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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那些唱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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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是程晓玲在酒吧唱歌时的艺名，可能是为了纪念她心中最爱的男人萧强吧。反正她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不知不觉程晓玲在红姐的酒吧已经唱了快两个月了。红姐越来越喜欢她，每到她唱歌红姐总会拿起一杯红酒坐到台下认真的听，有时还会闭上眼睛跟着哼唱。也许程晓玲的歌声中带着一种伤心女人的痛吧。程晓玲只唱悲伤的情歌，低沉的嗓音，磁性的声线个性十足。她从不模仿别人也不因环境而改变更不会因挣小费与别的歌手闹的脸红脖子粗。她是红姐见过的唯一不穿超短群露大腿的女歌手，也是她见过品位最高，素质最好的女歌手。红姐对程晓玲很偏爱，有时看她消费少就偷偷的不扣她的小费，程晓玲每次也只是笑一笑说声谢谢。
红姐越来越喜欢她，越喜欢她越觉得她神秘，她人际关系简单，不爱说话，也不与人沟通，感情空白，也从不谈论男生，没有手机更没有联系电话。与其他歌手也只是微笑很少交流，待场的时候会一个人坐在最安静的角落抽根烟，打打游戏机。从来不参与其他歌手演出后的集体活动，一个人打出回旅社。酒吧里的嘈杂，喧闹，掌声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虽然身处最混乱的夜店她的心理却保持着一种清净。灯光下她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迷人。
身处欢场每天看到台下这一各个怀里包着是不是自己女人的男人们，程晓玲觉得恶心。有几个臭钱就摇起来了，身上纹个花在带条金链子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每天出来都把他妈妈们装口袋里，别管说什么话先把他妈妈请出来。程晓玲觉得他们的素质太低了，她每天都在台上用蔑视的眼神看着台下这群臭男人的嘴脸。有时她会记注一些常客算着他们一周内能换几次女朋友。她对男人越来越厌恶，但是她还是会想起萧强那个只对她好的男人，那个她真心爱着的男人，那个与她一辈子无缘的男人。
“萧萧”越来越红，很多人都来酒吧捧她的场。她一夜之间变成了酒吧里的台柱子。沈阳很多夜场常客都知道在红姐的酒吧有一位高傲冰冷却韵味十足的伤感女郎。因此有些无聊的男人们开始打她的注意，用她大下赌注。比谁能请她下来喝酒，谁能请她吃饭，谁能搞到她一夜，谁能让她当情人。这些无聊的男人们真是无耻到了极限。
程晓玲很少和乐队沟通也很少参与排练，唱了几个月了她甚至不清楚乐队的成员的名字。平时大家和她说话，她也只是礼貌的微笑。说实话程晓玲觉得他们水平挺一般的，吉他手和庄义跟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所以她也懒的理他们。程晓玲从来不抽别人的烟包括红姐，她是一个戒备心很强的人。
这是一个大雪天，刚结束了演出。看到白茫茫的雪，厚厚覆盖在地上，踩上去能发出唧唧哑哑的声音，程晓玲突然露出难得的兴奋，像个小孩子一样。用带着手套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蹦蹦跳跳的在雪地上踩八字印，一边踩还一边回头看然后捂着嘴露出纯真的笑声。好开心，一时间感觉肚子好饿。人总是这样子心情好就会饿，来到沈阳四个多月了，连一顿正式的饭都没吃过，每天竟是面包，饼干，干脆面，好象真是委屈了自己，这样的天气最应该吃的就是火锅，好谗真的好谗。
大雪天一个女孩子夜里2点多自己跑去吃火锅好象是有点奇怪，但是没办法实在是想吃。没想到刚进火锅店竟看到红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点菜，看到程晓玲从远处就身手打招呼：“小玲，这边这边！”程晓玲看到红姐的召唤的手势，拍拍身上的雪走了过去。“快坐下，可有人陪我吃饭了。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别客气！”程晓玲今天心情特别好，本想为了独自和着张受苦的嘴就一个人冒险吃一次吧，没想到红姐也在这里。能找到伴俩个都很激动，程晓玲霹雳叭啦的点了一堆，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看着红姐说：“红姐，这顿我请您！因为好久没吃东西了，所以看什么都特别谗”红姐身上具有东北女人特有的豪放：“没事，谁吃不是吃啊！你跟姐抢啊，姐一直想请你吃饭可总是没时间！”
红姐还真被程晓玲的酒量给吓着了。心理想这孩子在店里滴酒不占还以为她不能喝，谁知道今天一看还真不是那么回事。俩个女人喝了酒自然话就多了，程晓玲问红姐：“姐，你没老公吗？”
红姐说：“有，在号里呢，判了10年。你呢？怎么回来沈阳”
程晓玲说：“为什么判的啊！我啊，想找个没有人认得我的地方过一种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想忘记一些人和事！”
红姐说：“我男人以前是这一偏的老大，后来帮别人平事，没弄好把自己折进去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样。太神秘了深不可策！”
程晓玲说：“我吗？哪有！没有啊，我就是一个一般人！从哪能这么看呢！你要等他10年吗？”
红姐说：“我也是女人，我了解你身上穿的带的值多少钱，每次那些女孩问你，你都说是假的，但你骗不了我的眼睛。你以前应该是一个很有钱的女孩或者有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吧？但你不接触客人这一点又让我觉得你不是棒大款的那种女孩！等，我会等他出来的10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
