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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户冷冷道:“时家父子偷了我的钱,我正想送他们去见官,怎么?这也要向保正大人请示么?”
李保正面有难色,看向了身后的紫袍青年。
李保正午后遛弯时,身后这些人找到了他,打听时老头儿的住处,说是这女子是时老头儿的亲人,李保正马上就想到了十几年前时老头儿卖掉的女儿。等他再仔细打量这些人的时候,小心肝差点吓的蹦出来,这……这人不是昨天在汴梁城门前用刀柄敲自己脑袋的卫士吗?虽然人家看样子不认识自己了,也换了便装,可李保正对他的相貌可是记忆犹新,一眼就认出了他。当下也不敢多说,急忙带众人来寻时老头儿。
这一路行来,李保正已经看出来紫袍青年明显是他们的首领,看周围那些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李保正又想起了昨天那华丽的过份的马车,马车四周那些盔明甲亮的侍卫。这年轻人,是不是那马车的主人呢?他又会是京城里哪位大人物呢?李保正一路都在胡思乱想,等赶到时家,恰好遇到陈大户发威拿人。
别看李保正面上显得十分为难,心里却乐开了花,心说陈屠户你就闹吧,闹的越凶越好,想来你头上的包和我的一样还没消吧,也不知道过一会儿会再添上几个,嘿嘿。
第四十九章 … 贵王断案(三)
绛珠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时迁两人,心里一阵阵酸楚,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就是当年狠心把自己卖掉的父亲吗?自己那卖身契约上的名字就是他写下的吗?老者旁边的年轻人是自己的哥哥?自己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一点点印象,知道自己好像有个哥哥。
时迁怔怔的看着人群中的绛珠,一个念头霍地冒了出来,难道是她?
“陈老三,你说他们父子偷了你的钱,可有人证物证?”武植问道。
陈大户虽然听他叫自己陈老三一阵不爽,不过看人家衣饰华贵,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倒也不能怠慢,伸手把放入怀里的钱袋掏了出来,道:“这就是物证,我昨天丢的钱袋,方才从时老头儿身上搜出来的!至于人证,我身后这些人都可以作证!”身后的帮闲一阵附和。
时迁醒过神来,怒道:“陈屠户你胡说八道!这钱明明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刚说到这里,帮闲又上去一顿耳光,打的时迁嘴角缓缓流出了鲜血。
绛珠再看不下去,喊道:“你们住手!”喊完眼睛看向了武植,眼睛里满是哀求。
武植听到“陈屠户”微微一愕,转头问李保正:“这陈老三做什么生计?”
李保正急忙回道:“禀大老爷,他就是京城的一个杀猪的,这几年发了笔小财而已!”话里对陈屠户十分轻蔑。
武植听他叫自己“大老爷”,好笑的看看他,心说难道自己真有什么王霸之气了?一看就是大人物不成?忽觉浑身一激灵,自己也被这想法恶心了一下。
“李保正,你为一方保正,这邻里纠纷是不是也可以由你来调节呢?”武植缓缓道。他听说这陈老三是个杀猪的,倒有了主意。
李保正为难道:“若是普通乡里纠纷小的自会调和,可是陈老三和时迁父子涉及的是盗案,理应去开封府分说才是。”
武植笑道:“不必了,这案子我就能断的出来,若是我断完他们还有异议,再去开封府不迟。”说着转向陈大户,道:“你怎生说?”
