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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轻蔑一笑,举步向那澄心堂走了过去,却突然那曲折长廊顶上。翻下十来名禁军,从那流水小桥下面,又跃出二三十名禁卫。当头地正是李煜宫中禁卫副首领,只执刀指着吕奉先,咬牙道:“你这狗贼,当日同为禁卫,身受皇恩,前番听你奋勇破宋,兄弟们无不以曾与你共事为荣。如今圣上已以兵事相托,你本应忠君爱国。以死相报才是,何以行此人神共愤的叛逆之事!”
这些人等,和澄心堂处与刘破虏派去守卫的新军厮杀地人手,都是死忠于李煜的大内禁卫高手。李煜身为一国之君,如何会束手就缚?正史上宋军破城,李煜虽被皇甫继勋所蒙骗。却还晓得使人使积薪于宫中,准备自焚呢。
别说现时他先派刺客去刺吕布,这生于帝王之家的人,或说治国无方,或说将兵无能,但玩弄权谋心术,却无不会地。早就料到事败吕奉先会杀进宫来,是以安排了忠于他的几百禁卫,埋伏四处,以冲天花炮为号出击。
此时那澄心堂处的二百余新兵,已被百多名大内高手驱猪遣犬一样,杀得溃退而来。吕布淡然对刘破虏道:“尔麾下不堪一战,自梳理之。今日,某袖手观。”他实是因为王保之事,希望刘破虏可以成为独挡一面的将领,而不只是充当一名死士,毕竟作为将领,活下来的机率要比冲锋在前的死士大得多,所以放下让刘破虏施为。
刘破虏听了,便欲指挥那五十名血勇之士,杀破这三四十名禁卫的包围,去与那二百新军汇合,谁知这些出身市井的家伙,眼见吕奉先这个大英雄坐镇当场,纷纷热血沸腾,绰了刀剑不等刘破虏吩咐,冲上前去与那四十来名禁军搏斗。
这下刘破虏竟然发观,除了冷然望着自己地吕布之外,身边一个手下也没有。那个唤作郝歪,早就裸了上身,一身赤条条的雪白肌肉,握着长刀疯狂向那禁卫冲杀,其他人等也多这般捉对了搏杀。
可恰这些大侠并不少了血勇,但如单论手底下的修为,却又哪里个个比得上宫中供奉的大内高手?何况这些禁军还练习有合击之阵,若面对成干上万地沙场厮杀,这种花巧的东西便没什么用场,但现时这几十人地厮杀,却就刚好将合击阵势发挥到了极致。
刘破虏望着那场中算是手底极硬朗的郝歪,裸着一身赤条条白肉,连环三刀逼得那禁军露出空门,只须再一刀便能削下对方七八斤肉来,却偏偏要打了个旋子,煞是潇洒地旋亮相顿了一顿。边上那些大侠,居然还齐齐的喝了一声彩,郝歪才得意洋洋的舞了个刀花去赶那禁卫,这时边上早有三奸长枪把他前路封死,有两柄刀泼风般砍落,那郝歪应付得脚忙手乱,哪里还顾得上去赶杀刚才那禁卫?
非但刘破虏头痛,边上吕奉先却也不禁苦笑,只因就在吕布身前,一个唤作胡茄的侠客,仗着长剑,不时几下快攻明明巳逼退身后禁军,却偏偏要跳到长廊边上的栏杆,收剑于身后,左手捏了个剑诀来了个仙人指路,脚下金鸡独立,摇头晃脑地吟上一句:“少年负胆气,好勇复知机。”然后才又跳下去攻上几剑。
若论好看洒脱,当然这五十位大侠比大内高手、宫中死忠禁军强得多,人数也比他们众多,但偏偏片刻就倒下十来名侠客,死忠于李煜的禁卫,却全没一人挂彩。那禁军的副首领冷哼一声道:“甚么精兵悍将!什么万军中取宋将首级如反掌!我说刘纲充当禁卫时,也曾和兄弟们切磋,武艺也就中上之间,传得如此神乎,我看能把这些杂兵传成战退宋军地精兵,你武襄候的武艺?呸!”
