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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啪哒一声,又脆又响。
吴林二人慌忙搀扶,王欢脸色煞白,惊慌失措的叫道:“叔父!叔父!大事不好!”
“公公,这边走,你走错方向了。”吴用扶着他进了屋子。随后与林冲辞别王钰,赶去办差。王钰见他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笑问道:“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圣上消失了?”
王钰此言,本是玩笑,却不想王欢听后,大惊:“叔父已经知道 什么!皇帝真消失了!王钰脸色剧变!蹭蹭几个大步,
:“到底出什么事了,快说!”
“叔父,我该死!昨夜,圣上与贤妃娘娘召我进宫,说是有件天大的事情要我去办,我心思先探听他们口风,回头报于叔父。哪知,圣上和贤妃用计,在酒中下药,赐于我喝。待我醒来之时,却发现圣上与贤妃不知所踪。”王欢颤声讲出了事情的原委,说完之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王钰沉吟不语,这可糟糕了,皇帝一旦逃出京城,事情必然败露。他往八贤王陈桥大营里一钻,再号令天下英雄勤王室,清君侧,自己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圣上是何时逃出宫的?”王钰突然追问道。
“是昨夜宫外事发之时。”王欢苦思一阵,赶紧回答道。
不对呀,圣上既然知道昨夜事发,应该猜得到是勤王之师打进京 城。在胜负未分之前,他应该安安稳稳等在宫中,静待消息,怎么还会偷跑出宫?难道他在顾忌什么?他如果逃出宫,会往哪里去?八贤王如今不在京城,其他大臣处都有自己的耳目,他似乎没有地方可以去。
“等会儿,你说他是跟贤妃娘娘一起逃出宫的?”王钰突然想到这一点。
“回叔父大人的话,是的,昨夜圣上赐酒,是贤妃娘娘亲手倒的,想必下药的就是她!”王欢仰视王欢。生怕他一怒之下,拿自己开刀问斩。
“不好!”王钰突然一击掌!刚才自己下了命令,打开城门,放城外百姓进来。若是圣上混杂在其中,逃出京城,那可要变天了!王欢见状,正要询问,却见王钰已经撩起官袍。直奔出门去。
城门处,紧闭数日地城门,在八名军士用力推动之下,徐徐打开。只见城外,等待回家过年的百姓或坐或立,正幕天席地。焦急万分。一见城门打开,顿时蜂拥而上。而城里的百姓也想要冲出城去,迎接亲人。
无奈,士卒们并列站在一排,形成人墙,挡在中间。一名武官,手按刀柄,大声说道:“城中百姓听好了,挨个出城去,认领自己的亲 人。”
“哎哎哎。不许乱,一个个出去。”见情势乱成一团。那名武官大声喝道。城里的百姓,一个接一个的奔到城门外。大声呼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看到久别重逢的家人,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情。百姓虽然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封闭城门,但平头百姓哪里管得着这些事情,能与家人团聚,过一个春节,就已经很开心了。
“女儿,一会儿出城。你就装作去寻兄弟,我与大官人随后出 来。”严正衡混迹在人群中。作员外打扮。严 扮作普通妇人,正搀扶着一身便装,头戴斗笠的赵桓。
听父亲提醒,严恪微微点头,默不作声。发觉圣上浑身颤抖,脸露惊恐之色,小声安慰道:“官人不用担心,没事的。”
“你们几个,出去吧。”那名南府军的武官,指着严正衡说道。
“谢过大人。”严正衡赶紧一揖,小跑着出了城。严 搀扶着赵桓,刚经过那道士卒组成的人墙,就在此时,忽听那名南府军武官喝 道:“站住!”
赵桓猛然一抖,暗叫糟糕,那武官走到赵桓面前,奇怪的问道: “你这人倒真怪,天又没下雨,你戴着斗笠干什么?取下来!”
