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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难道想要请我们吃午饭吗?”邵书桓转身,问道。
“不……是……”周允一瞬间,变得语无伦次,“桓殿下请听下官……不是……桓殿下……救我……”说着,他陡然在地上重重地磕头下去。
“周大人,是你要给陈御史翻案的,我们可一点也没有给陈御史翻案的心思。”邵书桓笑道。
周允毕竟是人精,闻言一呆,随即又是欣喜,顾不上那么多,陡然手脚并用,爬到邵书桓面前,磕头道:“求桓殿下开恩,周家满门均感大德。”
“周大人,你难道就让殿下站在门口说话?”邵庭端着一副流氓架子,趾高气昂地道。
“是是是……下官……臣糊涂……”周允一边说着,一边忙着从地上爬起来,却不敢站直了身子,只是躬着身子,亲自伸手过来,扶着邵书桓再次在椅子上坐下。
“殿下……殿下,臣糊涂,还请殿下指点一条明路!”周允跪伏在地上,连连磕头道。
邵书桓笑了笑,冲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那份奏折:“周大人,你应该知道,这份奏折陛下早就看到过,奏折里面所写的内容,是真是假陛下心中也明白,你自个人心中就更加明白了,对吗?”
周允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中暗恨不已。这个陈田文,真是死得好,他怎么就瞎了眼了,还要给这样的人翻案?
“周大人,早在贵妃娘娘临盆的前一天,你有个小妾难产而死,据说孩子也没有能够保住,对吗?”邵书桓继续笑道,“本来这等事情是没什么的,但过后某些人一查就明白了,你那个小妾并没有难产,而是顺顺利利地为你添了一个男孩。
本来这是周家的一件喜事,但你却故意瞒了下来。第二天,紫微宫就传出贵妃娘娘临盆,产下一个男孩,想来这个男孩,也就是现在的二皇子殿下,乃是你周大人的孩子吧?”
周允不敢说话,只是拼命地在地上磕头,脑袋撞在坚硬的方砖地上,头皮早就破裂,鲜血流了满脸都是,看着分外狰狞。
“贵妃娘娘从来都没有怀孕,只不过是你家有个小妾怀孕,为着你自己丧心病狂、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居然让你妹妹假说怀孕,待到时机成熟,把孩子送进宫去,假冒皇子?”邵书桓冷冷地道,“你当陛下是傻子?”
“臣不敢!”周允继续磕头道。
“你做都做了,还说不敢?今儿你在太和殿早朝之上,公然要给那个糊涂蛋陈御史翻案,难道你指望着这等事情大白于天下?让世人皆笑陛下乃是傻瓜,替你养了儿子?”邵书桓冷笑道,“周大人,你居心何在?”
“臣……绝对没有此意!”周允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摸了摸脸上的血污,又急急磕头道,“还请殿下指点明路。”
“陛下不想办理此事,否则,诛你周家九族的罪名也够了!”邵书桓冷笑道。
“陛下宽宏大量,臣万死不足以抵罪!”周允忙道。
“别跟我打这个官腔!”邵书桓摇头道,“本来陛下的意思很简单,宫中不在乎多个闲人吃饭,但皇家的脸面总还是要的——但是,若是你自己想要捅出来,陛下不在乎用你周家满门的鲜血来平息一下世人的议论。”
“臣明白!”周允心中大喜,忙着磕头谢恩道。
“一个偏房庶子,别把手伸得太长了,妄图皇嗣之争!”邵书桓冷冷地道。
“臣知道!”周允忙道,争?他哪里还敢争?
“从此以后,老老实实地给陛下办事吧,做个忠诚的一品大员还是选择满门抄斩,你自己看着办!”邵书桓站起身来,起身向外走去。
“臣以后一定忠心替陛下和桓殿下办事,但凡桓殿下吩咐下来,臣莫敢不从!”周允心念一转之下,已经明白过来,忙着向邵书桓表明心态。
275章 你和哪家姑娘作怪了?'
