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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坐了下来,挣扎半响,下定决心,道:“好,夫人,我告诉你,但此事关乎芝霜清誉,还望夫人保秘。”说罢瞥了一眼我身后。。”我转头吩咐,“画蝶、绮柔,你们都下去吧。”
两女正摩拳擦掌,兴致勃勃,没料我这样说,只好怏怏不快的下去了。以说了!”我喝了口水,笑道。
马良望着茶杯,久久,叹了一口气,才道:“此事说来话来。我师傅一共收了我们师兄弟三人,薄家把芝霜送来那年,她才六岁。长得漂亮伶俐,我们山上从来没有过女娃娃。都觉得很新奇,慢慢才发现,她脾气却很倔,决定了地事百折不回,没有商量的余地。”们三个十分严苛。但他很喜欢芝霜,对芝霜几乎是有求必应,而我们三个都一直争着讨好她,迁就她,那段日子,大家真地很快活。慢慢我们都长大了,芝霜十五岁那年,我二师弟告诉我,他想娶芝霜。央我去师傅那里代为说亲。我二师弟人很聪明,医术精湛,又老实。师傅便同意了。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芝霜,她却满眼含泪。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吭声,最后。她竟然说,她喜欢地人是我,求我不要把她推给二师弟。”
他声音低落,愧疚之情溢于言表,“我措手不及,百般劝慰,但她生性倔强,无奈之下,我只好信口胡说,说我喜欢地其实是有一面之缘地薄芝云。唉,话一出口,我立刻就后悔了,芝霜那伤心绝望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她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哭着就跑开了。我本想过个两天,等她冷静下来,再去开解她,没料到第二天她竟偷偷下山逃跑了后非常震怒,下令我们都不许去找,就这样我失去了她地音讯。。。。。。”喜欢不喜欢芝霜呢?”我皱眉道,看他对她如此念念不忘,想必是有情的吧!不知道。。。。。。当时年纪小,哪里懂得分辩自己地感情?”他苦笑道:“……只记得师父脾气暴燥,我们三个稍有差池,便会被呵责打骂,每当师傅打我,她就跪在那苦苦哀求,我被关入禁室,她一个女孩子竟然敢半夜穿过森林,偷偷送吃的给我……”他神色迷茫,陷入深深回忆中。
我不耐烦听这些,心里有些鄙视他!明明就喜欢芝霜,却要硬作大方,把她推给二师弟?看来他现在的轻浮模样,搞不好是青春期阴影留下来的后遗症!
想到后遗症,我蓦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唤道:“马大夫!马大夫!”
马良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马良走神了,夫人说什么?”术吗?”
马良想了想,道:“师傅医术传男不传女,虽然疼爱芝霜,但没有教过她,不过芝霜图好玩,有时也偷偷学一点罢了。”那就是懂喽!我脑海中有了一个奇怪地联想,大声叫道:“绮柔,你把伉儿抱来,让马大夫看看!”
没想到绮柔心虚答应的声音竟从身后传出,屏风后两条人影吱溜一闪。我差点晕倒,原来这两个家伙一直躲在这里偷听!
冬雨连绵不断,天地间寒气凛冽,风刀逼人。芝霜所住的祈云轩连个火都没生,更觉阴冷无比。大驾光临,请问有何指教?”薄芝霜充满敌意的问道。
我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
薄芝霜有张清丽无端的美貌面孔,可我真想不到,这样柔弱动人表相下,竟会有如此狠毒的心机!
一想到伉儿受的那种苦,内心烈火就熊熊燃烧,我简直想冲上去暴揍她一顿!
克制的半垂下眼,望着自己握紧地拳头,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气。没什么事,芝霜恕不奉陪。”她被我看得局促,起身欲走。马良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开门见山突兀的说。
她不由驻足,回头惊怒道:“马良?他说了些什么?”我微一挑眉,“马良说,你十五岁时曾经向他表白,但他喜欢地却是你姐姐薄芝云,你遭到拒绝后,十分伤心,一个人偷偷跑回了薄家。”
我斯条慢理的说着,一边仔细观察,她地脸色忽青忽白,显然那段羞辱地历史令好强的她摇摇欲坠。
良久,她沙哑道:“那又如何?”
