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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非礼宁蔷,宁蔷反抗不了倒也罢了,偏偏他这么大个子,难道挣脱不开?!路雅南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扇宁蔷一个大耳光,可冲动在脑海里只闪了一秒,就如短暂的烟花般熄灭了,她转身又悄然折回了室内。
她为什么要做那样难看的泼妇?哼,她倒要看看,路翰飞这个混球来不来和自己坦白!
☆、45PART 45
路翰飞一点也不惊讶于宁蔷会找上门来。自从上次超市偶遇后,也已经有十来天了;自己一点动静也没有;宁蔷肯定耐不住。
无奈她没有路翰飞的联系方式;也只能来医院找他。
“留个电话给我吧。”宁蔷是这么说开口的。
路翰飞摇摇头,“我不留电话给同事家人以外的女人。”
宁蔷的手机抓在手里,已经切换到了通讯录,却被他一句话噎死;略尴尬地收了手;“哦,你还真是个好男人啊。”
路翰飞被她夸奖,心情异常复杂了,他忍不住提醒宁蔷一句;“宁蔷;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好女孩,咳,雅南也和我说了你的事,你为了家庭可能做了不少牺牲。可是不管如何,你已经嫁给戴明亮了,况且咱们俩也不熟,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的好。”
“路翰飞,可是你的婚姻不幸福不是吗?”自从知道的路翰飞和路雅南荒唐的婚姻后,宁蔷觉得自己顿时就有了底气,也许以前她还会觉得自己和路翰飞注定无缘,可是如今她不这么觉得了,他们俩一样傻,一样婚姻不幸福,这难道不是他们俩之前的共同点吗?
路翰飞大学时不乏有仰慕者,宁蔷是其中之一,那时候她和其他姑娘没有太大的区别,也就是在背后议论他,或者偶尔趁机排挤路雅南一下,并没有过什么过激行为。不知她是不是真的过得不好,所以两年未见,路翰飞觉得她整个人变得偏执极了。
“宁蔷,你不要这样自我揣度我的生活好吗?”被人偷窥的感觉真不好,路翰飞无奈地说,“我过的好与不好,都和你没关系不是吗?”
“路翰飞。”她说着就扑了上来抱住他,路翰飞张着手臂退让,想推开她吧,实在不知道该用自己的手碰她哪里好。宁蔷靠字他怀里,特别自信地说,“既然你和路雅南也是假结婚,我和戴明亮也不幸福,不如我们背着他们在一起吧!”
听到这句话,路翰飞再也忍不了,抬手把宁蔷推得老远,“宁蔷,我还当你是我的同学,我不想厌恶你。真的,即便是宁薇的事,我也没有真的厌恶你,所以请你自重。”
宁蔷被他狠狠推开,狼狈又尴尬,她转而大怒,“路翰飞,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路雅南她有什么比我好的!你要这么死心塌地对她好?她知道吗?她珍惜吗?她爱过你吗?!”
妒忌会夺去一个女人美丽的容貌、温柔的仪态和骄傲的气质,这样面目狰狞的宁蔷,路翰飞已经快要不记得她小时候梳着高高马尾辫时的模样了。
“宁蔷,你和她不一样,因为她喜欢一个人,就会希望那个人过的好,不管他选择了怎样的人,怎样的路,只要他幸福就好。而你不是,如果你真的对我有过好感,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因为陪在她身边,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事。”
宁蔷笑了,那笑比哭还难看,她说,“路翰飞,你太傻了!路雅南根本不知道你这么爱她吧!你信不信,她如果知道你爱她,她会吓跑的,就像路燕飞如果知道路雅南喜欢他也会觉得膈应一样!单方面的爱,呵,就像你看我一样,你觉得我多恶心,路雅南就会觉得你有多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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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雅南耐着性子憋了好几天,路翰飞都没和自己提过宁蔷一个字,她笃定这家伙心里有鬼。
不过她气归气,倒也知道路翰飞不会真的和宁蔷有什么不明不白,她担心的是,他这个人脑子简单又同情心泛滥,会不会是宁蔷装可怜骗了这个傻瓜呢?
可是路翰飞不说,她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偷窥他,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意他,谁叫他这些天都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呢!做女王的总得有女王的傲气,就算不是做女王,她也得有做妻子的尊严不是!
春节轮班表出来了,很不凑巧路翰飞的班一直排到大年三十除夕夜。也是说,等他下班回家,年夜饭早就吃完了。唯一舒服的是他可以从初一一直休息到初八,不像路雅南,初四就得去上班了。
年前两三天,家里最忙,大哥他们也都陆续放假了,一年最热闹的也就是这个时候了。可今年路翰飞不在,路雅南总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好像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转念又想,去年他们也没结婚,她不也照样过年了么,也没觉得多孤单啊。
最后她给自己想了个合理的寂寞理由——因为那个家伙不在,就显得少了点年味吧。
以往从除夕那天一早,家里到处就都是路翰飞的身影和声音了。
厨房里他围着个围腰像模像样地帮忙收拾包好的饺子,一边打探消息,“大妈,你告诉我那个包了硬币的饺子大概长什么样好不好?”
书房里他厚颜无耻地想捞油水,“爸,我不要红包了,你给我那瓶拉菲尝尝吧,哎哟,你干嘛踢我!”
就连老太太那里都得凑去打扰,“奶奶,我这么乖,你给我多少红包啊?”