赵桓不知如何应对,正惶恐时,听严恪说道:“将爷忽怪,我家官人自小得了怪病,满脸烂疮,怕吓着别人,所以戴着斗笠遮掩。我家兄弟在江南经商,数年未归,今年回京过节,我们正要出去迎他。”
听得满脸烂疮,那武官倒是微微吃惊,低着头打量了赵桓一阵,也没瞧出个样子来,索性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严恪微微一福,搀扶着赵桓步出了京城大门。一出城,严恪便叫唤起来:“兄弟!兄弟!姐姐姐夫接你来了,兄弟!”一边叫着,一边往人堆里扎。望着父亲就在前面,赶紧跟了上去,几人越行越远,半天没找着“兄弟”地踪影。
见他几人去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亲人,那武官在城门口叫道: “哎,你们到底找到没有?快着点,后面还等着呢!”边叫几声,不见回应,那武官心下生疑,带了几个士卒出城,在人群里寻找起来。
“人呢?几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此时,京中百姓见迟迟没有轮到自己,都怨声载道。那名武官无奈之下,只得返回城门口,继续维持秩序。
“闪开!”一队骑兵从城里飞奔而来,为首一员女将,全副铠甲,手提长枪,下乘一匹骏马,十分雄壮。有眼尖的人发现,这匹马可是匹宝马,浑身漆黑,四蹄如雪,正是马中极品,名为乌云盖雪,可日行千里。跋山涉水,如履平地。
将士们都认得,这匹马是小王相爷的乌云盖雪,那马上女将,乃南府军原骑兵总教头耶律南仙姑娘。
“见过耶律姑娘。”那武官慌忙领了士卒奔到耶律南仙马前,执礼甚恭。
耶律南仙的目光在人群中一一扫过,继而向那武官问道:“可曾发现行迹可疑的人?一男一女,女的颇有姿色,男的面白无须,十公俊 秀。哦,可能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那武官仔细一想,刚才消失那几个人里,倒是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姿色不错的妇人,至于面白无须,十分俊秀的男人可没瞧见。见耶律南仙过问,于是回道:“回姑娘地话,方才有几人出城寻亲,现在却不见了踪影,其中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还有一个颇有姿色地妇人,那妇人搀扶着他的官人,说是自小生病,满脸烂疮。卑职让他们出城寻亲,不想……”
“你,暂时让百姓停止寻亲,带人仔细搜查城外人群,若发现相貌符合者,立刻逮捕,押到宝国公府上。”耶律南仙吩咐之后,打马便
|I|出城去,只见旷野千里,哪有一个人影?
这茫茫人海,要寻赵桓等人的踪影,无异于大海捞针。所幸,他们步行出城,应该走不远,可这四面八方,他们往哪里去了?
“耶律姑娘,听方才那人说,他们一共三人,步行出城,应该走不远。咱们不如回城去,让相爷发下军令,派出大部人马,四处搜 捕。”徐宁倒提金枪,在马上对耶律南仙说道。
摇了摇头,耶律南仙否决了他的意见,这是在抓皇帝,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暗中搜索。
“徐将军,如果你是他,你逃出了城,会往哪里去?”耶律南仙突然问道。
徐宁略一沉吟,回答道:“若换作是我,出了城,肯定去投奔可靠的人。难道姑娘认为他投陈桥去了?”
陈桥大营?不会,赵桓若是信得过八贤王,昨天夜里就不可能从宫里逃出来。他既然在八贤王勤王之师攻进京城的时候偷逃出宫,摆明了是连八贤王也信不过。既然八贤王都信不过了,那这天下,他能信过得的人,就只有……
康王赵构!隆德帅府!