邵书桓站住脚岁,笑道:“我要什么,难道周大人不知道?”
周允一呆,瞬间已经完全明白过来。邵书桓要什么?陛下想要立他为嗣,只是苦于找不到废黜太子的借口,这一点,满朝文武都知道。
“是!臣知道如何做,殿下放心!”周允忙道。
“好!”邵书桓笑笑,“周大人,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带着邵庭就走。
“殿下用过饭在去?”周允忙道。
“改日再叨扰吧!”邵书桓道,“我还去邵家有点事情,这就告辞!”
“是,臣送殿下!”周允忙着先一步走大门前,开了门,躬身请邵书桓先行,亲自恭恭敬敬地送到门外。
邵庆见状,趁着邵书桓上车的时候,笑问道:“殿下和他说什么了?从来没有见过周允对我们家的人如此客气过。”
“嘿嘿一一”邵书桓笑而不答。
“这人犯贱,不揍不成!”邵庭道,“你没有见我把他揍得满头是血?
“哈……”邵庆明知道他是胡说八道,也不挑明,只是问邵书桓道,“殿下现在去哪里?回宫还是去晴瑶别院?”
“回家!”邵书桓道。
邵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邵庭却叹道:“我们两人就算盯着,也盯不住他的。”
邵书桓靠在马车内,拉过旁边的毯子,盖在腿上,半晌打了个哈欠道:“盯着总比不盯好,我就怕他又整出什么怪事来。
“不急,慢慢玩!”邵庭笑道。
“我们是不急,可是他急。总不能由着他折腾,我们忙于应付吧。”邵书桓叹道。
邵庭对此也是一筹莫展,老半天才道:“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两天他跑东边实在太过勤快,我老是担心着要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一一哎,每次这个时候,我就想着,要是当年我们家老太爷心狠一点,真把他两条腿打折了,倒也好了,省事了。”
“让叔父大人听见,小心他把你两条腿打折!”邵庆笑道。
“老太爷当年?为什么要打他?”邵书桓不解地问道。他听得邵庭说过,邵赦有腿疾,却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难道说,居然是当年那位邵老太爷打出来的不成?也忒狠了吧?
“你真忘了以前的事情了?”邵庭不解地道。虽然问着,还是解释道,“当年陛下还是东宫太子的时候,就和父亲走得很是近乎,具体为什么事我不大清楚,反正,父亲得罪了老太爷,老太爷动了怒,那时候正好也是冬天,下大雪,老太爷先是逼着他在雪地里跪了两天一夜,然后动了家法……老太太哭着跪着求着老太爷,他也不听,愣是要打死父亲。开始是小厮动的手,后来小厮眼见着父亲不成了,唯恐真的把他打死,都不敢动了,老太爷说一一就算不把他打死,也得废了他两条腿,亲自操了泡过水,又结了冰的板子,照着他腿上招呼。”
邵庆闻言,皱眉道:“我也听得老太太模模糊糊提起过,但叔父到底做了什么?
“不知道!”邵庭道,“连着老太大都不知道具体事情,老太爷至死都没有能够原谅父亲。”
邵书桓闻言,摇头道:“他现在管我们倒会管,年轻的时候,想来也混账得紧。”
“那是自然!”邵庭笑道,“他年轻的时候,有着陛下给他撑腰,自然比我们还更加混账一一那次要不是陛下闻讯,不顾人阻拦,亲自从我们家把他背回东宫,只怕一一”
“陛下亲自把他背了回去?’邵书桓皱眉问道。
“是的,京城知道此事的人很多!”邵庭笑道,“只是如今碍于陛下和父亲的权势,没有人敢乱嚼舌根罢了!”
