功夫去观看“大致政府”号的第一次武装试验。
张志诚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完成了投弹装置的改进,这次武装试验十分顺利,安装在空艇吊舱下面的两个投弹装置,可以在十分钟之内分批次投下一千五百公斤的炸弹。在理想状态下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夷平一个营级单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