“徐将军,隆德府在哪个方位?”耶律南仙问明方向之后,率领骑兵,策马狂奔。耶律南仙这回却是算错了。赵桓地确是想投奔康王赵构。可他也知道,王钰一旦发现自己失踪,必定派兵来追。
自己不投奔八贤王,那就只有康王赵构那里可以去。自己想得到,王钰必定也想得到,所以他三人出城以后,不向北行,反其道而行之。却投西南方向去了。想等风声过后,再向北方隆德府前进。
三人步行出城,惶恐不安,一路疾行,走了十多里地,赵桓又累又怕。腹中饥渴,实在是走不动了。
“陛下,前方五里处,有一小镇,名叫朱仙镇。南来北往的旅客,都在那里打尖歇息,咱们到了那里,买上几匹快马,再添些饮水干粮,您看如何?”严正衡上前问道。
赵桓有气无力。双眼直翻,坐在石头上。连连挥手道:“不行,朕实在走不动了。走不动了……”
严正衡焦急万分,想必此时,王钰已经发现皇帝失踪,追兵随时可以追上来,再这么拖下去,迟早完蛋!一念至此,也顾不得年老体弱,上前背起赵桓。直奔朱仙镇而去。如此一来,脚程就慢来。五里地,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到。
那朱仙镇在开封西南二十里处,传说是战国时朱亥的故乡,因他的祖先曾经住在镇北一个叫仙人庄的村子里,故称他为朱仙,遂又把朱亥的故里,称作朱仙镇。此处傍贾鲁河,水路转淮河,可远达扬州。自唐以来,朱仙镇便是水陆交通要道,在此经过的商贾众多。因王钰推行新法,鼓励海外贸易,许多海商在北收购货物,在此装船,运到扬州,再经大运河由长江出海。因此,近两年来,朱仙镇又繁华不少,俨然一个小都会。
赵桓等人赶到朱仙镇,由严恪照顾赵桓在一家小客栈里歇息,严正衡忙得四脚朝天,又是买马,又是买饮水干粮。
赵桓在客里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受过这等苦,那小客栈里地茶水喝起来苦涩难咽,赵桓大发雷霆,摔桌子打椅子,惹得店里旅客恼怒,想要揍他。严 苦苦哀求,众人才息怒。
“官人,此地不比京城,您要谨言慎行。”严恪拉着赵桓的手,小声提醒道。
“我誓杀王钰!朕要将他满门杀绝,方解心头之恨!”赵桓咬牙切齿,对王钰恨入骨髓。严 听得脸色大变,慌忙捂了赵桓嘴巴。
此时,店里茶博士正收拾着被赵桓摔烂的杯盘碗盏,忽听背后有人叫道:“茶博士,沏壶好茶来,再上些糕点,吃了好赶路。”
茶博士应了一声,收拾停当,就去准备。四名客商模样的人走进店里,四处张望,却见宾客满座,已经没有空位。倒是右上角有一付座 头,只有两人。这四名客商走过去,对赵桓一揖:“这位兄弟,在你这里搭个伙,方便么?”
“不方便!滚!”赵桓正在气头上,出口便没有什么好话。那几名客商听得满脸不悦之色,但也不便发作,正迟疑时,却听那旁边的妇人说道:“几位不要见怪,我家官人性子有些古怪,你们请座。”
几名客商谢过,方才落座,少时,茶博士送来茶水糕点。其中一名客商邀请赵桓夫妇同吃,被他拒绝,也不再多言,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周老弟,这次你可是大手笔啊,整整十船瓷器。兄弟我在汝窑跑断了腿,也没购齐备。这次出海回来,你可又要大赚一笔了。”一名年约五十上下地商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那身体肥胖,保养得法,一张胖脸活像个馒头的年轻商人闻言笑 道:“汝州那些官窑窑官儿和窑主们还算给我几分面子,我要的货物,都给备齐全了。”
“那是自然,您是谁啊,您是小王相爷跟前的人,他们敢不给面子么?哎,周兄啊,寻个机会,替兄弟我在小王相爷面前美言几句,也让我送上一份孝敬,日后关照则个。”
那年轻的商贾不是旁人,正是周兴,掏干家底儿鼎力支持王钰之 后,又张罗着准备货物出海,这日刚在北方购齐货物,准备在朱仙镇装船,运到扬州。听同伴说起,忙提醒道:“低调,低调,小王相爷曾经给我说