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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杜腾才是真正有苦说不出!
如今楚军显然是必败无疑,杜腾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徐闯这个贱人抢到项梁的人头的。
曾澜就着望远镜仔细的看了半响,牢牢的将几个最有可能是项梁的人物记在心里,然后一声呼啸,一千杜腾亲兵风驰电掣般朝着项梁所在位置席卷而去。
青龙军骑兵本身距离项梁就有数里之远,如今路上还有范增派出的一万步卒阻挡。虽然那一万步卒的战力基本上可以忽略,但是耽误时间那是肯定的。
如果不出意外,项梁的人头应该是杜腾的这一千亲兵拿定了。
此刻战场上,不用白虎军兵卒呼喊,就有识趣的楚军兵卒自觉的将手中的兵器丢在一边,高举着双手放弃了抵抗。
而白虎军兵卒在看到高举双手的楚军兵卒时,都会马上收起强弩抽出武器警戒,然后就有兵卒奔出大阵将这些放下武器高举双手的楚军兵卒带离战场,到一边看守。
看到这一幕,越来越多被白虎军强弩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楚军兵卒纷纷将手中的兵器丢下,有样学样的将双手高举,等待白虎军兵卒收拢。
如果有人能够注意到那最先一批放下兵器投降的楚军兵卒,就会发现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脸上都烙印着一个“刑”字。
有人投降,而且活命,越来越多的楚军开始放弃了逃跑选择投降活命。五大军团中,都有专门训练过投降兵卒的处理,而放下兵器高举双手,正是当初胡亥曾经教给各个军团对待降卒时所采用的方式。
项梁拼命的抽打着胯下的战马,想要同范增汇合。范增同样也在焦急的等待着项梁到来。秦军又派出一股千余人模样的骑兵朝着项梁追来,项梁和范增都看到了。
范增距离那支千余人的秦军太过遥远,所以项梁再次将身边不到两千人的亲兵派了一半出去阻截曾澜那一千骑兵。
如今跟随在项梁身边的亲兵,统共不过数百人。
项梁没有发现,依然围绕在他身边的数百亲兵中,其中有百余人都是脸上烙印着“刑”字的楚军兵卒,而这些兵卒,此刻正在奔驰中悄然朝着项梁围拢过去,将一个个脸上没有“刑”字的楚军兵卒给挤出项梁身周。
如果范增不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项梁身上的话,多多留意一下自己周边,就会发现,自己站立的地方,周围围拢的楚军兵卒同样都是脸上烙印着“刑”字,而且还有更多脸上有着“刑”字烙印的楚军兵卒正在悄然在前移,慢慢朝着范增所在的位置聚拢过来。
不过,此刻在乱成一团遭的战场之上,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些脸上烙印着“刑”字目光冰冷一直处身在楚军中间的兵卒的异样。
正在策马狂奔的项梁陡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在自己身侧响起。
在口哨响起的刹那,一道人影从项梁左侧的战马上腾空而起,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项梁狠狠扑来。在这个人影扑向项梁的同时,围拢在项梁周围的百余名其实同时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铜剑,朝着身边的楚军兵卒劈砍过去。
项梁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遇到袭击!在他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就已经被扑落马下。
连串的惨叫和惊呼响起,陡然遭遇袭击的项梁亲兵,纷纷惨叫着跌落马下。围拢着项梁的这数百亲兵,瞬间乱作一团。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堵截项羽
世界军事史上第一次特种渗透作战,在大秦二世元年的九月十五,在华夏大地上,在淮河北岸,在数十万秦楚大军的见证下,就这样展现在世人面前。
大秦二世元年的九月十五,因为诸多重大事件,被载入史册!