陈大户迟疑起来,旁边的时迁喊道:“陈屠户你做贼心虚……啊……”脸上又挨了几下,武植见状面色一沉,“哼”了一声。
旁边的侍卫都是机伶角色,看贵王面色不悦,哪还用等吩咐?过去就把几个帮闲推在一边,解开了时迁父子身上的绳索。
陈大户见事情不对劲,悄悄在一个帮闲耳边吩咐了几句,帮闲转身飞也似的去了。
武植见了也不阻止,也想看看一个卖猪肉的能叫来什么帮手。
“陈老三,你说这钱是你的?那你说说这钱是怎么丢的?”武植笑着走到陈大户身边,顺手把那袋钱从陈大户手中拿了起来。
陈大户虽然不情愿,看到武植身后的护院都冷冷盯着自己,还是无奈的松开了手,道:“这是昨日我卖肉所得,回到村子遇到时迁,随便说了几句话,到家才发现钱袋不见。”
武植点点头,转头问时迁:“你说这钱是你攒下的?”
时迁一直看着绛珠,听道武植问话才道:“是。”心里还在琢磨这女子到底是不是自己妹妹,旁的事情却不怎么在意了。
绛珠见他回话神情冷淡,心下焦急,生怕惹恼了武植,慢慢向时迁身边走上几步,轻声道:“哥,好好回老爷的话……”说完又急步退开。
时迁的头脑“轰”的一声,她,她真是自己的妹妹?再仔细看去时,绛珠正一个劲儿冲自己使眼色,那神态慢慢和当年叫自己“哥哥”的小脸庞渐渐重合起来,合二为一。
武植吩咐旁边的侍卫:“去端两盆清水来!”又在一个侍卫耳边悄声吩咐了几句,那侍卫领命而去。
众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时迁脑袋也清醒过来,看妹妹的意思似乎这是个大人物,不过他断案子倒也奇怪,不去找人证物证,盘问陈大户话里的漏洞,却要什么清水作甚?李保正也心里暗暗蔑视,大概这种世家子弟都是一脑子草包吧,也不知道在弄什么玄虚,故作高深!陈大户和众帮闲更是松了口气,原来是个棒槌啊。
旁观人中只有龙五对武植信心十足,自从跟了武植,他见证了一件件类似奇迹的事情在武植身上上演,龙五坚信陈屠户他们这种小把戏贵王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拆穿。
不大功夫,侍卫赶了回来,把两盆清水摆好。又有侍卫递给武植一把铜钱。武植举起侍卫刚递给他的钱大声道:“各位!这把钱是方才我这护院和陈老三的夫人处换出来的,据陈夫人说,这些钱都是他家官人恩就是陈老三卖肉得来的!说起来用五百文的交子才换来这一百多文散钱,陈夫人倒也精明啊!”说着就把这把铜钱扔入了一盆清水里。又把钱袋里的钱倒入了另一盆清水中。
过了盏茶时间,“各位!看看这两盆水有什么不同?”武植笑着看向众人。
众人一直就盯着这两盆水呢,果然是不一样,一盆水飘起来大片的油花,正是盛放从陈夫人处拿来的铜钱那盆水,而另一盆水只有很少的油花。众人中有聪慧的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但大多数人都不解的看向武植。
“问题很清楚了!陈老三因为是屠户,每日收的钱不免沾染大量油渍,所以他的钱放入水中后就是这样啦。”说着武植指了指水面上满是油花的木盆。
“所以说,这袋钱不是陈老三的!”武植铿锵有力的下了结论。
旁观众人眼中纷纷出现恍然,惊讶,欣喜的神情,就是陈大户和他养的帮闲也是一脸惊讶,做梦也想不到案子还可以这样断。更想不到原以为的棒槌会是如此厉害的一个角色。
李保正心里阵阵羞愧,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人家做的事情咱根本想都想不出来啊。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众侍卫和绛珠都满心崇拜的看着贵王,绛珠更是眼波流转,如欲滴出水来。
只有龙五神色平静,似乎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子。
武植看着众人的目光,心里这个痛快啊,随便用用电视看过的桥段,就成了断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爷,古代版福尔摩斯,要是金莲能看到我的威风就好了。嘿嘿。
“我不服!”陈大户忽然喊了起来。
第五十章 … 七种兵器之终极兵器篇
“我不服!”陈大户忽然喊了起来。
