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掠,多年积蓄加借贷背下地货物被辽人一抢而光,左腿更被打断,最后流落在武家庄,通晓契丹语言文字,对契丹人却是恨得不得了,庄里抓到的辽人细作在审讯时也都由他通译。
郁保四穿好衣服后不大工夫,老皮一瘸一拐的走来,满脸胡茬,额头上的皱眉很深,典型的北方老农相貌,任谁也看不出这老汉竟是位精通契丹语的通译。
武植把薄纸递于他道:“看看写的什么?”
老皮恭敬的双手接过,抬眼仔细观看,看了几眼,皱眉不由得皱了起来,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深,嘴里还不住念叨:“蛮夷小族,好大的口气!”
武植等得不耐,吩咐庄客去拿来笔墨:“一句句译出来!”
老皮连连点头,蹲在地上,颤悠悠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武植看向郁保四,问道:“你可猜得出这密信写地什么?”
郁保四默默摇头,神色十分难看。
武植笑笑,知道他心中挣扎。也不再理他,左右踱步,心中猜测曾头市和阿骨打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多时,老皮站起来道:“老爷,小的已经一字不漏的译出,不过契丹文字甚是怪异,有些话语不好直译,小人也只能把大意写出。”
武植点点头,对这种翻译上的差异他还是略知一二地。只要意思没变就成。接过老皮递来地纸笺,笑道:“辛苦了,回头从总管那里支一贯钱打酒吃!”
老皮笑着应是,乐颠颠的告退,武植这才看起手中的纸笺。看了几眼,脸就沉了下来,阿骨打的书信中大概意思是令曾长者再多购置皮甲器械,言道女真部落的军械还是远远不够用,又说起曾长者提到宋人赢弱,阿骨打所说联合宋人抗辽之事十九难成,阿骨打很是叹息了一番,令曾长者多结识大宋达官,尽量促成联宋抗辽之盟,不要生出灭宋之类的妄念。现今女真还未强大到可生出这般念头地地步。
从书信中可看出曾头市乃是为女真提供军械的重要来源,看起来曾长者迁徙南国定居本是为女真部寻求靠山而已,不想曾长者在大宋住得久了,对宋人却是越来越瞧不起,从阿骨打地书信中可看出曾长者怕是说起过灭宋之类的话语,阿骨打虽然责备了曾长者一番。但不过是如今女真不够强大而已,若真有一日女真部灭了辽国,下一个怕就是大宋。
武植看得冷笑不已,联宋灭辽?历史上宋国可说最窝囊了,开始联金灭辽,最后辽国是被宋和金地联军灭掉啦。金国却趁机入侵中原,突袭汴京,太上皇赵佶和钦宗皇帝被金国掠去,北宋灭国。赵佶九子赵构退缩到长江以南称帝。是为南宋。到得后来蒙古崛起,又派遣使者和南宋联盟灭金,金国被蒙古和南宋灭掉后,随之蒙古铁骑南下,把南宋也一勺烩,从此华夏倍受异族摧残。
两次结盟,两次被盟友灭国,宋朝也不能不说是窝囊到家了,可说是历史一奇。
武植当然也知道宋国这些窝囊事儿,再看到阿骨打果然打着联宋灭辽的念头,心中只是冷笑,看我怎生遂了你的意吧。
把纸笺扔给郁保四,笑道:“你家庄主可是蛮看不起咱们这些宋人哦!”郁保四看过密信,羞愧难当,头重重垂下,咬牙道:“这老匹夫!……”
武植道:“你先好生歇息几天,过几日再与你说话。”
郁保四心里也确实乱得很,当下点头答应。
午饭后,武植和朱武在书房叙话,谈话间说起了郁保四之事,朱武也是勃然大怒:“以往也听闻过曾头市地名声,却是想不到狼子野心!”
武植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女真人野心实在不小啊!”
朱武道:“王爷如何打算?”
武植道:“现在还未想好,先放放吧,定有用到的时候。
朱武默默点头:“王爷是想令郁保四作内应了?”