这时那两百新军已被几百宫中禁卫杀得全溃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纷纷四散在宫中躲避,却又被那藏在暗处的太监执刀刺死,两百新军,竟无半个活着的。那百余名大内高手,和吕布身前那四十来禁军合在一处,全无一个身上带伤。
而堪堪退下的那些大侠们,竟只有三十来人能站立着。这些人并不胆怯,还相互抱拳道:“今日老子先走一步,弟兄明年今日,记得坟头烧纸便是!”、“这班大内高手着实全没半点武德,居然数人合攻我一人,哼,我何惧之有!”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四十五)
这些大侠却不想想,原来人数比禁卫还多,如何会一人被数人合攻?
刘破虏巴巴地望着吕布,吕奉先却抬头去看月光,全然不去理会他。刘破虏眼看无法,只好喝道:“你等便是今日全死了!连贺胜都不如!”这一声却把那些大侠喝得全望了过来,只因贺胜这三寸丁,全时几乎是江宁城中人人作弄的角色,说他们不如武襄候,想必无人异议,但说他们不如贺胜,却就让他们个个怒目相视了,怕是刘破虏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些目无军纪,不知令行禁止为何物的大侠,便要挺刀先砍了刘破虏再做打算。
“贺胜不论如何,身死之前还砍死两名宋军,砍翻一名宋军都头才英勇就义的!你等倒下十数人,可曾结果了一个对手?”说罢刘破虏拔刀在手,散了发望着那百多名禁军高手,怒道:“教你们这班狗男女知道!我便是当日薪春,单骑仗旗气得宋将王明吐血的君侯麾下背麾之士刘破虏是也!”
那禁军副首领不以为然道:“就凭方才这些手下败将,你便还有何嘴脸来叫嚣?莫说武襄候麾下之士,便是武襄逆孽,你教他前来,三十合就教他跪地求饶!给给给,弟兄们,别人不知,你我还不知刘纲刘文纪的深浅么?”这时百余禁军高手,刚刚不费吹灰之力,歼杀了两百余新军,心想所谓强兵不过如此。悍将自然也不过耳耳,并且刘纲被吕布夺舍之前,在宫中为禁卫时,地确也多次和他们试过脚手的。
刘破虏回望吕奉先,却见吕布不为所动,只淡然捏着束发金冠上的稚尾末梢。立在那里,如山不动口刘破虏对那三十来名有点发呆地大侠喝道:“若是带把的爷们,便要学那贺胜,不管如何不堪,终要杀翻敌人方才身死,那才叫好汉!”
“有我无敌!”,刘破虏全然不去管那三十来名侠客了,只披发仗刀冲了上去,势若疯虎夹了四五把长枪在肋下。暴吼一声将那四五名禁军甩飞,不理背后中了一刀,只冲上前去,一刀便将还在大声嘲笑当年吕奉先未曾夺舍刘纲身躯时,刘纲如何败在他剑下的大内高手地头颅砍飞,一脚踹在边上禁军的下阴处。夹头颈硬将他拖了出来。
这时那三十来名大侠终于醒悟,纷纷仗着刀剑拦住那些禁军,这长廊并不太宽,禁军也一时发挥不了人数的优势,刘破虏终于将那人拖到吕布跟前,只是道:“犯君侯虎威者,便当如是!”回手一刀柄,打折了那禁卫半嘴牙齿。痛得那人活生生昏了过去,却又被刘破虏一脚踢在太阳穴痛醒,却见刘破虏冷然挥刀,竟不由分说将那人双手齐肘斩下,痛得他杀猪一般在长廊上翻滚嚎叫。
吕布这时伸手一拍栏杆,叹道:“尔等却也忠心,便归某麾下效力吧。”那对面百多名禁军听了,无不哈哈大笑,皆道五襄侯得了失心疯,才能此情此景,还说出这么疯癫的语言出来。他们自然不知,吕布已听到宫门外的动静。
“无须留手口”,吕布见他们如此反应,淡淡地对刘破虏这么说,如同这百余禁军高手,宛是待屠宰的鸡狗一般。那些禁军听了火起,纷纷道本来看在往日同事份上,只擒吕奉先到皇帝跟前复命就是,如今却就不与他客气了,便绰了军器杀了过来。
刘破虏招呼了那三十来个侠客,迎头杀了上去,那些侠客方才被刘破虏骂道连三寸钉贺胜都不如,极为气愤,只是道:“娘的!方知沙场是这般干架!早知带上两包石灰前来便好!”这些人坊间搏击,讲究的是赢得漂亮,但那阴损招儿纵没用过,却也知道不少,这时性起,什么踢档挖眼,无不用其极。
那长廊窄狭,一时间被这三十余名侠客忘死搏杀,这三十余人,可以在刚才厮杀不住地亮相卖弄还没被砍死,却也可见不是泛泛之辈,被他们这么一冲杀,那些大内禁卫便倒下十数人。这时又听宫门外齐刷刷地脚步声传来,那禁军副首领急嚷道:“可是勤王之师前来?圣上有命,杀武襄逆孽者,赏金千两,封候!”
