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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琪姑娘!”阿泉大声喊着,从外面闯了进来。看到甘英在场,红着脸低下了头。
“你们年轻人谈吧。我们走吧,去收拾收拾,准备启程了。”塔西佗说着,朝狄昂递了个眼色。两个人走出了屋子。
甘英也要往外走,阿琪急忙道:“不,不,甘将军,你还要整理行装,我们走吧。”说着就拉着阿泉往外走去。
阿泉尴尬地朝甘英望了望。
甘英微微点了点头。
阿泉快活地跟随着阿琪跑了出去。
甘英注意到,他们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迎面走来一个婷婷袅袅的身影。塔西佗定睛一看,居然是阿维娜。
“你……你身体恢复了吗,阿维娜?”他说道。
“我感觉好多了。”阿维娜道,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看样子,我沉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
“是的,我们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包括像小山一般的巨人军队。”
“巨人?”阿维娜吐了吐舌头,“没有让你们吃什么苦头吧?”
“还好,图拉真的军队赶跑了他们。”
“又是图拉真?”阿维娜好奇道,“为什么他总会在我们危难的时候出现?”
“他有自己的目的,而我敢对奥林匹斯山的众神发誓,这个目的决不是仅仅为了救我们这么简单。”塔西佗道。
阿维娜了解他们两个的隙割,也就不深究下去了:“那么,我们现在平安无事喽?”
塔西佗点点头道:“暂时是这样,并且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去埃及了。本来还打算派人送你回罗马的……”
“不!”阿维娜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现在绝对不回罗马去!”
塔西佗笑道:“我明白。一看到你站在我面前,我就知道我们的那个无法甩掉的累赘又回来了。”
“你瞧。”阿维娜说道。
“什么?”
“你身后。”
塔西佗回头望去。不远处,尼禄扶着墙走了出来。
“看来及时恢复身体的不止你一个。”他说道。
“这怎么可能?他身上的伤不是一两个月就可以恢复的!”阿维娜不解道。
“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结识到一个叫保罗的隐士,他会用神奇的发放医治人的创伤。正是他,治好了被虎打伤的塞里斯人,也就是他,帮助尼禄脱离了危险。”
“有这样的事?”阿维娜惊异道,“那这个保罗人呢?”
“他,他死了。”
“死了?”阿维娜本来还想问个究竟,但是看到他面容有异,就把好奇心按下了。
尼禄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你感觉怎么样?”塔西佗问道。
尼禄张嘴要说话,但是只发出咝咝的声音。
“你说什么?”塔西佗把脑袋凑近他。
尼禄又努力地开口要说什么,但是仍然没有说出一个字。他痛苦地摇摇头,转过身又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了。
“看样子你的朋友没有完全治好他。”阿维娜道。
“保罗在医治他的时候,曾经说过,他的体内有一些难以琢磨的东西在抗拒着他的治疗。”塔西佗道,“我本来以为这是他治不好他的托词。”
“现在你为什么又相信了?”
“因为,因为我现在知道,凡是他要救的人,他都会不遗余力地去救,甚至结果是给自己带来死亡。”
“你说得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了。”阿维娜摇头道,“哎,既然马上要动身了,我也得准备准备。”说着,她挥挥手走了。
与她擦身而过的狄昂和她相互望了一眼,抱以友好的笑容。
“阿维娜看来起色不错。”狄昂道。
“她是受伤的人里面,唯一一个没有经过保罗的救治而康复的人。”
狄昂点头道:“那尼禄呢?”
塔西佗望了离去的尼禄的背影一眼,道:“他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
“保罗对此也束手无策的话,那恐怕天下没有人能够让他再开口了。”
“对于尼禄来说,这未必不是好事。”
“是的。”狄昂点点头,他想了想又道:“设想一下,如果告诉保罗,他医治的这个人就是三十年前要置他与死地,并且残害无数基督徒的尼禄,那他还会救他吗?”
“他知道。”
“你说什么?”
“保罗知道自己在救尼禄的命。我告诉他的。”
“难道你疯了吗?万一保罗拒绝救他的话……”
“可是他有权利知道。”塔西佗望着狄昂的眼睛,严肃地说道,“难道不是吗?”
狄昂沉默了一阵子,又道:“他知道他是尼禄,还救他?”
“是的。”
“真不知道,这些基督徒想的是什么!”狄昂摇头道。
塔西佗抬头仰望着蓝色的天空,口中慢慢念叨着:“保罗啊……”
“人都到齐了吗?”塔西佗地目光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人。
“甘将军还没有到。”阿泉应道。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塔西佗看了看天色道,“这里的人说,如果我们要在天黑前到达另一个城镇的话,必须现在就要动身了。”
“他来了。”狄昂道。
甘英肩上扛着挎包正一路小跑过来。
“有什么事吗?”塔西佗问道。
“保罗的那本圣经不见了。”甘英面色沉重地说道。
“保罗的圣经?”加图惊道,“是我手中的那本吗?”他急忙从包裹里掏出那卷羊皮卷,“没有呀,还在这里。”
“不,是我保管的黑色的那本。”
“怎么回事?是谁拿走的吗?”
