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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吓了一跳,失声道:“哥哥作甚?!”
不等他再说话,蔡庆忽然跳过来,一脚正中西门庆胸口,西门庆仰天栽倒,接着蔡庆上去乱踢乱踹,嘴里骂着:“贼厮鸟!蠢货!妈的不开眼的东西!”把西门庆打得在地上翻来滚去,哇哇惨叫。
柴家下人全傻了眼,谁敢上去相劝?
潘老大和潘大嫂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幕,从武植打了官差,二人就如坠冰窟,潘大嫂本想把武植推走,谁知道蔡福兄弟马上赶到,潘大嫂万念俱灰,完了完了,难道金莲真这般福薄?好不容易有个好归宿又葬送在这里?不想场中突然风云变幻,本来和西门庆称兄道弟,亲热无比地蔡家兄弟突然翻脸,暴打西门庆。教训曲三不认识西门大官人时“蠢货!瞎了眼!”的话语还历历在耳,如今一转眼就用到了西门大官人身上,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更着实令人目瞪口呆。
武植微笑拉起发呆的潘家夫妇,“咱们走!”二人懵懵撞撞跟武植向外走去,走过蔡福身边时,武植道:“官爷,大名府地治安忒乱,比俺们乡下差了好多啊!”
蔡福被武植一声“官爷”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一黑,险些晕去。
武植嘿嘿冷笑着拉潘家夫妇扬长而去。
蔡福好半天才回过神,对几名衙役怒吼:“把西门庆,曲三一干蠢货捆起来!老子被他妈的害惨了!”
众衙役不明所以,但见蔡福手指方向,上去把西门庆,曲三还有柴家一干下人捆个结结实实。
西门庆鼻青脸肿,嘴角流血,身上锦衣更是沾满泥土,破破烂烂,头上方巾滚落,满头乱发如草,和刚入杂食街的西门先生判若两人。
西门庆哪还注意自己地形象,心中只在乱叫,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遇到武大就人人跟中邪似的?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脑袋如开锅一般,忽然一胀,晕了过去。
蔡庆凑到哥哥身边,低声道:“千岁不想声张!”他一向话少,却言必有中。
蔡福微微点头,寻思了一下,吼道:“把这干蠢货带到大牢!老子要好好收拾他们!”
衙役们应诺,拉起西门庆等人行去,这边蔡庆蔡福窃窃私语,商讨怎么善后才能令贵王满意。
第011章 … 对不起!我爱你
武植和潘家夫妇专出老远,潘老大实在忍不住问道!“武大,倒底是怎么回子事?”
潘大嫂也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武植。
武植笑道:“见过金莲你们自会明白。”
二人虽然满肚子疑问,却也不好再问,如今的武大可不是在阳谷时的武大,二人在他面前不自觉就生出一丝畏惧之心,只是二人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行到东城,商铺行人渐少,潘老天叹口气,微觉失望,东城可是没有什么大客栈,看来武大日子过得也不见得有多么富足,不然怎会来东城找不起眼的客栈来住。
穿过几条街巷,到了一处高大的门房,看起来是豪宅后门,黑色大门紧闭,黄铜门环,门下是宽阔的青石台阶,门房两旁气派的青砖围墙绵延开去,也不知里面宅院有多大,只能隐约见到里面的明瓦飞檐,可知里面庭院深深,院落重重。
石秀上去叩动黄铜门环,潘老大吃惊的问武植:“你住这里?”
武植笑着点头:“暂时住这儿。”
潘老大倒吸口冷气,看这院落不是普通大户人家可以买得起的,怕是贵胄豪族所居,武大虽然是暂住,那也摆明和人家主人交情非浅,才会有此殊荣,武大发迹发大了?什么人有什么样的圈子,潘老大自然懂得这个道理,既然有这种豪族朋友。显然武大身份地位也差不到哪去。
潘大嫂看看潘老大身上满是补丁地油腻衣服,为难道:“武大,不然我和你家叔父就别进去了,改日你把金莲带出来见见我们,我把住址给你。”她怕给武植掉了面子。
潘老大却是不依,一边打量这处宅院,一边道:“为什么不去?多年未见,我可是想金莲了!”
