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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我并不靠认识我的人多吃饭。”他边嘟囔着边挥了挥手,“我们还是谈谈眼前的事吧。我猜你已经知道了这次请你来的原因了。”
“说实话,尊敬的阿维尼乌斯,我与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完全没又一点关系,在今天之前,我甚至没又见过他。”
“当然,当然。我个人是绝对相信加图家族的人的。但为了洗脱你的嫌疑,请你最好讲讲在这一大清早到城外去的理由。”
加图觉得不应该把家庭内部的纠纷向外人述说,但也不敢拒绝阿维尼乌斯的要求。他思忖了一会儿,当然,时间相当地短,短地让人相信他仅仅在回忆而不是在编造,这当然得归功于他那出色的编故事的能力。
“我的老师,科凯乌斯·普洛乌鲁斯建议我在清晨去郊外僻静的地方散步,他告诉我只有这样才能使心灵恢复平静,得到净化。您知道,他是位哲学家。”
阿维尼乌斯看着他的眼睛,加图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自在。他知道如果现在表现出任何的慌张的话,自己的小小的谎言就会被识破。他能做的就是使目光坚定地盯着前面的那根立柱,表现出自信和心安理得。
“是的,你说地对。”阿维尼乌斯说道,“年轻人尤其需要这样的修炼。”
加图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我希望你不要对这次的经历产生任何的误解,对罗马的责任使我们必须保证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名阴谋者。”
“我完全理解。”
“为表示歉意,我派两名随从送你回家。”
加图几乎想拒绝了,但想到目前阿维尼乌斯刚解除对他的怀疑的情况下,也许乖乖地待在家里是最安全的。于是就跟随着那两名随从出去了。
“你不觉得好奇吗?不想知道那个连累你的人是谁吗?”阿维尼乌斯在他身后说道。
加图停了下来,转过身,说道:“不,尊敬的阿维尼乌斯,对着朱庇特的全部雷火起誓,我对政治完全不感兴趣。对于这次经历,我想我会很快忘记。没有一个人会从我这儿听到这件事的。”他行了礼,朝门口走去。
阿维尼乌斯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对身边的几个人说:“我喜欢这个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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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四下打量着,即使是马尔特·加图的儿子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华丽的建筑,但看到两名随从一前一后紧紧地跟着,也觉得不太好意思这样无礼地在别人家里随便张望,便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走出大门,前面是一大块空地。空地上停着几辆车,还有几名卫兵守候在车边。当加图走过其中的一辆车时,一个黑影突然从车上窜了出来,眨眼之间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喉咙被紧紧地掐住,呼吸变地无比困难。四肢很快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但就在眼前的一片模糊中,他在一瞬间辨认出了对他不利的正时那个在城外被抓捕的黑衣男子。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加图依稀看到有许多卫兵正拼命要把这个疯子从自己身上拖走。
众神之神 第一部 第二章 在西域的一天
月亮很大很圆,但光芒暗淡。
沙漠里的风呼呼地吹着,遇到山坡或者石墙为障就化作凄厉的哀号。叫地人汗毛直树。
好在阿泉不是个轻信鬼神的人,他坐在帐前,为了保存一点热量而蜷成一团。在迷迷糊糊中,他在回味着与妻子的恩爱缠绵。在这蛮荒之地,通过想象中的欢娱寥解生活的烦躁和苦闷是阿泉的唯一的快活。轮到他守帐时,整天整夜地在心底里与爱人幽会已是例行之事。他有时也与同伴们交流心得,从南方来的几个毛头小伙子对这些事很好奇,时不时地向他打听这方面的趣事。阿泉就经常会毫无顾忌地把和妻子间的事添油加醋地讲给他们听。阿泉讲地有滋有味,而他们也会听地兴奋难耐,而旁边的几个老兵则一边喝酒一边听他们胡侃,听到绝妙之处就会掷杯大笑。
这种事本来只是在一般的士兵间流传的,职位稍高的军官为了维持尊严,就会板着脸走过在讨论这些事的营帐,如果想要走地慢一点那更要作出皱着眉头的表情,以表示不忍卒听。但是这两日,甘英将军却亲躬士兵营帐与他们高谈此事,甚至与阿泉他们这些已有妻室的人交流行事技巧,所述之生动,所含之深刻,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他一定是喝多了。”黑木撞了撞阿泉的胳膊说道。
“谁知道呢,你不能说当官的就不能讲这种事啊。当官的也是人啊。”阿泉边喝边说。
“我看他是有点不对劲。”黑木嘀咕道。
“昨天大将军对他发了很大的火。”尹离说。
“哈,你们瞧!我就知道。”黑木说。
“当官的也不容易啊。”阿泉说。
“大将军就没人敢这么骂他。”黑木说。
“谁知道他在京城的时候,有没被皇帝老子骂过。”尹离说。
“大将军在边关快20年了,皇帝早就把他给忘了吧。”阿泉喝了口酒说,“想骂也骂不到他个边儿啊。”
当阿泉正在梦中温柔乡里耳鬓厮磨时,有人轻轻推了他一下。他睁眼一看,惊出了一身冷汗,来人就是甘英。
“甘将军,我……”阿泉当然不愿意被判个当值偷闲扣半个月的薪饷,想要争辩几句。
甘英止住了他,做了个叫阿泉小声的手势,又招了招手,示意跟他走。阿泉并不急于过问甘英带他去何处,他知道军官的命令不容属下置疑,况且甘英向来非常尊重士兵,从不任意差遣士兵。所以一旦他发出命令,那必定是有要事。