邵书桓摇摇头,不再说话。邵庭又笑道:“我也都是老太太告诉我的。嘿,你别瞧着父亲如今位极人臣,风光无限,可是他现在还不在邵家族谱之内一一虽然我们都在邵氏族谱中。老太爷说过,他的子嗣可以进邵氏宗族,但他不成。”
“这老大爷也未免忒狠了一些。”邵书桓叹道,“这却是为什么呢?
“我也想要知道,只是老太爷已经作古,想要从父亲口中问出个什么来,只怕是比登天还难。”邵庭摇头道,“可以说当初陛下登基,对他恩宠得紧,前途自然是无可限量,不知道老太爷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
邵书桓也是百思不解,这位邵家老大爷的心态有问题?
“我偷偷地告诉你,你知道父亲和陛下是怎么认识的吗?”邵庭神秘地笑道。
“怎么认识的?”邵书也是好奇,问道,“他开始的时候是东宫太子侍读,自然是——”
“什么东宫太子侍读?”邵庭没有等着他说完,就摇头道,“他这个东宫太子侍读的名分都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当初陛下做太子的时候,留他在身边的一个借口。他开始的时候假扮琴师,给人家戏子伴奏,正好碰到当时的静平王大寿,请了那班小戏子,结果陛下以为他乃是琴师戏子之流,说是喜欢听他弹琴,命人强行把他带回了东宫……”
邵书桓笑道:“他可是文采风流,曾经得过状元?也不至于连个东宫侍读,还要作弊?”心中却暗道,想不到邵赦年轻的时候,比邵庭还要荒启胡闹,捧戏子捧到这等地步?亲自去给人家弹琴伴奏?
这次连着邵庆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叔父的状元,乃是安王爷偷了试题给他的。过后陛下和安王爷还动了点手脚,那时候,陛下和安王爷为着争帝位,可是闹腾得厉害,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有法子,能够让两人都为着他所用?”
“他是有文采,但是状元可不是靠着文章写得好就可以中的,这天下文章写得好的人多了,也没见得谁都能够中状元的。”邵庭接口笑道。
邵书桓大笑不已,邵庭道:“你不知道,他现在一本正经的模样管着我们,事实上早些时候混账事情多了,为着捧人家的戏子,跑去给人家做琴师,还把我们家的焦尾古琴偷了出去,哈一一”
邵庆也是笑:“难怪现在叔父借着焦尾古琴,说什么都不肯还,我父亲去要过几次,他都不肯给。”
邵书桓摇头,还真想不到堂堂一品宰相,年轻的时候居然有着如此乖僻的行为,想着邵赦现在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教训邵庭,也难怪邵庭、邵庆等人都不怎么怕他。”
“陛下登基过后,就提拔他为官,只是老太爷不肯一一那时候,太老爷子可是当朝宰相,父亲见着他也怕得很。”邵庭道,说着不禁感慨。
邵书桓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在想,邵赦早些年到底做了什么,若不是弥天大错,只怕也不至于让那位邵老爷子要把他活生生打死,甚至最后撵出宗族?
“后来我们家老太爷病了,陛下要他做宰相,朝中大臣纷纷反对,连着我们家老太爷也是反对,说他太过年轻,不压人,还得历练历练,但那时候朝中很多大事都是他在替陛下拿主意一一也亏得他想得出来,居然把朝中一个德高望重的王宰辅找了出来,这王宰辅早些年就辅助过先帝,只是那时候,也老得不成了,平日里只是居家静养,陛下封他做了宰相,父亲为宰辅,直到去年才正式升为宰相。”邵庭又道。
邵书桓在车内点头,心中却是明白得紧,这些不过是表面文章,事实上早在陛下登基之时,他就一直把持着朝政。上次周帝一句无心的话,却让邵书桓得知邵赦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让免之去处理一一”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表示出足够的信任和重视。权臣做到这个份上,那是名副其实的权臣了。
“想要盯着父亲,也不是没有法子!”邵书桓突然正色道。
“什么法子?”邵庭和邵庆同时问道。
“他不是不在邵氏宗谱吗?让大伯找个借口,把他赶出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