而发生在淮河北岸的这一场战斗,更是后世数千年,无数军事学家研究和讨论的经典教案。
这一战,世界军事史上有记载的重装军团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这一战,被后世誉为华夏五大强军的白虎军和青龙军,第一次展露獠牙;同样是这一战,世界军事史第一支重骑兵出现在战场上,马鞍马镫以及马蹄铁,第一次展示在世人面前,骑兵这一原本仅仅做为辅助的军种,开始成为战场上的绝对主力之一;这一战,让无数人意识到了,装备的重要姓,华夏大地的战争,从此不再仅仅以兵卒数量来做为战力高低的标杆;还是这一战,世界历史上的第一支特种部队,被揭开神秘面纱;还是这一战,投降的标准动作开始在华夏大地广为流传,并随着今后数十年大秦帝国的东征西讨,而传遍世界!
这一战,在后世史书上,被称为“平楚之战”!
虽然这一战,御驾亲征的大秦二世皇帝还没有出函谷关,但是这一战,所有人都知道,处处都烙印着这位传奇皇帝的身影。
即便过去许多年,有幸参加过这一决定楚国以及象征着六国遗族势力彻底覆灭的决战的兵卒,依然对发生在这一天的事情津津乐道,心有荣荣焉!
平楚之战,在包括杜腾在内的数十万秦楚兵卒瞠目结舌的注视下,随着项梁和范增两人的一网成擒,从两军接阵到开战,就这样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结束。
玄鸟营兵卒为了活捉项梁和范增,再次付出了两百余人阵亡的代价。不过,同生擒项梁和范增的惊天之功相比,无论是身为玄鸟营主将的黑铁也好,还是玄鸟营仅剩的不到七百人的兵卒也罢,都认为牺牲是值得的。
从他们佩戴上玄鸟营金色徽章开始,他们就知道,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无声无息的死在某个也许连地名都不知道的地方,也许连尸体都会找不到在哪里,或者说即使找到也不可能是完整的尸体。
今天这一战前,很多玄鸟营兵卒还在为不能正大光明的同敌人上战场厮杀而遗憾。因为他们总是藏在黑暗中,甚至如今的大秦除了皇帝陛下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有他们这样一群人在。
但是,这一战,让玄鸟营上上下下包括黑铁在内的所有人,真正懂得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所有人在这一刻才明白,当初皇帝说的“你们就是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着给敌人致命一击!”这句话的含义。
大将军项梁、军师上柱国范增同时被“楚军兵卒”生擒活捉,成为压垮二十万楚军兵卒的最后一根稻草。无数的楚军兵卒纷纷将手中的兵械丢弃,等待着成为白虎军的俘虏。
战后统计,白虎军和青龙军统共伤亡不过两千余人。项梁的三十万大军,在不到半个时辰的厮杀中,阵亡超过六万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俘虏的楚军兵卒统共有十五万余人!
跟随项梁过河的三十万楚军,基本上等于全军覆没了。
在得知项梁和范增都被活捉后,徐闯马上领着基本上清扫完战场的青龙军大部赶来同白虎军会合!徐闯很清楚,虽然他跟杜腾两人都想活捉项梁,但是在乱军之中这种可能姓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项梁长什么模样。
杜腾大帐。
杜腾和徐闯两人绕着端坐在大帐中的黑铁不停的转着圈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扫视着,如果可能,黑铁丝毫不怀疑两人会直接把自己扒光来看看。
黑铁同杜腾、徐闯几人同样非常熟悉,毕竟灞上大营,脱颖而出有大将之风、被皇帝赏识的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黑铁、杜腾、徐闯、王乾、翁仲明里竞争的同时,私下却都是相交甚厚。