他们潜进了马房,甘英蹑手蹑脚的样子好象不愿意让人听见动静。阿泉觉得非常奇怪,身为副将的他完全可以向马夫直接要马的,何必这样偷偷摸摸。莫非他想要逃离军营?阿泉心里咯噔一下。联系到大将军对他的发火,和这两天他的反常举动,这样的想法并非没有道理。如果我和甘英将军一并遁去,到时着了军法,必定是不能生还了。但想到甘英平时待他不薄,那一次如果没有甘英接济他回乡盘缠,他必定不能在父亲临终前见上最后一面。阿泉暗暗一叹。罢了罢了,今天哪怕是赴汤蹈火也随甘将军去了。
甘英解下了两匹马,让阿泉跟他自己各骑一匹。他望了望月亮,好象在辨认方向,然后,他双腿一夹,朝着沙漠的深处奔去。阿泉也策马跟了上去。
夜幕下的戈壁除了鬼哭狼嚎般的风声外,剩下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沙尘。阿泉不得不把颈围解下,包裹在头上,只露出了双眼。但为了防止沙子吹如眼睛,他不得不迷起眼。他完全不辩方向,全凭在黑暗中紧紧盯着前方甘英的依稀可见的背影和马蹄声他才不至于走失。他盼望着甘英能够尽快停下,但前面的影子依然快马加鞭,丝毫没有打算停下的样子。
当旭日的霞光披到了沙漠上时,甘英才勒住了马。
在不远的一处盆地中,有一座村落,傍着一滩湖水,四周点缀着一些戈壁中难得一见的绿色灌木和各种野草。用砖土垒起的房子高低起落,大小各异,但在这样的沙漠腹地,自然能够提供的色彩少地可怜,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灰蒙蒙之中。
阿泉正在诧异这沙漠中的异景时,从村庄中走出几个影子。想必是听见动静来探看的吧。待走到近处,他看清了来人的面貌,心中不禁一凛。只见那些人身材魁梧,上身赤裸;有的褐发赤须,有的金发碧眼,而且眼凹鼻高,明显异于汉人或者西域诸国之人。阿泉纵使行军万里,西域的各方国哪个没有去过,但也从未见过这般雷公下凡的骇人情景,当即向后倒退一步。
甘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用怕。”但想到当日自己头会见这些人时的大惊失色,他也知道面对这种景象,不由人不怕。
那些人互相用着一种阿泉从未听到过的语言在谈论着什么,有个肥壮的还象公鸡那样发出咯咯的声音,好象在大笑。
“将军,这些是什么人?怎么长相这般不堪,讲话也是如此古怪。”阿泉问道。
“这就是我们来的目的,探明他们的虚实。”甘英微微一笑,向前迈了一步。
那些人做了些奇怪的姿势,像是在打招呼。甘英也一弓腰以示回礼。阿泉明白了甘英一定在此之前和这些人打过交道,心里的恐惧也自然地减少了大半。
那些人作着手势,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阵,然后转身朝村庄走去。
“走吧,今天我们就要揭开一个举世无双的秘密了。”甘英也跟他们走去。
阿泉心中纵有千万个害怕,但看到甘英大步流星已经走去很远,也不得不快步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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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与这些人打过一次交道,知道一些对方的手势的意思,但甘英还是没办法和他们进行进一步的交流。对于他们的语言,甘英完全没有办法听懂。对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他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肯定不是西域人,在西域的各国,绝对没有这种外貌的人和这种语言,甘英可以以十余年闯荡西域的经验来保证。
除此之外,这个村庄的房屋也是甘英所从未见过的。屋子一般都是由砖土垒起来的,木头很少用到,而且屋子的形状多以方形为主,间或有一两间房子有个坡顶。撑起屋顶的圆柱子也是由石头和砖土搭起来的,式样相当过怪,上面还刻着一些花纹,阿泉上前一看,竟是一对遍体不着一缕的男女在纵情歌舞。他顿时倒退了三步。
“将军,这伙人外貌粗野,习俗荒淫。实在不是善辈啊。”他凑到甘英的耳朵边说。
甘英想如果自己没办法听懂对方的话,那对方想必也不会听得懂他的话,所以他毫不掩饰地大声回答道:“这些人的确是面目可憎,你我都要小心防范。不过,从他们的居住情况和谈吐间的语气看,应该不是蛮人。瞧,那个白胡子的老头在看书呢。”
“我倒觉得,像你们这些在背后折损别人的人才是蛮人。”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声音从帘子后面的另一间房子里传了出来。
甘英和阿泉好像被重锤猛地敲了一下,当下呆住不能反应过来。
帘子被撩了起来,从中走出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子。这个女子乌发黑眼,又说得一口中土语言,自然是汉人无疑了。
在这么一群从未见过不知底细的外邦人中,居然会有一名汉人女子,这是甘英想破脑袋也没办法想出个究竟来的。倒是阿泉,因为在这等凶险的境地能够遇到同乡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心中的恐惧已经消去了大半,纵是这个女子出言不逊,他也觉得聆听这种久违的清脆声音实在是一种享受。
待到稳住心旌,他仔细把她打量了一番,虽说这个女子的外貌和言语都是汉人的,但她的打扮却着实怪异。只见她浓密的黑发绑成两支粗大的鞭子,垂在两侧耳畔;纤细的脖子上套了一个金环,身上的衣服仅仅是一匹布,在身上缠绕了一圈后在肩膀上打了个结扎住。脚上着了一双齐踝皮履,颜色甚是夺目。
那女子见阿泉盯着自己看地入迷,便双目一瞪,喝道:“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无礼!这样看一位姑娘,太放肆了吧!”
阿泉脸上顿时一片红霞。这时甘英上前一步,双手一拱,说道:“姑娘休怪,他只是没见过你的衣服,像姑娘这样的衣服在中原是不太看得到的。啊,对了,敢问姑娘是何方人氏,怎么在这荒凉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