我占得上风。微微一笑,话语尖刻,嘲弄道:“我真同情你。芝霜,你一直都活在薄芝云地阴影中。她从小就比你讨人喜欢,长得比你美,性子又温顺,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当算命先生一说你俩相克。薄家就毫不犹豫的把你送了出去。更气的人,你喜欢马良,但他竟然拒绝你,十年朝夕相处,可叹比不上一面之缘,换成任何人都受不了呀!这对你打击太大了,所以你下决心要回家报复,对吗?”
这些是我分析薄芝霜地性格得出的推论,此女脾气倔强。心高气傲,表面温婉,其实却很冲动。非这么尖锐不能直接击溃她地心理防线。
她果然被激怒了,泪水瞬间涌上眼眶。笑道:“是。我就不服气,凭什么好事都落到她头上!家人选的不是我。马良选的不是我,卫青选的还不是我。我不信,我比她差在哪里?她除了会装可怜,卖弄乖巧,哪里比我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
机会已到,不容错过,我陡然提高声线,喝道:“所以你就下毒手,害死她?”
她错愕不己,大叫:“你别血口喷人,我没害她!是她自己算错了侯爷回府的时辰!与我何关!”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已是太迟。
我心中一颤,不可置信地问:“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有。。。。。”她方寸大乱,软弱的嚅诺:“不是我。。。。。”
不待她多想,一步步缓缓逼近,肯定的说:“你不仅害死了你姐姐,而且还下毒手害伉儿!”她竭力想要镇定,额头上的汗珠却不由自主密密冒出,不敢看我的眼,心虚道;“你,你在说什么?”
我目中锋芒一闪,“你姐姐死后,你为了找一个可以在侯府中呆下去的理由,竟狠心往伉儿头上扎下银针,致使他日夜哭闹,只有当你安抚他后背的某个穴道,方可暂缓他头疾之痛,所以伉儿才会这么依恋于你。”我恨不得撕碎她,厉声责道:“你明知道,这个银针在他脑中,日夜压迫他的神经,使他痛苦不堪,可怜他小小年纪,承受着这样非人地痛苦,他毕竟是你姐姐的骨肉,你竟下得去手,于心何忍?”
她咬了咬唇,倔强的别过头,“夫人,你在说些什么?芝霜听不懂!”吗?薄芝霜,淳大夫最擅针灸和切脉,你是他地养女,怎会不懂?”我睨视她,道:“马良已将伉儿脑中的银针取出,以后你再也害不了他了!”
回想那天情景,真是好险!不知怎地,我突然由薄芝霜和马良地关系,想到了薄芝霜对伉儿的奇怪态度,便要马良为伉儿看看。
没想到误打误撞,马良竟诊出了问题,发现伉儿头上那根极其短小地毫毛银针。难怪这么多大夫都检查不出!马良若不是薄芝霜的师兄,恐怕他也看不出名堂!是我所为?”听到银针已被取出,她神情一松,但仍不肯承认。后,你是伉儿最亲近的人,而且只有你有动机下手!当时我提出请大夫给伉儿看病,你反应激烈,我已觉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你竟会狠毒如此。她面容微搐,抵死顽抗,“你污蔑我!我不会承认,你耐我何?”
我冷冷一笑,“我确是没有办法,但你若执意要留在府中,我唯有将此事告之卫青,请他来做决定,到时你猜他信你,还是信我?”忿恨的睁大眼,狠狠瞪着我青一直对你们姐妹俩颇有内疚和感激,我不想告诉他真相,使他难过,就让他保留一点美好印象吧。”我淡淡的道。
薄芝霜闻言怔怔不语,只是泪如雨下。们走。”我瞥了她一眼。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做出明智选择。
刚走出院门,下了几日的冬雨此刻霍然停息,微弱阳光透过茫茫的寒雾,照耀大地。一切寒冷也该要过去了。
绮柔轻声问:“夫人,芝云姑娘的死真的与她有关吗?伉公子真的是她害的吗?”
