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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叹气,事到如今,也只有这路尚有希望,我已让楚服传信卫青,请他耐心等待,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我并没有多说,并非不信任楚服,只是隐隐觉得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像那天在树林里,我将楚服支往林外,不让她听到我们所谈内容一样。
希望仲卿能听我一言,沉得住气。
遗憾的是这两个月来,我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刘彻,太皇太后一逝世,宫里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目前王窦两家斗争已进入白热化,从暗斗变成了明争,王太后和国舅田汀仆耆淞诵愿瘢源晕浩浜铖加ず臀夷盖遵继魑椎鸟技也唤霾桓吹比展常埔幌匆酝蛊竞嵛蘩裰;实鄹沼仄赳加の紫啵跆蟮玫较⒑蟠竽忠怀。八烂倩睿扔谘沽Γ实壑缓米靼眨税哺螅职烟锿‘封为太尉,位列三公之首。如今太后国舅权威益重,窦家却盘根错结,余威仍在,才开始掌握朝政的刘彻夹在两派当中,既要使他们平衡牵制,又要忙于成堆政务,日子也不太好过,搞得是焦头烂额。
我去了几次都扑了个空,脚又受了伤行动不便,不能每天去蹲点,倒是刘彻每次知道我去过后,都会派人送来大量赏赐,还附来过一次信筒,说暂时不能来看我,请我安心云云。
我心中焦急万分,却无计可施,仲卿心情想必也定是与我一样。
窗外庭院内已是繁花锦簇,香馨悄溢,俨然已是初春风光。
而我来这里也差不多要五年了。。。。。。突然醒觉的发现,历史上阿娇的那个重要时候似乎也应该快要来了……
心中不由一动,或许这就是天意,只有如此才能让我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只是不知会如何发生的?又是何时会发生?
“娘娘,该换药了!”锦云拿着药盒进来。
我回过神来,看了看脚,嫌麻烦的说道:“差不多快好吧,别绑了吧!”虽仍有些疼痛,但比之前是好许多了。
“那怎么行呢,伤筋动骨须养一百天呢!”锦云一边仔细的帮我换药,一边笑道:“对了,娘娘,刚才昭阳殿的蔡公公来过,说陛下今晚要来椒房殿,叫我们准备准备。”
“是吗?”我喜出望外,正愁找不到他,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好,你们准备一下,酒菜要做得精致丰富。”
“诺,娘娘。”锦云拖长尾音,暧昧的笑着答应,掩门退下。
掌灯时分。
刘彻的修长身影终于出现在椒房殿的门口。
“臣妾参见陛下。”我笑盈盈的率侍女们在门口下跪迎接。
“平身。”他漠然的伸手虚扶了一把,转身快步向内殿走去。
侍女搀扶着我缓缓起身,我轻轻皱眉,察觉到他今晚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忐忑不安的跟在他身后进屋。
一进屋,只见他坐在榻上,冷冷的望着我,浑身散发着风雨欲来的慑人气息。
侍女们都感到了那份压力,一时鸦鹊无声,纷纷低头大气不敢粗喘。
“陛下,饭菜都凉了,要不让她们再去热一热吧?”气氛有些诡异,我浑身寒毛竖起,不敢与他对视,想了想,硬着头皮打破僵局。
“不必了。”他面无表情,扫视周围,忽然指着檀木案上太后亲赐的九凤含珠紫铜香炉说:“这个薰香的味道朕不喜欢,拿下去!你们也全部都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锦云略一犹豫,刚想说些什么,刘彻斜眼微睨,锦云吓得一惊,很快反应过来,指挥下人搬走了薰香炉,尽数散去。
第一卷:下兰台周览,步从容深宫 第二十五章:临幸
佑大寝殿内只剩我与他,夜风吹起层层叠叠的蛟纱绡帷,碰得窗户啪啪作响,也吹灭了近处的一排油灯,室内光线变得忽明忽暗,寂静中只闻我和他的气息。
我的心里打起了阵阵小鼓,避开他炙灼的目光,嗫嚅着说:“我去叫人来关窗……”
“过来。”他低沉的声音听不出起伏。
我犹豫了一下,忍着脚痛,慢慢的一步步挪过去,小心翼翼地站到他前面不远处,低头绞着飘带。
蓦觉身子一轻。
“陛下!”我吃了一惊,他竟将我抱坐在他膝上。我慌了手脚,想从他腿上下来。
“梓童这是怎么了?”他力气比我大得多,轻松的制住我,漆黑凤眸里情绪捉摸不定,语气却是悠然自得,“梓童不必这么见外,我们可是夫妻呀!”意味深长的向下望去,“听说梓童的脚受伤了?是怎么弄伤的?让朕看看。”
“不用了,已无大碍了……”
他不由分说,将我置于榻上,手握我足,三两下便敏捷地脱掉了我的鞋袜,轻轻抚摸那脚踝痛处,问:“是这里吗?”
“嗯……”我随便答了一声,想要挣脱。
他却钳箍住我的脚,温柔搓揉,渐渐那修长的手指竟不安份的缓缓滑动,摩挲到我的小腿。。。。。。我如被电触,顾不得失礼,猛地推开他,趔趄跌到地上,扶着榻边。他一时不防,竟被我脱离。
我不敢看他,只是轻声说:“陛下,臣妾的脚已经没事了,有劳陛下费心了。”
没想到他突然一把将我从地上拖起,抱上了软榻,迅速反身将我压下。
“陛下,你……”我手足失措,他到底是怎么了?
“梓童,今夜可是十五哦!”他吐气如兰的靠近我。
“十五……又怎么了?”我睁大眼睛,疑惑不解。
“哦?梓童连初一十五的祖制都忘记了?”凤眼光芒大烁,“看来朕真的冷落梓童太久了,”薄薄的嘴唇绽开勾魂动魄的笑容,靠近我的耳边低语:“那么朕,今夜便在这里过夜!”