武植道:“正有此意,不过还需先生去看看他可堪大用否?莫露出马脚,白白丢了性命。”
朱武道:“回头属下就去,不过王爷,听您说起此事,属下倒有了一计,十九可诱辽人自投罗网。”
武植喜道:“先生请说!”这些日子武植可是愁坏了,辽人迟迟不见动静,若是真的就这般安稳下去也无所谓,但事情又哪有这般简单,想是辽人一边探听自己虚实一边布置什么诡计,若任由辽人布置,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苦心布置的重重防线还起不起作用,叫武植如何不急?现在听朱武有策,武植又如何不喜?
朱武笑笑,和武植低语起来,武植听得连连点头,不时微笑,想来朱武之计甚合他脾胃。
这一日深夜,大片大片的乌云把那一弯月芽儿遮得严严实实,漆黑的夜幕中,辽宋边境间,一团团黑影疾驰而过,仿佛天上的乌云落在了地上一般。向南极速的飘去。
仔细看去,沙尘滚滚中,这大片乌云正是黑盔黑甲的辽人铁骑,看样子足有数千之众,企部手持长矛,战马地马蹄处都绑上了厚厚棉布,是以才没发出惊天动地地奔腾声。
萧天成也在队列中,不过他心中却是不住苦笑,望着旁边一骑骏马上那手舞足蹈的青年。叹了口气,他和两年前的自己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是这般意气风发,这般豪气干云,可是两年前自己被重重打醒。今天面对他的又是什么呢?
萧天成思绪不禁又飘回了几天前,这年轻人唤作耶律光,乃是南京留守皇叔耶律淳四子,甚得耶律淳宠爱,月前入伍,耶律淳千叮咛万嘱托,吩咐萧天成一定要把耶律光照顾好,萧天成当然把其当作头等大事,是以今年的扫秋风却是打起十二万分地小心,派出细作查探宋人究竟。不想派出的探子十之七八被抓,侥幸逃回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萧天成更是认定宋人定有阴谋,不敢轻易出动。
耶律光性子正如两年前的萧天成,目空四海,飞扬骄浮,他早就盼着扫秋风的这一日呢,却见萧天成迟迟按兵不动,忍不住屡次催促,萧天成好说歹说,劝住耶律光,自己更是加派人手去刺探宋人虚实。
谁知道几日前。一名失踪几日的细作回返,说起自己如何偷偷从武家庄逃出,听情由不像是假地,那细作言语中把武家庄说地如同铜墙铁壁。听得萧天成倒吸一口冷气,耶律光却是根本不信,说话间不知怎的,细作的衣服破裂,从衣服夹层中落出一封书信,耶律光眼明手快,把书信捡起看了一遍,冷笑着递给萧天成。
萧天成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信却是武家庄庄主写给自己地,信里的意思自己与他早有勾结,此次是谢过萧天成高抬贵手,没在秋收时骚扰武家庄之情。
那细作被当场拿下,百般拷打下也只是大叫冤枉,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里被夹带了信笺,吃痛下忍不住胡言乱语,说定是萧统领和宋人有染,宋人才这样偷偷传信,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萧天成无奈,为洗清嫌疑,也只有同意耶律光之议,出动骑兵去“扫秋风”,他也被武家庄庄主弄得晕晕乎乎,不知道那武家庄庄主到底何意,难道他希望自己遣兵进攻?那又何必令细作把武家庄说得这般坚固难下,别人不知,他却知道细作所说武家庄之言十九是真的,他若不希望自己大举进犯又何必写信污蔑自己。难道就是为了动摇自己在军中的威信?亦或动摇自己在耶律淳心中的地位?
可是不管武家庄庄主是怎样的念头,“扫秋风”却势在必行,萧天成左思右想,最后定下计议,此次地目标是扈家庄,至于武家庄,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自己不理就是。耶律光也无异议,他只要好玩就行,管萧天成进攻何处,只要自己能真正上战阵杀几名宋人就行。
出发之时,耶律光才对萧天成讲,其实他也不信萧天成会与宋人有什么勾结,不过为了快些上战阵,这才装出那副模样,萧天成也只有苦笑,其实就算没耶律光,那封信被第二个辽人将领看到,萧天成也势必要袭宋以刷清白,不然谁知道日后什么时候这封信会被拿出来说事儿。
“扈家庄快到了吗?”紧跟在萧天成旁边的耶律光激动的问道,这一路他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此时更是满脸兴奋。
萧天成摇摇头:“还有近百里呢!”