程晓玲说：“这句话我能理解，特别能理解。10年，我也经历了10年。哈哈……姐你真能想，我棒大款？不会的我可没那习惯。我要是想棒大款我就不这样了，我现在应该在香港住半山豪宅呢！什么叫有钱呢？一个女孩有钱的标准是什么呢？”
红姐说：“从你的歌声中我能听的出来你是受过伤的，而且是情伤。你男人也进去了吗？你小小年纪怎么也经历了10年？你的打扮告诉我你不是一般的有钱，能冒昧问一句吗，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唱歌怎么好！”
程晓玲说：“爱了一个男人10，等了10年，最后当我得到的时候，我却放手了。因为我知道他老婆怀孕了。我不希望他的孩子生下来就却爹少娘。但我知道如果我不离开他肯定会离婚的。我坚信，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哈哈，我以前是伤心做文化产业的。2年累计了300百多万的资产吧。算有钱吗？”
红姐说：“你真的好傻，我只能说你善良。你真的相信他会离婚吗？事业真不错啊！小小年纪有这个成绩！后面肯定有支持你的男人！还不止一个吧！”
程晓玲说：“这个我信因为我们之间不是一般的感情，我们一起张大的。但是上天捉弄人啊，也许就是无缘吧。做的不错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骗，被一个我爱的男人，我准备嫁的男人骗，一无所有了。是啊，很多男人在支持我，可都不是你想的那种我和他们之间是无性的，纯友情。姐，我可不是乱跟男人上床的那种女人。这些年真的让我有冲动愿意和他上床的只有那个我爱了10年的男人。”
红姐说：“真他妈的混蛋，找到了吗？找到了拨了他的皮，有的时候男人真他妈的贱！”
程晓玲说：“女人有时候也很贱啊！”
红姐说：“听姐的，别唱了回到你的事业上吧，这份工作不适合的。如果创业需要钱，姐借给你。就当姐跟你入股了。”
程晓玲说：“姐，你赶我走啊，我可是你的台柱子！”
红姐说：“从你对钱没有欲我，就能看出你是见过钱的！那你唱歌怎么这么好呢？”
程晓玲说：“姐，我从小就学钢琴，我钢琴八级！上学时经常演出呢！”……
和红姐吃了一顿饭让程晓玲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红姐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同样也有很深的伤疤。一顿火锅拉进了俩个女人的心，红姐说她的孩子和程晓玲年龄相仿！现在一个人在加拿大读书。不管多苦她都会等这个男人出来，她都会把孩子供完，她不希望孩子和她们这代人一样。红姐从小家里就很穷母亲死的早，父亲在娶她就没有人管了。没有学上，没有饭吃，她16岁就出来做小姐了，只是为了混口饭吃。18岁时什么都不懂的被男人搞大了肚子也不知道，后来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就更不忍心打掉了。为了孩子她不停的工作，有的时候一天能接20个客人，她什么罪都能受只要孩子能幸福。现在的老公是红姐的一个客人，知道她的事情就总来光顾她，对她很好。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没有户口，是这个男人帮她找关系办的，孩子去报名男人怕孩子是私生子受歧视，还跟着去报名，充当孩子的父亲。
孩子张大了懂事了，男人怕孩子知道妈妈是做妓的会嫌弃红姐就劝红姐从良，还借钱给红姐开了一间服装店。红姐从良后男人就很少来找她了，后来红姐发现男人还是会去找小姐但再也不来找她了。红姐很生气她想报答男人，可她唯一报答男人的方法就是自己的身体，但男人在也没来过。有的时候路过也会近来店里看一眼，问问有没有事，但也不会呆很久，红姐总是留他多呆一会，可男人总说：“你这挺好的一个小店，我这一个大老粗在这太不合适了，在把你客人吓跑了！以为我是来砸店的呢。”
有一次红姐听一个姐妹说他又去找小姐了，就锁上店门找了过去。红姐笑说：“当时我真的跟泼妇一样，就跟我是他老婆似的，抓男人出轨一样。我过去又哭又闹。弄的他都不好意思了。”男人就跟被抓的丈夫一样特惭愧的跟红姐走了。红姐带着男人直接去酒店开了房，还凶恨恨的告诉他，以后不许他在外面乱找小姐在让红姐抓到就直接给他裁决了。男人就一直对着她傻笑。从跟了红姐，男人的事业（红姐说当然也算不上什么事业啦，干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事）就越做越大，赚了不少钱，买了车买了房开了这间酒吧。在这一偏也混出名气了。
男人竟把钥匙交给了红姐，红姐没想到他买的房子，车子都是自己名字。男人说他干这行业的有今天没明天的。以后出了万一他什么事她也有个依靠，男人一直不肯跟红姐结婚，他怕早晚有一天会连累红姐，但红姐一定要结，她说那是她的梦，女人都想穿婚纱的。为了和红姐结婚后过安稳的日子，男人几乎金盆洗手了。也算是过了十来年幸福小日子吧，五年前男人的一个恩人求他帮忙，男人没办法推脱就去了，结果出了事判了无期，幸亏他那恩人讲良心，花了不银子拖关系找路子，后来改判10年。那个恩人把她的孩子送到了加拿大留学，并承担所有学费，也算是还他们家这份人情吧。不过孩子的生活费都是红姐自己承担，她不想让人家觉得人家欠他们家的。
就是这样的一个苦命女人，却碰到了一个爱他的好男人。程晓玲真的不知道她的未来究竟在哪里。她给红姐讲她的故事，红姐时而气愤时而感动，红姐为周齐的苦命落泪，为萧强的爱感动为程晓玲离开而气愤，为木子李的混蛋行为爆怒。俩个受伤的女人从深夜喝到白天，然后红姐把她拉回自己家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程晓玲难得能有机会上一下网。她讨厌去网吧所以出来4个月几乎是与世隔绝，打开邮箱几百封的邮件全是萧强和齐浩写来的。从她离开的那一天几乎每阁两天就会写一封。她好感动，好感动心理暖暖的，泪水又禁不住诱惑了马上跑了出来。她还是孩子般的像红姐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