“至少我不知道是谁。”
“怎么回事?”班云凑热闹般地问道。
甘英又把情况和她交待了一下。
“会不会是塞错到其他人的包里?比如说阿泉的……”班云瞪着一直和阿琪形影不离的阿泉道。
“不,绝对不会的。”甘英道,“我和阿泉是分开整理的,不会有东西塞错的。”
“那么,”班云的目光在阿泉和阿琪的脸上转了转,道,“只能说是有人偷偷拿走了,又没有告诉你甘将军喽?”
“现在下这样的判断恐怕还为时过早吧。”阿琪说道。
“可是,还会有什么样的解释呢?”班云不依不饶地说道。
“可能是被风吹出窗外了,或者是仆人不小心当废物打扫出去了。”
甘英摇摇头道:“不,应该是有人拿走了。因为我把这卷书紧紧地压在我所有行礼的最下面,昨天晚上的时候,它还在那里。”
“你瞧,我没说错吧!”班云得意地瞥了阿琪一眼,又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想想,是谁最有可能潜入甘将军的住所,盗取这卷书呢?”说着,她又用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着阿泉起来。
“班云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泉感觉到了来自班云的敌意,警惕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和甘将军同住一屋,晚上难道你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不,我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如果有的话,凭着我门两个的警觉绝对可以发现的。”阿泉道。
“这么说来,可以完全断定,在夜晚,没有人从外面进来喽?”
“是……的……”阿泉感到了有些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甘将军,”班云转到甘英面前,道,“你认为呢?如果拿走这卷书的人不是来自屋外,那只能来自屋内喽……”她故意拖了个长音。
“姐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阿琪抗议道,“你想说阿泉拿了那本书吗?”
“呦,才一天功夫,就替他说起话来了。”班云酸溜溜地说道,“事实不是明摆着嘛,难道还用我说?”
“班云姑娘,我哪里得罪你了?”阿泉愤怒道,“为什么你要无中生有地指责我呢?”
“无中生有?好!你敢对天发誓说,你当真没有动过那卷书吗?”班云道。
“好!我阿泉,对天发誓!如果……”
“不不!”班云打断了他,“不要对天发誓,你就对你身后的这位姑娘发誓吧,如果你撒谎的话,嗯,就让她遭天打雷劈!”
“够了!”甘英怒吼一声,道,“班云姑娘,你适可而止吧!”然后,他转身对阿琪道,“阿琪姑娘,请不要介意,班云姑娘最近遇到些不开心的事……”
“我哪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班云拉着甘英的袖子喊道,“本姑娘现在开心地很。阿泉!你敢发誓吗?”
“你……”阿泉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哦?怎么?不敢了?”班云得意道,“还是怕你的小美人儿再次死在你的手……”
她话音未落,“啪”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她那粉嫩的脸蛋顿时献出五指印。周围的几个罗马人,尽管不知道这些塞里斯人在争执什么,但是对此情景也是大吃一惊。
“从来没有经过他这样。”狄昂道。
“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在今天以前,我一直以为只有罗马的妇女令人难以招架。”狄昂道。
班云捂着脸,目瞪口呆地望着眼中充满了怒火的甘英:“你……”
“班云姑娘,如果你再胡说八道的话,休怪甘某无情!”甘英一字一顿地说道。
依着班云以前的脾气,她早就跳起来发威了,可是,她眼珠一转,咽下了这口气,狠狠说道:“甘英,我会记得你是怎么样报答我千里迢迢来给你送信的大恩的!”说着,她鼻子啜吸了一下,捂着脸,扭头跑了开去。
甘英给黑木使了个眼色,黑木当即领会,朝班云追去。
“没事吧。”塔西佗道。
甘英深深吸了口气,道:“没事了。”
“那书卷不要紧吧。”
“按照保罗的说法,那是邪恶的经卷,他希望我把它毁掉。”
“可是,没有人能够读到上面的文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狄昂道。
甘英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件事就到此告一段落吧,只是我对不起保罗的临终嘱托了。”
“我在想的是,”塔西佗低头沉思道,“如果没有人看得到上面的字的话,为什么会有人要盗取它呢?”
甘英沉默了。
“你想得太多了,塔西佗。”狄昂道,“这在写作时是件好事,可是,在平时,这恐怕会折磨人的思维。”
“或许你说地对,我太多疑了。”塔西佗清了清嗓子道,“那么诸位,我们出发吧!”
一行人开始启动,好在有图拉真贡献的几匹马,可以驮些行李和尚未完全恢复的尼禄。黑木也随阿琪归了队,但是由于阿琪故意拖着脚步走,他们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刚才班云姑娘说的是你再杀我一次吗?”阿琪突然问道。
阿泉面色陡然一变。
“班云姑娘她有个毛病,喜欢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阿琪姑娘你不要太在意了。”甘英抢先答道。
“哦。”阿琪小声应道,但是还是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疑云。
“相信我,如果你要找一个朋友的话,没有人比阿泉是更好的人选了。”甘英道。
阿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甘英正满意于成功地度过了一个严重的危机,加图在他身旁轻轻说道:“甘将军,我有一些发现,不知道该不该说?”
甘英正视了这个年轻人,看他严肃的表情,就说道:“情说吧,我的朋友。”
“我并不经常运用这项能力,但是,可能是修为不够的缘故吧,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我会不由自主地运用我的气来探测他人的气的波动情况。”
甘英点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在刚才你们争执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你们当中有一个人的气强烈地波动。”加图停了下来,望着甘英,看他是否愿意自己再讲下去。
“你的意思是?”
“按照我的经验看,这样强烈的气的波动,只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