耶律光“哦”了一声,忽又转头问道:“扈家庄那名女将真有那么厉害?”
萧天成看了看耶律光那张年轻的面庞,神采飞扬的眼睛中此时带着几分憧憬,看得萧天成忍不住苦笑。
耶律光见萧天成不答自己地话,忍不住催道:“快说啊,她到底是不是真有咱们谈论的那般本事!”
萧天成苦笑一声:“我只见过她一次,待会儿你可要随大队行动,切莫胡闹,若是落单遇到她可是神仙也救不了你。”,想起那白衣如雪的少女,千军万马中纵横来去的风采,萧天成不由得微微叹息,此女若不是对手该有多好!
第048章 … 打秋风(下)
耶律光听了萧天成的话,却是满不在乎的笑道:“若真能和此女相见,也不失为一大乐事!”双腿用力夹了几下马腹,呼喝坐骑加速。
萧天成看看他那一脸向往的神色,无奈的摇摇头,劝是劝不住的,也只有盯紧了他,莫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辽军速度极快,片刻间已经奔出几十里,前方是大片大片空地,那是麦田被收割后留下的桔梗地,大片空地中点缀着稀稀拉拉的豆田,前方夜幕中隐约可以看见扈家庄的点点灯火。
“当……”钟声响起,自是报警树下的哨探发现了辽骑踪迹。
耶律光在军中闲谈时听将官们提起过宋人村庄有报警钟的事情,听得钟声,大声问萧天成:“萧大哥!宋人知道咱们到了吧?哈哈,有趣!”
萧天成笑笑,呼哨一声,骑兵快速向扈家庄扑去,在与宋人庄子的争斗中辽兵经验也渐渐丰富,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就趁宋人仓促时快速进攻,却是不必理报警之人,以免耽搁时间。
扈家庄北方没有道路,相比那刺融融的桔梗地,辽骑自然习惯性的选择走了豆田,虽说战马有马蹄铁护住脚掌,但也舍不得任其在桔梗地里快速奔走,大豆尚未成熟,豆秧踩上去软绵绵的,到处都是马蹄掠过的沙沙声。
耶律光拉着缰绳任战马在豆秧中纵跳,口中大笑:“踩死宋人的豆子!”
萧天成听了他孩子气的话,忍不住微微一笑,正待教训他几句。忽听前方战马大声嘶鸣,音甚痛楚,接着就见最前面的骑士纷纷摔倒,后面地战马收势不及,接二连三的被绊倒在地。骑兵队伍前端顿时乱做一团。
萧天成大力勒住缰绳,坐骑长嘶一声,前身高高立起,被萧天成拉得疼痛难当,不住嘶叫,耶律光的骑术就没这般精了,一路痍疾驰时看他操纵战马游刃有余,现在可就露了怯,一时间没反应进采,胯下马和前面紧急停下的骑士“砰”一声撞在了一起,耶律光闷哼一声,从马背上重重摔下,在地上哼哼唧唧呼痛。
旁边几名将官急忙下马扶起他,萧天成却是没空管他,听到前面军士呼喝“铁蒺藜”什么的,已知原委,皱起眉大声道:“走桔梗田!”看来宋人学乖了,竟在豆田里布下铁蒺藜阵。豆秧覆盖下自然看不到,哼,看来宋人是甘愿把这些豆田放弃了,只用来布置对抗自己大军地陷阱。
一阵慌乱后,辽人重新摆开阵势,数十匹战马伤了脚掌,几名军兵也被铁蒺藜扎伤。幸好有重甲护体,均伤的不重,分出一百人队。护送伤兵伤马回返,其余人呼哨一声,纵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