武植作个手势,道:“那我就等你服气!”陈大户还没反应过来,两旁的侍卫已经一拥而上,把陈大户和众帮闲按地上暴打起来。
李保正见状顿觉自己大有先见之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武植笑道:“等他说服气的时候就停手。”说着转身对李保正道:“你带时家父子和绛珠找个安静所在说话。”武植最是见不得认亲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
李保正赶忙答应,时迁,绛珠也急于找个无人之处叙话,自无异议,至于时老头儿,趁空闲又去把自己的大黑碗拿了过来,喝上了小酒,毫不在意别的事情,三人由李保正领着奔东村李保正家里去了。
四人刚刚转身,那边陈大户已经嚎叫着喊“服气”了,侍卫们嘻哈笑着,慢慢停了手。
旁边侍卫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木凳,武植坐下闭目养神,心里盘算起该如何趁这次监军的机会获取最大的利益。
良久以后,武植也没想出个头绪,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绛珠和时家父子正默默站在自己身旁,绛珠和时迁眼圈都是红红的,时老头儿却是上下打量自己,目光里颇多敬畏。
三人见武植睁开眼睛,急忙跪倒在地,时迁和时老头大礼参拜贵王千岁。武植含笑扶起他们,对时老头儿道:“今日来见老丈,却是为我兄弟龙五的婚事,不知道老人家……”
“贵王千岁……千岁……您怎……怎么说小老儿就怎么办!”时老头儿惶恐的回答,女儿这次是要攀龙附凤了,看女儿方才对自己的态度也甚是亲切,时老头儿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欢喜。见贵王话语谦和,他心里倒是老大的不自在。
武植笑道:“如此甚好,来人,把彩礼奉上来!”
正说话间,村口处飞驰过来几匹快马,马上是几名皂衣公差。陈大户一直躺在一边哼哼唧唧,没听到几人的话语,忽见村口自己的援军到了,他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跳了起来,高声喊道:“几位差大哥!快来救我!这里有强盗行凶!”说着回头喊道:“你们这些刁民!等着吃官司吧!”
几名公差下了马,边走边道:“陈三哥怎么回事?听说这里有贼……恩?”说着话几人来到近前,却忽然看到了武植身后默立的龙五。几名公差脸色马上就变了,想凑过去说话,却见龙五一副下人的样子毕恭毕敬的站在武植身旁,几人心里马上狂跳起来,难道五爷身边的人是……?几人这念头一闪过,再不敢挪动半步,看都不敢去看武植那边,都暗叫倒霉,看五爷他们全是一身便装,也不知是去见礼好还是赶紧撒丫子溜回汴梁稳妥。
陈大户见几名公差突然和中邪似的站住不动,眼睛四处乱瞟,神色也都十分古怪。不由得急道:“差大哥,快把这几个刁民抓起来!他们……啊!……”怪叫一声,却是被一公差狠狠打了一耳光。陈大户捂着脸一下愣了。
打他的公差甩甩手,刚才一急之下,力气用的太大,手震的生疼,不由的更气,上去一脚就中陈大户小腹,陈大户惨叫一声,坐倒在地。旁边的帮闲一阵头晕,老爷常说的铁哥们儿就是这般铁么?交情好到见面打招呼都如此不分轻重?
“闭上你的鸟嘴!这里是你鼓噪的地儿吗?”公差踢完恨恨道。忽又想起在他老人家面前动手不知道会不会被怪罪,赶紧低下头,做绵羊状。
陈大户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心里还在琢磨这不是五丈河村吗?怎么都不是自己能说说话的地界儿了?
武植见状微微一笑,对龙五道:“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转身进了时家的草棚。时迁父子急忙跟了进去。绛珠略一思索,还是留在了外面。
草棚内虽然四处透风,还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酒糟味儿。武植随便在硬木板上一坐,道:“老丈怕是天天要喝上几两吧?”
时老头儿颤悠悠道:“不……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