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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全家骂了魏宏信不是东西,二哥二嫂起先略有尴尬不说话,后来打大哥路承飞说,“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人的最终目的都是希望咱们家不好,不论怎样都不能叫别人看笑话。”
二嫂唐亦柔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对,是我多想了,那种人的话怎么能信!”
路燕飞也附和道,“其实这事说白了还是宁蔷的报复啊,咱们又坏了她的事,也不知道事情传到戴副厅长那里是怎样了。”
长辈路振声干咳一声,安慰他们,“也别太担心了,我已经约了黄厅长,请他来安仁视察工作。即便没有所谓的照顾和优先,只要足够的公正,咱们就不输给任何人。”
“黄观博?”老太太笑了一下,对儿子这一次的表现还算满意,“那倒是个正直的人。你看看你,当初想要搭上戴明辉多照顾安仁,于是让戴明亮那个半桶水进了咱们医院,惹出了什么多事。要我老太婆说啊,人生在世还要不要想着走捷径,一步步脚踏实地才不会走弯路。该吃多少苦,该走多少路,老天爷都看着呢,谁呀也别想偷懒。”
*****
宁蔷的孩子住进了市立医院,没多久还是转来了安仁。那个要从魏宏信手里买走晟晟的人,正是家里请了三个保姆孩子才一岁的宁蔷。
宁蔷本想只用两万元打发了魏宏信说要把孩子给自己的堂哥堂嫂,可魏宏信这个人奸诈狡猾,私下去打听了孩子的情况,发现了她的目的。不过他也足够的无耻,愿意卖自己的孩子换钱。只是他说如果陈萍萍知道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宁蔷就和魏宏信联手欺瞒了陈萍萍。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抱走孩子的人竟然是路雅南。听到消息时宁蔷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过她也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儿子危在旦夕,作为母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拼死一搏。
至今她也不后悔自己那么做。
路翰飞来到病房找她时,宁蔷素着脸,满面的憔悴,想来她平日的浓妆是为了掩盖这样的沧桑。
看到他来了,宁蔷起身,迎到了病房门口,“你都知道了?”
路翰飞点头,探了身子看了孩子一眼,“宁蔷。”他说,“我现在真的看不起你了。”
宁蔷把耳边的碎发掠起,坦然地一笑,“就因为我要用别人的孩子救我儿子?哼,我从不觉得我做错了。你之所以可以说这样的大话,不过是因为你还没有孩子,等有一天你自己做了父亲,你就会知道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做。”
路翰飞抬手轻掩上病房的门,怕吵到熟睡的孩子。“其实我刚知道事情的时候是很生气,打魏宏信的时候我也很生气,可是今天我其实没那么生气了。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把事情公开,因为我不想戴家因为你一个人的糊涂受到牵连,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你一伙的。但我没有你那么卑劣,所以我不会去随意污蔑人。”
宁蔷默不作声,路翰飞继续说,“也许你是一个孝顺的女儿,爱子如命的母亲,但是你没有权利让别人为你做出牺牲。你孩子的事我已经知道的,我知道你也许不会死心,但是我告诉你,我会一直盯着你,请你耐心地和孩子一起等合适的肾源,如果你再敢做出违法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魏宏信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如果他被抓去警局一审,他一定什么都会招的,你不要妄想找到任何的漏洞。”他的语气虽不高,但是每一个字都慷锵有力,“因为我这个人最看不得的,就是亵渎生命,这是我的底线。”
宁蔷沉默了好一会,自嘲地一笑,“你的底线还有路雅南吧。”那天魏宏信被打伤后来找自己,把他的话也转述给了她。
“你知道就好。”路翰飞点头,“你怎么样我都可以不管,你要用你所谓的‘权利’来打压安仁也好,不评职称也好,都随你。但是你只要触碰到我的底线,我就不会放过你。”
宁蔷一怔,继而眨了几下眼,别过脸去,“不要在我面前秀这种恶心的恩爱,我看着想吐……”曾经她也向往过这样的甜蜜,当面对无可奈何的婚姻以及先天疾病的孩子,她几乎要崩溃,那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路翰飞说出那样毫无尊严的话,大概她是真的绝望了,她也想渴求一份幸福。
她其实很清楚地知道不会有结果,可是渴求的那一瞬间,也比绝望要好。
“宁蔷。”路翰飞看着她轻叹了一声,“你还记得吗?小学三年级那年元旦的联欢会上,你在台上跳了独舞,那是我的记忆里你最漂亮的时候。”
宁蔷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倾泻而出,她弯□子,在医院的走廊上哭得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
☆、PART 52
晟晟经历过一番波折后;更黏路翰飞了;几乎一步不能离。路雅南很是吃醋;毕竟自己为了晟晟的事也吃了不少苦啊;为什么这个孩子只记得路翰飞的好呢?
晚饭后路翰飞抱着晟晟到了他们房间睡觉;路雅南酸溜溜地说,“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路翰飞抱着晟晟得意地炫耀,“哼,那是我们讨喜呀,对不对!”
路雅南懒得和臭屁的他争辩;抬手摸了摸晟晟软软的头发;五个月的晟晟愈发懂事了;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大小便前都会哼哼;不愿意尿在尿布和床上,家里有过生育经验的长辈无一不说第一次遇到这么听话聪明的孩子。
“今天儿科的张医生神叨叨地和我说,说基因遗传很严重的,晟晟这样的孩子养不得,万一长大和她那个混帐的父亲一样怎么办?”