什么?!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吓得心惊肉跳。
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他硬按住不放,耳朵根子火辣辣的烧起来,顿时语无伦次:“不…不不……”
“怎么?梓童这些年来几次三翻推却朕的宠幸,如今连祖制都敢违备了吗?”他抬起下巴,森然质道。
我简直欲哭无泪,“陛下,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怎么他今晚会要求这种事情?
“说好什么?”他静静的望着我,“朕不记得了!”
我大惊失色,脱口急道:“陛下,那次在甘泉宫时,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只要你坐稳地位,你就会放我出宫!”
“是吗?朕答应过吗?”他泛起讽刺的笑意,“朕当时怎么说的?”
我心头一震,顿感哑口无言,左思右想,他似乎真的没有答应过我什么!
冷汗瞬间被逼了出来,仍在竭力强辩,“可……可是,至少……我们达成了默契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戏谑地欣赏着我慌乱狼狈的神情。
我霍然明白过来,不禁大恨,这只狡猾的狐狸!看来他早打算赖帐!
“哎呀,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不如……”我无计可施,硬着头皮胡乱搪塞,希望过了这一关,再作打算。
“哼!说来说去,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侍寝喽?”他倏然脸色一沉。
我急忙拼命点头。
这几年来,他并未为难我,我想……
没料到,他硬抬起我的脸,逼视着我,竟缓缓笑了,“今夜恐怕由不得皇后了,朕意已决,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我浑身一颤,他打算霸王硬上弓吗?“不要!”恐惧战胜了一切,我奋力推他。
他哼了一声,早有防备,长腿欺身硬压住我,一手轻松的将我两只手高拉过头紧紧按住,一手则熟练的拉开我的腰带,不一会儿我便头发凌乱,罗裳尽敞……
他的薄唇得意的一抿,立即重重吻住我,似乎存心想弄疼我,我身子死命挣扎,不肯屈服……他如铜墙铁壁般将我压住,动弹不得……双手痛得仿佛要被他勒断……我恶狠狠的咬他,不依不饶的反抗着……嘴里血腥味道瞬间漫延……
正当僵持不下,他微喘着气,停了下来,俯身在我颈边仿若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阿娇姐,你这么想出宫,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吗?”
我兀的一惊,一时忘了动作,“什……什么呀?”我抱着一丝幻想,“我听不懂……”
“别装傻,你知朕说的是谁!就凭他,竟敢肖想朕的女人,哈哈哈……”他笑不可抑,“难怪你们那天一见面,朕就发现不对劲。”他蓦然翻脸,扬眉鸷视着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好大的胆子!”他厉声道。
他都知道了?我似被抽光了力气,一下瘫软了,只得垂泪颤声道:“你,你把他怎么了?”
“哼哼,看来你还真关心他呢!他会怎么样?还要看今晚你的表现了……”他轻声诱哄,缓缓褪尽两人衣裳,随意扔在地上……
激情过后。
我娇软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默默流泪。
“你与他?你还是绝了此念吧。”他一字一句慢条斯理的说道:“不过你放心,朕不会轻易杀了他,他一死,你就永远也忘不了他了,这样太便宜他了!朕已将他又派往了漠北,匈奴不降,他不准回,若他战死了,也算为朕尽忠。若他能成功,朕便给他加官进禄,到时荣华富贵绝色美人都唾手可得,你以为他还会记得你吗?”他强迫捏住我的下颌,与我相视,忽然绽开动人微笑,继续道:“呵呵!朕,就是要看着你们生离死别!阿娇姐,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朕的身边,做好你的皇后吧!”
他残酷现实的话语,使我如置冰窖。
第一次深深意识到,他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小皇帝了,今日的他已成为真正心狠手辣心计深沉的成熟帝王。
我与仲卿,恐怕真的此生无望了……
我心如刀绞,不由转身背对着他,眼泪漱漱流下。
良久,他伸手从背后抱着我,幽幽叹道:“这几年来,你真的变了许多……但朕如今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他蝶吻着我的背,低哑的轻诉:“阿娇姐,答应彻儿,留在彻儿身边,朕会比以前更宠你,允许你为朕生儿育女……”
“你为什么就不可以放了我?你明知道我爱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你!”我忍无可忍,掩面痛哭。
“嘘,阿娇姐,别说傻话了!你只能是朕的!你只能爱朕!记住!给朕永永远远的记住!”他按住我,语气平静,陡然粗暴的动作却发泄着炽烈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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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下兰台周览,步从容深宫 第二十六章:废后
东方破晓,天色微亮,黎明曙光冲出重重晨雾,投射进幽深殿内。
我从全身酸痛中悠悠醒来,身边的他虽在熟睡,胳膊却紧搂着我,长腿搁在我身上,痴缠不放。
我略略偏首,下意识的打量他。
从来也没有这么清楚的看过他,一开始是没有机会,后来是不敢。
俊美立体轮廓仍似画中少年,横飞入鬓的剑眉,耸直的鼻梁却跋扈的昭显出他的帝王之气。
平心而论,他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又贵为天下至尊,有足够资格令女人心悦诚服、前仆后继。
可惜,我爱的人不是他,深深占据我心的人不是他。
千思万绪一齐涌来,令人愁肠百结。
一连三天,他都没有离开过我,软硬兼施的逼迫我,要我答应永远留在他身边,说不,他便不分日夜疯狂的折磨我……旺盛的精力让我几乎要开口求饶……
这种日子,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想不通为什么会弄到这步田地?现在我该如何自救?
还是……就此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