潘大嫂斜眼看他冷笑:“以往也没见你提过?”
潘老大老脸一红,反手就想抽潘大嫂,忽然眼睛瞥到武植。心中一虚,悻悻把手放下,口中道:“你这婆娘就会胡说!”
武植对潘大嫂笑道:“听金莲说婶婶最疼她了。我若回头说把叔叔婶婶拒之门外,金莲发起脾气,小侄可怎生是好?”
潘大嫂心中一阵宽慰,金莲不怪自己吗?还记得以前自己疼她?
“吱扭”一声,门被人拉开条缝,见到门外的石秀和后面的武植,赶紧把大门洞开。恭敬施礼:“老爷,石大哥!”
潘老大和潘天嫂见门二开,一名全身铠甲的武士闪出,二人俱皆一惊。又见那武士对武植恭敬行礼。口称“老爷”。两人互相看看,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震惊。
战战兢兢和武植进了庭院。眼睛马上瞪圆,小桥流水,锦绣花团,绿茵翠柳,嶙峋山石,后院中雅致的景观令两人目眩神迷。
跟在武植身后,沿精巧秀美的回廊东拐西转,两人看着周遭的景物,眼睛都不够用了,倒把周围不时对武植行礼的武士自动忽略。眼花缭乱中,来到一大屋之前,屋外八根红色门柱排列左右,显得气派无比,镂花窗户玲珑花刻,添了数分精细典雅。
屋中传出阵阵女子娇声笑语,武植轻轻敲门。
“进来吧!姐夫什么时候这般讲究了?”不用说,这是七巧,这间大屋是几女的“牌室”,婢女下人有事情自然要在外回话,敲门不说话地除武植再无他人。
武植以前进几女“牌室”确实很少敲门,今日在两位长辈面前不想失了礼仪,却被七巧几句抢白,武植尴尬的推开门,金莲四女玩的兴高采烈,千叶子坐在金莲怀里,下巴搭在桌面上,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桌子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纸牌,有时趴在金莲耳边说上几句什么,七巧正在那里吵吵:“金莲姐你耍赖,让小叶子帮你看牌!”
金莲笑道:“那小叶子给你抱?帮你看牌?”
七巧哼了一声,气乎乎的不说话。玄静笑道:“那七巧的牌可就会被大家知道啦。”
竹儿本来盯着自己的牌,皱眉盘算怎么出牌,见武植进来,慌忙把手中牌放下,去屏风后拿了湿毛巾服侍武植净面。
武植胡乱擦了几下,金莲也放下了千叶子,迎上来道:“相公今日回来的好早。”
武植拉住金莲的手:“来,跟我去见两位贵客。”
金莲眉头微皱:“相公知道金莲不喜欢抛头露面地。”
武植道:“这两人你非见不可。”不由分说,拉着金莲走了出去。千叶子和七巧都嘟着嘴,恶狠狠盯着武植的背影,好一对儿难姐难妹,玄静在旁失笑。
屋外的潘老大和潘大嫂忽见屋内走出一位风姿卓绝的丽人,并不像以前见过地贵妇人那样满头珠翠,盘起地头发上随便插了一只玉簪,但那玉簪晶莹别透,几乎白地透明,就是潘家夫妇这般粗人也晓得人家这根簪子怕是大名府也找不出第二根,丽人衣着也非艳色,淡红的长裙,但那上面几朵淡雅小花刺绣栩栩如生,远处翩翩飞来两只蝴蝶随之轻舞盘旋,潘家夫妇哪见过京城孙一针地手艺,只在那里喷啧称寺。
孙一针乃“大宋第一绣”,每年只绣三裙,每次长裙出世,无不在京城掀起巨浪,今年的三裙却是被武植尽数得了,无意中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武植浑不在意。除去金莲这条裙子外,还有嫩黄,淡紫各一条,不过武植见七巧顽劣,暂时扣下,假说长裙只买到一条,使得七巧郁闷不已。
说地慢。其实潘家夫妇也不过略微扫了金莲一眼,被金莲丽容所慑,不敢再抬眼观看,低头望向地面,二人都一个心思,莫非这是武大的正室?想见金莲还要先问过她么?见武大如今声势,金莲为之做妾也还不算委屈,只是二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潘大嫂,心里一劲叹息金莲命薄。