我摇了摇头,“我开始也不能肯定,芝云之事是我瞎猜的,吓唬吓唬她,但伉儿头上的针应该是她所为。她本可在送伉儿来时,把银针拔掉,想必她欺我见识少,大概希望伉儿哭闹上两三天,我烦了,自然会把伉儿还给她,没料到我会这么固执。”
绮柔愤恨道:“夫人,这种人你还给她什么后路,为什么不把这事件禀报侯爷呢?为什么不报官?”
我静静望向冬日平镜般的湖面,疲惫道:“我并没有确切证据,一切只是猜想,她若不承认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再说我见她看到伉儿哭闹时,心如刀割,不似假装,也曾几次三番想把伉儿要回去,可见她对伉儿确有感情,只是私心更重。。。。。毕竟她是伉儿小姨,芝云已逝,我也不想赶尽杀绝。”马良向芝霜求亲,芝霜取出一盆水,倾倒于地,示意覆水难收,她自有她的傲气。
卫青正式收她为义妹,婚事急备,正月十五,以关内侯义妹之尊,下嫁李沮将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第六十一章:豪强
“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飞呀,啪啪,飞呀,啊啊,飞呀,啧啧……呀?怎么又是我错啦?”画蝶做错了动作,却笑得喘不过气来。伉儿“啪啪”抽她时,她倒好,嘟起嘴“啧啧”有声的接了两巴掌,模样十分可笑。蝶你好笨哦,竟然还输给了伉儿!”我在榻上笑得东倒西歪。
伉儿也乐不可支,雀跃着伸出手去弹画蝶的脑门。
画蝶故意躲到绮柔后面,求饶笑道:“嗳嗳,我的好公子,放过小人这一回吧!”
绮柔也笑软了,打趣道:“是啊,再弹下去,画蝶的脑门就要大一圈了!”
秋棠正好送糕点上来,闻言也不禁抿嘴偷笑,唤道:“小公子,来吃点心吧!”
快乐的气氛洋溢在思月阁的每一处。
那天我心血来潮,想起了以前“小蜜蜂”的绰号,就把这个剪刀石头布的游戏教给她们,游戏即简单又搞笑,伉儿一玩就上瘾了,每天都缠着我们陪他玩。谁知输的最多的,竟不是他这个小屁孩,而是反应白痴画蝶,真是令人捧腹。
看着伉儿咯咯笑着追着画蝶,不禁欣慰。自从找到病根,去掉银针后,虽然面对陌生人,伉儿还有些害羞怯弱,不过比以往开朗多了,活泼聪明本性渐露,只是不肯开口说话,但我想过了,也不能操之过急,还是一步步来吧。
正玩到热闹处。桂枝走了进来,笑道:“夫人,韩小姐来啦!”
话音刚落。一位飒爽英姿的戎妆美女率先揭帘而入,未语先笑:“灵惜姐。你看,我把凤莹也抓来了!”
我一听,忙往她身后张望,果然,另一位约十六七岁。面赛芙蓉,明艳无端的女孩子怯生生的跟在后面。
我不禁眉开眼笑,拍手道:“凤莹一到,这次我们事半功倍了!”
瑞莹和凤莹是韩说韩将军的女儿,两人同父异母,瑞莹是嫡出,貌美而性急,做事风风火火,若在城中看到有红衣女子策马奔腾。那多半是她。而凤莹虽是庶出,可在朔方名气也不少,号称城中第一美女。一般是不肯轻易出门地。这次是听到夫人的名头,才愿意出来呢!”瑞莹笑道。
凤莹盈盈上前行礼。我忙扶起。她轻轻抬头,我不禁惊艳。果真春山蹙黛,肌若雪凝,明眸无尘,以倾国倾城称之,也未尝有过。女的称号,果真名不虚传啊!”我赞道。
凤莹涨红了脸,声若细蚊,“那都是无知之人浑言,夫人才是天人之姿,凤莹望尘莫及。”
我哈哈一笑,“我都老太婆啦!”
凤莹睁大秋水之眸,不解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