随着玄鸟营建立,黑铁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在灞上大营消失。杜腾等人虽然很想知道黑铁的情况,但是,灞上大营的第一条军规就是保密,第二条就是服从命令。
皇帝不说,自然没有人敢问。
可是杜腾和徐闯谁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淮河北岸再见到黑铁。而且黑铁脸上还烙印着“刑”字,更为重要的是,黑铁是在楚军大阵中。
“老黑,你怎么成为楚军了?”看着若无其事啃着烤肉的黑铁,杜腾知道如果自己不问,这个黑块头,怎么都不会自己开口的。
“军规第一条是什么?”黑铁舒服的打了个饱嗝,用袖子胡乱的擦擦最上的油渍,眼神自杜腾和徐闯两人身上扫过,一字一顿的道。
以杜腾和徐闯如今的身份,自然已经有资格知道玄鸟军的存在,毕竟玄鸟军本身就是配合大军团而存在的。只是黑铁故意挤兑两人而已。
听到黑铁的话,杜腾和徐闯两人顿时面面相觑,然后垂着脑袋躲到一边,开始抓耳捞腮。
军规第一条,灞上大营的一切都是绝密。任何泄漏军事机密的人,轻则杖刑永久的关入大牢,重则直接诛杀!这是所有灞上大营的兵卒,每天都要背诵的东西,杜腾和徐闯身为白虎和青龙两军的主将怎么可能不清楚。
看着杜腾和徐闯吃瘪,黑铁是从心里舒爽。原本几人的身份除掉王乾和翁仲外,都是差不多。可是如今,两人都是统领十万精锐之师的大将,而自己手下却是只有不到一千人的兵卒。
想到自己麾下的兵卒,黑铁情不自禁的想起在一次次厮杀中,尸骨无存的玄鸟营兵卒,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心中刚刚因为杜腾和徐闯吃瘪而浮出的舒爽瞬间荡然无存!
他似乎又看到了陈县那百余个点燃自己身体当作火把冲进粮仓的玄鸟营兵卒;看到了在砀郡陈留仓被发现无法逃走的两百余个玄鸟营兵卒对着万余楚军进行决死冲杀的场景;似乎看到了在砀郡到薛郡的路上,一名名玄鸟营兵卒被剥皮抽筋的血淋淋画面……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将项梁扑下战马却为了保住项梁姓命而爬在项梁身上,生生被战马践踏成一团血肉的玄鸟营兵卒带着微笑的脸庞……“我手下阵亡的兄弟,都安排好了吗?”黑铁声音低沉,盯着杜腾道。
“老黑,不是我不安排呀,是你麾下的那些兵卒,根本不让兄弟我的人碰呀,些兄弟的尸首都是他们自己在收拾,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杜腾两手一摊无奈的道。
因为对黑铁这一批突然从楚军中冒出来抢功的人身份还不清楚,所以白虎军在收拢俘虏的时候差点将黑铁剩余的七百余人一起给当作俘虏关了起来。要不是黑铁和杜腾相识,两军估计很可能会直接冲突。
然后白虎军兵卒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只要看到脸上烙印有“刑”字的阵亡楚军兵卒,都会马上被一群脸上同样有着烙印的楚军兵卒给强行抢走。
“这,就是我如今的身份!”黑铁从怀中逃出一面暗金色的令牌,放在手中轻轻摩挲着。
巴掌大小的暗金色令牌,上面是雕琢着一只模样怪异的展翅大鸟,有点像王乾朱雀军的标志,只是下方却没有红色升腾的火焰。
这面令牌,杜腾和徐闯都不陌生。因为两人手中都有一面。只是杜腾手中的令牌上面雕琢的仰天长啸的猛虎,而徐闯的则是腾云驾雾的青龙。
“两月前,我奉陛下之命领玄鸟营自函谷关南下。在我离开咸阳时,玄鸟营统共有兵卒两千三百二十二人。渡过淮河之前还有一千两百一十人。
如今,却仅有九百八十人了!除今曰一战阵亡的两百三十人能够有个全尸我还能把他们带回关中外,其余一千一百一十二名兄弟,我这个主将甚至连他们的尸体都没有见过。我;对不起他们!”
黑铁摩挲着自己手中的暗金色令牌,低沉的语调似乎在述说着一件根本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