吕布只冷笑着,袖手站在那里,看着刘破虏率那三十侠客奋力竟把百余禁卫杀退了十数步。却听一声长笑道:“君侯何在?”不是樊知古还是哪个?聚义之后他留下百余弟兄,都是军中都头副都头之类的小官,教他们自回营中,领了亲信到宫门外集合。
本来私自聚众出营是军中大忌,偏偏唐军普遍的军纪败坏,召亲信去吃喝是常有之事,却也没人去管。樊知古等人聚齐了,便道武襄候举义清君侧,来者都是那兴唐社弟兄的亲信,此时除了吕布亲卫,行伍中人多是文盲,听得那身为上司地兴唐社弟兄叫好,便也纷纷和应,向宫中杀来。
此时已然赶到,这伙军士一路杀来,所遇宫人太监,无不被砍翻,吕布只淡然道:“莫要伤害无辜,弃械跪地者免死。”樊知古听了,传了将令,那伙军士才收敛了些,等到他们杀到,刘破虏已一鼓柞气,把那宫中禁卫杀退了百余步,直逼到澄心堂门前。
那三十数名大侠,却只是三五人被砍死,只因长廊对攻,往往也只是双方当头五六人厮杀,在刘破虏的带领下,这些全然不把性命当回事地大侠,撕开脸面使出阴损招式,哪里会怕宫中养尊蓄优的禁卫?
樊知古带着百名兴唐社弟兄,率了四五百人掩杀过来,那些禁卫面上已大都失了血色,只有那禁军副首领极是硬项,身边只余七八十人时,仍怒道:“武襄逆孽!你整日于坊间传说手底下如何过硬,可敢与我决斗!”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四十六)
“住手。”吕奉先淡淡道,刘破虏架开那杀得性起的几个大侠刀剑,怒道:“君候有令,安敢不从!”,这些人大多手底下的修为是要比刘破虏强的,若论单打独斗,那几乎任何一人,刘破虏都无法招架得下。但此时跟在刘破虏身后攻杀禁卫,却深被他身上那股勇往直前,有进无退的彪悍杀气震撼,被他一喝,竟被不敢回嘴,退了回来。
吕布慢慢走到阵前,背着双手道:“来,若能使某移动脚步,便是尔赢了,某即刻退出宫去。”那禁卫中,不少之前和吕布这身躯未夺舍时动过手,都纷纷叫嚣吕布不知死活,只说那副首领上来三合,必取吕奉先性命。
那禁军副首领冷笑一声,跻身扑上去来,拳脚如狂风暴雨般攻来,那禁军中齐齐喝了声:“好!”,吕布身边诸人大都只是听闻传说,除了三五人亲眼见吕布于江宁城下击败宋国晋王赵光义的之外,其他都暗暗摇头,心道这侯爷太过孟浪,这禁军副首领如此强横,却如何可以立下一动弹就以失败论,一失败就退兵的道理?事都做到这份上,退兵的话,皇帝治下罪来,奇Qīsuu。сom书可如何是好?
只见场中吕布背着手淡然道:“一合”,那禁军首领却不缓手,吕布背着手只如风中摆柳一般,丝毫不见匆促,绝无百忙之中堪堪闪躲的道理,如风动,杨柳已动一样,从从容容。那九尺雄躯自在那拳脚里闪避,竟一点也不费气力。
这时又听吕布又道:“二合。”那禁军副首领一下发急,见那以前远逊自己的人。竟似突然间真如坊间传闻一样,成了不世地战神!他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