“她还真是越来越神经质了。”路翰飞嗤笑了一声,“她好像上次被家属打了以后就开始精神不太对了。总说她接手的病人,孩子好的家长就好,孩子麻烦的家长就麻烦。”
“那倒也不怪她,上次的事可真是冤枉。”路雅南说着冲晟晟做鬼脸,逗得她咯咯笑,“不过她确实是过度紧张了,而且她的话也没逻辑啊,好治的病人治好了家属当然感谢,难治的病人治不好家属有意见也很正常啊。她啊,是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自己钻了牛角尖了。”
路雅南说着话锋一转,“三哥,你会害怕吗?掏心掏肺对所有人好,到最后未必能得到回报,只会让自己伤心。我有点害怕了,害怕这样的感觉,更害怕自己的掏心掏肺,却只能换得对方的嫌弃和不屑……”
“可是总有一个人值得付出吧。”路翰飞想也不想就说,“我宁愿对所有人都好,也不愿意因为畏缩而错过那个值得付出的人。”
“你真傻……”路雅南愣了好一会,勾起嘴角笑了,“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傻的人就是你的。就是不知道傻人有傻福这句话能不能应验。”
路翰飞大概心情也不错,露出了久违的贱笑,“小雅南,你说能实现就能啊。”
“嗯?”路雅南不解,仰头看着他,他色眯眯地一笑,“嘿嘿,其实咱俩一回生二回熟了,也不用太羞涩了,你给三哥一点福利,三哥不就傻人有傻福了么!”
一个枕头狠丢过去,砸得路翰飞眼前一黑,“路翰飞,你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路翰飞收敛了贱兮兮的模样,长吁了一口气,大概是最近的事太多,这份轻松和惬意就显得格外甜蜜了。他感叹了一句,“这样平静的生活真好。小雅南,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也挺好的……”
路雅南微红了一下脸,急忙转身去衣柜里拿睡衣要去洗澡,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好像是的……”然后飞快地冲进了浴室。
她的回答虽不够肯定,可依旧让路翰飞心头一暖,他抬手揽住晟晟,有一种久违的安心和从未有过的欣喜。
禁不住傻笑起来,一边傻笑一边傻想。
‘小雅南,你和我好好的在一起,多幸福啊。有我爱着你,就够了。等你会一点点习惯这样的平静,一点点习惯我,也许你就再也无法离开我了。终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你也许会惊讶,也许会生气,还可能踹我一脚,可是不管怎样我都会拉住你的手,不让你离开。
因为啊,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让你这么幸福,不是吗?只是现在我还不能说,原谅你的三哥是这样懦弱的一个人,现在的我,没有自信可以超过二哥,我害怕……离开你。’
那时候的路翰飞又一次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从未想过日后会有那么一场变故,但即使他能够猜到,他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因为命运最残酷的力量就是不可改变。
*****
路雅南出来的时候,晟晟趴在路翰飞的身上睡着了,他温暖而宽厚的胸膛比任何床铺都要舒服,晟晟睡得特别安心,发出微微的轻鼾。被压着的路翰飞仰面躺着,也睡着了。
路雅南看着这父女俩的睡相忍不住笑了起来,路翰飞啊,还真是个称职的父亲呢。
说道父亲,她免不了想到即将为人父的二哥路燕飞。结婚后这半年多,她和二哥已经渐行渐远了,可要说真的彻底淡忘毫无感觉那也是不可能的,那份懵懂时的青涩感情更多地变成了回忆。
而这份回忆让她有些害怕,害怕追逐一份新的感情依旧得不到回报。
她侧脸看着路翰飞,他不知做了什么梦,眉头微蹙着,嘴角的伤已经淡了许多,似乎在梦里依旧忙碌。他向来如此,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什么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揽。以前的路雅南挺讨厌他这样的性格――滥情啊!
作为女孩子,在懵懂的年纪里都幻想过吧,有那样一个人,他对谁都冷冰冰的,唯独对自己不一般。可是回归到现实,才会发现那种性格也太孤僻了吧!
同样的,那种滥好人也没什么不好的,他热情、热心、热血,他对谁都好,有时候他是儿子、是晚辈、是同事、是朋友、是兄长,他只要在自己面前是那个唯一的身份,他对别人好,也没什么不好的。
爱上一个品性纯良的人,要比爱上一个孤僻的人,更幸福。
路雅南想完这些,腾地红了脸,真是的!她竟然想到了――“爱”?她凝视着路翰飞的睡颜,被打的那天他也是这样睡在自己的腿上,那时候,她心里期盼着,期盼着他说――
“小雅南,三哥其实不想骗你的。我不说是因为……我爱你啊。”
我爱你。
这样三个字,路雅南从未听过母亲以外的人对自己说过,她总是会去想,听到这样三个字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最后她给自己的答案是: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在福利院的时候,听到有人对她说“你爸爸妈妈来接你了”那样的幸福。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爱着你,你便从此不再是一个人了。孤单一人到有人陪伴,最温暖不过了。
她俯身在晟晟又软又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路翰飞沉稳的呼吸呵在她耳边,她一阵燥热后竟像着了魔,双唇因为紧张而颤抖不已,不自觉地凑过去,在路翰飞紧抿着的唇上轻碰了一下,随即像被蛰了一样弹起身子,掀开被子立刻钻了进去。
路翰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
*****
三月一到,J市就彻底告别了冬天,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