金莲呆呆望着潘家夫妇。眼睛慢慢红了,忽然扑到了潘大嫂怀里:“婶婶,金莲想死你啦。”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潘大嫂被丽人抱住,先是一惊,再仔细看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金莲,确实是金莲,只不过比在阳谷时不知道漂亮了多少?或许是因为气质改变吧。如今的金莲雍容华贵,与那时青涩的少女不可同日而语,丽色逼人,再不是旧时模样。
潘大嫂接住金莲。心中酸楚。忍不住抹起眼泪。
潘老大嘴巴张得都能塞进鸡蛋。吃惊的看着抱头痛哭的潘大嫂和金莲。
武植见不得这种认亲场面,悄悄回了“牌室”。自然也少不了要和好事的七巧胡扯一番。
金莲和潘大嫂哭过一通,带叔婶来到偏厅,命下人把从京城带来的果子细点悉数端共来,各色碗碟流水般被奉上,什么海鲜时果、旋切莴苣生菜薅旋砂镶杏二二河北鹅梨、胶枣、肉牙枣、海红嘉庆子、林擒旋乌李、李子旋樱桃、煎西京雨梨、河阴石榴、回马孛萄、西川乳糖、狮子糖、霜蜂儿、绵椅金橘、召白籁、党梅、柿膏儿、香药等等摆满一桌。
潘老大大口咀嚼,吃得渍渍有声,边吃边连声赞叹,旁边伺候地宫娥抿嘴偷笑,潘大嫂没好气的瞪了他几眼,却也无可奈何。只有转头和金莲说话:“妮子,你这日子过得真红火,看你出落的天仙似地了!”
金莲微觉羞涩:“婶子莫取笑金莲了。”
潘老大忽然抬头对潘大嫂道:“你这婆娘真不晓事,以后可不许再叫金莲乳名,没得叫人笑话。”
潘大嫂醒悟,对潘老大道:“你几时倒伶俐起来?”
潘老大摇摇头,“你毕竟是住家的,哪有我这般见识……”不理潘大嫂,对金莲道:“侄女,武大官人作什么营生?竟闹下偌大家业?”
潘大嫂却是在旁问:“武大对你可体贴?”
金莲含笑看着叔叔婶婶,以前之事如过眼云烟,早已不放在心上,说起来,若不是叔叔把自己卖掉,自己又怎会嫁给相公,或许,一切自有上天注定,上天垂怜,给自己找了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过上温馨甜蜜的日子。又何必再怨叔叔无情?
叔叔婶婶左一句右一句关切的问话金莲都没听进去,只是微笑望着叔婶不语,心中满是幸福。
潘老大和潘大嫂也发现了金莲的异样,渐渐不再说话,心中各有感慨。
静了半天后,金莲轻声道:“相公爵封贵王,叔婶以后可莫再武大武大的乱叫了……”还待再说,那边地潘老大刚刚拿过一只雪白的梨子咬了一口,忽听金莲言语,座椅猛地翻倒,潘老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面前的长桌也被他一下拉翻,碗碟摔了一地,叮当一阵脆响。潘老大在哪里咳个不停,想是梨子吃进了肺里,地面被他搞得一片狼籍。
潘大嫂也好不到哪去,手里的杏子落在地上,呆滞地望向金莲。
金莲料到会有这种反应,摆手吩咐宫娥打扫,不再言语,等叔叔婶婶从震惊中回复。
潘老大面红耳赤地咳了好久,才渐渐止声,小心问道:“侄女……啊,不是,应该叫王妃娘娘,武……他老人家就是贵王千岁,现今地大名府尹?”
金莲微微点头,潘老大坐在地上也不起来,表情说不出的怪异,似乎想疯狂大笑,却又强行忍住,脸上憋成了青紫色,潘大嫂知道他地体性,心里叹口气,也不知道有这么一门亲戚对他是好是坏……”
晚宴,潘老大和潘大嫂穿了金莲为二人购置地新衣喜气洋洋赶来。见了武植就要跪下磕头,武植急忙扶住,劝了良久,二人才作罢,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