甚至还在花园里叉着腰得瑟……
“小雅南,我今年买的烟火绝对好!老板和我说,炸出来酷拽狂霸啊!方圆三公里,绝对咱们家独领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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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路家吃完年夜饭都是热闹地凑在一起看春晚,等到接天地的时候才会去院子炸一串鞭炮。
她和路翰飞向来嫌唱歌节目太无聊,每年都是他带着她去放烟火,等到有小品的时候再跑回来看。路雅南很喜欢烟花,一瞬间的美丽,有一种张扬的绝望。
她小时候在国外从没见过烟花,是被领养到了路家以后,才第一次见到。那是她第一年失去亲生母亲的春节,一个人,在路家。
饭后她心里难过,推说困了,没和大家一起看春晚就独自回房睡觉了。说是去睡觉,其实也睡不着,过了年她就十一岁了,这个年纪说起来懵懂,其实又已经有点懂事了,能藏住自己的小心事了。
现在回想起来,路雅南还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特麻烦,以前她在国外时指着小人书上的年夜饭图画缠着母亲甘霖要过那样的年,可真等到她有这样一家人可以过一个热闹的新年时,她又偏偏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可真是够矫情的。
“啪——”的一声响从窗外传来,声音不高也不低,说不高的原因是楼下一家人在看春晚热热闹闹声音挺大,所以衬托得这个声音就不那么刺耳了,可说低也不低,真把她吓了一跳。
她从床上跳下来跑到窗边,掀开窗帘往下一看。花园中央站着小小的路翰飞,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拿着烟火,他的脚边还有一堆,足足到他的腰间那么高,土豪得要命!
路雅南打开窗户,探出小脑袋叫了他一声,“路翰飞……”因为万圣节的事之后,她发誓不叫他三哥了!
院子里的小土豪抬头一看是她,唤了一声,“是小雅南啊,你要不要放烟火?”
“看着有点危险。”她看了看打火机小声地说,但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又挺好看的。”
路翰飞笑了,他的脸冻得通红,笑起来特别天真,挥手叫她,“那你下来,我放给你看,你就不危险了。”
她想了想,点点头,套了外衣从房间里出来跑下了楼。
小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多豪华又霸气的烟花,只有那种一支一支的烟火,点燃后小小的火光从细长的纸筒顶端兹地一声冒出来,星星点点。还有一种点燃后是一个个通通地冲上半空,然后啪地一声炸开,只在那一瞬间,光彩夺目。
“妈妈说,人死了会变成星星,这个好像星星哦……”她痴痴地看着路翰飞手里的烟火,一根接着一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暖暖的星光。
路翰飞说,“那你以后想妈妈,我就给你点烟火。”
他一根接一根地点,抓在手上放给她看,小手冻得又红又硬,那时候的路雅南只顾着仰头看烟火,她的手揣在衣兜里,特别暖和。
后来每年的除夕,路翰飞都陪她放烟火,她在那点点的光亮里,回忆着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记忆,那回忆就像烟花,亮起,然后熄灭……
****
今年的年夜饭饭后,依旧是惯例看春晚,一家人围在客厅,倒也没有人发现不看春晚的队伍里只剩下路雅南一人了。
大概是觉得她一个成年人又结了婚,还需要关心吗?于是独守空房的已婚妇女路雅南顿时感受到了来自家庭的恶意。
她原本想抱走晟晟陪自己,结果晟晟对春晚的歌舞节目兴致盎然,一边听一边笑,笑得乐呵时口水都流了下来,还跟着节奏手舞足蹈。老太太笑道,“这娃有艺术细胞啊,长大后培养培养去舞蹈啊!”
路雅南连孩子都带不走,格外凄楚地回了房。
路翰飞值班结束的时间是晚上八点,最迟九点也该到家了,可这会都九点半了,他也不见个人影,路雅南等了一会无聊,去泡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爬上床准备睡觉了。
刚睡下有些迷糊时,窗外一阵巨响,噼里啪啦,简直能把窗户玻璃都震裂,路雅南被吓得心通通跳,掀开被子到窗边一看,倏然就笑了起来。
路翰飞站在院子里,正冲她招手,“小雅南,放烟火吧!”他的脚边堆了一小山一样的烟火,和小时候一样土豪。“我刚去买的,这么多!够咱们放到春晚结束!”
两人不冷不热了半个月,路雅南一直暗暗生气,还反复告诉自己他要是不交代宁蔷的事,自己绝不理他。
可当他站在萧索一片的院子里,仰着头看着她笑,身后的烟火把暗沉的天空点亮时,路雅南还是没骨气地动摇了。
她套上一件外衣从房里走了出去,路过客厅时,听到动静的一家人都心照不宣地把注意力从春晚上移开了,冲着她打趣调侃。
“雅南,翰飞找你去放烟火了吧!”
“翰飞不在,雅南寂寞了呢,还说去睡觉,这还不是憋不住了吗?”
“啧啧,年轻可真好……”
路雅南红着脸没理他们,兀自开门去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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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翰飞知道自己这些天心情不好,对路雅南的态度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冷淡。大概他真的是被宁蔷的话挑唆了,有那么一点害怕面对她。
害怕被她那双澄澈的眼一看,他就老老实实把什么都招了,然后看到路雅南为了二哥放下她高傲的尊严。就如他之前所想,他宁可路雅南就那么高傲着,谁都看不上,谁都不在乎,也好过看到她这么在乎二哥。
现在的路翰飞,宁可用谎言来麻痹自己,也不愿意见证残忍的现实。而且他突然没那么自信了,这样自私藏着心事的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能为她掏心掏肺倾尽所有的三哥了,他觉得自己留在她身边,都不配。
他还占了她的便宜,他甚至不敢开口说,小雅南,三哥会对你负责的!
他的负责,她要吗?
他深藏着对她的爱,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留在她身边,如果她知道自己有那样的心思,她会怎么想,也许真的会吓跑了。
路翰飞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卑劣,所以他躲着路雅南,也躲着宁蔷,想逃避这些问题。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